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還曾經開玩笑說,這個名字好啊,以後他可就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孔文君。「明天就去把你的名字改掉,聽到沒有?孔文君孔文君的,聽得我肉麻。」惠子當然不願意有別的女人這樣叫他的丈夫。
起床時妻子早已上班去了,女兒甜甜跟著外公外婆去小區的公園鍛煉身體,家裡只剩下孔文君和保姆。孔文君伸著懶腰到浴室洗簌。
猛一抬頭,嚇得孔文君手中的刷牙杯子掉在地上,『哐當』一聲摔了個粉碎。保姆正在收拾隔壁的客房,聽到聲響丟下吸塵器跑過來。
看到孔文君的臉色蒼白無比,手扶著洗簌台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夫先生,您沒事吧?」保姆一邊關切地問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收拾地上的玻璃杯碎片。
孔文君從鏡子里看看保姆,緩緩地搖搖頭,剛才出現在鏡子里的那個白影已不復存在。他匆匆拭乾臉上的水滴,胡亂漱了漱口,快步離開了浴室。
怎麼回事?最近這兩天噩夢不斷,幻覺也越來越多,彷彿每時每刻都會出現在眼前。孔文君害怕極了,感覺到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顧不上吃早餐,開上車就往市裡一家有名的心理診所急馳而去。一路上不知闖了多少個紅燈,引得後面的警車響個不停。
後來,孔文君乾脆棄車前行,氣得趕來的警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鑽進計程車揚長而去。計程車停到新宇診所門口,孔文君甩了50元錢給司機,說了聲:「不用找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鑽進診所,直奔內室而去。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伸手攔住他,「孔文君先生,請您先在外面稍等,裡面還有其他患者。」
孔文君理也不理,強行闖入。一直走到劉新宇的桌子前,根本不顧面前還有其他患者在場。他手撐桌面身子前傾,睜著驚恐的雙眼,語無倫次地對桌子後面的醫生說道:「新宇,快幫幫我,不然我要瘋了!」
劉新宇醫生扶了扶眼鏡,示意緊跟著孔文君進來的助手吳潔。吳潔會意,拉過孔文君的胳膊輕聲地說:「來,孔文君先生,我們先到那邊喝杯咖啡歇一會兒。」
孔文君甩掉吳潔的手,仍然緊盯著劉新宇,干啞著嗓子對他說:「我不喝什麼咖啡,我只想能正常活著!新宇求求你,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劉新宇欠起身,對坐在對面那個患者說:「真是不好意思,孫教授,請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您先喝杯茶!」
吳潔趕緊上前兩步給孫教授的茶杯里添了些水,悄聲安慰著孫教授。孫教授瞪了一眼在旁邊大吼大叫的孔文君,無奈地搖搖頭。
劉新宇快速地把孔文君帶到另一間自己休息的房間,隨手關上門並遞給他一根煙。孔文君接過煙猛吸了兩口,頓時嗆得猛烈地咳嗽起來。
劉新宇皺皺眉,看著他沒有說話。待他情緒穩了些才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孔文君對面。「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把你急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