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霄疾步上前，一雙手緊緊的勒住燕無雙的如天鵝一般潔白的脖子，「朕讓你閉嘴……朕不許你罵她……」

空氣漸漸變的稀薄，燕無雙看著百里霄那張俊美的臉龐，無聲息的笑了，半晌才擠出一句，「呀，我怎麼忘記了，尊敬的新皇也是一個妓|女的兒子呢……」

許是燕無雙的話，太刺激百里霄了，他的力氣，更大了些。

漸漸的，燕無雙的意識變得模糊，耳畔只有百里霄和燕仙樂兩人急急的說話聲。

「姐姐……姐姐……」

燕無雙緩緩的睜開眼，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見坐在床邊的燕仙樂，再看了一眼四周，還沒死……還在鳳儀殿！

「出去……」燕無雙隨意的拿起一隻枕頭，朝燕仙樂扔了過去。

燕仙樂沒有躲，枕頭直接就打在她的步搖上，步搖搖了搖，又恢復正常。

「姐姐，是不是以為已經死了……」燕仙樂低低的說，「是妹妹從皇上手中救了姐姐呢……」

「賤人……」燕無雙掙扎著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力氣，全身上下的力氣彷彿被抽光了似的。「你對我做了什麼？」

「皇上賜了姐姐一杯毒酒，難道，姐姐忘了么？」燕仙樂不解的問，無辜的表情，讓燕無雙想到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是這副表情，讓她信心為真。「不過，姐姐放心，這藥效，還有一會才能發作呢……」

「滾……」燕無雙從齒縫裡蹦出這個字來，她早該知道，一個想當皇帝的男人，怎麼會是她的良人？他的薄情，他的冷血，他的殘忍，他的嗜血，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燕仙樂拉過燕無雙的手，端詳著那雙保養嬌好的手，低低的說道，「姐姐，你放心走吧……每年清明，妹妹一定會給你多燒一些紙錢的……夠你和郡主母親用上好幾輩子的……哦……對了，妹妹還沒有告訴過你……你的母親，是我殺的。」

燕無雙微微的眯著眼睛，「為什麼？」如果母親是她殺的，那麼，燕仙樂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才十歲啊！十歲的女孩，就能用心計殺掉一個成人！好狠毒的心思，好深沉的心計，好長久的隱忍啊！

「姐姐，先別急著問啊！等妹妹說完了，姐姐若還想問，妹妹再細細的道來，好不好？」燕仙樂低低的笑，精心描繪的眉眼裡，一抹恨意一點一點的浮現出來，那張曾經偽裝了十幾年的面具終於一點一點的掉了下來。「姐姐的第一個孩子，薛嬤嬤都是我殺死的呢……不過，牧之哥哥，可不是我下的手？有人比我更不希望他活著呢！姐姐，你看，妹妹這雙手，是不是越來越白嫩了呢？你聞聞……是牛奶的香味？還是玫瑰花的香味？」

燕無雙聞著面前的那雙手，她只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濃濃的在指尖，久久不肯散去。

「姐姐是不是只聞見了血腥味！？也對，妹妹這雙手啊，殺了很多人呢……就在剛剛，你的雪舞和蝶衣已經比你先走一步了……這樣，妹妹就不用擔心姐姐在黃泉路上沒有人做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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