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爾亦是鎮定自持,她點點頭,緩緩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走到莘柑身邊,將爛醉的女孩兒扶了起來。
醉醺醺的莘柑無意識的對她綻出大大的笑,星爾的心臟飛快的跳動著,卻也模糊了眼回了莘柑一個笑。
真好,她什麼都不知道,不用擔驚受怕,也不用步步為營。
她多希望,把她在意的那些人,都護在她的身後,所有風雨她來擋就好。
她們只要給她暖暖的笑意,和一個永遠不會背叛的懷抱,就足夠了。
「錦湖公寓9206室,姜星爾,也許某一日,我真的會去找你的。」
星爾扶好莘柑,回眸對方晉南明媚一笑:「好啊,恭候大駕!」
兩個女孩兒的身影漸漸走遠,消失,警笛聲卻已經此起彼伏的拉近。
身側下屬蹙眉不解,急急詢問:「南哥,為什麼不滅口?若是她們捅出去……」
「殺了多少人都不害怕,卻害怕兩個黃毛丫頭嗎?」
方晉南會轉身,走到那血肉模糊的屍體旁邊,他抬起腳,重重碾在那屍體腫脹碎裂的腦袋上。
「將他給我剁碎了,喂狗……」
「是,南哥……」
方晉南跳上軍用越野車的時候,又回頭看了那深巷一眼。
女孩兒的身影早已不見蹤影,就像方才不過是一場幻夢。
也許那所謂錦湖公寓都只是捏造杜撰。
可那又如何,他孤寂蒼白的人生里,這一點樂子,都是難得珍貴的。
送了莘柑回家,又回去公寓,星爾泡了澡,脖子上細小的一道傷口並不起眼,她隨便貼了個創口貼,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身在其中時不知懼怕,轉身離開之後,卻出了一身的冷汗,腳步軟綿的回到公寓時,身上衣服已經盡數濕透了。
星爾一夜噩夢不斷,那滴著血的刀子就抵在她的喉管上,稍一用力就能切斷她的命脈。
當她再一次睡夢中不停尖叫的時候,卻有一隻有力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耳邊傳來一道熟稔至極的男聲,正用著她最熟悉的聲調,喚她的名字。
蕭庭月忙完已經半夜,想到姜星爾之前打來那一通電話,好似說話間還帶著哭腔。
他本來有些疲憊,不願再管她的破事,只是這小東西每一次失聯都要鬧出不小的動靜來,他到底還是讓東子打了一通電話給她。
卻自始至終無人接聽。
蕭庭月深夜駕車來到星爾所住的錦湖公寓,打開門就聽到她的鬼哭狼嚎,才發現原來小姑娘是做了噩夢。
星爾渾渾噩噩睜開眼,待到看清楚來人是誰,立刻想也不想的一頭扎到了蕭庭月的懷中去。
「蕭庭月……」
小姑娘力氣大的離譜,只穿了單薄睡衣的嬌軟身子凝脂一般滾燙的熨帖著他的身體,臉頰微涼埋在他的肩窩裡,不住的抽泣著,似是委屈的很了。
「我做噩夢了……夢到有人要割斷我的脖子……」
原來是做了這樣的夢。
也是,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逼著捐出一個腎,著實會留下這樣深的陰影。
蕭庭月眉宇微微舒展開一些,抬起手,撫了撫她亂糟糟的頭髮:「行了,這不是沒事兒了,以後,也沒人再敢那樣對你了。」
星爾乖乖的『嗯』了聲,自他肩上抬起一張委屈巴巴的小臉:「你……今晚不會走了吧?」
蕭庭月垂眸望著她,唇角微彎:「怎麼,姜四小姐獨守空閨,這是寂寞了?」
「你不是我老公嘛……既然是我老公,那留下來陪陪我都不行嗎?」
「嗬,姜四小姐慣會倒打一耙,我可消受不起……」
「就只是陪著我,我保證不騷擾你……好不好,老公?」
女孩子軟軟的氣息拂在他的耳畔,她的小臉離他這般的近,近到他能看到她毫無瑕疵的雪白皮膚,還有那星河墜落一般深邃漆黑的眼瞳。
「姜星爾,你壓到我了。」
男人垂眸,聲調微沉。
星爾軟綿綿的小身子在他身上扭了扭,嗲嗲撒嬌:「我又不重的……」
「你的胸壓到我了。」
「……」
蕭庭月揚眉看她一眼,「姜四小姐又要撩完不認賬?」
星爾低頭,因著是睡覺,她慣常是不穿BRA的,周身只有薄薄一條小睡裙……
稍稍往後縮了縮身子,卻好像是故意撩撥著男人的底線。
蕭庭月抬手摘了眼鏡。
星爾忽然有些緊張的舔了舔嘴唇。
粉嫩的舌尖在緋紅的唇瓣里一閃而過,蕭庭月眸中有微火蔓延,而下一瞬,他卻已經掐住她的下頜直接吻了下去。
這個吻很深,深到星爾甚至都有些承受不住了,近乎深喉一般的吻,舌根都似要被吮斷了一般,不消片刻,她就已經生澀敗下陣來,氣喘吁吁的軟軟倒在了他的懷中……
蕭庭月襯衫解了幾粒扣子,那總是沉寂如潭一般的眼瞳里此刻卻有火光跳躍,星爾雙臂嬌軟搭在他肩上,唇瓣微微腫脹著,舌根也被吮的發麻生疼,這男人……
每每都一副嫌棄她嫌棄的要死的樣子,可該占的便宜從來不少佔一分……
翦水雙瞳里泛出瑩瑩光澤,舌頭疼著,說話都含混不清,嬌軟的抱怨:「蕭叔叔……你是不是好多年都沒碰過女人了啊……」
「我碰不碰女人,還要給你彙報不成?」
「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你老婆啊……」
「協議老婆也算老婆?」
星爾抬腿跨坐在他腰腹上,短短裙擺堪堪遮住雪白大腿根,軟軟抱怨:「當然要算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蕭庭月聞言忽而輕笑:「姜星爾,你確定你看了協議內容了?」
星爾聞言不由一怔,她當時只顧著高興,因為他說的做不到不管她的事,就毫不猶豫的簽了字,她根本就沒看協議內容啊……眼瞧著小姑娘忽然慫了,蕭庭月倒是難得的起了玩味心思:「不過現在你後悔也晚了,如你所說,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