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骨精的叫喊,那雷劫不僅沒有下來,漫天的烏雲反而紛紛散去。
白骨精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呢,一股狂暴的力量直接轟擊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自魔土內踢了出去。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鬼族大長老驚訝說道。
「我也想要知道我為何這麼快就出來了。」白骨精冷聲說道:「說好的讓我好好修鍊,你們又食言了。」
鬼族大長老:「……」
「看起來魔土我是去不了了。你還是賠償給我一些東西吧。」白骨精說道:「各種天材地寶都可以來一點,我不嫌棄。」
「哧。」就在此時,骷髏飛劍劃破空間而至,將其中的詳情告訴了大長老。
「原來你是因為吞噬了太多魔氣而被天道踢出來的。」未幾,鬼族大長老目光怪異地說道:「如此的話,我覺得並不需要給你什麼賠償。」
「古人常說小氣鬼,小氣鬼,原來鬼族真的這麼小氣,誠不我欺啊!」白骨精說道。
鬼族大長老不接這一話茬,說道:「該給你的獎勵鬼族已經給你了,至於能不能令你感覺到滿意,是你自己的事情。接下來,我們就來說明一下你的任務吧。」
鬼族大長老說著,抬目望向骷髏飛劍:「你要做的,就是去一個地方,竭盡全力在那裡將太上族長的身軀找回來。」
白骨精說道:「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有沒有時間限制?」
「是一處神魔戰場,太上族長會帶著你過去。」大長老說道:「至於時間限制,其實也是有的,若是你遲遲都沒有收穫,太上族長感覺到厭煩了……」
「就會殺了我。」白骨精冷笑說道。
鬼族大長老沉默不語。
白骨精搖了搖頭,轉身向骨山下走去:「尊貴的太上族長,請跟我走吧,我們去尋找你的身軀。」
半刻后,他們走出了迷霧森林,重見天日。骷髏飛劍一震,就要衝霄而起。
「你先等一等。」白骨精驀然伸手抓住了劍柄:「在我幫你之前,你是不是也應該幫我一下?」
「你想做什麼?」一道意念自劍身反饋到白骨精雙眸。
「幫我殺兩個人。」
「什麼人?」
「一個聖境,一個準聖,對你來說並不麻煩。」
魔女久久沒有回應,或許是在考慮,或許是已經在心裡拒絕。
「如果你不幫我,就別指望著我去幫你。」白骨精肅穆說道:「別用殺我來威脅我,你也知道我有任意穿梭時空的能力,若是你對我起了殺心,我就返回到鬼族之中,將整個鬼族摧毀!不管你信不信,我有這個能力。」
「走吧,不許耽誤太多時間。」魔女回應道。
白骨精緊繃的身軀漸漸舒緩,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拜月教主和八頭蛇魔一直是他心裡的一根刺,是真正的心腹之患,這幾年來一直橫在他心間。
他無時無刻不想將這兩個毒瘤給除去,但凡有一絲的機會,他便會牢牢的抓住,不會再給對方的成長的機會。
其實從危險程度上來講,八頭蛇魔或許是更危險的那一個。因為它是被人給封印了,也不知道被封印前的修為是什麼境界。若是在真神之上,不早早的將其除掉必成禍患。
白骨精最喜歡將危險掐死在萌芽之中,這些年來他也是這麼做的。
數月後,白骨精手握骷髏飛劍,無數次穿越時空,終於再度回到了南詔國內。
這一次,他恢復了原本容貌,光明正大的來到王宮之前……
王宮內,巫王坐在一座莊重古樸的宮殿內,處理著南詔國的各種事物。
巫后盤膝坐在他不遠處的蒲團上面,面前懸浮著一方玉璽。這玉璽散發著微光,將浩瀚仙元自異時空抽取了出來,源源不斷灌輸進巫后體內。
在這玉璽的幫助下,她幾乎要突破天尊的壁障,進境大天尊。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就在此時,一名身穿紫衣的內侍以極快的速度跑了過來,嘴裡大聲喊著。
「喜從何來?」巫王手持毛筆,頭也不抬的批示著奏摺。
「公主殿下回來了!」內侍跪俯在地,滿臉喜色地叫道。
「咔啪!」巫王持筆的右手一頓,半截毛筆都插進了桌案里:「你說什麼?」
內侍還未來得及回話,巫后就已經收起了玉璽,化虹飛出了宮室。
「哎,等等我。」巫王也不管什麼帝王威嚴了,將手中的斷筆一扔,化作一道流光緊緊跟隨在長虹之後。
一帝一后相繼飛出了宮殿,在那百官覲見入殿的筆直大道上,看到了他們朝思暮想的那道身影。
「小骨!」林青兒大聲喊了一聲,眼眶中迅速布滿淚水。
白骨精抬起頭顱,微笑著,對兩人招手:「我回來了。」
林青兒淚奔,飛身而下,將依舊是蘿莉的白骨精緊緊抱在懷裡,身軀不斷顫抖。
「好了,好了,你怎麼總是在哭。」白骨精伸臂抱住了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見面應該得開心的笑才對。」
「我在笑啊,這是喜極而泣。」林青兒哽咽說道。
巫王降落至母女兩人身旁,將頭抵在了白骨精的額頭上面:「父王也很想你。」
白骨精笑了,露出了八顆晶瑩如玉的小白牙:「所以我回來了……話說,我們能不能回到後宮之後再說,這裡有好多人在看著呢。」
「小骨也知道害羞了啊!」林青兒勉強止住了眼淚,眼睛紅紅的,卻是莞爾一笑。
白骨精搖了搖頭,沒有說,他只是覺得這裡並不是敘舊的地方。
不多時,一家三口來到了後宮內,花園中,像很久之前那般,坐在當中的一個涼亭內。
「幾年未見,你們怎麼也沒有給我添個弟弟啊,或者妹妹都行。」白骨精抱著林青兒的胳膊,笑呵呵地說道。
林青兒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編排父母,誰給你的小膽子?」
「這可不是編排,是真心話。」白骨精抓住了她的手掌,若有所指地說道:「我的舞台不在苗疆,有個弟弟或妹妹陪著你們,也能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