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晚餐的分量也要多一點。
冰箱里的備用食材就因為一頓晚飯所剩無幾了,早餐牛奶與麵包也沒有多少了,看這情況,明天得去一趟大超市,買一些蔬菜魚肉了。
王付待在廚房裡忙裡忙外,外面倒是笑聲連連。
烈余、上官以沫、耳耳與三個孩子已經打成了一片。
當王付將飯菜全部上齊之後,笑聲停止了,房間里是安靜的出奇。
王付疑惑的看向六人:「我是冷場王?」
耳耳神色凝重的看過來:「付,他們真的好可憐呀,從小就沒了父母,一直在福利院受欺凌。」
看著耳耳的樣子,王付也嘆了一口氣:「你們福利院的名字問出來了嗎?」
烈余說道:「叫什麼超時尚救濟福利院,這名字,小白你聽說過么?」
王付一愣:「超時尚救濟福利院?有這福利院取這麼沒情商的名字?算了,不提那些了,過來幫我拿碗筷,烈余你進來來找我,一定是有事吧?」
烈余站起身,走過來:「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損色,有屁快放。」
烈余跟著王付走進廚房,拿著碗筷,就道:「一來,李勝在定興中似乎已經偷聽到了關於一年一度的定興時裝展覽。」
王付抬眉:「可以進行了?」
烈余認真的點點頭:「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在觸犯法律,完全看李勝的了,我們這邊也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行。」
王付也點頭:「是啊,再怎麼說,歸根結底,這些都是李勝與李豪之間的,奏樂淆那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關鍵是李勝身邊的三個兄弟,他們的父母都搞定了嗎?」
烈余搖頭:「風險太大,他們不敢承擔風險,所以我們只能那樣了。」
王付嗯道:「韓千雪我會想辦法聯繫,你應該不止一件事情吧?」
烈余說道:「二來,在崇尚文化樓我們要建立公司了,資金問題恐怕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王付拍了拍烈余的肩頭:「這些你都不用管了,資金完全足夠,剩下來就要尋找應屆畢業生參與工作,讓公司運轉起來是我的工作了,你只要牽橋搭線即可。」
現在,才是第一步剛起步而已。
晚餐。
在這張餐桌已經不是王付一個人了,現在七個人圍坐在一起,這是當初王付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情,當初為了上京城金融學院才來到這裡一個人生活,可如今已經是一個「大家庭」了。
拋去過些,理解現在,這才是人該做的事情。
但是眼前為什麼有兩頭豬的即視感?
耳耳與王辰時兩人四目相對,都高舉著筷子,還沒開餐,他們的眼睛就盯上了最喜歡的食物,那就是,炸雞腿!
他們似乎在競爭,在競爭眼前的一切,在這整個餐桌上,任何食物都是戰利品,他們都是征戰的將軍。
耳耳看了一眼王辰時:「對手?」
王辰時同時看了一眼耳耳:「旗鼓相當?」
耳耳搖搖頭:「我的戰力絕對比你高。」
王辰時笑著搖搖頭:「福利院就我吃的最多,論戰力,我何足畏懼?」
耳耳冷酷道:「看來,你是我唯一的對手。」
王辰時嗤鼻,抬了抬眼角的黃邊鏡框:「你也是。」
......
王付是踏媽受不了了,上去給耳耳與王辰時各大小不一的腦瓜蹦:「吃著飯,你們都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老實點,吃著飯你們都講究競爭對手了?氣死我了,廢物。」
耳耳摸著腦門:「暴力狂。」
王辰時揉著腦門:「暴力狂。」
兩人異口同聲的同時,說完后,都互相看了一眼,天下何處無芳草,誰知知音近距離?
知音啊!
王付沒有說話,手臂呈45度高高舉起,瞅准抽打的獨特位置,旋即順勢而下。
「啪!」
「啪!」
近准漂亮急速的二連發!
耳耳:「疼疼疼疼!」
王辰時:「痛痛痛痛!」
......
兩人都這麼活寶,所有人都笑了,天下居然還有如此臭味相投的兩個蠢蛋?
王付也拿他們沒辦法了:「吃飯吧。」
然後這一大一小,嘴裡吃著,碗里有著,筷子還夾著。
王付跟著王未央坐在一塊,看著王未央那副小巧可人的吃樣,王付貌似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女人。
上官以沫與王清揚淺嘗輒止,一舉一動透著貴族的氣質,吃飯時,身體坐正,夾一口菜,放下碗筷,等細嚼慢咽完,再動手,如此反覆,面前的乾乾淨淨,在看看耳耳與王辰時的組合,那踏媽跟豬食盆一樣,令人望而生畏。
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耳耳與王辰時的組合是比上不足比下......算了,什麼都不能比,烈余的吃相都比他們好!
烈余看著王付:「小白,你又那我跟別人比較了吧?不用騙我,我從你眼神里就能夠看出來,你絕對拿我跟別人比較了吧?絕對吧?!」
王付搖頭:「沒有,你多慮了。」
烈余不可置信:「是我多慮了?」
王付點頭:「嗯,多慮了,你除了吃也沒什麼可比的了。」
「嫌棄我了吧?吶!你剛剛嫌棄我了吧?小白,看著我!你那一瞬間嫌棄我了吧?」
「沒有,沒有......臭蟲。」
「你剛剛罵我臭蟲了吧?吶!小白你果然是嫌棄我的吧?」
「你聽錯了......跳騷。」
「你果然那一瞬間嫌棄我了。」
「你煩不煩啊,我不是嫌棄你,是想要無視你。」
「小白,你看我今天的衣服顏色好看不好看?小白你剛剛說什麼?我聽到有人想要無視我,小白,你說有些人真愛開玩笑,小白,就算別人無視我,你也不會無視我的吧?」
「你踏媽要麼好好說話,別踏媽一副作死樣子!」
......
晚餐時間就在歡聲笑語度過了,令人覺得很快,烈余酒足飯飽之後也滿足的離開了,王付與上官以沫收拾了一下飯桌之後,他們意識到了一個根本性的問題,那就是。
瑪德,這三個孩子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