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HHT市第一人民醫院裡頭。
張逸等人帶著一老十幾個小孩來的時候,不禁引起了所有人的側目。
看著衣著破爛,面黃肌瘦的十幾個小孩以及白髮蒼蒼的陳光明,所有人都紛紛在猜測這是怎麼一回事。
軒轅曉寒跟小雨都不知道該怎麼做,接下來的重任,不管是挂號還是什麼都交由了洛傾城這個夢晨總裁去解決,不過她是津津樂道,此時此刻的她壓根沒有總裁的架子,反之很是活躍。
因為在她看來,即便不是幫陳光明跟孩子們,只要是張逸的事情,她都無怨無悔去做。
忙碌了半天才幫十幾個小孩掛完號。
然後十幾個小孩就被送進了檢查室。
十幾個小孩霸佔了內科的所有檢查室,所有的醫生都是忙碌不已。
而張逸扶著陳老坐在了走廊上的長椅上,詳問著陳光明當年那場大戰的場景。
洛傾城忙完之後,也坐在張逸的身旁,靜靜地聽著陳光明詳述當年的場景。
即便軒轅曉寒她們沒見過熱武器,但是她們可以從陳光明的口中,見到了戰火綿綿的場景,嗅到了那一股硝煙中夾雜著血腥的問道。
她們感覺到眼前就是戰場,屍體遍地,堆積如山。
良久,一道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雖然我沒有經歷過這麼大規模的戰場,但是我也知道,戰場上真的很慘!」
聽到已經趕過來的東方寶的話,眾人皆是頓醒,望著東方寶。
「戰場上,或許死並不可怕,但是當你見到親人,兄弟戰友一個個的倒下,這種感覺,我深有體會。」說到這裡,東方寶一陣黯然。
張逸詫異地看了一眼東方寶,陷入了沉思。
興許以前張逸會還抱著一絲懷疑的態度去對待東方寶,但是如今見到東方寶的神色以及他那雙眼所露出的眼神,張逸似乎將尚存的一絲懷疑盡數摒棄了。
「小夥子,你說得很對!」陳光明很是詫異地看了東方寶一眼,似乎有點不可思議那樣,頷首說道:「的確啊,看著戰友們一個個地倒下,我寧願倒下的是我。」
走廊外邊,張逸他們不遠處,正站著幾個淚眼汪汪的小護士。
顯然,她們是聽到了陳光明的話。
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就連洛傾城,此時眼眶似乎也有點泛紅。
良久良久。
直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脫下了口罩,一臉沉重地走到張逸他們那邊。
「請問誰是這些小孩子的家屬?」
「我,我,怎麼啦醫生?」聽到醫生的話,陳光明激動地站起身,似乎怕小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那般。
醫生微微皺眉:「都是你的孫子?」
「這個……」
陳光明一怔,旋即點頭:「都是我收養的。」
「收養的?」聽到這話,醫生一愣,驚愕地看了下陳光明,旋即望著他那滿滿都是白髮的頭上,心中瞬間肅然起敬。
當時他看到很多醫生的檢查報告之後徹底愣住了。
十幾個小孩,都是先天性的疾病,要不是心臟有問題,要不就是有小腫瘤等等,他愕然怎麼突然間多出了這麼多的先天患病兒童。
如今聽到是這位老人家收養的,也就釋然了。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一些貧苦的家庭沒錢治療,含淚拋棄罷了。
不過雖然很是敬佩老人,但是有一點還是要講清楚的,旋即清咳了一聲,沉吟了下說道:「老人家,要想孩子們都能健健康康,費用高昂。」
「雖然我可以申請一點補助,也可以幫一下忙,但是遠遠不夠啊!」
聽到醫生的話,眾人不禁愣住了。
他說他可以幫忙?
「醫生,你這是……」
醫生直接打斷了愕然的陳光明,笑著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作為醫生,被人民稱為白衣天使的,應該是竭盡所能去幫助任何一位患者。」
「再說了,老人家你都一把年紀了,都能幫這些可憐的孩子們,我為什麼不能幫呢?」
說到這裡,副院長沉吟了片刻,然後笑著說道:「這樣吧,我發動全醫院的人捐款,但是可能作用不大。」
張逸暗暗點頭,深深地看了副院長一眼,旋即笑著說道:「副院長,具體說說吧,十八個孩子全部健康需要多少錢?」
「能減免的全部減免后,大概還需要兩千萬!」
「啊?」
聽到醫生的話,陳光明驚呼了一聲,滿目震驚。
兩千萬。
他乞討一天最多時候也就幾百塊錢,少的時候也就幾十塊,跟兩千萬相差很大啊。
「沒辦法的,因為十八個孩子都有先天性的疾病,兩千萬是保守估計的了。」副院長也是苦澀說道。
張逸緩緩點頭,他也知道這些孩子們的病不是一般的疾病,要不然那些家長也不會拋棄了,拉平均一人一百多萬,治療一些先天性的疾病,看起來的確是減免了很多。
「刷卡吧!」
就在此時,洛傾城拿出一張黑色的卡遞給副院長,霸氣側漏地說道。
「這……」
「刷三千萬,我需要孩子們一個最好的治療環境,別說你們做不到,否則你們醫院也別想開了!」洛傾城神色漠然地說道,話聲冰冷,不容副院長拒絕。
「這位……」
「好了,陳老,你就安安心心等孩子們康復吧,沒事的!」張逸笑著說道。
三千萬對洛傾城來說不值一提,即便自己認識她以前,她自己一年中匿名做的善事也不止這個數了,如今三千萬能挽回十八個孩子的命,很值。
雖說副院長說保守估計是兩千萬左右,但是若是他們給少了,人又不在這裡,這該怎麼辦?
所以她就一次性給夠,多了就當做給陳老以後養小孩子的生活,抑或是孩子們的開銷,這都是很好的。
「可是……」
「沒有可是了,你要知道我老婆可是大富婆呢,不礙事的!」
聽到張逸那好似在炫耀的話,眾人面色一陣古怪。
不過洛傾城知道,這傢伙是想陳光明欣然接受罷了,只是他的辭藻話語欠缺一條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