說著,他又給家裡的老爹打了一通電話,讓他照顧下醫院,隨後掛斷了手機。
他一臉兇惡地看著金熙熙切齒道:「算你狠,你丫的。」
「呵呵,還好,還好,你放心好了。你這麼乖,我不會打小報告的,以後牆角隨便你聽。」金熙熙笑道。
她可不管狂梟怎麼發怒呢,一路小跑,跟上大部隊回了莊園。
丁白一臉義氣地對蘇摩兒道:「放心,田心我負責撐著,你好好養傷,基本工資一分不會少你的。」
他夜幕時分就離開了。
滕九延來看望了蘇摩兒后,對狂梟道:「照顧好她,敢出岔子,就別出來見我。」
說著,他帶著金熙熙離開了。
偌大的莊園,獨獨剩下蘇摩兒和狂梟兩人。
蘇摩兒一直發燒,人迷糊得不行。
狂梟得了九爺的囑託,自然是全心全意地照看蘇摩兒。
「別,我沒錢了,沒錢,真的,真的,沒有了,全部被你們拿走了……」
顯然地,蘇摩兒在夢中跟自己的渣爹媽在爭論錢的問題。
狂梟一臉尋思地看著她,拿起毛巾替她擦拭著,想給她降溫。
38.4。
不需要吃藥降溫。
蘇摩兒人又睡得深沉,不能洗澡,不能喝水……
他擦了一把酒精在掌心,看著她姣好的身軀,猶豫了半晌,最後一咬牙,將手探人衣服底下。
擦了腋窩,脖子……剩下的就是大腿根。
嗷!
沒有女護士。
狂梟天人交戰。
他咬了咬牙,默念:「我僅僅是醫生,醫生,醫生……」
解開她的褲子,他閉著眼,將掌心裡的酒精朝大腿根擦去。
誰知,因為閉著眼睛,手掌一下子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嗷!」
狂梟猛地睜開眼珠子,看到自己的手竟然碰到了……
這下再怎麼自我催眠,好像也無法洗脫他一隻手犯下的罪惡。
「蘇小姐,你千萬別見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不停地念念有詞。
但蘇摩兒情況並不是那麼好。
他狠下心,找准位置,將酒精擦了上去。
這麼一番動作,沒多久,蘇摩兒的燒慢慢退下來。
狂梟想去睡覺,又擔心蘇摩兒又高燒,不得不搬來一張椅子,在邊上守著她。
一晚上,他給她物理降溫了五六次。
燒得迷迷糊糊的蘇摩兒,感覺到有人在脫她褲子,她想罵人,想將抓花那人的臉。
可她根本動彈不得。
天亮時分,蘇摩兒醒過來。
她低聲喊:「我想喝水。」
狂梟猛地睜開眼,看到了蘇摩兒燦亮的黑眸。
他大喜過望,連忙倒一杯水來,對準蘇摩兒的嘴,想喂她喝。
誰知,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狂梟左右看了看,想找個吸管或者勺子之類的,喂她喝水。
可莊園里基本沒這些東西。
而蘇摩兒腿被固定,左右翻身倒是可以,上半身還不能坐。
她腰椎有一部分的損傷。
狂梟不得不走過去,將她的腦袋架在自己的腿上,然後端著水杯對準她的嘴道:「來,喝一點,不過別急,慢慢喝,動作太大了,也不行的。」
蘇摩兒緩慢地喝了一口水,對他道:「謝謝你照顧我。」
「唉唉,沒什麼,不用謝,誰讓你是金熙熙的女友。」他擺手道。
蘇摩兒虛弱地笑了。
「你腰椎也有受傷,我替你按摩,你如果痛,就喊出來,別咬著,喊出來心裡會舒服,痛楚也會減輕很多的。」狂梟道。
蘇摩兒點頭。
見她這般反應,狂梟默默頷首。
他便開始對她的腿上部開始按摩。
做好了接骨后,為防止血液阻澀,必須疏通疏通,手法還不輕呢。
他手指落在她大腿上。
最後來到大腿上方。
當狂梟的手指落在幾個穴位上,輕輕搓柔時,蘇摩兒臉頰飛上一朵霞雲,瞬間通透著粉色。
狂梟倒沒什麼感覺。
畢竟,他也是醫生,昨晚那是意外。
可是,當他替蘇摩兒的腰部進行按摩時,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動作極輕極輕地將她翻過身,讓她側卧在床榻上。
腰部的按摩得解開衣服。
衣服解開的時候,蘇摩兒雪白的腰身,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腰是那麼香甜誘或。
彷彿是一塊美味的糕點。
狂梟從未見過這麼優美的曲線。
他下手時,手指尖竟然有電流竄動。
點著腰間的幾處穴位,他用力按壓,揉動。
「我要搓點油哦。」狂梟道。
「嗯!」蘇摩兒鼻音重重。
她將臉頰埋在手掌心裡,不敢說話。
狂梟擦了一點藥油在掌心裡,開始替她搓柔穴位。
輕輕重重,徐徐緩緩,每一下都按壓到兩人的心坎上去。
一股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轉。
狂梟感覺自己的臉頰竟然有些發燙,手掌也滾燙滾燙的。
他心突突地亂跳。
為了緩解氣氛,他乾笑道:「我狂家的葯十分聞名,只要你用了,再搭配我的按摩,半個月就會恢復的,後期再休養一個月,包管你跟正常人沒兩樣。」
蘇摩兒鼻音沉重:「嗯。」
她臉頰燒得很。
心臟也噗通噗通亂跳。
也不知怎麼的,就是感覺後背上火燎火燎的,尤其是那一雙手掌貼著她腰身而動時,她渾身哪兒的毛孔都舒展開來。
狂梟想喊兩個女護士來,當他看著躺在床榻上不動的少女,鬼使神差的,他沒有打出這個電話。
半個月過去。
這中間,金熙熙過來照顧了蘇摩兒兩天,可最後都被滕九延無情地帶走。
這一天是蘇摩兒拆固定器的日子。
她脊椎已經徹底好了,腿也果然如狂梟所言,以飛快地速度在癒合。
拆開固定器后,她只要繼續再接受一個月的治療,會跟常人無異。
狂梟小心翼翼地替她拆開架子,鼓勵她道:「你站起身來試試。」
蘇摩兒沒什麼信心。
她雖然感覺到腿上的神經是活泛的,可這半個月來,她一直躺著,根本沒下過地,這會兒讓她站起身,她心底有些發憷。
「沒事的,要說在A國,接骨續骨一流的,不是狂家就是狂家,幾塊碎骨而已,這種活兒沒少干,要對我的醫術有信心。」狂梟道。
蘇摩兒點頭。
她撐住椅子背,嘗試著站起來。
等她身子一立起,受傷的腿往地上一放,一個趔趄撲向她正前方的狂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