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並不用多說什麼,只要抱緊她就好了。
「星爾乖。」蕭庭月將她緊緊圈入懷中:「以後,你想要怎樣就怎樣,想要什麼就告訴我,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答應你。」
星爾一點都不懂什麼是見好就收,聽得他這般說,立時道:「那我不許你以後和任何女人接觸,不許你對任何女人好,不許對她們笑,和她們多說話,更不許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蕭庭月瞧著她那一雙貓兒一樣圓滾滾的大眼睛,卻為她這樣稚氣的孩子話而失笑出聲:「好,我們星爾這小醋缸又開始發威了,都聽你的,行了吧?」
星爾就喜歡他寵著她縱容著她無理取鬧的樣子,哪怕知曉他是哄小孩子開心的話語,卻也心裡喝了蜜一樣甜。
她自然不會真的就做那種讓人恨的牙根痒痒的妒婦,但是他事事都寵著她依著她,這樣的感覺也實在是太好了一些。「睡吧。」蕭庭月輕輕撫著她的後背,星爾喜歡膩在他懷裡睡,兩條小細腿也要他結實的小腿緊緊夾著,然後要他的手臂環抱著她的細腰,而她就摸著他硬硬的腹肌,呼吸清淺撩動在他胸前,她倒是很快睡
著了,蕭庭月卻輾轉了許久,困意重重襲來,熬不住了方才合上眼。
真是個讓人毫無辦法的小妖精,軟著磨硬著纏,他連招架的功夫都沒有。
可人是自己選的,又是自己喜歡的,寵著她縱著她,他自己心裡也一百個樂意,又有什麼好說的?
……
清晨星爾是被手機震動的聲音吵醒的,她迷迷瞪瞪睜開眼,蕭庭月已經拿了手機走到了露台上去。
星爾還覺得睏倦,強撐著半坐起來,片刻后蕭庭月掛了電話折轉回來,面上神色卻陰鬱難看至極。
他動作利索的穿好衣服,星爾瞧出他是要出門,不由有些不舍,卻又怕耽誤了他的事,可憐兮兮的下床走過去抱了他的腰:「老公……你去哪?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我一定乖乖的不搗亂……」
蕭庭月扣著襯衫扣子的手指一頓,想到那烏七八糟的一團,段家振那個人渣口不擇言的污言穢語,若帶她去了,萬一傷到她,或者讓她聽到一些不乾不淨的話語,小東西怕是又要胡思亂想。
還是等回來再細細和她說白芷的事,他也沒有想過要隱瞞自己的妻子。
經歷了上一次於可的事情之後,兩人是說好了的,再不能有隱瞞。
「這次不行,一個朋友出了點事,現在還在醫院裡,我必須馬上過去一趟,等事情解決了,我再帶你去醫院探望她。」
星爾一聽,不由得有些欲言又止:「蕭庭月,你那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蕭庭月扣好襯衫扣子,取了外套出來,一邊穿一邊看了星爾一眼,見她咬著嘴唇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心裡不免又疼惜她這般的患得患失。
「是女的……」
蕭庭月剛說了三個字,小姑娘不善掩飾自己的情緒,當即一張臉就拉了下來,垂了眼眸不肯看他,小嘴卻高高撅了起來。
「她幾年前都結婚了,這樣的醋也要吃?」
蕭庭月將小姑娘拉到懷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乖乖在家,陪威爾斯玩一會兒,無聊了讓司機送你出去逛逛街,我會儘快回來,別胡思亂想,知道嗎?」
星爾聽得他說那朋友幾年前都結婚了,立時心裡就舒坦多了。
又見他這樣耐著性子哄她,早就心裡一丁點怨氣都沒有了。
倒像是個賢惠的小妻子一樣,叮囑著他開車注意安全,記得早點回來,她就在家等著他,一路送到樓下,又看他開車出門,車子早就看不到了,星爾方才有些悵然的轉過身回了樓上。
他一走,好像把自己的精氣神都帶走了一樣。
明明知道這樣的狀態不對,但她卻又無能為力,這輩子第一次這樣掏心掏肺的愛上一個人,恨不得將他當成太陽圍著他轉,自然早已把『自己』給拋在了腦後去。
……
蕭庭月的車子一路疾馳到醫院,白芷所住的那一間病房,卻已經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她身上穿著病號服,瑟縮著坐在地板角落裡,誰都不讓碰,誰也不許靠近。
段家振和跟他一起來的兩人已經被醫院的保安制服,等著警察稍後過來自會有結果。
白芷一頭長發蓬亂著,病號服撕裂了,露出她瘦的幾乎乾枯的身子和斑駁的傷痕。
蕭庭月到醫院的時候,蕭家的傭人頗有些同情可憐的小聲對他說道:「……那個男人帶了人衝進來就反鎖了房門,把東西全砸了不說,還把白小姐打的犯了病,又砸了藥瓶子……」
「要不是醫院的保安把房門砸開,白小姐怕是一口氣上不來,都要……」
傭人隱晦的沒有說出口,蕭庭月也知道結果會怎樣。
這個段家振竟是這樣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原本還打算將白芷的離婚事宜平和解決就此掀過去這一頁,可如今看來,像這樣豬狗不如的男人,他就該一分錢都不便宜他。段家振看到蕭庭月過來,立時死命掙紮起來,保安隊長拿了警棍戳在他身上,段家振一聲慘叫,蜷縮在地上抽搐著,掙扎倒是不再掙扎,卻抬起一張臉,陰惻惻的望著蕭庭月:「蕭庭月,怎麼,我段家振睡
過的不要的破鞋,你倒是挺稀罕呢?你知不知道結婚以來我睡了她多少次?我告訴你,她身上所有的洞我……」
蕭庭月眸色隱隱赤紅,在段家振說出這些最污穢字眼的時候,他再忍不住,重重一腳踹在他面門上,這一次,段家振哼都沒哼一聲,就昏死了過去。
周遭是死一樣的靜寂,東子匆匆趕來,立時驅散人群。
可方才段家振說的那些話,眾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這男人,原來就是蓉城最神秘尊貴的蕭家嫡長子蕭庭月……聽說他已經結婚了啊,太太還挺年輕漂亮的,這現在裡面那女的又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