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雪染說完，她抱著幽璃煙的屍體走出了門，幽靈雨沖著幽雪染吼叫起來：「幽雪染！你這是什麼意思！」

阮承歡笑道，「意思就是，你用別人的身體犯下殺罪孽，現在就用自己的身體來還債吧。」

阮承歡呼著那些流民軍人道：「這女人一個時辰后就會灰飛煙滅，就送給你們開葷好了。」

阮承歡丟下這句話，就隨著幽雪染出了宮門，那幾位流民盯著幽靈雨身體的眼神再度猥瑣了起來，此時的幽靈雨沒有任何靈力，身上也沒有一片衣物，只得任人宰割。

七八個流民士兵全圍上了幽靈雨，她被充滿汗臭味的身體壓在地上，尖叫聲很快就被人給堵住了。

昭陽殿內不斷傳來粗莽漢子的大笑聲，而不論幽靈雨怎麼撕咬喊叫，都沒有人來救她，她在這世界的最後一刻遭受無盡的屈辱竟比死還痛苦！

幽雪染將幽璃煙的屍體放進了已經準備好的棺木里，她望著這生命猶如流星般轉瞬即逝的女子，憐憫的情緒從眼底流出。

「將她葬在後陵吧。」幽雪染命令著皇宮內的老嬤嬤道。

后陵原本是準備給前皇后的，然而那位皇后最終被廢死於冷宮內，后陵就空了出來。

幽靈雨拿著幽璃煙的身體犯下那麼多的罪孽，幽雪染覺得，后陵最高規格的陵寢用來埋葬幽璃煙也不為過了。

老嬤嬤們將厚厚的棺槨蓋上，而外面響起了沉重的號角聲。

聽著那號角轉過身，幽雪染剛好望見宮門外的天空是被血色潑灑的顏色。

金鑾殿內，凌琉軒死在了冷曜熙的劍下，天牢內，迦葉帝的屍身無人收拾，引來十幾隻老鼠啄食他的身體。

在起義軍徹底佔領皇宮的那一刻，勝利的號角並沒有響起，因為玖夜國的軍隊也攻入了皇城，與起義軍分庭抗禮。

——

國破，宮傾，眼看著迦葉河山就要被分割了，還留在帝都內，對迦葉忠心耿耿的百官率領著帝都的人民，聚集在了四方塔下。

幽雪染和阮承歡也來到四方塔附近，她看到數千帝都百姓都在向四方塔磕頭跪拜。

「玖夜入侵，叛軍已經攻佔了皇宮，我們這些迦葉子民該何去何從？」

「請大巫女庇佑迦葉！」

「我迦葉河山，怎能被亂臣賊子侵佔！」

「請大巫女驅逐玖夜，平復叛軍！」

官員們帶領百姓在四方塔下一聲聲呼喊，而修羅道帶著的起義軍已經將四方塔周邊的百姓都給包圍了。

幽雪染朝西南方向望去，看到冷曜熙和凌蒼冽站在了一起。

冷曜熙低聲對凌蒼冽道：「玖夜軍訓練有素，和那些草莽流民組成的起義軍不同，與那樣的正規軍作戰，起義軍很可能會敗的。」

凌蒼冽望著不斷向四方塔磕頭的官員和百姓，他輕聲道：「把起義軍的軍力都聚集在四方塔下，我們不和玖夜作戰，但是也要把玖夜的軍隊引到四方塔下來。」

說到這裡，凌蒼冽的神色變得格外深邃而平靜，「在這四方塔下，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