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九延一雙冰寒入骨的腳出現在地板上。
她龜縮的身軀蜷在一起,低眉間的視線慢騰騰地向上移動,最後停留在滕九延的臉頰上。
黑俊如鐵,剛猛如昔。
還是她心底的模樣。
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
她伸出爪子,招了招:「嗨,好巧啊――」
巧?
這女人腦袋瓜子是秀逗了嗎?
滕九延呼呼生出一股亂氣。
他看著床上女人身軀柔柔地蜷縮在一起,後背光露露的。
一雙長腿曲著,白嫩得刺眼。
她諂媚的笑臉滑稽又可笑。
他猛地一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呼呼――
晃晃蕩盪的……猛地撞入眼帘。
學生裝幾乎遮蓋不住她的身體,露出一半兒來。
嗖-――
滕九延有種將要噴鼻血的預感。
金熙熙顫顫巍巍地道:「九爺~~~」
她如鹿跳躍的黑眸閃爍著燈光,異常地耀眼。
配合著她躲閃的動作,到是有幾分青澀學生樣兒,對男人而言,更是一種深切的誘或。
滕九延身體瞬間起了變化。
他想也不想地,兩隻大掌上前,捉住她的脊背,薄唇覆蓋而上
「嗯~~~九爺,求放過。」金熙熙嗲聲嗲氣地呼。
也許是好久不曾來過。
身體空得幾乎要崩潰。
在他手指觸上她皮膚的瞬間嗎,她渾身顫粟。
她有幾分羞恥地感覺,身體竟然比她人還誠實地做出了反應。
幾乎是半迎合著他的寵愛。
她弓起腰身,貼合著他唇齒間,啃咬。
「啊――」她輕呼出聲。
滕九延牙齒落下,狠狠咬了一口。
「九爺,輕點,輕點,疼,疼~~~」她齜牙道。
而男人癮被她勾起來,硬是捧著她不撒手,愣是跟帖在她身上一樣。
又啃又咬過後,他徐徐放下她,將她放倒在床上,雙手撕拉一聲撕開身上的衣服,解開皮帶,腳一蹭,將褲子甩得遠遠的。
門外,滕賀駿在二弟進門那一刻,他就早已察覺到。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跟著弟弟的節奏,來到了兩人的卧室外。
門框被關上。
可房間里的聲音卻從門縫裡透了出來。
「哎呀,九爺,九爺,您輕一點咬,人家痛痛~~~」
女人的痛哼,快意的吟唱。
啪-――
男人拍打女人的聲音響亮又震耳。
「該死的小妖,你想折磨死我?」
「九爺,奴家哪兒敢啊,我這不是好久不見九爺,想您了嗎?」
那種特殊的聲音落入耳中,滕賀駿一隻手狠狠捂住心臟,幾乎要跌倒在地。
室內。
投入的滕九延似乎察覺到門外的一絲異常。
他低聲附在她耳邊道:「喊我九延!」
金熙熙正舒服,聽到他命令愣住,不過她瞬間笑開。
「九延~~~」
「寶貝,你真棒!對,就是這樣~~~」
這一刻,金熙熙感覺身上的男人變得不一樣了。
似乎更賣力表現。
他是想討她歡喜嗎?
這麼一想,她心底一陣陣的喜悅。
於是,她喊聲更激烈。
「啊,九延,你真厲害~~~」
才喊完,滕九延驟然抱起她,將她抵在牆壁上,手臂抱住她的腰身。
一牆之隔。
滕賀駿以一種難以形容的心情聽著室內的一舉一動。
他想嘶吼,想奔進去,想扯開兩個人。
可是他完全找不到立場。
而室內,滕九延漸漸忘記門外的大哥,完全投入到金熙熙的快樂喊聲里。
今晚的她,似乎比以前更熱情,也有了幾分主動。
他已經不受控制地索要更多,更多。
天亮時分,金熙熙眯著眼,醒不過來。
實在太特么地累。
麻蛋的,沒想到她金熙熙也有被折騰得下不來床的一天。
以前叭叭群里,她總笑話小八她們,說她們一群貪戀的女人,縱古欠過度,才會被男人折騰得無法下床,她還立下flag,說她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巴拉巴拉的。
原來所有的flag是自己立來打自己的臉的。
她昏昏欲睡地動彈不得。
滕九延給她擦洗了身體過後,換了一身衣服,神采奕奕地出門了,他還在她耳邊低聲道:「乖乖在大院給我待著,還有,離我大哥遠點,否則我讓你以後都不用下床。」
那一刻,金熙熙狠狠打了個冷顫。
這男人戰鬥力強悍到她想哭。
等穿好衣服,他神清氣爽地出了房門。
一出來,他吩咐桂嫂:「待會兒把東西送到房裡,讓她多睡一會兒,別去吵她。」
「是,少爺!」桂嫂嚇得魂都快丟了。
要知道,她在大院里伺候滕家人20多年了,從未見過滕九延如此「和顏悅色」地對人說話。
每次不是讓人怕得發抖,就是令人不敢跟他對視。
他下達命令也不向府上其他人,總是言簡意賅,一個詞,單字往出丟。
若是他們意會錯誤,還會得來滕九延的懲罰,回回都讓人肝顫心驚的。
滕九延在走到門邊時,孟叔過來替他收拾東西。
「二少,星夜那邊的人是調回來,還是.」
孟叔話還沒說完,滕九延想了想道:「讓他們回來繼續照顧她。」
「她」自然指的是金熙熙。
這是大院里人都清楚的一點。
從滕九延第一天浴血歸來,懷裡抱著一個嬌小的人兒那一天起,每一個傭人都震驚到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金熙熙卻住了下來,不用花費任何力氣,就征服了夫人,還讓夫人在眾人面前為她立威。
「她」的特別,是比以前的莫小姐還要特殊一萬倍。
都說二少不知道疼惜女人,原來他的疼惜只為一人而生。
這個人終於出現了!
大院里的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更小心翼翼地服待著金熙熙。
唯有他們才明白金熙熙到底有多珍貴,多重要。
他們的二少有多冷血,多冷漠,身為滕門傭人,是最清楚的。
要他對一個人「溫柔」到這種地步,幾乎是不可能的。
對待以往的莫小姐,他是何等地冷漠,視若無睹,他們也是一清二楚。
唐梔雅從門外進來,一見到兒子,她一張臉笑成花兒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