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微微搖頭：「一切都遵循自然之道，有什麼可以爭辯的，白骨，你這次做的確實過了，如此大動干戈，不應該。」

准提也附和道：「大師兄所言甚是，西遊劫數，乃是諸聖商量好的，怎麼都沒有發現問題，偏偏就你事多。怎麼，你是覺得這三界就你一個聰明人，連我等都不如你是吧。」

「如果你說臉皮厚，我覺得這一點他確實能和你比比，否則怎麼能讓某些無賴吃癟。」女媧幽幽的說道。

「師妹，你這話說的別有所指啊。」

「論座次，我在你們前面，師妹也是你叫的。」

「所謂達者為先。」

「那你的意思是比我厲害，那我倒要領教一下。」

「夠了，成何體統。」

老子見他們越來越不像話，連忙喝止，然後繼續說道：「白骨，說說吧，若是不能說出你的道理，今天的事情必然不能善了，即便你是妖帝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張帆拱拱手，然後說道：「既然幾位聖人都來了，那正好做個裁決，我要告玉帝和如來操控三界，罔顧人倫，肆意妄為……」

本來見聖人到來，玉帝已經不擔心了，結果見張帆連他都說進去了，連忙說道：「白道友，我本就是天道定下的三界至尊，掌管三界又有什麼問題。」

如來也說道；「我佛慈悲，普度眾生，怎麼到你口中就成了如此，此言有失公允。」

女媧點頭道：「可有具體憑證，僅憑你空口白牙可不能成事。」

「有，我就說幾件事，有聖人在此，也不用擔心我說假話。如果說了這幾件事，諸位聖人依然認為我無理取鬧，我甘願認罰。」

幾個聖人聞言點點頭，雖然大劫之下不好算，但發生過的事情，他們還是能算出來的。

「這其一，我也不用多說了，就是這獅駝嶺。如來為了掩蓋這裡的罪惡，佛門全體出動，至於這罪孽算在我妖族和鳳族的頭上，佛門自己占功德的事情相信聖人自有公論。」

「這其二，烏雞國繁花似錦，也是西牛賀洲有數的人族繁榮之地。那國王更是愛民日子，是難得的天子之一。卻被困三年，被人李代桃僵的謀取一國。」

觀世音連忙說道：「這只是劫難而已，這是因果業報，而且已經做出相應的補償，又有什麼可說的。」

「哈哈哈哈，可說的多了。當初如來怎麼說的，說這國王可成羅漢金身，功德無量。派遣文殊過去，結果他化作普通人，那國王肉眼凡胎，怎麼認得他是菩薩，惹惱了國王將凡僧吊在河中三天，這是國王的權利。而你是菩薩，你比他厲害，你又浸他三年，這也是你的手段，又派遣妖怪李代桃僵，也可以用不想耽誤社稷掩飾過去，甚至還閹割了那妖怪。「

文殊雙手合十道：「既然如此，又有什麼不妥？」

「我說這些自然沒有什麼不妥，但國王的事情與烏雞國民眾有什麼干係，不過幾句口角，剛剛菩薩也承認，這樣就因果兩清了。那為何這烏雞國三年不曾降雨，那國王百般求雨無果，糧倉發完，官員減俸，他自己都不曾吃肉。幾位聖人可以算算，因為這個，三年間，餓死的人族有多少，為了生存下去，易子而食的又有多少，這樣罔顧人倫，簡直喪心病狂。」

「這就是你口中的普度眾生，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大慈大悲，我看這些都是狗屁，你們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國王和烏雞國不信佛也過的豐衣足食，你們通過這種卑劣殘忍的手段來讓他們信你們的狗屁佛。」

「白骨，你血口噴人。」文殊臉都黑了。

「是不是血口噴人，幾位聖人想必已經算清楚前因後果了。」

幾位聖人除了西方兩位，都很不好看，女媧更是面沉似水：「白骨，你接著說，還有嗎？」

「有，觀音大士、孔宣，朱紫國你們還有印象吧？」

孔宣皺眉：「什麼朱紫國，和我什麼干係。」

「呵呵，還真是貴人多忘事。觀音大士，不會您也忘記了吧？」

觀世音雙手合十，嘆息道：「這件事又有什麼可說的，那國王和王后射傷了明王子嗣，明王大怒，我當時伴隨如來講法，我未曾在意，我那坐騎金毛吼倒是仁心，就是攝走了王后，替國王消災，這又有什麼不妥？」

「不妥的地方多了，首先，國王肉眼凡胎的怎麼會認得這是明王後人，而且這是他自家皇家園林，國王帶著王后遊玩遊獵又有什麼錯。更奇怪的是，明王的子嗣怎麼會跑到那邊，既然這麼能跑，又是元鳳後裔，不會一點修為都沒有吧，被一個凡人的弓箭給傷了，我的天，我聽到這理由差點笑死。若是我家子嗣被凡人傷了，我會揍他一頓，怪他學藝不精。而不會想著如何報復，丟不起這個人。」

「白骨你……」孔宣大怒，這尼瑪太氣人了，有這麼較真的嗎。

「為了劫數……」觀世音只能如是說。

「好一個為了劫數，為了劫數就可以縱容坐騎下界，為人家消災就要抓人家王后當壓寨夫人，人家國王不給，就要威脅吃掉王都所有人，並且大旱數年，逼迫人家就範。若不是有古仙看不過去，給了那金聖娘娘一件靈寶霞衣，怕是連崽子都生三窩了。如此操控，擺布，這是主角？」

幾個人聖人再算，也明白了怎麼回事，也都覺得非常掉份，這樣做完全沒有格局，不過轉眼間他們就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做，劫難過了，佛門也顯示神通了，讓佛門發揚光大了，只是這手段一如既往的下作，繼承了西方教的優良傳統。

佛門沉默不語，如來知道，根本就不用辯駁，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事實，也改變不了聖人的想法，只能祈禱聖人不在意這些。

「還有嗎，只是佛門，你不是告玉帝嗎？」女媧說道。

「自然是有的，比如西遊幾個人將三清聖人的神像丟入茅坑，既然聖人不追究，那我就不提了，說說別的事情。」

這回三位聖人的臉也黑了，這尼瑪，這事他們不提就是過去了，非要這麼說一下。

如來連忙躬身：「三位聖人放心，為了劫數才沒有懲治三人，待劫數過去，必然給三位聖人一個交代。」

三個聖人看也不看他，而是看著張帆，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事情，將天庭也給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