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君的手未接觸他們,就只是虛虛而握,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抗力。
好像都可以聽見骨頭粉碎,內臟擠爆的滲人聲音,更明顯的就是這些神祗的慘嚎聲:
「啊啊!」
「八嘎!」
煩人得很,孔文君又施加了一分力,讓他們連慘嚎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夠無力地感受著被力量擠壓,被揉捏成肉泥的恐懼感。
他們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可以想象得到,上千人馬被擠成一團,不管眼耳口鼻還是腿腳,全部被壓成一團。
那時候,他們的尊嚴,他們的優越感,他們的靈魂全部都會成為虛無。
這是連神都要恐懼的力量。
「如果真有八百萬神明,那大部分就應該都是這些濫竽充數之輩了。照這麼說,豈不是他們隨便死一個比較出名的人,就可以被奉為神祗?」他就想著,繼續虛虛握緊手心。
最後一個使力,眼前上千神祗就再看不出丁點樣子,全部散成塵埃消逝在空氣中,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只是一招,所謂神祗上千之數就被他盡數滅了。
是形神俱滅!連靈魂都沒辦法逃脫。好廢,連一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不懂其他神祗如何,但這些比八歧大蛇也是弱太多了。
完全是來搞笑的,除了罵了幾句八嘎之外的戲份,就再無其他。
他轉身就走,直到回了去就推開門。
千代女見他回來就說道:「吾主,酒剛好熱好,還備了些小點。」
「嗯。」
八百萬神明,他好像還記起來東瀛里某些神祗是各種淫亂,沒生個幾百孩子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神明。
那麼這樣也就容易理解了。生了幾百,然後這幾百繼續生,也不管什麼近親不近親。好像還有一個傳說,說是某神要每天殺七八百人進地府,那麼另一個神就說要每天生一千多個生命,好讓種族不滅絕。
好吧,一天生一千個生命。
不過八百萬的神明啊,就算是挨個站在他面前,讓他挨個得宰,也需要……好久好久。
好在他手底下還是有人的,不然他真的要頭皮發麻了。就是不知道那些所謂神祗會不會又找他麻煩。
現在還沒把東瀛攪得一團亂呢,看來要抓緊速度了。至於幻滅流十八騎,就一邊鬧騰,一邊看著收。
「千代女,給山縣昌景他們送封信,讓他們把兵馬清點出五千,不,三千就夠了。然後派到這邊來。」
千代女:「是」
幾日之後,城外有黃.龍捲來,三千兵馬已經是快馬而來。領頭的只有內藤昌豐,在快馬上高昂著頭直接入了城裡。
現在這個城鎮哪怕名義上是天皇的,實質上已經算在居合流頭上,當然也等於是孔文君的地盤了。在這城裡那些雜七雜八的官員見了他,都要各種鞠躬點頭哈腰,就怕一個不高興孔文君就把他們斬了去。
傳說在北辰一刀流覆滅之後,有人偶然在路上碰巧見過孔文君,就見到刀上似乎有永無窮盡的鮮血淋下,那時候他的眼神掃來,都是赤.裸裸的血光。
更有傳說,那一晚他屠殺了兩三千的北辰一刀流的武士……
總之孔文君現在跑到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說不準這些良家少女、婦女還巴不得被他調戲呢。
咳咳,話說三千士兵入城,大道之上全是他們馬聲嘶鳴,無人敢阻。只因為他們的旗幟掛著的可是幻滅流的旗幟——南十字星。
只因為這個城鎮的一些地方,在北辰一刀流覆滅后,已經被掛了南十字星。有人不懂就問,一問才知道是幻滅流的旗幟。
要知道柳生居合流可是沒有旗幟的,因為他們無心征伐逐鹿。可是幻滅流這一下,已經是赤.裸裸地告訴這天下——這天下,我也要摻一份!
可聽傳言,孔文君的意思可是:這天下,就是我的。
三千士兵到了居合流外圍停住,正主孔文君就帶了四人出來了。那四人自然是松雪幸她們。
五騎匯入三千士兵中,就帶頭向著城外涌去。
他們所去,是離這邊最近的一座城池。還不是普通的城鎮,而是軍事堡壘。在這大地上,因為征伐堡壘不斷興建,只因為野心永無止盡。
而那堡壘的所有者,還剛好是武田家的,算是老熟人了。
喧囂一路,也有經過幾個難民群,孔文君便叫軍隊將身上乾糧灑了一路,讓那些難民呼天喊地地搶著。
用他的話來講,根本不用怕乾糧不夠,等到了武田家的堡壘那,直接攻克下來進堡壘里吃熱乎乎的。
他這話一下子就鼓舞了士氣,再說就憑他們現在的逆天實力,一般軍事力量還真看不上眼。
簡單的講這個故事,就是一個大變態帶著一群小變態去燒殺搶掠。
複雜一點講,便是等他們的馬蹄離武田家塔樓還有千步距離時候,就在內藤昌豐的指揮下,分成了幾路等著命令一下就發起攻擊。
不過這動靜太大了,直接引出了對面堡壘的長官冒出頭來,喊問著他們要做什麼。
孔文君就是直接一句乾脆利落回過去:「沒什麼,就是看你們不爽,所以想要佔了你們的地盤。對了,投降的不殺。」
他這話直接讓一眾武田軍愣了,不過等內藤昌豐也被對方注意到,就是驚了。內藤昌豐作為武田家曾經的四虎將,在武田軍中可是如雷貫耳,見過的人也是許多。
而他現在所站位置,豈不是說他叛變了武田家?
一時之間怒罵、不信、驚疑化為一堆八嘎向著內藤昌豐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