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慣例,挽著新娘出場的一般都是新娘的父親,但林建山目前還在停職,秦浩以此為由,直接取而代之。
秦浩親自把外甥女交到了顧景霆的手上,並老生常談的叮囑了幾句。雖然話沒什麼新意,但秦浩的眼角卻有些微濕了。
之後的新婚儀式進行的十分順利,新郎和新娘在音樂聲,口哨聲和笑鬧聲中,擁吻在一起。
結婚典禮結束之後,新郎和新娘相攜著,開始給賓客敬酒。
他們走到貴賓席,剛敬完酒,顧景霆就被幾個發小拉走了。那些人難得湊在一起,肯定有的鬧了。
「亦可,該去化妝間換衣服了。」米蘭提醒道。
一場婚禮,需要換三四套衣服,敬酒的時候該換中式旗袍了,簡直麻煩的要命。
林亦可點頭,拖著裙擺正準備去化妝間。
而正是此時,席間突然傳出嘈雜聲和驚叫聲。一個灰色的長毛大狗不知道從何處竄出來,在宴會廳內亂跑亂竄。
有些女賓害怕這種帶毛的寵物,被嚇得失聲驚叫。
隨後,那隻狗直衝著林亦可衝過來。看起來那麼嬌弱的新娘子,萬一被失控的大狗咬傷或者撞傷,那場面就難堪了。
這場世紀婚禮,只怕轉眼間就會成為世紀笑話。
頓時,現場混亂一片,有被大狗嚇壞的,還有的為新娘子捏了一把汗,更有甚者正等著看笑話。
眼看著大狗就要撞在新娘的身上,眾人只見林亦可一隻手提起拖地裙擺,穿著水晶高跟鞋的腳向前一伸,準確無誤的勾住了狗肚子,然後,一隻手四兩撥千斤的把那隻大狗拎了起來。
那隻狗被拎住了后脖頸,還在嗚咽著掙扎,卻絲毫掙脫不開那隻鉛白如玉的手。
「哪兒冒出來的狗東西,米蘭,把它送進廚房燉湯,給每桌多添一道菜。」林亦可霸氣的說完,隨手把狗丟給米蘭。
米蘭拎著三十幾斤重的大狗,毫不含糊的走向酒店后廚,一場因狗引起的軒然大波很快恢復平靜。
隨後,顧景霆快步趕過來,手扶在她腰間,詢問道:「有事么?」
林亦可搖了搖頭,一雙白嫩的手掌攤開在他面前,小小的抱怨道:「沾了滿手的狗毛,臟死了。」
「去洗洗。」顧景霆失笑說道。然後,轉頭吩咐阮祺,聲音微冷,「去查查怎麼回事。」
「嗯。」阮祺應聲離開。
他吩咐酒店的安保部調出宴會廳出入口的監控錄像,然後,帶著幾個人,把正準備匆匆離開的周麗娜堵在了地下車場。
「周大明星,這麼急著去哪兒啊?」阮祺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夾著煙,一臉玩世不恭的笑。
周麗娜站在紅色的跑車旁,雙手下意識的抓緊了手拎包,「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我還留下做什麼,自取其辱?」
「聽起來似乎有點兒道理。」阮祺戲虐的一笑,又說,「周小姐就這麼走?好像落了點兒東西吧。」
阮祺說完,一擺手,手下的人就把一隻長毛大狗丟在了周麗娜腳下,狗已經死了,狗毛上還沾著尚未凝固的血。
「啊!」周麗娜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去拉車門,想要逃掉。
然而,車門剛拉開,就被阮祺伸臂擋住。「周小姐,話沒說完,急著走什麼。」
「你,你想說什麼?」周麗娜顫聲說道。
「你的狗咬傷了人,當然要說清楚才能走了。」阮祺說完,動了動手,兩個手下會意,走上來一左一右的制住了周麗娜。
「你們放開我,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周麗娜奮力的掙扎,撕喊道。
「既然不想和我說,那就去局子里好好和警察說吧,縱狗傷人,也不知道會怎麼處罰。」阮祺說完,揮了揮手,示意把人帶走。
阮祺重新回到宴會廳,顧景霆還在被那幾個發小圍著灌酒。
「唉,我說哥兒幾個,適可而止啊,咱們顧總晚上還要洞房呢。」阮祺走過去解圍,替顧景霆擋了幾杯酒後,才勉強擺脫那些人。
「查清楚了。」阮祺壓低聲對顧景霆說,「周麗娜搞的鬼,人我已經丟進局子里了,讓她現在裡面老實幾天。」
「安排她出國,以後,我不想再見到這個人。」顧景霆吩咐。
「嗯。」婚禮結束后我去安排。
「這其中少不了顧長海的手筆吧。」顧景霆又說,眉宇沉冷。
周麗娜沒有請柬,一人一狗想混進來並不容易,必然有人接應。而見不得他好的人,除了顧長海還能有誰。
阮祺點頭,「酒店的一個保安被顧長海收買了,把人放進來的。」
「那個保安,處理的高調一些。」顧景霆說。
「明白。」阮祺笑的有點兒陰,殺雞儆猴,他這次要好好的嚇唬嚇唬那隻猴。
「唉,你老婆呢?衣服換到現在還沒回來?」阮祺又問。
「這邊幫我應付一下,我去看看。」顧景霆把手中的高腳杯遞給他,邁開長腿向宴會廳外走去。
化妝間外的長廊上,隱約傳來幾分嘈雜。
林亦可看著面前醉的神志不清的左燁,覺得一陣的頭疼。
「小可。」左燁的雙手按在林亦可的肩膀上,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小可,我怎麼會把你弄丟了……」
「沒關係,丟了就丟了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林亦可滿是無奈的安慰道。
當初,他背著她和陸雨欣偷情的時候不是挺高興的么,現在他們各自都有了歸宿,他跑到她婚禮上哭天抹淚的裝深情,有意思沒意思啊!
宴會廳內那麼多賓客等著,林亦可卻被他纏的脫不開身。她甚至懷疑左燁是不是故意的。
「喂,左燁,你趕緊放手啊,抱著別人的新娘子算怎麼回事兒!」米蘭攔著說道。
她真佩服左燁長了毛的肥膽,顧景霆的女人也敢碰,不怕顧四少剁了他的手。
「小可,小可,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傻瓜,你那麼好,我怎麼會弄丟你……小可,你回來好不好?小可,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左燁拉扯著林亦可,哭哭啼啼的鬧個沒完。
林亦可漂亮的眉心緊蹙,真想把他打昏了省事兒。
「知道自己蠢,還問蠢話。你這麼鬧,還想把新娘拐走?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當初和陸雨欣恩愛纏綿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小可。」米蘭氣呼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