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不見,因為她雇的人把季雨歌擄走了,上了一輛麵包車,飛速開走了。
她讓他們把季雨歌賣到鄉下去了,貧困地區,要麼給人當女兒,要麼讓人養大了當老婆。這種情況,一輩子基本都出不了農村,更沒有可能與季家相認。
就算她運氣逆天,上天照顧她,讓她真的走出來了,與季家相認了。那又怎麼樣?一個鄉野長大的貧困女孩,頭髮長見識短,拿什麼和小薇比?有什麼能力繼承季氏?
策劃完了季雨歌的事情,她就開始策劃自己的事情。只要把白芷擠走,只要抱上季光耀的大腿,整個季家還不是她說了算?季老頭年紀那麼大,又接連遭受失子和失孫女的痛苦,能有幾年好活啊?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季老頭這個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活到了現在八十多了還不死。每次看他病得要死要死的樣子,又挺過來了,還真是麻煩。
不過不要緊,二十年她都等過來了,她還介意再多等幾年嗎?
柏芊兒畢竟剛與家裡相認,什麼情況都不了解,又懷孕,還得考慮在顧家立足的事情,有什麼精力來和她爭和她斗啊?
她只要慢慢找機會把柏芊兒擠出去就好了。
這麼想以後,吳馨唇角終於露出笑容來。
……
新聞出來了。
何恿急得要死,一邊拿著滑鼠刷新聞,一邊急著給裴擎南打電話:「大哥,事情鬧大了?」
「什麼事?」裴擎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神情從容又淡定,還不忘教訓一番,「天塌下來了?」
何恿聽著大哥這樣的語氣,更急了。
要是以前,他聽到大哥這樣從容淡定的語氣一定會瞬間便放下心來。可是現在不同,現在大哥心裡只有大嫂,他怕大哥只顧著在醫院裡照顧大嫂,陪著大嫂,而忽略他們將要面臨的問題。
想著,他神色更凝重了:「大哥,你趕緊看新聞。剛才是午間新聞,現在網路媒體的各大頭版頭條全部出來了。而且做足了噱頭,標題都是NQ總裁持槍殺人,強權時代法律何在?我剛剛讓胡銘看了股市,散戶們一直在走賣單,現在機構也準備甩手了。股市已經開始有下跌的趨勢了。」
裴擎南笑了,淡聲說:「不用管!」
何恿更急了:「大哥,這一定是有人在操控引導輿論,要不然絕不會這麼快。連警方的人現在都只是簡單地問話,讓我們休息好了再錄口供,媒體卻已經先行動了。胡銘已經開始查了,擦,九十七家網媒聯合報導的,現在還有一些小媒體也正在擠進報導的圈子裡來……」
裴擎南仍然笑:「隨他們。」
小北正好喊了一聲:「四哥,我想喝水。」
裴擎南立即對著電話說:「小北要喝水,掛了!」
裴擎南掛斷電話去給小北倒水。
何恿急得在胡銘辦公室里打轉:「怎麼辦?美色誤人啊!我們大哥一向是個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無比冷靜的人,可是現在愛上了嫂子,一切以嫂子為重,天塌下來竟然也不擔心了。雖然嫂子之前說的那個辦法可行,但是那個只能應付警方,媒體可不管你這麼多,這樣的負面報導,就算不能毀了NQ,也一定會重創NQ的。」
胡銘淡定地敲擊著鍵盤,看著NQ股市的賣單越來越多,隨後有機構開始拋售,他挑了挑眉,笑著問何恿:「你跟了大哥多久了?」
「九年。」何恿說。
胡銘挑眉:「跟了這麼長時間,大哥是什麼人你不了解?他什麼時候做過錯誤的決定?什麼時候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
何恿急說:「要是以前,我當然不擔心大哥會做錯決定,可現在大哥不是在醫院裡陪嫂子嗎?一切以嫂子為重,一聽到嫂子的事情,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我怕他耽誤了最佳救市的時機。」
胡銘淡定地笑著登錄自己的銀行帳戶,把自己的理財產品贖出來。他順便問了一句:「你帳戶里還有錢嘛?」
何恿看向電腦,便看到胡銘將一筆金額五千萬的理財產品贖了出來,之後又再贖第二筆,第三筆……第七筆……
何恿震驚了:「你要幹嘛?以備不時之需?NQ股市跌得厲害的時候,你準備用這些錢托市救NQ?」
胡銘抬眸,唇角勾著笑,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何恿:「托市?NQ需要托市?你在開玩笑?我是讓你提前把資金準備好,到時候跟著我一起賺錢。」
「什麼意思?」何恿問。
他最擅長的是反偵探和暗中調查一些事,對於賺錢的事情,他一向不敏銳。
「問那麼多做什麼?你只管把錢準備好,到時候我買的時候叫你,你跟著我買就行了。你還真以為大哥是省油的燈?」胡銘笑得像只狐狸,「大哥剛才語氣那麼淡定,很顯然是打算將計就計了。」
「將計就計?」
「必然啊,要不然,你以為大哥在等什麼?等菜?」
「但是股市現在已經下跌了。」
「不下跌我們哪有機會入市啊?不下跌我們哪有機會繼續炒高啊?你知道什麼叫住壓得越狠反彈得越猛嗎?你知道什麼叫做先抑后揚嗎?」
何恿驚訝地看著胡銘。
胡銘起身,伸手拍了拍何恿的肩:「淡定!跟著大哥,咱們還有得學,等著看吧!看大哥怎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何恿聽胡銘也這麼說,稍稍放心了些。
胡銘別的不說,有兩項能力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一個是計算黑客能力,另一個就是商業賺錢能力。
NQ這幾年正是胡銘一手發展起來的。他說到時候股市能反彈,就一定能反彈!
同樣盯著股市的,還有顧廷昊父子以及帝都大部分商業世家的人。
顧廷昊看著NQ控股已經有了砸盤的跡象,看著媒體大肆報導著裴擎南開搶殺人的事,雖然是捕風捉影,但也傳得有鼻子有眼了。
顧廷昊很是滿意。
他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桌面。這一次,他一定要藉機攻擊裴擎南,就算不能弄死NQ,也要讓NQ脫層皮。
想著,他撥通了一個電話:「馬局長,我聽說裴擎南在北廣路持槍殺人,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不清楚?你身為警察局長,你告訴我你不清楚?還沒有開始調查?」
「錄了口供了嗎?」
「什麼?這麼重大的事情,北廣路槍殺了十幾個人,到現在已經過去至少四個小時了,連口供都還沒有錄?警察局什麼時候效率變得這麼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