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
一個小旅館里,張逸臨時下榻的小旅館。
在天神之劍的帶領下,他們呢很快就來到了這裡。
「你在門口守著,別讓其他人打擾我。「張逸冷沉的嗓音鑽進了肯尼·丹尼爾的耳朵里。
「是!」
驚魂未定的肯尼·丹尼爾聽見張逸那不可拒絕的話聲,忍住腹部的翻滾,認真的說道。
張逸直接將門關上。
看著床上的三娘,面上發黑,張逸的心沉到谷底。
旋即,不容他多想,立即拿出九蓮針,脫了三娘的衣服。
隨著他一根一根的針插進三娘的體內,他的面色越是陰沉。
饒是九蓮針,也有點受不了貪狼的真氣。
幸好有自己的真氣護住,不然鐵定九蓮針也會廢掉。
最後一根最細最長的針插進了三娘的小腦袋,大手捻著這根針,嘴唇快速蠕動著。
雖然九蓮訣是自己師傅懸壺濟世的功法,但因為鬼醫也只不過是神通境界的人,對於上清境界之人的真氣,這個功法顯得很是吃力。
儘管如此,但張逸還是硬抗住,用自己的真氣護住九蓮針,以手上的這根九蓮針為導體,不斷的輸進真氣。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足足三個小時過去了。
張逸額頭上儘是冷汗。
最後,終於把季楓的真氣全都逼出了三娘的體內,並修復了因為黑氣腐蝕的丹田。
張逸鬆了一口氣,指腹輕輕撫摸著三娘逐漸恢復紅潤的臉蛋,眸里儘是心疼之色。
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需要受到這樣的苦吧?
想到這點,張逸的心就好似被什麼堵住那樣,極致難受。
良久。
三娘緩緩睜開眼帘。
當她見到張逸正一臉愧疚的看著自己,輕輕抿了下粉嫩的唇瓣:「冤家……」
「三娘!」張逸面色一喜,眉梢上揚。
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桌子上,倒了杯溫開水,試了下水溫后,來到床邊笑道:「渴了吧,先喝點水。」
三娘眼眶一陣通紅,瓷器般的小手緊抓著床單,緊抿著唇瓣。
「怎麼啦?」
三娘聞言,扭過小腦袋,似乎不想讓張逸看見她眸子里的晶瑩那般。
「到底怎麼啦,你是不是還有不舒服?」張逸緊張的問道。
三娘嗓子彷彿被堵住了那樣,轉頭,看著張逸問:「殺破狼三人呢?」
張逸微微一愣,莞爾一笑:「先放他們一條生路。」
聽到張逸的話,三娘慘然一笑。
「還是我連累了你。」
她很清楚,即便對方太強,張逸都不會有退縮的意思,反而勢必要滅了三人。
畢竟這三個是張逸的心腹大患,也是張逸一直以來最想剷除的人。
雖說當初的情況有點危險,但是以張逸越敗越戰,愈挫愈勇的性子,肯定會一舉將三人剷除。
可正因自己,才毀滅了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想到這裡,三娘心裡一陣發堵,眼眶裡竟有淚水在打轉。
跟三娘從相識,相知到相愛,豈會不知現在的她心裡在懊悔呢。
張逸哂然一笑,坐下來輕握她的素手:「傻妮子,要不是你,我早就掛了。」
「我……」
「抑或對上貪狼跟季楓跟衛磊,我有十成的把握,但是再加上一個司空明,我就一點勝算都沒有。」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絕不做逃兵,面對太清境界的司空明,我只有力抗,即便不掛,也元氣大傷,幸好有你,正因為你,我才得以脫身,激發身體里的潛力。」
張逸的話讓三娘如沐春風,訥訥的問:「真的?」
「嗯。」張逸愛不釋手的玩著她的小手,輕笑著說道:「如今季楓也身負重傷,沒有一年半載休想好得起來。」
「而我們就要在這段時間,好好把握。」
三娘微微一怔,她知道張逸的話並不是無道理的。
一直以來,殺破狼三星當中,貪狼善用陰謀詭計,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都是他的主意。
而破軍與七殺,相當於打手級別的罷了。
只要沒有了小陰謀在阻礙,他們就可以無所顧忌,除非司空明兩人正面對上張逸。
但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幾個一直不出現,一來忌憚元神長老,二來最重要的一點是,一旦堯賴出關,那麼整個世界將會大亂。
他們幾個也就無所忌憚的濫殺無辜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三娘吸了吸小鼻子問道。
張逸寵溺的捏了下三娘的小瓊鼻,笑笑道:「看戲!」
「看戲?」
「對!」張逸冷笑了下:「在花旗大樓死傷慘重,外加肯尼·丹尼爾的供詞,你覺得M國政·府會放過他們?」
「……」
「在M國政·府的的問責程序啟動后,異能者協會肯定需要找個替死鬼,一來他們與異能者協會的合作也就徹底被瓦解,二來還要應對死者家屬以及這麼多有錢人的責問。」
聽到張逸的解釋,三娘緩緩點頭。
的確,這一招離間計雖然用得有點不光明磊落,但有效果就行,管他犧牲了什麼人呢。
而且對於這種人,犧牲得越多,這計就會越有用。
「老大……」
「老大……」
就在此時,黎序芊跟葉天的聲音驟然響起。
張逸與三娘對視了一眼,旋即輕聲說道:「都進來吧。」
嘩啦啦!
聽到張逸的聲音,眾人齊齊推門走了進來。
「嫂子,你怎麼樣了?」
「師傅,你哪裡受傷了?」
聽到眾人的噓寒問暖,三娘微微一笑:「有你們老大在,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呼,還好還好……」
「你們怎麼回來了?」張逸微微皺眉問道。
「我們把子墨公司跟蓋爾公司都有炸了,聽說嫂子受傷了就回來了。」黎序芊噘嘴說道。
「……」
張逸聞言,一臉的黑線。
「不過還沒有老大厲害,那時候花旗大樓倒下的時候別說有多壯觀了。」黎序芊並沒有發現張逸的黑臉,繼續說道。
「芊芊……」
「怎麼啦?」
葉天下意識看了張逸一眼,然後細聲說:「別說了。」
張逸輕輕嘆息了下,沉吟了片刻問道:「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