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夕陽無限好,只是眾人的心情跌入了谷底,張逸雖然已被金光放在了地上,但金光仍未散去,沒人能近得了張逸三米以內。
就在洛傾城焦慮不安的時候,張逸突然間睜開了眼眸,嗖一下站了起身。
「張逸……」
「老大……」
見到張逸起來,眾人長吁一口氣。
張逸眸光一閃,掃視了眾人一眼,神色竟有點漠然。
被張逸這麼一掃過,眾人皆是心頭一突,一股磅礴的氣勢充斥著心頭。
他們都很明顯感覺到,張逸更強了。
沒有突破,但卻比以往更為更為強悍,百思不得其解。
就連上官澤跟軒轅清風,都能感覺到張逸有了一個質一般的變化,但是變化在哪,又說不上來,這麼感覺,莫名其妙。
場上,尤為寂靜!
眾人不要說講話了,就連呼吸都不敢,彷彿生怕張逸生氣那樣,只是獃獃地看著張逸,只不過有一些原本站在季楓那邊的人更甚,低下了頭不敢看張逸,細看的話好多人雙腿都在發抖。
「季楓跟衛磊呢?」
張逸黑眸微微閃過幾分冷意,來到洛傾城身邊問道。
「走了!」
「嗯?」張逸錯愕了下,旋即點了點頭,牽起洛傾城那如瓷器般的素手,道:「那我們也走吧,回家!」
「回,回家?」
「嗯,沒啥好獃的了這裡。」張逸笑了下說道。
旋即,淡淡然地看了下季楓那邊的人,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譏笑:「你們很好!」
話畢,輕摟著洛傾城的柳腰,緩緩來到三娘面前,道:「三娘,走吧!」
「冤家……」
「回去再跟你們講!」
三娘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道:「你若不講,以後就不準上我們的床。」
「妹妹,我們走!」
張逸望著兩女的背影,一臉的黑線。
「張先生……」
「嗯,怎麼啦?」聽到應蕾的話,張逸緩緩點頭,不解地問道。
應蕾滿臉複雜地看著張逸,如鯁在喉那般,想問什麼,但卻沒能問出來。
許久,才輕輕嘆息了下:「你們這是要回世俗了嗎?」
張逸古怪地看了應蕾一眼,點頭說道:「我的目的就是天魔教少主季楓,我想他們都應該走了,所以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可是……」
應蕾欲言而止,想說什麼,但張逸直接打斷:「你是不捨得我?」
唰!
應蕾嬌軀輕顫,唇瓣微微張開,面如桃腮,雙眸緊緊盯著張逸,旋即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此時的她,哪有一宮之主的模樣,就好像一個羞澀的少女在心愛的人面前那般。
見到自己宮主的這個樣子,玉女宮的人足足愣了半晌,旋即似乎知道了什麼,皆是喜笑顏開。
「張公子,要不然你來我們那裡坐坐吧,水琴好像又出事了。」玉女宮的長老似笑非笑地看了下自己宮主,然後微微欠身地對張逸說道。
張逸錯愕了下,看著玉女宮那些人莫名的神色,疑惑不解。
想了片刻,才緩緩點頭:「我先回鴻蒙處理一些事情,臨走前會去一趟你們那邊。」
「真的?」
聽到張逸的話,要數應蕾最為反應最為激烈。
突然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了,面頰微微泛紅,小手捏著裙擺,含羞帶澀。
「臭流氓……」
就在此時,軒轅曉寒的聲音驟然傳來。
修羅等人面色古怪地看了下張逸。
「老大,我們先走了。」
「放心吧,我們會跟兩位嫂子解釋的,說你在這裡替傷者療傷。」
聽到黎序芊那鬼馬精靈的話,張逸一臉的黑線。
受傷的人早就被軒轅山莊的人處理好了,還需要自己處理嗎?
她是當傾城她們都傻嗎?
「張先生,我們都很期待你來喔!」
臨走前,玉女宮的人都紛紛笑道。
看了下已經走光了人的龍虎山,張逸嘴角微微一抽,看著軒轅曉寒說:「軒轅大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你跟玉女宮宮主是什麼關係?」軒轅曉寒蹙眉問道。
「……」
張逸古怪地看了下軒轅曉寒,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沒關係。」
「沒關係才怪!」
「我說軒轅大小姐,我跟她什麼關係不用你管吧?」突然想到了什麼,張逸皺眉說道。
「可是……」
「可是……」
見軒轅曉寒扭扭捏捏,張逸不解地問:「可是什麼?」
「可是我爺爺都說了,你比武贏了啊。」
張逸一愣,瞬間明白過來,敢情這小妮子在擔心自己會娶她,旋即聳聳肩說道:「放心吧,我會你爺爺說的。」
「說什麼?」軒轅曉寒眨了眨眼眸問道。
「你不是不想嫁給我嗎,我直接跟他講我不娶你就行了,這樣一來……」
殊不知,張逸的話還沒講完,只見軒轅曉寒跺了下腳,急聲說道:「不準說!」
「嗯?」
軒轅曉寒小臉頓時紅撲撲的,小手緊捏著衣角,貝齒緊咬著唇瓣。
許久,才紅著小臉,狠狠地說了一句:「不理你了!」
然後徑直離開了龍虎山,留下張逸一人在那裡凌亂。
今日,是整個隱世的一個難忘的日子。
尤其是張逸的突變,讓隱世的人感到恐懼。
季楓跟衛磊消失了。
天魔教覆滅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天魔教被洛傾城的三十六冰心女砍殺,可即便是這樣,也未能將季楓印出來,他們兩個就好像人間蒸發了那樣。
天魔教的消失,讓原本站在天魔教那邊的家族門派紛紛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襲上心頭。
因為他們都知道,下一個,很有可能會是他們。
張逸沒事,五大護法三十六冰女以及洛傾城這個霸道的女人,讓隱世的所有門派都起不了反抗之心,有的門派感到害怕,舉派遷徒,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有的則是主動來到鴻蒙,負荊請罪,請求張逸的原諒。
正如上官澤的猜測,整個隱世,現在真的只有一個聲音了。
但張逸不管這些,他只知道,貪狼七殺一日不除,後患無窮。
尤其是知道破軍正準備下來的情況下,這件事刻不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