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
到最後,露娜花枝亂顫的尖叫哀求起來,蘇晉恆消了火,神清氣爽的起身沐浴,露娜趴在床上,猶在輕輕的顫抖。
蘇晉恆沐浴完畢出來,露娜已經不在他的卧房中了,蘇安辦事一向就是這樣又快又利落,這也是蘇晉恆一直留著他的原因。
房間里也一掃方才那些淫.靡的氣息,清潔而又乾淨,蘇晉恆心滿意足的睡下,竟是一夜無夢。
蘇安將露娜送回房間,這短短一段路程露娜走回來已經是氣喘吁吁,雙腿打著顫歪在沙發上就嬌弱的起不來身了。
蘇安拿出一瓶葯遞給她:「露娜小姐,請吃藥吧。」
因著蘇景恆欲求強烈,因此長住的家中是養著幾個女人的,只是這些女人各自有各自的住處,平日里蘇安管理的好,是不容她們彼此見面的,倒也相安無事。
露娜不悅的瞪了蘇安一眼,也不顧自己身上只是穿著幾乎不能蔽體的睡衣,徑自揉著酸疼的大腿不滿的說道:「蘇先生又沒說讓我吃藥,你算哪根蔥?」
蘇安根本不理睬她,只是淡淡說道:「等到蘇先生開口的時候,露娜小姐恐怕就不能住在這裡了!」
露娜心裡一驚,轉而卻是不甘心的咬著唇轉了轉眼珠說道:「方才蘇先生還未說讓我離開,你幹嘛就趕我走?說不定蘇先生沐浴完還要我呢!」
蘇安眉宇間一派平靜,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情緒,「露娜小姐,蘇先生的規矩您應該很清楚,若是惹他不高興,露娜小姐以後恐怕連見蘇先生一面都困難。」
露娜心知蘇安說的很對,但是跟在蘇晉恆身邊之後,她曾經特意去打聽過,蘇晉恆這棟宅子里的其他幾個女人,蘇晉恆最多也就碰過兩次,而她……
這可是一個月內,蘇晉恆第三次叫她去房間了……
露娜本來就自持甚高,蘇晉恆如此這般,她心裡存了逾矩的想法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規矩也只是人定的,蘇先生心裡的想法你又不是完全知曉。」
露娜不悅的白了他一眼,這個蘇安,油鹽不進,不管她怎麼軟硬兼施想要拉攏他,他根本就不理會她這一套。
「露娜小姐若是覺得我做的不妥當,那就自己回去吧。」
蘇安不再和她多說,將藥瓶遞過去,越發的面無表情起來:「但這葯露娜小姐必須得吃,蘇先生吩咐了,不管是誰,都不能懷孕,不然……」
蘇安難得的目光森冷了幾分,露娜被他這樣懾人的看了一眼,心裡終究也是害怕的,她伸手接過了葯,雖然不情不願,但終究還是乖乖的服了下去。
蘇安親眼看著她把葯吞下肚中,這才轉身離開。
露娜看著蘇安走出去,心裡品了品蘇安的話——
蘇安畢竟是蘇晉恆身邊一等一的紅人,他的話當然可信,露娜雖然心裡有了想爬上枝頭的想法,但卻也不敢去觸碰蘇晉恆的逆鱗,他的那些傳聞,她自然也都聽過……
存了不安分心思的女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蘇晉恆這個人,可是從來不管外界怎麼詬病他在男女之事上的放蕩的。算了,且看看蘇晉恆以後待她如何再做考慮吧,露娜嘆了一口氣,起身進了浴室,鏡子里的那一具誘人嬌美的身軀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淤痕,露娜不由得抿嘴一笑,這人今晚還真是瘋狂,差點沒把她折騰
的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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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這幾日還未去蘇家,平日里也不過是去學校念書,放學就回家來,雖然一日三餐都在家中吃,但母女兩人卻並未說上幾句話。
廖月心許是上次的一番波折鬧的,頭痛病又犯了,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蘇蘇有心向媽媽求和,但想到她那天這樣狠心的逼她去蘇家,她心裡的委屈就又沒有辦法平息了。距離上次去蘇家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周了,臉上的抓痕已經淡了許多,但還是能看到一個淺淺粉粉的印子,而耳上的傷有些重,天氣又熱的厲害,前兩天就有些發炎的跡象,幸而這兩日傷口已經漸漸長好了
,蘇蘇才略略的放心下來。
她也是個愛美的小姑娘,當然對這些傷疤很計較,每每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臉上耳上的傷,就會想起蘇佳雲那天瘋狂可怕的樣子。
也不知道,她在她三叔那裡學規矩學的怎麼樣了……
想到那個人,蘇蘇心裡又是酸,又是甜,竟自己都辯不出其中的滋味來。
她現在知曉了自己和蘇佳雲的關係,當然也知曉了蘇晉恆與她的關係,蘇佳雲叫他三叔,那他當然也是自己的三叔了……
有一個肯這樣庇護著她的長輩在蘇家,那個虎狼窩彷彿也不那麼可怕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自己要叫她三叔之後,蘇蘇的心中卻又莫名的有了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好像是,盼著自己能和他有親近的關係,卻又不願意這親近的關係是這樣的血緣關係。
蘇蘇望著鏡子中那個臉色紅紅的少女,不由得用涼涼的手背拍了拍臉頰,將心底那朦朦朧朧的,自己都不知曉的一種情愫甩開來。
事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定局,總歸還算是有件好事,她多了一個對她不錯的長輩呢。
廖月心站在蘇蘇的卧室外,幾次想要叩門進來,但卻又害怕看到蘇蘇冷淡的對她。
她馬上就要去蘇家了,聽聞蘇老爺子已經回國了,許是稍稍休息兩天,段靜雪就要派人來接她回去了。
想要叮囑她的話有很多,廖月心恨不得把一輩子與人相處的經驗都傳授給她。
蘇蘇一直跟在她身邊,性子單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般,恐怕段靜雪把她賣了她還要高高興興的幫她數錢呢!
只是,在自己親媽身邊,當然越是單純越是善良越好,可去了蘇家那樣的地方,如果一點心機成算都沒有,豈不是要被人生吞活剝了?
廖月心終究還是捨不得她吃一點苦,抬手敲了敲房門。蘇蘇聽到叩門聲,只覺得心口一軟,旋即就是暖融融的一片,母女兩人又能有什麼解不開的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