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敢的。」黎笑雲說道，「誰不知道，您雖然是助理，可卻不是普通助理。就算是我們林總，都要稱一聲『您』，我就更不敢造次了。」
黎笑雲特別謹慎，面對長林的人，堅決不能犯錯誤。
尤其又是在這樣重要的時候。
芮長懷現在真的欲哭無淚。
早知道剛剛在林總那兒，就應該也糾正一下林總和唐經理的。
除了業務部，公司其他部門的人，也有覺得芮長懷眼熟的。
還有直接認出了芮長懷是誰的。
見黎笑雲跟芮長懷走在一起，都十分震驚。
都紛紛給業務部的眾人發來了微信詢問。
「跟黎笑雲走在一起的人是誰？看著有些眼熟。」
「黎笑雲怎麼會跟芮長懷走在一起？芮長懷來咱們公司幹什麼？」
「我記得之前應該是鄭學林跟長林有交集吧？怎麼現在反而是黎笑雲跟芮長懷走在一起了？」
這些問題，業務部的同事也是一臉懵逼。
但他們也從其他同事那兒得知，原來來的人，就是長林的芮長懷！
眾人紛紛看向了鄭學林。
王洪林直接揚聲問林伶俐：「伶俐，剛剛見你帶芮長懷出去了，他來到底是幹什麼的啊？」
林伶俐沒辦法，才硬著頭皮說：「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他了，但是他不肯說。再說了，人家是什麼人啊，能被我套出話？」
「你真的不知道？」周傳武不是很信，「反正真要是有事兒，很快就會在公司里傳開的，你瞞著也沒用。不如你現在就實話跟我們說。」
林伶俐撇撇嘴，說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說了，既然很快就會在公司里傳開，那你現在也不用問我啊，等一等就是了。」
王洪林悄悄地問鄭學林：「鄭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鄭學林沉著臉搖頭。
王洪林又壓低聲音問：「會不會跟那個合作有關？黎笑雲她不會……」
鄭學林臉一冷：「不知道，一會兒等黎笑雲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黎笑雲把芮長懷送到公司門口，芮長懷說：「黎小姐，真的不用送了。」
「那您路上注意安全。」黎笑雲說道。
芮長懷又說：「你們公司宣布由你來負責合作，肯定有同事不消停。這事兒本來就是鄭學林做的不好。」
芮長懷想了想，湊近黎笑雲一些，低聲說：「我們總裁之所以拒絕讓鄭學林來負責，是因為這個合作，是他靠跟我們公司的盧副總就……男女那點兒事兒，你懂的吧？」
芮長懷沒敢說的太直白，怕污了黎笑雲的耳朵。
不過黎笑雲也聽懂了。
她震驚的看著芮長懷，芮長懷怕她不信，還重重的點了下頭。
「除了鄭學林這邊兒，盧副總那兒，我們總裁也處理了。只是這怎麼也不是光彩的事情，盧副總又是我們公司的副總，說出去都丟人，所以現在我們公司是低調處理的。」鄭學林心說，反正黎笑雲是他們未來總裁夫人了。
總裁特意為了黎笑雲才繼續合作的，不然他們又不是非銳勢不可。
就沖黎笑雲這影響力，總裁也是沒跑兒了。
早晚要成為自家人，鄭學林就不瞞著黎笑雲了，直接跟她說了實話。
「不過，銳勢也確實是符合我們的合作要求，所以總裁併沒有終止與銳勢的合作。」芮長懷又說。
「我跟你說這些，只是告訴你，這事兒是鄭學林做的不地道，他且心虛著呢。」芮長懷小聲說道，「他要是真帶著人一起為難你，在公司說有關於你的難聽的話，你不要客氣。」
「這事兒又不是你的錯，你又不心虛。」芮長懷說道。
「跟你說這個，只是想讓你心中有數，知道鄭學林他是什麼樣的人，都做了些什麼。這事兒並不是白白讓你撿便宜的，而是他鄭學林做的事情紙包不住火，你不要覺得有負擔。」芮長懷說道。
黎笑雲沒想到，芮長懷會跟自己說這麼一番話。
「如果到時候，公司出現了一些不好聽的言論，你至少可以反駁。我不想你到時候反駁的時候，人家問你鄭學林到底犯了什麼事兒，你明知道他犯了事情，卻又說不出來到底犯了什麼事情。反而給了別人繼續冤枉攻擊你的借口。」芮長懷說道。
「當然了。」芮長懷想的十分細緻，「如果你覺得現在比較敏感，你不合適親自出來說什麼，其實你可以讓別人代你說。」
芮長懷笑笑，說道：「你們部門內，總有跟你關係很好的人。你讓你同事說，效果確實會比你自己親自出來說要好。」
「那我寧願自己來說了。」黎笑雲笑笑，「畢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既得利益者。」
「總不能好處都是我得了，而我卻一點兒壓力和責任都不承受吧？真要被人說了，我寧願自己站出來，也不想利用信任我的人，讓他們代我說出一些話。那時候，得罪人的是他們，拿好處的是我。」
黎笑雲搖頭：「這樣不行。」
芮長懷沒想到，黎笑雲竟是這樣磊落的一個人。
倒不是說他不磊落。
而是所處的環境，所面對的人，大都是些十分狡詐的人。
跟在趙定理身邊，接觸的自然都是些商界大佬。
那些大佬，可不是人人都這樣風光霽月的。
許多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可沒少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甚至手上染血。
像剛剛芮長懷所提議的事情，那點兒小手段，其實都不值一提。
甚至說得上是良善。
那些大佬，有許多人爭搶著為他們做這些事情。
最多在事後，給他們一些與付出相匹配的好處。
就是一項交易而已。
只是面對這些人時間長了，芮長懷見過了太多這樣的事情，才有所提議。
只是他現在也說不好，黎笑雲是真的本性磊落，會一直堅持下去。
還是只是現在還不到她改變的時候。
現在的位置，還不足以她改變。
但不論怎樣，這樣的黎笑雲，都值得人欣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