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的小孩真不能小瞧,孟笙歌就算變態也沒啥稀奇的,如此古靈精怪本身就說明她不正常,很不正常。
幾分鐘后,兩個小姐姐帶著孟笙歌從外面回來,其中一個小姐姐道:
「確實是小女孩。」
楊牧點頭,然後又和孟笙歌獨處。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男孩呢?」
孟笙歌一邊吃著棒棒糖一邊說話,很輕鬆的模樣。
「因為有個男孩殺了人,和你長的一模一樣。」
楊牧懶得再和小女孩動腦筋,敲山震虎。
「棒棒糖是剛才給我檢查身體的小姐姐送的,她覺得我是很可愛的小女孩。」
「你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嗎?」
「不帥哥哥,我只是在琢磨你剛才說的話,有一個和我長一樣的男孩殺了人?這讓我驚奇。」
孟笙歌還是挺淡定的模樣,舔.著棒棒糖,非常認真。
「我的吃相不會太難看吧?請理解,我有些饞了,畢竟我只有十三歲,雖然智商很高導致早熟,但閱歷還是太低,所以無法抗拒棒棒糖誘惑,真好吃,好久沒吃過糖糖了,如果能讓我連續吃一千根,我一定就可以抵擋這樣的誘惑。」
「……」
秦安有些抓狂,短暫接觸后他發現自己有些奈何不了這個小的,她滴水不漏,看不出一點破綻。
「這件事從帥哥哥的角度講可能還有很多疑惑,可對於我來說,問題已經很簡單,並且讓我有些傷心。」
小姑娘毫無傷心的表情,依然美美的吃棒棒糖。
楊牧氣惱道:
「你傷心什麼?」
「我們要先來確定一個前提,帥哥哥,你確定有個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小孩,殺了人嗎?」
「確定!」
「這不是個玩笑?」
「當然!」
吃著棒棒糖的小女孩嘆了口氣,然後說出了一大堆讓楊牧瞠目結舌的話:
「那從我的角度講,絕對不是我殺的人。
我從小就有非常正的三觀,不會去做殺人的事情,那簡直太可怕了。
我也不是雙重性格,不會白天是一個人,到了晚上又成為另一個人。要是有另外一個人在我身體里存在,以我這種聰明的智慧,不可能十三年來還沒發現。
我更沒有殺人的能力,你也看到了,我還沒發育呢,我的力氣很小很小,明顯的頭腦發達,四肢單薄。
所以現在有兩個事實——
第一,和我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孩殺了人;
第二,我從來沒殺過人!
由此我們可以得出兩個結論——
有個和我長相一樣的孩子存在,他基本一定是我的孿生兄弟姐妹,我不相信有巧合,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這種概率太低!
第二個結論,一個和我長相一樣的人出現,我媽卻一直告訴我,我是獨生子女,意味著我媽媽說了謊!
那由此能得出第三個結論,長相和我一樣的孩子出現在我身邊,既然不可能是巧合,就有一種必然,我媽成為這個必然結論的因素......她一定知道這孩子的存在,並且與他有所
聯繫!否則長相和我一樣的孩子不可能出現在我身邊,我再次強調,不會有概率如此低的巧合事件發生!畢竟我們活在現實當中,不是無巧不成書的故事世界。
從而得出第四結論,如果那孩子殺人,我媽一定是知情者!如果她不是知情者,那孩子就不會出現在這附近,依然是這個道理,依然是概率問題!
帥哥哥,你說我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會不會很傷心?」
楊牧是聰明的,可對於小女孩的推論,他還是沒有好很快反應過來。
這孩子智商太高了吧?
孟笙歌乾脆把棒棒糖放入口中,然後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話。
「我媽以前是個挺好的媽媽,末日之後我們失聯了,兩個月前重逢,其實有些時候我發現媽媽似乎不是以前的媽媽了,她有一點變化。其實無法告訴帥哥哥這些變化是什麼,非讓我說的具體,就是一種母子連心的東西。以前我和媽媽之間是母子連心,可兩個月相遇後到現在,我感受不到這種心心相映。」
孟笙歌的表情終於有了點變化,傷心的嘆了口氣。
「這讓我挺害怕的,媽媽是不是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我偶爾會這樣問自己,可問過之後我又否認,哪有女兒會不認識媽媽的?我可以確定我的媽媽沒變化,就是感覺不一樣了,感覺這種東西沒辦法描述,你能懂嗎帥哥哥?」
楊牧覺得自己被孟笙歌繞進去了。
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這是謊言,那她為什麼甩鍋給她媽?
如果這是真的,那根本說不通!
殺人的是個孩子,是與孟笙歌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孩。
難道說她真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存在?
「帥哥哥,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什麼?」
「既然你要調查一些事情,我希望你能認真調查,而在調查出結果之前,我不想再和媽媽相處了,我的請求就是,把我們分開,不見面,直到一切水落石出。」
「好......」
楊牧已經蒙圈,只能答應,然後讓人把孟笙歌帶走。
獨自在房間里想了一會,沒什麼頭緒,就與溫思佳通話。
「剛才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這邊也有些事情告訴你。」
「說吧。」
「徐岩一直在儲備數據,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尋找當地的網路數據儲備庫,希望在建城后我們能建立自己的網路系統,現在是這樣的,剛才他查到了劉文愛的一些信息,發現她確實只生過一個孩子,我們一直也在做蔚藍區的人口統計工作,已經做了一半,恰巧發現了北開市第三人民醫院的一群醫護人員,從那裡我們甚至找到了當年為劉文愛接生的醫生,她確定劉文愛只有這一個孩子。」
「艹!在十幾年前接生的孩子她還記得?」
「孟笙歌從小體弱,那個醫生作為孟笙歌的主治,一直把她照顧到四歲呢,後來孟笙歌直接就認她做乾媽了,所以這名醫生也算是了解劉文愛。」
「這麼巧合嗎?」
「不是巧合,營地如今的人數不到十萬,但也差不多九萬多。這是個很大的基數,這位醫生根本不知道劉
文愛一家也在這裡,大災難后的難民營,他們根本不知道營地里有誰。所以是我們無意間找到了她,而不是她很巧合的出現在我們眼前。」
「思佳,我現在腦袋有點懵,你告訴我結論是什麼吧。」
「按照孟笙歌的說法,她絕對什麼也沒做,她的媽媽在說謊,應該有一個雙胞胎存在。可我們現在已證實,劉文愛只有孟笙歌一個孩子,這一點那婦產科的醫生可以作證!」
「也就是說孟笙歌在說謊?」
「這我不能確定,我在想,如果她就是兇手,如果她在說謊,她為什麼要甩鍋給她的媽媽?」
楊牧拍了拍腦袋,覺得頭大,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
重新叫人把劉文愛帶來。
劉文愛還是那從容的模樣,目光平靜如水,與楊牧對視。
「請問,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你女兒殺了人。」
「啊?這怎麼可能?」
劉文愛的表情開始變化,表現出了吃驚,然後詢問具體細節。
楊牧皺眉看了她一會,沒回答,叫人把她帶了出去,然後讓人準備了帶有監控設備的牢房,將他們隔離開關押,並不是在一個地方,相互間距離兩百米。
這事搞不明白了,去指揮車與溫思佳研究,楊牧提出意見,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兩個人都幹掉。
溫思佳白了楊牧一眼,沒好氣的道:
「你殺了不少人,但貌似也沒有濫殺無辜吧?如果將她們母女都處決,你能安心?」
「那你說怎麼辦?」
「先關著吧,如果所謂的孟長生真的存在,我想他早晚會出現的,這母女的看守要好好選擇一下,讓你手下最厲害的小姐姐去吧,不需要近處看守,那樣有危險,就在遠處盯著監控設備,實行外緊內松的看守策略。」
楊牧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這件事就這樣擱置下來,成了楊牧心中的謎團。
楊牧作為首領,也沒辦法把所有精力全都放在這事上。
他進了一次山,親自查看了地形。
這裡的山就是小興安嶺,亞洲東北部興安嶺山系的一部分,東北地區的丘陵山地,松花江以北的山地總稱。
它西與大興安嶺對峙,又稱「東興安嶺」,亦名「布倫山」。
山脈西北接大興安嶺支脈伊勒呼里山,東南到松花江畔南北長約500公里,東西寬約210公里,面積七萬七千七百二十五平方公里。
楊牧在當地人的引導下走了三天,卻依然深陷大山之中。
這裡的山都並不高,但一閃連著一山,偶爾會出現一塊盆地小城,還有不少倖存者在這邊。
之後四周圍繞的又都是延綿不斷的大山。
楊牧看過之後非常欣喜,這地方真的好,如果能夠控制這裡,在四周山脈建立防禦系統,就算是以後過億的喪屍到來,也是有戰略迂迴空間的,楊牧甚至已經開始幻想自己未來末日之城的模樣了。
在山中一共考察了九天才返回營地。
而剛一回去,楊牧就得到了一個消息,又是關於孟笙歌母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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