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和顧景霆回到別墅,天已經黑了。
林亦可異常的疲憊,洗了澡,換了睡衣后,直接上床睡覺。
顧景霆一直在書房裡處理公事,並沒有吵她。
第二天,林亦可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還是被顧景霆叫醒的。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林亦可翻了個身,懶懶的說道。
「乖,你再不起床,就要錯過好戲了。」顧景霆溫笑著說,伸臂把她從床上抱起來。
林亦可軟若無骨的靠在他胸膛里,就是不願意睜眼睛。
「你再不醒過來?我就吻你了。」顧景霆笑凝著她,說道。
林亦可依舊靠在他懷裡,不說話。但微微的輕顫的眼睫毛,早已經暴露了她。
顧景霆的唇直接印在了她柔軟的紅唇上,剛吻上去,林亦可就笑著躲閃開。
「顧景霆,你大早的,你上演《睡美人》啊。」林亦可笑著推開他,裹著被子跳下床。
顧景霆坐在床邊,眉宇溫柔的看著她,「不裝睡了?」
「都被你吵醒了。」林亦可微嘟起紅唇,表示著不滿。
「去洗漱,我們一會兒回顧家一趟。」顧景霆說。
「好端端的回顧家幹嘛,我不去。」林亦可想也沒想的拒絕,作勢要重新倒回床上。
顧景霆攔住她,溫笑,「顧家又不是龍潭虎穴,有什麼可怕的。」
「我是怕我一時沒忍住,把顧子鈺揍得生活不能自理。」林亦可憤憤的說。
「輪不到你動手,她今天肯定不會好過。你如果再不換衣服,可能就趕不上開場了。」顧景霆抬起手臂,看了眼腕間的鋼表。
「好吧。」林亦可懶懶的抻了個大懶腰,慢吞吞的走進浴室。她一隻腳邁進浴室的門,還不忘回頭警告了句,「今天顧家的戲如果不好看,我就要你好了!」
林亦可快速的洗漱換衣服,然後,跟著顧景霆一起出門。
兩個人開車回到顧家莊園,顧家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
林亦可一臉狐疑的看向顧景霆。
「好戲還沒開羅呢,急什麼。」顧景霆牽著林亦可的手,一起走進別墅。
別墅內,顧正華和顧子銘都不在。聽說顧正華托關係給顧子銘找了一家大型企業實習,顧子銘的年紀畢竟不小了,一直閑散著也不是長久之計。
顧老太太和納蘭瑩,還有顧子鈺正坐在院子里喝茶,有說有笑,很是愜意。三人見顧景霆和林亦可回來,都很是詫異。
「哎呦,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啦。顧四少日理萬機,也有空回來坐坐。」納蘭瑩不冷不熱的諷刺道。
顧老夫人不悅的瞪了她一眼。惱火她的眼皮子淺和不識時務。顧長海已經失勢,並且來日無多。以後她們孤兒寡母只怕都要仰仗著顧景霆的鼻息生活。這個時候抓緊時機修復關係還來不及,納蘭瑩還有心思冷嘲熱諷,圖嘴巴痛快。
「景霆和亦可回來啦,難得回來一趟,中午一起留下吃頓便飯,我讓阿姨多燒幾道菜。」顧老夫人說道。
「好的,奶奶。」顧景霆笑著回道。牽著林亦可的手,在桌旁的石凳上坐下來。
「奶奶,我記得您喜歡喝綠茶,前兩天朋友剛送了我一包今年的雨前茶,品質還不錯,我下次帶來您嘗嘗。」顧景霆的目光掃了眼桌上的茶具,很隨意的說道。
顧老夫人笑著擺了擺手,「我這一把年紀,口舌都不靈敏了。那些好茶葉送到我這兒來也是浪費,給京里那位送去吧。我記得他應該是精通茶道的。當年啊,你大姐放暑假回來,突然要和我學煮茶,她以前是最不耐煩弄這些的,還嫌棄說是附庸風雅。現在想想,這丫頭是投其所好,想討心上人歡心。」
顧老夫人說起過去的事,那叫一個滔滔不絕。
顧景霆靜靜的聽著,面上不動聲色。他十分清楚老太太的用意,無非是想修補和他之間的關係。
說實話,老太太是個明白人,身為祖母,她對待顧景兮並不算差,當初也給顧景兮準備了厚厚的嫁妝,想讓她風光大嫁。
只可惜,顧景兮遇上了唐戰峰,她的人生偏離了預定的軌道。她進入顧氏財團后,和顧長海之間必然會成為敵對的關係。
顧老夫人思想守舊,在顧景兮和顧長海之間,果斷的選擇站在了顧長海那邊。即便是現在,她也在努力的為顧長海一家挽回局面,爭取更多的利益。
顧老夫人正說的起勁,顧子鈺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四嬸,帆帆還好吧?怎麼沒見你帶他過來。」
「阿姨帶著他去上早教課了。」林亦可隨口回道,笑著看向顧子鈺那張精緻的臉蛋,一臉關切的問,「子鈺,你臉好啦?」
顧子鈺聽完,下意識的伸手摸臉,雖然臉頰早已經消腫,並且完好無損,但顧子鈺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扇巴掌,她到現在也忘不掉那種疼。
「謝天謝地,還好你的臉沒事。」林亦可又說。
「假惺惺的裝好心,有意思么。」顧子鈺冷嘲的嘀咕了聲。
林亦可裝作沒聽到,繼續說道:「女人的臉是門面,萬一留疤了,別人看到了肯定會問緣由。把堂弟推下樓梯,被嬸嬸打了一巴掌才留了疤,這話好說不好聽啊。哪家願意娶一個心腸狠毒的媳婦呢。」
「你,你說誰心腸狠毒!」顧子鈺惱火道。
「哎呀,我是不是又說錯話啦。」林亦可一臉無辜的伸手捂住嘴巴,「我這個人就是心直口快。子鈺,你千萬別生我的氣。」
「你,你!」顧子鈺指著林亦可,氣的說不出話。
林亦可裝傻充愣的本事一流,十個顧子鈺也不是對手,只能氣的乾瞪眼。
納蘭瑩剛要幫腔,莊園門口再次傳來了車子引擎的聲音,一輛黑色賓士緩緩的駛入,在別墅前的空地上停下來。
隨後,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女人,還牽著一個看起來七八歲大的小女孩。
女人看起來三十齣頭的年紀,穿著長裙子,長相清秀。小女孩扎著羊角辮,長得和女人很像,一看就是母女。
「太太,到了。」司機推門下車,恭敬的對女人說道。
女人看著眼前堪比皇宮一樣的別墅樓,又是吃驚,又是高興,摟著小女孩,熱淚盈眶的說,「蓉蓉,這就是爸爸的家,以後也是我們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