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言科立即彙報：「顧總，所有的別區分點農副產品與我們的情況一樣，全部斷貨了。所有的農戶都像串通好的一樣，現在已經不是要求漲價，而是直接拒絕我們顧氏的回購了。

我已經緊急讓人聯絡別的公司，我擔心情況還會是一樣，別的公司也不會支援我們的。顧總，這分明是有人要對我們顧氏出手。」

顧錦辰聲音一沉：「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我是讓你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聽你分析問題。」

他不知道是裴擎南在對顧氏出手？他需要這些蠢貨來分析？

「顧總，問題越來越棘手了，各地區都調不到農副產品，根本沒有貨源。沒有貨，那些商戶不會善罷干休的，我擔心的是對手還留有後手。」張言科說。

「你管後手做什麼？你只管做好你份內的工作。」顧錦辰冷聲。

對於顧氏的高層，他實在是沒有幾個看得上眼的。

這些人，把顧氏當成養老的地方，一個個不創新，不努力，就等著顧氏養他們一輩子。

遇事不想解決辦法，只分析問題所在，他需要他們分析？

這幸好是小事，要真是大事，顧氏要被這些蠢貨拖死。

張言科見顧錦辰不待見，立即低下頭，一聲不吭。

他能怎麼辦呢？

分析了問題，顧錦辰不當回事。

至於解決問題，他實在是無能為力。各分區調不到農副產品，別的公司情況大概也不會太好。對手既然要對顧氏出手，肯定不是小打小鬧。

果然，電話響了起來，一接起電話，下屬便彙報情況，與他預料的一樣，沒有一家農副產品公司有多餘的農副產品。

有的公司負責人甚至一聽到顧氏集團四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言科嘆了一聲，硬著頭皮彙報道：「顧總裁，現在情況很不好，這些農副產品公司一聽到顧氏集團四個字，就直接掛斷電話！」

「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你就是個廢物！」顧錦辰毫不避諱地罵。

張言科想著年底的分紅，想著以後的養老保障，低著頭，忍氣吞聲。

「把所有的名單給我！」顧錦辰命令。

張言科立即將手裡的一份農副產品公司的名單遞給顧錦辰。

「滾！」顧錦辰毫不掩飾對張言科的厭惡。

張言科立即離開了。

顧錦辰看著名單，冷笑一聲。裴擎南，這就是你的招？收集這些名單，說服這些小蝦米，花了不少的物力財力吧？

讓我們顧氏沒有貨源，你覺得顧氏會招架不住？

你覺得我顧氏會稀罕這些農戶和小破公司？

冷哼了一聲，顧錦辰直接將手裡的名單撕成幾半，毫不猶豫地扔進垃圾桶里。

他撥了內線：「劉秘書，讓馮宇過來！」

馮宇是中層管理者里他稍微看得上眼的人。

馮宇很快過來了，顧錦辰直接吩咐：「以後張言科所有的工作由你接手，有沒有問題？」

「沒，沒問題。」馮宇立即應聲。

他的資歷比張言科低很多，要是能接手張言科的工作，他的身價必然倍增。

張言科遇到的問題，他也想過一些解決辦法，不管可不可行，總要試試看，不試，他永遠都沒有機會上位。

「沒問題？」顧錦辰稍抬眸興味地笑看著馮宇，直看得馮宇發毛。

半晌，顧錦辰才開口：「說說你的想法！」

馮宇立即說：「所有的農戶以及農副產品公司都不願意再與顧氏合作，毫無疑問的，這是有人對顧氏出手了。我們現在可以分幾步走，第一，查明對手的身份，第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顧錦辰唇角勾起儒雅的笑容，他稍挑眉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說看！」

「對方撬我們的客戶，我們也撬對方的客戶。對方出得起錢，我相信我們顧氏也出得起錢。」

顧錦辰再挑挑眉，朗聲：「這件事情交給你去辦！」

馮宇的想法與他的想法基本一致，他就由著馮宇去折騰，折騰到最後，結果要是不盡人意，大不了顧氏就是損失一筆錢。

顧氏損失的是錢，裴擎南損失的是身體啊！

再這麼拖下去，哪怕有一天求著他給了解菌劑，身體也沒辦法恢復到從前了。

哈哈！

他倒要看看，到底誰耗得過誰？

「好的，我現在就去查清楚對手。」

「不用查了，是NQ！」顧錦辰儒雅地笑說。

他明明笑得儒雅，笑容里卻夾雜著滲人的冷意。

馮宇立即應聲去了，很快就做了方案過來。

顧錦辰看都懶得看，隨意地翻了一下，挑眉吩咐：「放開手腳去做！」

裴擎南，是不是真的覺得我無力招架了呢？

馮宇離開以後，顧錦辰便撥通了一個電話，他在電話里問：「那個試驗者，死了嗎？」

「死了！」電話那端說。

「死得慘嗎？」顧錦辰又問。

「死得很慘，活活餓死的，前期是因為沒有食慾不想吃東西，後期是沒有辦法進食了，一進食就嘔吐。」

「呵呵！」顧錦辰掛斷電話，笑得冰冷。

裴擎南，你想要談判，抓緊時間哦。

把小北還給我，我讓你活命啊！

橫豎，你不把小北還給我，你也只有死，等你死了，小北還是我的。你說，你的損失是不是更大？

他點開手機備忘錄，數著備忘錄里的小格子：「一天，兩天……五天……十一天……」

「裴擎南，你現在到哪一步了？吃東西還香嗎？睡覺還香嗎？手麻的感覺酸爽嗎？很快，你連那種事情都不行了，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可千萬不要因為自己不行就變態打老婆哦。」

笑了笑，他又數了幾排格子，在第三十幾個格子裡面標註了紅色，那個位置，是一個人身體承受的極限。

到了那一天，裴擎南就是求他給了解菌劑，身體都永遠沒辦法康復了。

第一次覺得病菌是如此了不起的存在！

……

實驗室里，呂品與阿盈專註地擺弄著試管。

儘管四年沒有再在一起工作，兩個人的配合依然像從前一樣天衣無縫。

阿盈總是知道呂品想要的是什麼。

呂品一伸手，阿盈就能夠把他想要的東西遞給他。

然後還會提醒他用量是多少？

呂品突然覺得做起實驗來，得心應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