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熙佯作什麼也沒發現。
她在屋裡搜出一隻彩筆來,隨後開始在牆壁上亂塗亂畫。
一隻狗熊趴在地上,豎起白色旗子,寫「金娘娘饒命,小的罪該萬死」。
熊之上,一個俏皮的小女孩一腳踩在狗熊的腦袋上,摸著它絨毛。
「九爺乖,娘娘疼你。」
寫完之後,她將筆一扔,朝著攝像頭的地方,豎起了中指,翻白眼,無聲地道:「男人的那東西比我指頭還小,才會自卑,才用囚禁的方式來打壓女人,鄙視之~~~」
鏡頭外的滕九延驟然讀懂了她的唇語,猛地一掀被子,厲喝一聲:「該死的女人,皮癢了。」
竟然敢把他比作「狗熊」,還嘲笑他的那東西小,絕對是不想活的節奏。
沒幾秒鐘后,也不顧家裡人的勸阻,他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悍馬越野車疾馳在黑夜的路面上,風馳電掣的,好不迅猛。
一路之上,過往車輛在看到車牌后,紛紛避讓,越野車暢行無阻。
哐啷一聲。
滕九延推開小屋的門,直奔牆面,想要用那圖畫發作這不聽話的狗東西。
誰知,他怒氣騰騰的火焰,沒有發作到該發作之人的身上。
房間里,金熙熙睡眼朦朧,抬著小手兒揉眼睛,聽到他進門的聲音,迷糊地道:「天亮了嗎?」
滕九延看向牆壁,雪白一片。
哪裡還有什麼狗熊和小女孩?
牆面也不似擦拭過的樣子,竟然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滕九延,大踏步地奔過去,將她從床里拉了出來,凶神惡煞道:「你剛才在做什麼?」
金熙熙心頭暗暗一笑,面色卻如常,睜著迷濛的,如小鹿般靈動的黑眸,無辜地道:「沒幹什麼呀,我一直在睡覺,你去哪兒了?」
她當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她就不說,就不告訴他,那畫其實是她拿了一張白紙畫上去的,等故意遮蓋針孔攝像機后,她就把白紙撕掉,毀屍滅跡
她承認,她就是故意的。
「你――」滕九延恨不得把之前看到的畫面敘說一邊。
可他偷窺她的事,不能說出口。
那樣不就打草驚蛇?萬一讓她有了警醒,不就壞事了?
一肚子氣梗在心口,出也出不得,令他剎那想捏死這小東西。
「哦,九爺,您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我看過,也已經簽字了,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呢?你想讓我怎麼伺候你呢?」金熙熙見他吃癟,別提多暢快。
滕九延想起這女人簽字時的笑臉,快笑成一朵花了。
他怒不可遏地道:「既然你簽字了,那現在我們就是夫妻,你說,身為妻子該怎麼伺候老公?」
說著,他鞋子一脫,扔在一邊,又開始解皮帶。
金熙熙臉色一僵。
完蛋,弄巧成拙。
她原本是想提醒滕九延,她簽字后應該可以回家的,誰讓她悲催地加了後面的一句話。
恨不得把舌頭給吞下去。
「九爺,別,別啊,我們還不夠熟悉,干那種事需要兩個人深愛著彼此才行吧?」金熙熙小臉兒白白的,不知所措地道。
滕九延怒不可遏地道:「不需要!我要你看看,我的那東西到底有多大,能不能讓你滿意!」
男人的威嚴不容挑釁。
金熙熙這一回總算是領悟到這句話的真諦。
在她被滕九延捆綁,四面八叉地仰面躺著后,她哀嚎:「九爺,我錯了,我錯了,您的寶貝是頂頂大的,比任何男人都大啊――」
她慘叫出聲。
滕九延聽到這句話,臉色莫名發黑。
「怎麼,你看了幾個男人的?」
金熙熙這回真是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她這令人捉急的智商,怎麼說啥,啥都帶著讓人攻擊的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