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熙擔心滕九延會因為宋藻藻的話,瞧不起她,沒想到,他不但沒有像別人一起嘲笑奚落她,甚至幫她趕走了宋藻藻。
這份恩情,她還是領情的。
誰知,滕九延冷哼一聲,轉身便走。
他早早調查了宋藻藻的資料,原本是想當著唐女士的面親自拆穿騙子的美人皮。
幫她,也不過是順帶而已。
「別自作多情,我在幫我自己。」滕九延走到門邊,寒漠的眸子掃著遲鈍的金熙熙。
見她神色落寞,他心有不悅,低聲道:「還不滾過來?你想自己爬回去?」
「啊,不,不要-――」金熙熙嚇得牙齒打顫。
她快步跑到老媽身邊,扶著金蘇洛的手,帶著她一起離開國際大廈。
車子抵達星夜別墅,常嫂一行人連忙走過來,扶著金蘇洛上了樓。
滕九延在金熙熙身前站定,冷眼掃著她道:「知道你今天錯在哪裡嗎?」
錯,錯,錯在哪裡?
金熙熙本能地後退一步,眸光躲閃,垂下腦袋,沮喪道:「我,我錯在哪兒?」
怎麼每次在他面前,她的行為總不得他心,回回讓他不滿,她好沒用.
在她自怨自艾時,滕九延驟然道:「下次遇到這種貨色,你不用聽她廢話,直接打,打到對方一個字說不出來為止。」
暴力有時候絕對比任何言辭更有用。
「啊?」
金熙熙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大魔王這是在教壞小孩子啊――
她心底忍不住的,冒出了一絲絲的甜意來。
儘管他總是挑她刺兒,可是他這番話顯然是他對宋藻藻潑來的髒水,是全然不信的。
金熙熙心底鬆了一口氣。
那種在他面前抬不起頭做人的想法淡了很多。
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不希望他誤會她
「記住,下次再這麼慫,等我教訓了別人,回來你也吃不了兜著走,聽清楚了沒有?」滕九延惡狠狠地道。
他一看到金熙熙沒骨氣的樣子,心裡來氣得很。
在他滕九延保護下的人,誰敢這麼窩囊,那不是丟他滕某人的臉面?
「記住啦。」金熙熙甜甜一笑。
她忽然發現即便是發脾氣的九爺,也是可愛的,萌萌噠,她好想上前抱住他,給他一個心花怒放的么么噠。
可她還是不敢。
顯然地,這男人只有在他有渴念的時候才不抗拒她的親昵,若是她無故地招惹他,一定會惹來他心底蟄伏的惡獸。
「呃,九爺,您今天去國際大廈幹什麼呀?看樣子,宋藻藻似乎從您的餐桌上離開的.」金熙熙抬眸,黑眼珠葡萄似地,滴溜溜地轉動,閃爍著純潔無暇。
聽到她的疑問,滕九延驟然臉色一變,寒聲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你的身份?」
「哦。」金熙熙低沉著嗓音。
滕九延見她神色落寞,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龐,一隻手狠狠抵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貼合著他的唇,狠狠地往他嘴裡送。
唇齒相交。
牙齒磕到牙齒,吻來得猛烈又毫無徵兆。
金熙熙一隻手舉起,慢慢地落下,最後雙臂環住了他的腰身。
心噗通噗通地亂跳。
滕九延唇齒間的香煙味道清新又迷人。
他狠辣無情的動作,凌厲又猛烈。
她好幾次感覺舌根都要被他扒下來,刺痛卻又莫名的愉悅。
滕九延吻得深沉,他恨不得將這小女人一口給吞入腹中。
他對她的渴念越來越深沉,想要的念頭,也在每一次的親密中如山河崩裂般襲來。
貪戀如魔鬼一般盤旋在他腦袋裡。
好半天,他才鬆開她的後腦勺,看著她被吻得發紅髮烏的唇瓣,他深吸一口氣道:「今晚等我回來。」
「嗯。」金熙熙點點頭。
她一下子聽懂了他話里蘊含的暗示,臉頰瞬間爆紅充血。
目送他的離開,金熙熙好幾次想開口又沒說出她心底的想法。
還是再等等,反正時間還沒到,到時候等他心情好一點,她再跟他說好了。
離開了星夜別墅的滕九延,對小野道:「查一下寶石項鏈的事兒。」
「是,九爺。」小野答應下來。
夜晚時分,滕九爺原本準備回星夜別墅,好好收拾一下金熙熙那個女人。
一想到白天分開時,她那一雙甜蜜蜜的唇,唇瓣鮮紅欲滴,粘連著他的口水,怎麼看都像是蜜糖一般,令他身體里的血液都在翻騰,一顆心激動的咆哮著。
他懷疑,再不把金熙熙給吃掉,他會憋出幻覺來。
這幾天他在公司幹活兒,甚至在工地上視察,腦海里竟然會浮出金熙熙的紅唇。
一定是憋壞的原因。
所以,吃掉金熙熙,成為他心底的執念和惡魔。
誰知,他才坐上車,唐女士的連環奪命Q瘋狂地砸向他的手機。
見他不接,唐女士發消息:你今晚不回來,我就割腕。
呵呵呵。
信她才有鬼。
唐女士跟滕老頭兒有多恩愛,全晟京誰不知道?
這兩人在一起就跟蜜糖一樣,拉都拉不開,看得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兒子都覺得羞愧。
她會割腕,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誰知道,沒一會兒管家打來電話:「少爺,您還不回來嗎?夫人這次是來真的,她已經在浴缸放滿了水,你不回來,她真的動手了。」
滕九延腦袋青筋暴跳,恨不得把手中的手機給捏碎。
最後,他咬牙切齒對小野道:「回大院,我今天非要親自督促她割腕,不割我還不走了。」
金熙熙在衛生間里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又去後花園採摘了一些鮮花花瓣,泡在水裡,把自己洗得香氣馥郁的。
她走出浴室時,笑著對常嫂道:「常嫂聞聞,我香不香?」
「香,香著呢,少爺一定會喜歡的。」常嫂打趣她。
這幾天金熙熙和滕九延膩歪的場面,星夜別墅的人全看在眼底。
大家都猜測著,少爺什麼時候會把熙熙小姐接回軍區大院,或者正式娶她進門。
畢竟,這麼多年了,從未見少爺對任何一個女人這般親近過。
金熙熙可是破天荒頭一人啊。
「我,我又不是為了他才洗的.」金熙熙紅著臉抵賴道。
她才不承認自己是為了滕九延才故意洗花瓣澡的,她才不承認其實自己也有點期待今晚呢。
常嫂抿嘴笑:「是是是,不是為少爺。」
可越是這麼說,反而更顯得欲蓋彌彰。
金熙熙躁得厲害,她狠狠一跺腳,嬌羞地捂住臉道:「常嫂你好壞啊,竟然逗我。」
說著,她撒開腳丫子蹭蹭地上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