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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御山河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四寨主字體大小: A+
     

    「大師兄,你沒覺得奇怪嗎?從這個人書房裡寫的對聯來看,他應該是一個珍惜、並且擅長書畫的人。這種人一般做事有條有理,規規矩矩,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研了一半的墨條,隨意的拉在硯台里。」

    楊紀低壓聲音,指著手裡從硯台里發現的半截硯台道。

    楊紀自己就是一個擅長書畫,並且愛惜筆墨的。大凡擅長書法的人,對於自己經常要用到文房四寶,大都會特別護理,寫完之後一定會物歸其位,而不會隨意的丟在硯台里。

    這個道理,就像一個追逐強大力量的「武者」不會把自己的武功秘籍,隨意放置,而是會帖身收藏一樣。

    「如果這裡的東西,沒有人動過的話。那麼我感覺這個人死的時候,要麼就是在寫信。要麼就是來不及收拾,就被人殺人了。反正,他一定有留下筆墨,而且來不及傳出來。但是這間書房裡,我沒有看到任何的書信。」

    楊紀道,這翻話是壓低聲音對陳石恩等人說的。

    聽完楊紀的話,陳石恩也禁不住眉頭一挑。這個書房,白天的時候,他來過很多次,但是根本沒有留意到什麼。

    但是陳石恩也不得不承認,楊紀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一個筆墨寫得這麼好的人,不應該隨意的把自己用過的墨條隨意的丟棄在硯台里。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這件房子確實是自事發之後,就封閉起來。一直保持原樣。畢竟,死的可是官差。」

    陳石恩思忖著道。

    這個時候,只聽那位肥胖的老大娘的聲音傳來:

    「練字?你這麼說,我好像記起來了。金原之前行色匆匆,我問他去哪裡?他說是去買紙。好像說是紙張用完了。然後一個勁的嘀咕,說什麼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問他是什麼事,他也不說。你說這麼好一個人,誰也想不到他會出事……」

    聽到這這老大娘的話。楊紀和方白、江劍青等人都是渾身一震。這老大娘後面絮絮叨叨再說些什麼,已經沒人去聽了。

    「大嬸,你還記不記得他去哪家買的紙?」

    楊紀和其他人相視看了一眼,回頭認真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金原買筆墨的地方永遠都是一家。他是那的老主顧了……」

    絮絮叨叨的老大娘說了一個店鋪的名字。

    「唰!」

    楊紀衣袖一甩,徑直往外走去。

    眾人也是神色凝重,迅速的往外走去。

    「吶,這錠銀子是賞給你的。」

    方白經過的時候,特意停了下來。丟過去一錠銀子,這才大步離去。樂得那老大嬸嘴巴都合不攏。

    …………

    店鋪離的並不遠,琅琊郡這種地方,商業繁華,店鋪經營的時間比平川縣、晉安城這些地方都要晚的多。

    「清韻書鋪!」

    昏暗的光芒下,楊紀站在街上,借著燈籠上的火光,看清楚了牌匾上的字:

    「名字倒是很素雅。也怪不得金原會經常到這裡來買購買文房用具。」

    敲開門,一個四十多的老掌柜打著呵欠。已經準備收工了。

    陳石恩也不多說,直接開門見山,把來意說了一遍。

    「信紙?是啊,沒錯!金先生生前一直都是在我這裡買的東西。他來的多,所以我還經常給他些折扣。有時候也會托他幫忙寫些對聯。怎麼?這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嗎?」

    老掌柜一臉的驚詫,磕睡也一下子醒了。

    「老掌柜。你想想。金原死之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放在了你這裡?」

    一直沒說話的楊紀,突然上前一步,開口道。

    「東西?什麼東西?」

    老掌柜一臉驚訝:「金原怎麼會有東西放在我這裡?」

    「真的沒有嗎?」

    楊紀死死的盯著老管家,好像發現了什麼。完全是一臉不信的樣子。他上前幾步,突然在老管家耳邊附耳細語。

    「那件東西?你真的要的是那件東西嗎?」

    老管家一臉吃驚。

    其他人聞言都是心中一動,立即知道楊紀確實是發現了東西。一雙雙眼睛齊齊看向老管家。

    「楊師弟真是厲害。看樣子,連這老掌柜都不知道金原留了東西在這裡。但是楊師弟卻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江劍青心中讚嘆不已。

    經過書房墨條那件事,江劍青現在對於楊紀觀察力和細膩心思,已經是心悅誠服。

    老掌柜匆匆離去,轉入後房之中。再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裝字畫的軸筒一樣的東西。

    「是這個嗎?」

    老掌柜雙手捧著軸筒,遞過去道。

    楊紀接過軸筒,微微擰開蓋子,只是瞧了一眼,立即點了點頭,塞回蓋子:

    「沒錯,就是這個。和金原的字跡一模一樣。」

    「砰!」

    話聲一落,楊紀突然一掌伸出,就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掌砍在老掌柜脖頸上。這位清韻書鋪的老掌柜連吭都沒吭一聲,立即軟倒了下去,被楊紀接住。

    「楊師弟,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石恩吃驚道。

    楊紀這翻動作實在太突然了,不止是陳石恩,其他人也都驚呆了。

    「楊師弟,東西已經到手。你打暈這掌柜幹什麼?」

    方白瞪大了眼睛。從以往的情況來看,楊紀並不像是會這麼做的人。

    「哼!這老掌柜開始說沒有金原的東西在這裡。現在卻又拿了出來,說話不盡不實。根本就不可靠。我懷疑,他根本早就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甚至有可能和那些擊殺金原的人已經有過結果。」

    楊紀沉聲道:

    「而且……,這本來就是保護他。出了今天的事情,你們以為那些謀殺金原的人,還會放過他?」

    楊紀眼中光芒閃爍,聲音鏗鏘有力。根本不容人置疑。這種神情眾人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

    看起來,楊紀似乎對於整件事情,都已經成竹在胸,有了完整的方案。

    「方師兄,這段時間你吃點苦。這個掌柜就交給你來保護。」

    楊紀將懷裡昏迷的「老掌柜」推給了方白。

    「嗯。」

    方白下意識的點點頭,直到懷裡掏了個結實。才反應過來,望著楊紀,眼中驚疑不定。

    一旁,孟申薊也不禁眼皮跳了跳,似乎對於楊紀的決定非常的意外。

    「走!」

    在其他人還沉浸在這一系列意外中的時候,楊紀已經步伐堅定的跨過大門,往外棲居的客棧走去了。

    「掌柜,掌柜……」

    眾人離開「清韻書鋪」幾條街道,身後傳來一陣店鋪夥計驚惶的大叫聲。直到這個時候。店鋪里的夥計才發現掌柜被人劫走……

    「這件事情,恐怕就瞞不住了……」

    半路上,陳石恩回頭望著清韻書鋪方向的那一盞燈光,心中暗暗道。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金原留在清韻書鋪老掌柜那裡的軸筒里放的是什麼。

    除了楊紀之外,似乎沒有人知道金原在死之前到底留下了什麼。又為什麼會惹來殺身之禍。

    「回去之後,必須得問問小師弟了。」

    陳石恩心中暗暗道。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從對楊紀遲到的反感。到不喜,再到對楊紀尊重。對他意見的順從,陳石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楊紀的意見馬首是瞻,形成了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在這出發之前,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就在當天夜裡,陳石恩召見了楊紀。而楊紀也沒有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和計劃全盤托出。

    「就按照你說的辦。」

    從楊紀的房間中出來,陳石恩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

    「鐵冠派」在金原的書房中發現了重要的消息。金原死亡之前,可能留下了一封重要的書信……

    這個消息是從金原隔壁那個肥肥胖胖的「老大娘」那裡傳出來的。「有錢能使磨推鬼」,她能告訴鐵冠派諸人的。也同樣能全部告訴其他的宗派。

    「清韻書鋪」的掌柜被人擄走,金原死之前留在他那裡的書信也一併被鐵冠派的人帶走……

    第二個消息,是從「清韻書鋪」的店夥計那裡傳出來的。年輕的夥計面色潮紅,激動的一晚沒睡覺。對著到訪的各派弟子賭咒發誓,言之鑿鑿,信誓旦旦,擄走老掌柜的就是鐵冠派的人,他親眼所見。

    一波普通的追緝案鬧出這樣的風波,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但是沒有人是傻子,各門各派的弟子立即從中嗅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

    「陳師兄,這飯確實好吃。但就怕你們鐵冠派吃不下啊。」

    中午,楊紀等人正在客棧中就餐。銅衣派的人就闖走了進來。

    銅衣派大師兄「談遠傳」眯著眼,看著陳石恩碗里的飯,一語雙關的威脅道。

    「談兄何出此言?」

    陳石恩抬起頭,詫異道。

    「哼!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金原留下的那個軸筒,交出來。紙包不住火,你該不會以為這件事情,你們瞞得了?」

    銅衣派大師兄「談遠傳」冷笑道。

    「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朝廷徵令的任務本來就是各憑本事。什麼瞞得了瞞不了。難道我們鐵冠派還要為你們銅衣派做嫁衣裳不成?——談遠傳,如果想動手,儘管來。如果想磨嘴皮子,還是快走。」

    陳石恩抬起頭,一臉慍怒道。

    「你!」

    談遠傳大怒,然而對面,陳石恩已經從桌子後面站了起來,眼中一片冷酷。顯然已經是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談遠傳雖然心中震怒,但卻又知道陳石恩實力不俗。鐵冠派的實力也不在銅衣派之下,冒然動手,恐怕還真不見得能佔多少便宜。

    「好!陳石恩,希望你們真的能保得住那東西。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留下這句話。談遠傳衣袖一振,帶著銅衣派的人怒氣沖沖的走了。大庭廣眾之下,他還不想被其他人得了漁翁之利。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陳師兄,我們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江劍青望著一旁的陳石恩,憂心忡忡。

    「是啊,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從早上開始。所有的宗派我們就一律拒絕。這恐怕會引起其他宗派的敵視啊。」

    方白也皺著眉頭,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擔心道。

    從早上到現在,各個宗派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撥,但是統統都被陳石恩回絕了。

    「這次的朝廷徵令,涉及到我們鐵冠派未來的命運,難道你們要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送出去嗎?」

    陳石恩神色一冷,不悅道:

    「而且,我們不是偷。不是搶。金原的住處,他們到過很多次。自己發現不了,難道能怪我們嗎?」

    眾人默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妥。如果只有鐵冠派成功,而其他宗派受到削弱,那麼鐵冠派就會成為其他派的「眼中釘」。

    「陳師兄,現在只我們鐵冠派有進展。我是怕我們會被其他宗派群起而群之啊。」

    江劍青一臉擔憂。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的,陳石恩這麼做。很可能引起所有宗派的嫉恨。群起而攻之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敢!」

    陳石恩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這裡是琅琊郡府,軍隊腹地。他們誰敢亂來。」

    「現在的情況。我們雖然接受了命令,但那位新任的將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到來。我怕我們保不住那封信啊。」

    方白擔心道。

    「放心!他即然說了三日的期限。那麼三日之內,他肯定會到達。而且,那封信我和陳師兄都已經看過了。至於老掌柜,雖然不能確定他看過沒法,但我們也一樣讓他看過了。到時候。即便是信被拿走了,但是憑藉這清韻書鋪的老掌柜,只有他說出金原在他那裡寄留了一封信。並且說信的內容,這位新任的將軍就算不信我們,也一定會相信他!」

    桌邊。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楊紀,突然抬起頭道,一臉深思熟慮的樣子。顯然這件事情,他已經思考很久了。

    江劍青、方白聞言也不由點了點頭。雖然覺得有些冒險,但是楊紀這麼做也確實行之有效。等於是多兩重保險。

    即便是金原留下的信被搶走,憑藉著那位和金原往來密切的老掌柜,他們也一樣可以取信新任的年輕將軍,完成朝廷的徵令任務。

    「啪!」

    一隻手掌扣著筷子,突然重重的啪在桌上。

    「即然什麼你們都決定了,那我不必多說了!希望這個決定你們不會後悔。」

    孟申薊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我吃飽了!」

    說完這句話,孟申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房間里,氣氛驟然一冷。

    「孟師兄這是在做什麼?這件任務涉及到我們每個人。要是任務失敗,上面怪罪下來,他以為他能倖免嗎?我現在開始覺得,長老真不應該派他過來。」

    方白半帶著抱怨道。

    當初被天陰教夜襲的時候,兩人就發生過衝突。孟申薊指責他是內奸,如今,方白對他自然是更加沒有好感。

    「算了。孟師兄脾氣本來應是如此,倒並不見得有惡意。而且……,同門師兄弟,忍一忍。」

    江劍青試圖調和道。

    楊紀沒有說話,他就斜對著大門口。瞥了一眼孟申薊離開的方向,楊紀眼中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光芒。

    「吃飯。」

    楊紀夾了一筷青菜,自顧自道。

    孟申薊的負氣只是一片插曲,房間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從房間里離開,孟申薊沒有返回自己的單獨居住的房間,而是轉了一圈,徑直離開了這客棧,踏入了琅琊郡人流洶湧的街道。

    一連穿過幾條街道,確實身後沒有人跟蹤后,孟申薊才徑直往城西的一處街道而去。

    「糖葫蘆。賣糖葫蘆了……」

    正走著,一個賣糖葫的眼睛被葫蘆竄擋著,一頭撞在孟申薊身上。

    「啪!」

    孟申薊看都沒看,直接就是一個耳光扇過去,扇的那賣糖葫蘆的一個趄趔。

    「瞎了你的狗眼!」

    孟申薊冷冷的瞥了一眼,掉頭而去。

    「對不起。對不起……」

    賣糖葫蘆的點頭哈腰,一個勁的道歉。等到孟申薊都離開了,才低下頭來,悄悄瞥了一眼掌心,在他的手掌心,不知什麼時候被塞進了一個紙條。

    「趕緊告訴『四寨主』去。」

    這人腦海中閃過一道念頭,彎過幾道巷子,把手中的糖葫蘆一撇,迅速離去……

    城西的一間院子里。

    一名九尺余高。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光頭大漢,大馬金刀的坐在大堂上。他的骨骼粗大,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掌比普通人足足大上兩倍,按在扶手上輕輕的摩挲,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琅琊郡里,這是赫赫有名的「塗員外」,控制著城裡七八十外大大小小的肉鋪,所有做販肉生意的屠夫幾乎都要靠他來營生。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塗員外」這個名號,這位還有另一個隱秘的身份。黑風盜「四寨主」。

    「大隱隱於朝,小隱隱於野」,綠林中的事務,有那位足智多謀,名聲在外的「六寨主」主持,其他幾位寨主根本不必廢什麼心。

    除了「五寨主」因為自身的原因。經常會偶爾出現一次,配合行動外。上面其他四位寨主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許多綠林中赫赫有名的大盜,都不知道這四位寨主在哪裡,長什麼樣。

    關於他們的一切。幾乎就是一片「空白」。

    沒有人知道,綠林中赫赫有名的「四寨主」,居然就是琅琊郡中的塗員外。

    「這是手腳不幹凈啊!」

    這是「四寨主」看完孟申薊留下字條后,思忖良久,開口說的第一句,嗡嗡的聲音彷彿雷霆一樣震得整個大廳都微微顫動:

    「即然決定幹掉那個官吏,就應該乾脆徹底一點。怎麼還給他在書鋪裡面留下一封信?」

    四寨主「塗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滿。「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最簡單的道理。

    綠林裡面,就算是搖旗吶喊的嘍羅都懂得穿上道理。這些傢伙做事不幹脆,居然留下這麼大的「尾巴」。

    「四寨主,這也怪不得他們。天陰教雖然現在勢力龐大,但畢竟是半路出家,這些手段,自然沒我們熟溜。」

    一名看起來像是四寨主心腹的中年高手低頭道。

    「這件事情,本來是不歸我管。」

    四寨主塗龐兩根鋼鐵般的手指夾著孟申薊的那張紙條:

    「不過,難得六弟來信求助。而且鐵冠派的那小子也算是間接壞了我們的事,差點讓六弟身死平川城,也讓朝廷對我們持續掃蕩了很久。即然選擇了和我們綠林做對,除掉他也是只遲的事。」

    「這件紙,你就去拿給天陰教的那些人。雖然這些邪教的事情,我們能不沾染就不沾染。不過一支不同,老祖宗的消息,這一支好像得到了『天外天』的幫助。現在的這股勢頭,真讓他們發展成了,真是尾大不掉,就連我們赤眉也要忌憚,日後共存也是遲早的事。難得有這個機會,就讓他們先欠我們一個人情。」

    四寨主塗龐眼中露出深深的計劃,手指一甩,啪!這張窄窄的紙條突然變得堅硬無比,彷彿一塊鋼條一樣,飛了出去。

    不過,等到接近手下那名「中年高手」卻又軟軟綿綿,飄飄蕩蕩,輕輕的落在了他的手中,赫然顯露了一手接近武道六重「陰火陽符」,「剛柔相濟」的力量!

    「是!屬下這就將消息送去。」

    中年高手接過紙條,迅速的轉身離去。

    ……

    夜色靜謚。

    楊紀盤坐在地上,垂眉閉目,一動不動。他的精神力卻以另一種方式,有如遊絲一般,擴散到一左一右,相鄰咫尺的另外兩個房間。

    「嗡!」

    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兩個不同房間里的「血氣劍」顫微微的慢慢浮起。大約數寸之後,啪的一聲,勢頭用盡,又跌回了房間的桌面,一動不動。

    「想要同時馭使兩柄劍器,還是難度不小啊。」

    楊紀心中暗道。

    自從掌握了盧武「奔龍劍」的奧秘,楊紀就一直在試圖借用「奔龍劍」的劍意和「仙人背劍」的劍意,同時馭使兩柄劍器。

    「仙人背劍」是一種有去無回的初級「馭劍之術」,雖然威力龐大,但飛劍射出去后,根本就回不來。

    楊紀自從掌握這種初級的「馭劍之術」,就一直在嘗試增加它的威力。將同一刻「仙人背劍」馭使的劍器數量,從一柄變為兩柄,就是這樣一種嘗試。

    畢竟,「仙人背劍」雖然威力強大,便遇上有準備的武道強者,完全可以擋得下來。

    但是如果以兩種不同的角度,同時施展兩柄「飛劍」就完全不一樣。至少,抵擋的難度要成倍增加。

    只是,這種方式對精神力的消耗實在太大,楊紀嘗試了一會兒,腦海中的精神力就接近枯竭,而且精神力也有撕裂的跡像。

    這種冒然改變武技路數的嘗試,危險極大,一個弄不好,精神分裂失常都是有可能的。

    「幸好,我還有隕石能量的幫助。」

    楊紀心中暗暗道。就在說話的這一會兒,一股溫潤的能量從眉心湧出,湧進腦海,就像甘冽的泉水一樣平復著這種不斷嘗試的創傷。

    只一會兒,楊紀感覺那種腦海中的「撕裂感」消失了。

    「你們到底要把我關到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清韻書鋪」坐在房間的角落裡,語氣掙扎的望著眾人道。

    他的面前,放著一桌上好的酒菜,但卻毫無味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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