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弟子的話,可以說整個場上的都都足以聽清。
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的話一落下之後,頓時嘩然一片,所有人都驚住了。
謀害元神長老?
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的場上?
張逸這是找死的節奏嗎?而且元神長老還是他的師傅,他還想要毒害自己的師傅,這也太大逆不道了吧?
可不管是張逸還是洛傾城,抑或說冷凝雪,都是一臉的淡定,好似壓根沒此事發生那樣,面不改色,波瀾不驚。
「張逸,你膽子竟如此之大,想要毒害元神長老,今日我就為師門除去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傢伙!」這名弟子見張逸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眉頭都擰在了一起說。
張逸聳聳肩,眼神凜然:「茶水是你遞給我的,你有何證據?」
「你現在是怪我?」弟子似乎早就知道張逸會這麼說的,繼續說道:「茶水是掌門親自把關的,我們只負責端上來,你的意思是說掌門想要毒害元神長老嗎?」
「呵呵,好大的帽子扣下來。」張逸眼裡閃爍著肅殺的目光。
旋即掃視了貪狼三人,心中一陣冷笑。
他不知道這件事與破軍三人有沒有關係,但是八九不離十。
在混元,只有他們三人跟自己有仇!
至於那個神秘男子與那個老人,都不屑做這事。
不過讓張逸無奈的是,這才多長時間,這些傢伙就買通了混元的弟子了,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受死!」那名弟子猙獰一笑,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殘影。
張逸冷眸一凝,森冷的目光凝聚在這道殘影身上。
見到弟子向張逸發起了攻擊,洛傾城面色一陣冰冷,但也不為所動,冷凝雪也是夷然自若地站在那裡。
雖說這名弟子已經是上清十六級的境界,但這是張逸自己的事情。
活了這麼久,她豈會不知道有人要針對張逸呢。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自己解決好了。
嗖!
即便自己的境界與對方有差距,但張逸卻不知什麼叫退縮,快速迎上了這個弟子的攻擊。
好好的拜師大會卻演變成了比武大會,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張逸區區一個上清十二級境界的人,膽敢與牛佰作對,簡直是找死。
嘭!
果然,對上沒幾招,張逸面色泛白,臉上浮出凝重的神色。
「哈哈,不自量力的傢伙,今天我就要讓你看看,在混元不是你能亂來的。」這名弟子狂笑著說道,鼻孔朝天,傲氣油然而生。
張逸冷沉的嗓音輕輕吐出:「那混元是你能亂來的?」
「還想要毒害元神長老,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幸好元神長老發現得早,否則還真被你得逞了。」那名弟子沒有直接回答張逸的話,不屑地說道。
張逸反唇相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到底是誰想要毒害師傅,這一點我相信師傅老人家很清楚。」
「既然你執意說我,那我今天就告訴你,毒害我師傅的人,都必須要死!」
聽到張逸那不自量力的話,牛佰愣了下,旋即輕蔑地看了下張逸。
而眾人一陣古怪地看著張逸。
這傢伙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的優越感是從何而來?
他比牛佰足足低了四五個境界,他還想要擊敗牛佰?
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住手!」就在牛佰剛想再度攻擊張逸的時候,一道聲音驟然傳來。
「掌門……」
「混元弟子戒律,不準私自決鬥,難道你都忘了嗎?」虞候成面色陰沉地說。
「可是他……」
「這是我們高層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擅作主張了,啊?」虞候成怒聲斥道。
牛佰一怔,低下了頭,眼裡儘是陰霾。
但是掌門的話他不得不聽。
「你是哪位長老的徒弟,自己回去領罰。」虞候成大手一揮,不容置疑地說。
「是!」
待牛佰帶著怨毒的目光離開之後,虞候成皺緊了眉頭,緊緊盯著張逸問:「張逸,是你下毒?」
張逸聳聳肩,撇嘴說道:「愛信不信,反正對於師傅,我只有尊敬。」
「凝雪,你覺得呢?」虞候成似乎沒有相信張逸的話那樣,看向冷凝雪問。
殊不知冷凝雪只是淡淡地看了虞候成一眼:「我相信我徒弟。」
「額……」
聽到冷凝雪的話,眾人面色一陣古怪。
而虞候成面色陣青陣白,眉間閃爍著幾分寒意,若有深意地看了張逸一眼,旋即訕笑了下,對冷凝雪說:「既然你都相信,那我也沒話好說,此事就此結束。」
「為什麼?」冷凝雪輕蹙黛眉問。
「什麼為什麼?」
「我徒弟是無辜的,既然這件事發生了,為什麼不追蹤事情的緣由,究竟是誰想要陷害他?」冷凝雪將護犢子發揮到盡致淋漓。
聽到冷凝雪的話,三千弟子皆是一臉艷羨地看著張逸。
為什麼他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被元神長老收為首席弟子呢?
而虞候成聽到冷凝雪的話,微微一怔,皺緊了眉頭。
雖然他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是誰錯誰對,但是冷凝雪這樣偏袒張逸,是不是太不給自己面子了?
姑且拋下自己掌門的身份,在混元,誰不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還跟自己生了虞光輝,她如今這樣偏袒一個年輕小夥子,簡直是在奚落自己。
旋即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希望你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
冷凝雪冷眸一撇,不屑地說:「怎麼,掌門你還知廉恥嗎?」
「凝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有些事情只會欲蓋擬彰,世人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冷凝雪沒有給虞候成說下去的機會,淡淡地說。
旋即,掃視了眾多的弟子一眼,再指著張逸:「他,張逸就是我的徒弟,不管你們是誰,想要傷害他,先問過我。」
「倘若有一天讓我查出今天的事情是誰幕後主使,休怪我不留情面,格殺勿論!」
最後四字,說得所有人都心驚膽戰,就好像有一把冰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