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沒有理會身後的溫莎,步伐堅定的離開……
望著龍王冰冷離去的身影,溫莎目光有些獃滯……許久之後,她突然又笑了,笑得如此絕美璀璨……龍王,別以為這樣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當年的債,我一定會收回來~
陳河步伐虛軟的回到了自己辦公室里,他直接癱坐在了辦公椅上,整個人極其虛弱。氯氣在血液中揮發著,這種烈性劇毒是真正能要人命的東西!
陳河直接掏出手機,雙手有些發軟的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龍王,這是有大半年沒打我電話了吧?我還以為你已經掛在非洲戰場上。」電話中傳來一個猥瑣的男人聲音,男人講著一口純粹的阿拉伯語。
「死你妹!阿比爾,你全家都死了……老子都不會死!」陳河直接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語對著電話飆了過去。
「行了,我說龍王,注意一點口德好嗎?」阿比爾被罵的一愣一愣的,終於忍不住打斷了他的罵聲,「說吧,這次受了什麼傷?槍傷還是刀傷?」
「我中毒了。」陳河聲音虛弱的說道。
「啊?你竟然中毒了?!恭喜你啊!」阿比爾對著電話一陣手舞足蹈的歡呼。
陳河強忍著身體的虛弱,咬牙切齒道,「阿比爾……你若是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立馬派人端了你潛藏在中東的破診所?」
電話那頭,阿比爾的聲音明顯就虛了下來,他輕咳一聲,「那個……龍王啊,大家都是盆友,有話好好說……咱說說你那個毒吧,你中了啥毒?」
「氯氣。」陳河聲音虛弱的說道。
「啥?氯氣??!!」電話那頭的阿比爾明顯一震,「龍王……這……這毒可不是鬧著玩的啊!你招惹了什麼狠辣人物啊?竟然給你下這種毒?這幾乎就是無解的劇毒啊!」
「趕緊幫我調製解毒方法!」陳河急促道,他也知道這毒不是鬧著玩,此刻他也是沒辦法。今日被溫莎那女人坑了,就連性命都要搭進去!
「龍王……這,這我沒法調製,恕我不能幫你……」阿比爾聲音鄭重的說道,「氯氣的調製方法十分複雜……需要知道準確的制毒配比,才能調製相同比例的解藥……否則,稍有偏差……你就……」
「你TM不是號稱中東最牛的私人醫生嗎?!連調製個解藥都不會?!」陳河幾欲爆發,關鍵時刻不靠譜!
「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比例給我調製,死了我不怨你!」陳河鄭重嚴肅的說道!此時此刻,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電話那頭的阿比爾卻不肯干,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龍王啊……你死了是不怨我……可你身後那上千個龍魂的雇傭兵不會放過我啊!你要是死了……他們還不得拿我償命啊!這事兒我真幹不了……龍王你還是找別人吧……」阿比爾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河惱怒,又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該死!」陳河極度惱怒,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呯!」巨大的力道震地他手掌一陣生疼……那張辦公桌卻完好無損……陳河都差點忘了,此刻他身中劇毒虛弱無比,哪兒還有什麼力道?
陳河不信邪,又連續撥打了好幾個海外的電話……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個……此毒……無解!只有下藥之人才能調製出合適的配比解藥……否則,就是死的更快!
陳河坐在辦公室里,臉色一片焦急憂愁……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齊魯省,有一群人卻更加哀愁焦灼!
齊魯省泉城,三甲醫院重症病房內,金家最年輕的天驕青年……金華展正躺在病床上,一大群白大褂的醫生緊張小心的處理著他身上的傷勢……這位金家天驕被陳河一招擊敗,奄奄一息差點命隕!直至此刻,依舊在緊急搶救中!
病房外,一群身穿練武服的家族弟子們盡皆侯在門口,每個人都是雙拳緊握,眸中投射出一股巨大的憤怒!他們金家數十年才出了一個金華展這樣的天驕!可是……一日之間,華展竟被人打成如此重創?!這讓整個金家上下徹底憤怒!此等血仇,必要報之!!
一名金家青年臉色憤怒冰冷,怒道,「豈有此理!他區區滬海市武道……竟敢如此傷我金家……明天我們就殺上滬海,血洗滬海武道!!」
在場所有人都握緊的雙拳,骨頭髮出一陣噼里啪啦的可怕彈響!金家百年習武世家,多年歸隱不出……沒想到一出山,就遭到如此巨大的打擊,這簡直就是毀他們金家之名!這是血恥大仇!
「暫且莫輕舉妄動。」就在此時,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緩緩說道。
「大哥!我們金家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這個時候不出頭,還要等到何時?!」青年臉色激憤無比,雙眼都通紅了!
「對!他滬海市區區一個彈丸武道之地……也敢動我們金家之人?明天就殺上滬海!血洗滬海武道!!」在場一眾青年們盡皆憤怒!金家縱橫武道,何曾受過如此侮辱?!
中年男人雙手負背,緩緩說道,「一切,還需等候三長老的定奪。」
與此同時,泉城金家
三長老金羿鶴正盤坐於數米高的宅院瓦房之頂,整個人白髮蒼蒼,宛若一尊石雕般,不動如山。
突然,一名童僕帶著一位中年男人神色匆匆的走進了內院。
「三老爺,錢先生已經帶到。」童僕沖著房頂上稚喊了一聲。
房頂之上的金羿鶴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眸中古井無波,看不出任何的波瀾。縱使金家遭受了如此大事,金華展被人重創,正在急救……但卻依舊影響不了金羿鶴的神志,可見他的武道心神之穩,志意之深!
金羿鶴單腳一踮,身子突然飛鶴般騰空,然後從數米之高的空中緩緩落地。能將力道掌控至此,可見他的境界之深!
錢秋宗突然雙膝下跪,直接跪倒在了金羿鶴面前,「鶴師傅,秋宗對不起您!」
金羿鶴雙手負背,眼眸靜如止水,緩緩道,「罷了,華展之事,怪不得你,起身吧。」
可錢秋宗卻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金羿鶴布鞋在錢秋宗膝蓋前輕輕一踮,錢秋宗整個人頓時被一股奇怪的巨力所拉扯而起!錢秋宗被鶴師傅這神秘莫測的功夫給震懾住了,目光中帶著一絲嚮往期待。這才是武道的極限,真正的武道之巔!每個習武之人都渴望追求的境界!
「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金羿鶴聲音蒼撲古韻,緩緩說道。
錢秋宗鄭重點頭,「鶴師傅,視頻已經給您帶來!」說完,錢秋宗將一台筆記本電腦遞上去,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視視頻……視頻中,正是當日陳河與金華展對峙戰鬥的畫面!當天來了許多媒體記者,因此用攝像頭清晰的將現場的畫面全部記錄了下來!
金羿鶴眼神古井無波,平靜的看著視屏中的畫面……可是緊接著,他那毫無波瀾的眼眸竟然緩緩凝了起來!
畫面繼續推進,當見到陳河一招將金華展轟飛,地面塌陷!那一瞬間!金羿鶴雙眸緊緊皺起!眸中閃現過一抹前所未有的神色……那是震驚!!
一招……將他金家最強天驕之子擊飛?!!金羿鶴怎能淡定?!他的眸中已經徹底被震驚所取代!
蒼朴無波的金羿鶴此時已經心中駭然漣漪,那是他習武數十年來,都未曾有過的波動!
「此人,叫何名??!」金羿鶴目光緊緊盯著視頻中的那個孤傲人影,聲音中帶著複雜延綿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