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離憂，勝過一切。除了她，我一無所有。我不能失去她，更不能讓她有一絲危險。」

玄離憂輕笑起來，一直以來面對司徒清胤的時候都是苦大仇深的臉上忽然綻開一朵笑花。

果然啊。

一個深愛妻子的男人怎麼會把自己的妻子認錯？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很好奇。

身為一個殺手本不該有這種情緒的，但是她對自己的主子動情了。

動情，就表示有情。

她也有自己的情緒了。

「一開始。」

司徒清胤乾脆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只說了三個字。

「玄離憂」等不到下文，從台階上站起來走到她對面坐下。

好奇害死貓。

她終究沒有司徒清胤沉得住氣。

「從一開始，在家族祠堂。」

見她坐進來，司徒清胤才開口。

「離憂不是會躲在別人身後的人，哪怕失去記憶覺得不安，骨子裡的東西卻不會變。」

「玄離憂」點頭，當天在離開祠堂之後司徒清銳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有讓她改了套路，學著中了愛情蠱之後的玄離憂的樣子。

只是玄離憂的傲是骨子裡的，她骨子裡藏著的卻是冷。

雖然兩者相似，但畢竟有差別。

她學習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學的像。

她對自己的模仿能力很自信，司徒清銳說她一定會被司徒清胤看穿的時候她是不信的。

只是恐怕就連司徒清銳都沒想到，司徒清胤竟然那麼早就看透了他的把戲。

「那你怎麼確定更早之前在主人家裡看到的不是我？」

那個時候的玄離憂情況還不穩定，精神有點迷糊，根本就是個菟絲花。

「她愛我。」

司徒清胤嘴角勾起，似乎被這個認知愉悅到。

「玄離憂」眼底揚起淡淡的疑惑。

就算玄離憂愛他，可她已經失去對他的記憶了，並且用了司徒清銳血氣養出來的愛情蠱。

她實在想不到這個理由和他輕易分清兩人有關係。

「為什麼不帶走她？」

司徒清胤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如果司徒清銳讓你去死，你會嗎？」

「會。」

「玄離憂」點頭。

不止因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還因為她愛他。

無論他讓她去做什麼她都會竭盡所能。

「知道我會怎麼回答嗎？」

司徒清胤又問，視線落在她和玄離憂十分相似的臉上。

可他，就能輕易分出面前這個人不是她。

「玄離憂」看著他。

「她不會讓我死，永遠不會。她不會讓我做任何我不願的事。」

司徒清胤眼底光芒閃爍，比夏日陽光還要耀眼。

「她的答案也會是這樣。」

這是兩個人之間的信任，這是他們的愛。

「玄離憂」目光一黯。

她拼盡一切也不會讓司徒清銳受傷，只要他想，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可是他呢？

一切只因為，他不愛她啊……

「你說這些似乎和我們的話題沒有關係。」

眼波流轉，「玄離憂」眼底唇角的情緒都盡數斂去，又重新變成了那個可以付出一切的殺手。

既然司徒清胤已經認出了她，就沒有必要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