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
不管帝力還是包考縣,維克克縣等城市,紛紛是烏雲蓋頂。
帝力是因為天氣的原因,一大片烏雲直接蓋住了上空。
但是其他的城市確是因為別的因素。
如今,整個東帝汶都陷入了危機,網路不通,沒電沒水,要什麼沒什麼。
他們似乎被困在了這裡,不能與外界聯繫,也不能跟其他的親戚朋友聯繫。
所有人都只能呆在家裡,抑或街上,哪裡都不敢去。
據說在東帝汶大開殺戒的那些惡魔,在全國各地都安放了炸彈,他們第一炸竟然是包考縣的警察局。
為此,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
雖然說在東帝汶絕大部分是天主教徒。
他們可是知道,史蒂文政·府派出了先頭部隊,整整一萬多兩萬人。
可惜這些都已經成為了炮灰,傳回來的消息是,連海面上都漂浮著屍體,海面上原本碧藍的海水現今是血紅色的,都是軍隊以及教皇派遣過來援助的兄弟的鮮血。
他們十幾個人,將整個東帝汶鬧得雞犬不寧,人心惶惶的。
如今,還有消息傳出說他們在所有天主教的地方,政·府所屬的機構都安放了大量的炸彈。
聽到這些,所有的天主教成員頓時慌了,早已沒有了往日囂張的神情,此時只有深深的恐懼。
開玩笑,一萬多的軍隊加上從其他國家來的天主教高手全部都被滅了,關鍵是對方的火焰一如既往的旺盛,而他們卻因為炸彈問題,很多人都流離失所,不知道去哪裡。
很多人早已經是不再信任史蒂文政·府了,儘管史蒂文總統說還有將近十萬的軍隊沒有出動,但是知道實情的天主教成員已經是不對她們報以希望了。
出動戰機,坦克等等都未能將這些人剷除,反而讓他們咋全國各地都安放了炸彈,這安保系統實在是讓人感到心涼。
當然,史蒂文總統的話還是能夠當作定心丸,那些不知道事情,也不是天主教市民的人,自然希望真的能夠剷除這些恐怖分子。
所有區域的警察傾巢而出,都在那裡排查炸彈。
「愚蠢的警察,早些日子幹嘛去了,現在才來排查!」
「就是,害得我們都沒地方去了。」
「你們別這麼說,怎麼說他們都是為我們好,我建議我們全體動員,全部人充當軍人,去將這些恐怖分子統統滅了。」
「開什麼玩笑,連真正的軍隊都不是對手,還有教皇派過來的高手都不是這些人的對手,我們算什麼?」
「就是啊,你要知道十幾人滅了近兩萬人,這是什麼概念?」
「豈止兩萬啊,那天幾萬呢?」
一些天主教的教徒在看著不斷有警車呼哨而過,不禁議論紛紜。
碼頭。
此時三娘好似個好奇寶寶那樣,歪著小腦袋看著一直處於神遊太虛的張逸。
而上官飛也是唏噓不已,這老大站在這裡,少說也有兩個多小時了。
難道他就不累的嗎?
而且一直站在那裡閉著眼睛,就好像睡著了那樣,著實令人費解。
實在是搞不懂他這是在幹什麼,是入定了嗎?
不過欣慰的是,至少他們知道張逸現在是沒有危險的。
畢竟不久前的那一幕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子彈跟人都靠近不了他,這就很好證明了現在的張逸是安全的。
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已。
如今的張逸,正遭受到摧殘。
在一個好似黑洞里的地方,原本一片漆黑的,但是此時卻是被一團火紅色的火焰正在燃燒著。
張逸的臉上,除了痛苦以外,再無其他。
「擦,我……我……被燒了……」
「你特么的是誰?」
張逸很是艱難的吼了兩聲。
可卻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話。
不管他走去哪裡,這團火就好像黏在了他的身上那樣,壓根就離不開。
自己一直被這一團火燒,鑽心的痛讓他眼淚直流。
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裡卻一點修為都用不出,壓根就使不出力來。
對此,張逸極度無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當他幾乎要暈過來的時候,這時候火焰卻是停下來了。
但是張逸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突然間他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
登時,他傻眼了。
火是不見了,但是此時自己就好像去到了北極那樣,原本漆黑一片,現在明亮無比,四周都是冰洋。
相對來說,他覺得北極比較可愛。
因為自己以前去北極追殺一個人,只要穿上厚一點的衣服足以。
但是這裡卻不同。
這些冰,這些冷,壓根就不是衣服這些可以抵擋的。
它們直接無視抵寒的物品,冰寒直接進入他的體內。
張逸凍得渾身哆嗦,頓時癱瘓在地,牙齒在打架,身體在發抖。
「媽的,什麼……什……么玩……意……」
這麼一句話,彷彿用盡了張逸所有的力氣。
現在的他,身體好似被抽光了力氣那樣,躺在冰上,弓著腰,不斷的哆嗦著。
他很想問問戒靈究竟是什麼回事。
但是戒靈卻一絲反應都沒有,好似與世隔絕了那樣。
而自己所有的力氣,境界修為都使不出來,讓他想哭的心都有。
腳被凍麻了,手都凍僵。
這些都不是關鍵,小小苦楚等於激勵。
可他的內臟,骨血等等,皆被凝結了那樣。
先是經歷了那火,然後再接受這極冰的摧殘,在沒有任何修為的情況下,張逸是實在受不了了。
約莫半分鐘之後,張逸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下降。
自己成為死神,但是他覺得如今,真正的死神在跟自己招手。
不由的,腦海里如放電影那樣,一幕又一幕的從他的腦海里閃過。
兒時,跟爸媽一起玩,與姐姐一起上學;
家庭變故,被逼逃亡歐洲,遇見了三娘跟師傅;
與三娘的點點滴滴,一起創立魔神,建立凌天,並肩作戰。
回國后,遇見了洛傾城,這個烙印在自己心裡的女人,與她的一幕幕溫馨閃過;
可如今,她懷孕了,自己卻要離開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