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魎,莫能逢之!」
伴隨著孔文君舌綻金蓮神通,一道耀眼的金光隨之從他身上綻放了出來。
但凡被這道金光所籠罩的毒屍全都痛苦異常,就連紅衣屍王在這道金光下都受到了極大的剋制,口中不斷發出凄厲的嘶吼。
一語過後,街道上大片大片的毒屍已經所剩無幾,還能夠保持著戰力的便只有屍王一人。
不過,這金光對於屍王造成的傷害實在有限。
即便勝負已經如此分明,但屍王仍舊沒有半點逃走的意思,反而越戰越勇。
即便是已經身受重傷,屍王還是不依不饒的與孔文君戰在一起。就好像她今天就是來送死一樣。
正當孔文君和紅衣屍王戰鬥將要結束之時,一白衫男子風塵僕僕的從遠方趕了過來。
「終於被我追上了。」
白衫男子釋了一口氣后說道。然而,當他看到屍王被孔文君碾壓著打的時候差點驚的連下巴都掉下來。
這怎麼可能!白衫男子內心無比震驚。
要說對這具屍王的實力,白衫男子可是了解的緊!
如果不是一連好幾次都仗著師門法器,他早就命喪黃泉了。
而今他竟然看到強大的屍王被人徹底碾壓,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早在白衫男子向這裡靠攏時,孔文君便已經感應到了。
不過他並沒有理會,因為白衫男子身上的氣機和蜀山中人完全相同,所以並不值得擔心。
在孔文君瘋狂的攻勢下,屍王已經變得搖搖欲墜,正當孔文君打算狠下殺手,將屍王徹底的解決時,白衫男子卻制止了他的動作。
「這位兄台,還請你稍等一下好嗎!請先不要殺死她!」
「你是誰?為什麼玩攔住我?」孔文君厲聲質問道。
不過,他倒也沒有殺死屍王,而是收住了攻勢。
「在下徐長卿,來自蜀山。初次見面,多有冒犯,還請道兄見諒。」
「哦,原來你就是徐長卿!」孔文君長嘆一聲道。
「莫非道兄曾經聽到過在下的名字?」徐長卿拱手問到。
「沒什麼。」孔文君擺了擺手,隨即問道。
「你為何攔住我殺死她?」
「道兄可能有所不知,這屍王生前乃是一良家女子,卻被奸人所害才被煉製成屍王的。」徐長卿解釋道。
「就算她生前是好人,既然已經變成了屍王就會為禍人間。你我身為修士自當懲除妖孽,又怎能放過!」
孔文君這一番話說的頗為無情,但事實又卻是如此。
無論她生前如何,在成為屍王以後都會喪失本性。在幕後人的操控下危害一方。
所以,不管處於各種原因。孔文君今日都必須將其斬殺!
「道兄所說的道理我自然知道,不過這女子卻是有所隱情。」
「我曾經在一荒村中見過此女子,那是她還只是一位單純的賢妻良母,膝下尚有一子。名為董文軒。如今她變成了屍王,也不知文軒怎樣了。」
「原來如此。」
「所以長卿還請道兄暫且留手。將比人暫且交於長卿來處理。」
「那好。就交給你了。」
孔文君點頭答應。
「多謝道兄成全!」
言畢,徐長卿接過已經羸弱的屍王,與之戰在一起。
很快,被孔文君打成重傷之勢的屍王便徹底的失去了抵抗的力量,被徐長卿制服。
稍後,徐長卿對屍王頌起了蜀山的大清神經。
然而,任憑他如何努力,屍王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嘶吼連連。
面對這樣的情況,徐長卿簡直都要急出汗來。
無奈之下,孔文君乾脆幫其一起頌起了度人經。
「昔於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無量上品,元始天尊,當說是經。周回十過,以召十方,始當詣座…」
在孔文君加入以後,兩管齊下,神智不清的屍王逐漸停下了嘶吼與掙扎。
漸漸的,屍王迷濛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清明。
「多謝道兄,道兄修為果然已臻天人。」徐長卿欽佩的說道。
「不過小道而,道兄你還是先詢問吧!」
「好。」
「你還記得你叫什麼名字嗎?」徐長卿輕聲問到。
「我的名字?」屍王的語氣異常的迷濛,她才剛剛恢復些意識,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還記得文軒嘛?」
「文軒?」屍王的眼神忽然一下堅定了起來。
「孩子,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恢復意識的屍王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凶厲的模樣,她現在只是一個母親。
「怎麼回事?」孔文君不禁皺著眉問到。
「我的孩子,文軒,他被人抓走了。你們快救救他!」屍王焦急的說道,
「你不要急,先平定一下,然後慢慢說。」
「文軒他,吼!」
難得清明的屍王忽然再次失去了神智,開始了瘋狂的掙扎。
「怎麼會這樣?」徐長卿簡直都要無言了,好不容易才讓文軒娘恢復了神智,現在居然又變成了這樣。
「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屍王的凄厲聲音忽然一變,變成了渾厚的男聲。
「看來你就是那幕後之人了。」孔文君沉聲說道,殺意毫不隱藏的表現了出來。
毒屍這種違背常理的東西本就不該出現於世間,而製作毒屍之人必當是窮凶極惡之輩。
這種人往往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不過,那男生並沒有理會孔文君,自顧自的說道。
「原本我只是打算將這些毒屍拋棄,掩人耳目,可你們實在是太不識抬舉,竟然企圖追根究底!」
「你不用再廢話了,我很快就會找出你的存在,為人世間清除禍害!」孔文君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