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空氣中夾雜著濃郁的泥土氣息,陣陣的清新氣味鑽進了眾人的鼻子里,小草上掛著一顆顆的水珠。
雨後的草原,更讓人賞心悅目,心情愉悅。
很快,包貝就找來了五匹駿馬。
包貝、小雨、軒轅曉寒以及東方寶一人一匹,張逸跟洛傾城則是兩人只佔一匹。
『駕!』
張逸騎在馬背上,拉著洛傾城坐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一手拿著韁繩,一手箍緊了洛傾城,腳背猛然一踢。
頓時,駿馬昂首嘶鳴,軀幹壯實而四肢修長,腳蹄輕捷,三足騰空。
「啊!」
洛傾城驚呼了一聲,微微轉身撲到了張逸的懷裡。
旋即,駿馬三足落地,飛馳向前。
感受到馬在凌雲飛馳般,洛傾城才緩緩轉回身子,看著不斷倒退的景象,呼嘯的風聲強勢鑽進了自己的耳里,讓她眼眸異彩連連。
但因為是第一次騎馬,雖然步伐平穩,但是她的心扉是陣陣的顫抖,好似在怕掉下來那樣,快而穩的速度讓她緊咬著粉嫩的唇瓣。
「別怕,萬事有我在呢。」
張逸那冷沉的嗓音強勢鑽進了她的耳里,宛如定海神針那般撞擊著自己的心房。
有了男人在身後,她那嬌弱無骨的身子也緩緩放鬆,素手輕輕握著在自己腰肢上的大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洛傾城從馬背上下來的時候,似乎有點意猶未盡那樣。
看著洛傾城那粉嘟嘟的臉蛋上紅撲撲的,張逸溺愛地捧著她的俏臉:「等事情完了之後,我們在草原里度過幾天,好嗎?」
洛傾城一怔,俏臉輕點了下后又接著搖頭:「算了,以後的機會多的是,事情完了先去玄女宮吧。」
「不急在一時吧?」張逸苦笑著說道。
洛傾城輕笑了下:「修羅他們都已經開始閉關修鍊了,鳳儀說修羅才修鍊了幾天就已經突破了呢。」
「那也不用那麼急啊,玩幾天又不會懷孕。」
「……」
洛傾城一怔,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見到軒轅曉寒他們也騎馬過來了,頓時閉嘴不言。
她知道張逸是看出了自己很喜歡在草原上騎馬,但是一切都要以修鍊為主。
到時候張逸功成身退,得到而來玄武傳承,擊敗了殺破狼三星的話,那麼他們的時間就多的是。
雖然這是一個艱巨的任務,尤其是破軍的消息出來之後,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但她相信他。
「張少,我們的人就是在這裡發現蘇志義的蹤影的。」包貝跳下了馬,指著張逸身後的地方說道。
「這裡?」張逸愣了愣,環視了四周,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壓根就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既然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蘇志義來這裡幹嘛?
如果只是蘇志義一人前來,張逸興許不會這麼想,但是十幾個鴻蒙長老以及自己師傅都在這裡出現過,其中的原因他不用想都知道了。
張逸不斷地來回踱步,百思不得其解,右手托著自己的下巴,眉頭微微皺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來這裡找什麼?」就在此時,一個身穿少數民族的青年來到眾人這邊,不解地問道。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大概六十多的老人在這裡出現過?」見到青年,包貝立即問道。
「六十多?」
「就是這個!」包貝拿出手機,翻到了一張照片上問道。
青年看了下手機屏幕上的人,搖了搖頭說:「沒有,這麼老的老人怎麼會來我們這裡呢。」
「什麼意思?」
「這個大草原每當月圓之夜的時候就會發生命案,那時候連同馬匹都會一起死掉的。」青年面帶懼色地說。
「但是只限於月圓之夜,其他的時間都不會。」
聽到這話,張逸與洛傾城對視了一眼。
而包貝愣了下:「怎麼都沒聽說過這件事的?」
「因為他們都以為是鬼靈出來作怪,怕說出去之後就會得罪鬼靈,自然不敢說出去。」
包貝皺了皺眉,怪不得他沒聽說過,敢情是這些人一直在保守秘密。
「死去的那些人跟馬匹都有什麼特徵沒有?」張逸沉吟了片刻問道。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青年說完,直接走開。
張逸一臉的黑線。
「月圓之夜?」東方寶滿腹狐疑:「怎麼聽起來這麼陰森森的。」
張逸聳聳肩,淡淡地說道:「看來是這裡沒錯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己師傅跟蘇志義都是聽到了這些消息,所以才來打探清楚的,至於是不是神州大陸的入口,那就另當別論了。
羅卡定律,當兩種東西相遇時,必然有兩種結果,一是一種東西留下了什麼,二是一種東西帶走了什麼!
只要他們來過,肯定會有跡可循,他真的不相信這麼多人都會憑空消失。
即便真的找到了去往神州大陸的入口,也可以查得出來在哪裡。
所以張逸直接說道:「安營紮寨,我們在這裡搜尋幾天!」
「可是張少……」
見到包貝欲言而止,張逸輕笑了下:「怎麼,你還怕月圓之夜啊?」
「不是,只是我想再調點人手過來而已。」聽到張逸的打趣,包貝訕訕地笑了下說道。
張逸聞言,點頭說道:「可以,畢竟草原里太大了,我們人手也不夠。」
「嗯!」包貝聞言,點頭離去,看來是去安排了!
旋即,張逸牽著洛傾城的柔荑,緩緩在草原上散布。
「你真的相信那個青年的話?」洛傾城與張逸十指緊扣,輕聲問道。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相信師傅他們的確是出現過。」
「為什麼?」
「就憑你老公的第七感!」張逸輕笑著說道。
洛傾城一怔,凌空白了張逸一眼,還第七感呢,沒猜錯的話這傢伙肯定又在打什麼主意。
不過既然他都決定在這裡幾天了,她也不會說他什麼,權當來這裡旅遊罷了。
而且她也有點懷疑所謂的月圓之夜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不是藝高人膽大,而是有男人在身邊,她,什麼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