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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眼中閃過一絲諷刺,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握住柳凈的手,蕭靳掃了不動聲色的文貴妃一眼,然後又把目光投向皇后,「這避暑山莊的奴才規矩不嚴,今日之事就是個例子,你回去記得好生清理,朕不想再看到此類事情發生。」
皇后垂下眼眸,恭聲道:「臣妾回去必定肅清山莊不正之風!」
話落,又掃了眼其他人,「若無事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擺擺手,蕭靳沒有再看她,而是看向了文貴妃,「那是奴才的錯,不干你事,你且回去好生休息,朕晚點來看你。」
對上他關懷的視線,文貴妃只是微微點頭,行了個禮后就慢慢退下了。
淑妃握緊手帕,似乎沒想到蕭靳竟然還會安慰文貴妃,這一輪下來,倒是她虧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后,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柳凈趴在床上,總覺得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怎麼,還氣呢?」蕭靳又掀開被子準備去看她的傷處。
柳凈立馬裹在被子里不出來,慢慢伸出腦袋不滿的瞪了他眼。
被她那哀怨的眼神看的有些想笑,蕭靳伸手在她小臉上揉了兩下,聲音低沉,「如今進宮了,宮裡不比府中,所有事都不能稱你心意,莫說你,哪怕皇后、母后……亦是朕,也是如此。」
四目相對,這是蕭靳第一次對他說這麼有深意的話,以往他們都在調笑打鬧,或許,蕭靳也知道,自己並不是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天真無害。
「可是……可是我心裡委屈……」她低下頭,聲音哽咽。
低嘆一聲,他只好俯身掰過她腦袋,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這世上誰沒有委屈之事,睡一覺就好了,過幾日等朕忙完就帶你出去走走?」
難為他還肯這樣安慰自己,柳凈也不求太多,便老老實實點點頭。
輕笑一聲,他捏了把她的小臉,然後便直起身走出屋子,只聽到他在跟李長福和綠胭說著什麼。
直到外面沒了聲音,柳凈才知道他走了,而且一定是去文貴妃那裡了。
綠胭是拿著一瓶藥膏進來的,見她躺在那一動不動,以為她還在傷心,便安慰道:「剛剛皇上還讓李公公去拿雪露膏給您呢,聽說這宮裡總共才三瓶,連貴妃娘娘都沒有,可見皇上心裡一定是有您的。」
說完,又替她掀開被子,作勢要擦藥。
柳凈忍著疼沒有吭聲,哪個皇帝會這麼輕易的喜歡上一個人,就像系統說的,除非自己替他擋刀什麼的才有可能讓他感動,然後慢慢走進心裡,不過眼下柳凈很肯定,蕭靳如今絕對沒有愛上自己,最多也就是比其他人更受寵而已,而且他對那文貴妃看起來也不像是真愛,哪個人會當著真愛的面去抱別的女人?
「叮!恭喜宿主晉位,主線任務完成百分之十!獎勵讀心卡一張!」
綠胭偏偏頭,只發現自家主子突然身體僵直,嚇得她連忙放下手裡的藥膏,「主子,是不是奴婢把你弄疼了?」
「咳咳……」柳凈擺擺手,「不是,擦好了你就下去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
話落,綠胭這才點著頭替她把被子蓋好,然後慢慢的退出了屋內。
等她一走,柳凈就伸出手,看著手中這張紅色的卡片就有些興奮。
系統:「只要把讀心卡貼在一人身上,那你便能得知她那十秒鐘內心裡在想什麼,一張只能用一次。」
柳凈:「……」
「十秒鐘?十秒鐘我能知道什麼?!」她就知道系統不會那麼好心的給她好傢夥。
系統:「十秒鐘已經可以知道很多東西了,只是看你在什麼時候用,你在人家睡覺的時候用肯定什麼也聽不到,如果你在吵架的時候用,你還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到底要怎麼對付你,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說沒用!」
柳凈:「……那你告訴你,我們吵架的時候怎麼把東西悄無聲息貼到別人身上去?」
而且用在吵架上?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系統:「那你不要就算了,下次你再晉位我就什麼也不給你了。」
「算了算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吧!」柳凈鑽進被窩,將讀心卡小心翼翼的放在貼身褻衣里,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只不過這卡到底要貼誰身上?
……
雨畫閣。
一回到內屋,淑妃就氣的將柜子上的花瓶狠狠掃落,噼里啪啦落下一地碎片!
「娘娘……」宮女怯生生的站在那不敢上前。
一掌拍在桌上,淑妃那艷麗的面容上全是猙獰,「不就是打了兩板子,憑什麼那賤人就可以晉位,本宮卻得禁足!一個侍郎之女才進宮多久,這就成了嬪,再過幾月怕是要爬到本宮頭上了吧!」
看著她那扭曲的神色,宮女擺擺手立馬讓其他人下去,隨即上前來到她身邊悄聲道:「如今姝婕妤得罪了文貴妃,以那位的手段,這姝婕妤能不能好好回到宮中還不一定,娘娘就等著看好戲即可。」
話落,淑妃好似也想到了這個,但臉色依舊很不悅的深吸一口,狹長的丹鳳眼裡滿是嫉恨,「本宮就知道皇上不會責怪貴妃,當年她害恬妃流了產,皇上也不過是封鎖消息不痛不癢的說了她幾句,如今一個婕妤被打了兩板子而已,呵,哪怕新寵再怎麼受寵,也還是敵不過舊愛!」
想起當年之事,宮女也不知該如何說。
「本宮如今就看著,姝嬪得罪了那個賤人,到底還能逍遙快活多久?!」她嘴角微勾,眸中全是諷刺。
……
吃了葯后,第二日傷處就沒那麼疼了,不過走路還是有些不舒服,雖然只是兩板子,但這可不是普通的兩板子,柳凈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文貴妃的吩咐,不然那個太監又哪來的膽子對她下這樣的狠手?
好在受傷后就可以躲懶不去給皇后請安,不過倒是其他妃嬪倒是都過來看她了,一個個送了不少東西過來,她也只是客套了應付了幾句,只是留下柳媛再那裡交代事情。
「好了表姐,我不會闖禍的,我每日給皇後娘娘請安后都不出門的。」柳媛說完,又左顧右盼一眼,最後一臉不滿的湊過腦袋,「明明是你受了傷,昨夜皇上竟然還去貴妃娘娘那!」
柳凈趴在床上瞥了她眼,淡淡道:「那是皇上的事,你若想侍寢,我可以幫你。」
話落,柳媛立馬臉頰一熱,扭扭捏捏的低下頭,「我……我是想侍寢,我不想什麼都靠表姐,不過我知道就算我侍寢后,肯定也沒有表姐受寵,如果等以後表姐懷孕了,那倒是差不多。」
柳凈:「……」
她突然想把讀心卡往柳媛身上一貼,不過這樣又太浪費了,反正她現在誰也不相信,日久見人心,有些事還得以後再說。
「主子,德妃娘娘來看您了。」綠胭突然在門口道。
話落,柳媛也識趣的站起身,「那表姐我就先走了。」
點點頭,柳凈淡淡道:「缺了什麼記得來找我。」
「知道啦!」柳媛說著便慢慢往屋外走,不過正好碰上了迎面走來的德妃,微微行禮后,才繼續往前走。
看著那個遠去的身影,德妃偏頭看了眼後面的宮女,「這是柳美人?」
說完,宮女立馬點點頭,「對,聽說是姝嬪的表妹。」
聞言,德妃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一眼,隨即才邁步往裡面走。
等進屋后,就看到柳凈趴在床上看書,她立馬揚起笑容快步走過去,「姝妹妹別亂動,你要是碰到哪了,皇上還得找本宮麻煩。」
見此,柳凈這才沒有下床給她行禮,綠胭也立馬給德妃搬了把凳子,知道兩人有話要說,幾個宮女都紛紛退了下去,整個屋內瞬間只剩下兩人。
拉住她手,德妃一臉關切的道:「姝妹妹在皇上心中果然不一樣,要知道皇上這次可是為了你呵斥了貴妃娘娘的宮女,這在以前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柳凈趴在床上淡淡一笑,心中卻很冷漠,這好話誰都會說。
「德妃姐姐說笑了,皇上哪是為了嬪妾啊,說不定是為了給淑妃姐姐出頭呢!」她故作不屑的冷哼一聲。
屋內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藥味,窗口通風,便也不是很熱,德妃掃了眼屋內那兩桶冰,眸光一閃,忽然湊過腦袋悄聲道:「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次得罪了文貴妃,以她的性子指不定要如何對付你呢,記得上次有個貴人不過是在背地裡說了她幾句,恰好被她聽見了,第二日人就被太醫說得了頑疾,當下就被送進了冷宮療養!」
見她說的這麼嚴肅,柳凈也配合的露出一副吃驚的樣子,「那姐姐的意思是?」
微微眯眼,德妃聲音忽然一厲,「先下手為強!」
「你如此膽大包天,還想朕管你?」他故作嚴肅的拿過軟榻上放著的一本書,眉梢一挑,「就你這小腦袋瓜子,還看的懂史記?」
柳凈眨眨眼,慢慢勾住他脖子,把腦袋埋在他懷裡蹭了蹭,「皇上別看嬪妾是個女兒家,但如果嬪妾是個男人,必定也是個頂天立地報效朝廷的大丈夫!」
被她這話給逗笑了,蕭靳掃了眼被她折角的那一頁,這是開國時太宗皇帝建朝第六年,那時一切都已經步入正軌,不過朝廷內部分化的厲害,也是由此,導致後面世家坐大,以至於和皇權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可笑的是,他母後娘家還是朝中第一大世家!
回過神,他眸光淡淡的掃了她眼,「那你可看出什麼來了?」
別看這男人嘴上有說有笑,可畢竟是皇帝,柳凈自然不能隨意開玩笑。
「嬪妾的想法……就是皇上現在的想法。」她垂下眼眸,聲音清淡。
話落,蕭靳不由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眸光一閃,「朕什麼想法?」
後宮亦有女官,朝中也是如此,南朝是沒有後宮不能干政這一說法的,所以柳凈此時也沒有太大顧慮。
「如今朝中世家日益龐大,相互利益緊緊綁在一起,雖然世家之間可以相互約制平衡,但長久下去必然不是辦法,這樣寒門子弟更難出頭,一些資源也會被世家所壟斷,所以皇上如今才會大力提拔寒門子弟,就比如太後娘娘母家一家坐大,雖然也震懾了其他人,但對皇上的□□肯定會有影響。」柳凈覺得自己說的已經夠委婉了,可當看到蕭靳那沉下去的臉色時,嚇得立馬低下頭,「嬪妾多言,皇上恕罪!」
殿內燭火悠悠,看著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女子,他的視線越來越幽深。
「這些都是你父親教的?」他聲音微冷。
柳凈就那麼跪坐在軟榻上,低著腦袋恭聲道:「這些……都是嬪妾根據父親日夜嘀咕……所猜的。」
「嘀咕?是你父親嘴太松還是你膽子太大?」他聲音意味不明。
柳凈不敢再解釋,繼續低著頭,「皇上恕罪,嬪妾只是把心裡話說出來而已,皇上若是不喜歡,嬪妾以後再也不說了。」
良久,他才放下那本書,拉過她手,將她攬進懷中,「你與朕說說也就算了,若是被他人聽見,你這顆小腦袋遲早要落地。」
柳凈當然不會蠢到和外面的人說,她這次敢這麼大膽子,無非也是為了她爹而已。
「嬪妾這樣說,只是因為相信皇上呀~」她伸手勾住他脖子,將腦袋埋在他頸間。
抬手拍了下她的嬌臀,「你這膽子,遲早有你吃虧的。」
「嬪妾要是吃虧了,那皇上會幫嬪妾找回公道嗎?」她軟軟的在他耳邊吹了口氣。
蕭靳一把扣住她纖細的纖腰,「小妖精!」
霎那間,她就被人一把抱起放在了床上,伴隨著床幔落下,忽暗忽明的室內頓時一片旖旎……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線任務,獎勵解毒丸一顆!」
柳凈還沒來得及高興,整個人又被翻來覆去這樣那樣……
……
次日淑妃抱恙,沒有去給皇后請安,但六宮上下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為何,所有人都忍不住暗嘆一句這姝婕妤當真是好膽子,看來以後怕是有好戲看了。
這一日德妃又來了,還帶了許多珍奇寶貝送給她,似乎看到淑妃吃癟,她比所有人都高興。
柳凈蒙著面紗,懶懶的靠在軟榻上磕著瓜子,那德妃卻一個勁在那裡煽風點火,似乎恨不得她跟淑妃幹上似的。
「這皇上當真是寵愛姝妹妹,要知道以往可只有淑妃截人的時候,這一下,看她以後還怎麼囂張!」德妃似乎很解氣,說累了,又端起熱茶抿了一口。
「嬪妾昨晚是真的身體不適,可沒有誆騙皇上。」柳凈淡淡的瞥了她眼。
而德妃則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模樣,「這是自然,不過太醫說妹妹這臉得兩月才好,那半月後太後娘娘的壽宴妹妹怕是不能參加了。」
說完,她又湊過腦袋低聲道:「你可記得國公府出來的那位萬貴人?」
柳凈眉梢一挑,「嗯?」
眼見周圍無人,德妃才神神秘秘道:「她與你在京中皆是以舞藝聞名,本宮聽聞近日這萬貴人準備在太后壽宴上獻舞一曲,可惜妹妹不能去,不然這風頭落在誰頭上還不一定呢。」
德妃自然是希望柳凈越受寵越好,這樣才能替她剷除那些刺眼的人不是?
柳凈聞言只是放下手中的瓜子,拿過絲帕擦擦手,「姐姐此話差矣,就算那萬貴人想出風頭,那也得其他人讓不是?」
這種能在皇上面前出風頭的機會,一向都是眾人擠破腦袋的事情,這樣看,柳凈對這修羅場忽然有種躍躍欲試感。
「妹妹說的是,這次失了面子,那淑妃必定是要找回來的,你可能不知,那淑妃可是彈的一手好琴!」德妃眼中閃過一絲諷刺。
柳凈冷笑一聲,故作尖酸刻薄的罵道:「宮中比她才藝出眾者多的是,她不過也就是家世出眾罷了,等沒了家世,她肯定什麼也不是!」
聽到她的話,德妃又高興了起來,又陸陸續續說了淑妃好多不是,似乎想挑起她的火氣。
「主子,太醫來給您把脈了。」這時綠胭忽然走了進來。
見此,德妃也只好起身告辭,「那本宮就先走了,妹妹好好將養身子,一切都急不得。」
柳凈點點頭,等目送她出去后忍不住鬆了口氣,這德妃看樣子對淑妃意見頗大啊,句句都想挑撥她的火氣。
這時綠胭也帶著一個稍微年輕的太醫走了進來,柳凈伸出手,拉高衣袖,露出一段皓白的手腕。
太醫將絲帕蒙在她手腕處,然後伸出三指壓了上去。
柳凈拉下面紗,對著太醫欣喜道:「楊太醫,自從用了你的葯,我的臉一下子就好了。」
話落,太醫也抬起頭,看著她那張精緻俏麗的臉上並無任何紅疹,似乎已經好全,忍不住驚奇的皺起眉,「這……」
這臉當然是柳凈吃了系統葯的緣故,但此時她肯定得把鍋推在太醫身上。
「楊太醫果然醫術高明,不過……」柳凈嬌眉輕蹙,面上露出一絲猶豫。
對上她那雙美眸,太醫立馬低下頭,紅著耳廓低聲道:「婕妤主子放心,為防以後複發,下官必定不會這麼早將此事上報。」
沒想到他這麼識趣,柳凈立馬對綠胭使了個眼色,後者頓時笑著遞了一個荷包過去,裡面的價值可不是普通打賞那麼隨意。
楊太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顫抖的接了過來,順勢塞進自己衣袖裡,但依舊不敢抬頭看她,「為了防止複發,之後還請婕妤主子繼續服藥。」
「這是自然。」她淡淡一笑。
系統:「宿主,我看這太醫還不錯,你要不要發展支線,給皇帝戴綠帽子?」
柳凈:「……滾蛋!」
等送走這太醫后,綠胭也很不解的走上前,「主子,您的臉怎麼一下子就好了?難不成是皇上給了您什麼秘葯?」
「噓!」柳凈認真的看了她眼,「有些話不要說出來了。」
見此,綠胭立馬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可就在這時,紫葵忽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主子,雪嬪娘娘來了!」
柳凈臉上一驚,嚇得立馬將面紗戴上,「她怎麼來了?!」
綠胭在那已經等很久了,不過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沒有問太多就讓車夫快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