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來?
「不行!」一直沒有說話的喬思語聽到王丹鳳這話頓時按耐不住了,她搖搖頭,「不行,這個孩子不能生下來。」
梁恩哲說的很清楚,喬詩嫣的身體虛弱至極,這個孩子根本保不住,而且如果喬詩嫣一直不做流產手術,一旦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喬詩嫣連命都難保,王丹鳳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不行……」喬思語豁的站起來,冷眼望著王丹鳳,她在拿喬詩嫣的命做賭注,喬思語不能允許她這樣做。
「關你什麼事。」王丹鳳沖著喬詩嫣沒好氣的嚷了一句,「詩嫣是我女兒,我想讓她怎樣她就得怎樣,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家的一個養女而已,說白了,就跟養一條狗一點區別也沒有。」
「不,有區別,狗比你討人喜歡。」王丹鳳頓了一下,補充了一句,冷笑著看了一眼喬思語。
「你胡說什麼!」見喬思語被王丹鳳侮辱,小方立刻坐不住了,猛地跳到王丹鳳面前,狠狠的瞪著她。
「王丹鳳女士是嗎?」費莎莎嘴角勾著一抹笑,冷冷的,讓看著的人覺得壓抑的慌,很不是滋味。
費莎莎說著話,擦了擦眼角的眼淚,卓少風還在說著討好的話,費莎莎全都置之不理,「我老公說的沒錯,你女兒懷孕了,不能就說是我老公的,您得拿出點證據才行。」
王丹鳳氣的渾身發抖,但是她的確沒證據證明喬詩嫣肚子里的孩子是卓少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孩子生下來。
「證據……」王丹鳳咬著牙狠狠的念著這兩個字,「我就給你們證據,這個孩子一定會生下來,到時候我要你們一家不得安寧。」
「走,我們走!」王丹鳳知道今天討不到什麼便宜了,拽過喬詩嫣就要走,喬詩嫣低著頭,行屍走肉一般。
「等等。」費莎莎再次發話,聲音壓抑的說道,「昨天讓你們住酒店是我請客,但是……」費莎莎掃了一眼地上的花瓶碎片,看著著一地的狼藉幽幽道,「這些可都是古董花瓶,您就這麼給砸了,是不是也要給我個說法。」
「你!」王丹鳳愣住了,她沒想到費莎莎留了一手,費莎莎擺出一副委屈模樣,卓少風自以為哄住了費莎莎,心裡得意的很,立刻幫腔。
王丹鳳只以為她今天會大獲全勝,從此這個家就是她們的,這裡的東西她當然是想砸就砸無所顧忌,但……結局她沒想到。
「齊管家報警。」費莎莎冷聲拋出一句,齊管家連忙答應了下來,背過他們去打電話報警。
聽到要報警,王丹鳳頓時慌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全都沒了,「你們這些賤人,不要欺人太甚……」王丹鳳要走,但被幾個保鏢攔了下來。
喬詩嫣驚慌失措,眼睛瞄到了喬思語,喬思語正低著頭思索著什麼,她感覺得到喬詩嫣的目光,卻沒有想要回應的意思。
「小姐,警察一會就到。」齊管家掛上了電話跟費莎莎彙報,費莎莎點點頭。
「你這個老女人,賤人,你就等著吧,等我們詩嫣把孩子生下來,要你好看,報警?嚇唬誰呢?」王丹鳳擺出一副蠻橫模樣,全然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她會把誰放在眼裡?她眼裡心裡都只有自己而已。
「老女人,你已經老的生不出孩子了吧?啊?」王丹鳳叫罵著,不顧喬詩嫣的拉扯,破口大罵,「卓少風,你會後悔的,我會要你後悔的。」
到了這個地步,王丹鳳還在拚命掙扎,喬思語心裡只覺得無奈。
「媽的,竟敢罵我的莎莎!」卓少風總算找到一個機會表現自己了,他快步衝上去,揚手就給了王丹鳳兩個嘴巴子,打的王丹鳳哭天喊地,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賤人,你們通通是賤人,喬思語,喬思語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你毀了我的一切,我的一切。」王丹鳳嘴角流著血,依舊罵個不停。
小方聽不下去了,但喬思語一直無動於衷,王丹鳳說什麼,她無所謂,她擔心的是喬詩嫣。
警察來的很快,王丹鳳跟喬詩嫣見到警察真的來了,臉當時就綠了,但嘴上仍在罵罵咧咧,聲聲向喬思語討伐。
王丹鳳很快被制服,警察對費莎莎的態度很客氣,費莎莎輕聲道,「她們砸了我的古董花瓶,你們看著辦吧。」
「不,不要……」喬詩嫣用力掙扎,回眸看著卓少風,「少風,救我,救我啊少風,少風……」喬詩嫣還把希望寄托在卓少風身上,卓少風冷著臉根本不搭理,只擔心費莎莎會不會生氣。
「少風,我真的懷孕了,我真的……你不是說要我給你生孩子的嗎?為什麼你現在又不承認了?」喬詩嫣使勁的喊叫,但卓少風連眼都不樂意抬,只顧著討好費莎莎。
「莎莎,那女人神經病,胡說八道,你千萬別相信。」卓少風小心翼翼的盯著費莎莎,想從她臉上讀出點什麼,但是讓他失望了,費莎莎面無表情,一點情緒也看不出。
費莎莎沉著臉沒有回答,她緩緩地抬起眸子,冷眼看著還在掙扎叫罵的王丹鳳母女,沉沉道,「凌少奶奶是我朋友,再叫我聽到一句你們的妄言,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費莎莎這話明著是說給王丹鳳她們聽的,暗著是說給卓少風聽的,她話音未落,卓少風就一臉鐵青。
「喬思語,哈哈哈……凌少奶奶?」費莎莎話音剛落,王丹鳳就迫不及待的嗤笑,「哈哈,一個不會下蛋的雞早晚都要被人踹了,對了,老女人,你也不能生孩子吧?你們倆正好作伴!等著被男人拋棄吧!」
費莎莎已經沒工夫在聽下去,她這戲癮也過了,該散場了,費莎莎沖著警察擺擺手,警察會意的點點頭。
王丹鳳跟喬詩嫣很快被帶走,客廳里終於恢復了安靜,喬思語不由得有些晃神,要不是卓少風還站在那,喬思語真以為這一切都是個夢,如果是個夢就好了。
「莎莎……」她們前腳剛走,卓少風就立刻往費莎莎面前一蹲,如果不是喬思語也在,估計他早跪下了,卓少風好聲好氣的勸說道,「莎莎,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招這些爛人惹你不開心,是我錯,現在誤會都解開了,你不生氣了吧?」
「什麼誤會?」費莎莎沉著臉掃了卓少風一眼,那樣子可不是消氣的模樣。
「就是那女人懷孕的事情,我對天發誓,那孩子不是我的,那女人在會所做小姐,經手的男人多的數不過來,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居然有臉賴到我的身上來。」卓少風冷笑一聲,話說的狠毒。
「現在證明這兩人在說謊,想要訛詐我們,你就別生氣了好嗎?」卓少風想要握住費莎莎的手被費莎莎一把甩開。
「證明?」費莎莎念著這兩個字,「她們是沒有證據證明那孩子是你的,但也沒有證據證明那孩子不是你的。」
費莎莎這話一出,一旁的喬思語就笑了,那笑很冷,卓少風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卓少風臉色很難看,費莎莎說的沒錯,他不知道要怎麼反駁,費莎莎冷眼看著他,「滾吧。」
「莎莎……」卓少風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滿臉堆笑的望著費莎莎,「莎莎,你別生氣,我……」
「滾!」費莎莎加重了聲音,讓人不敢抗拒。
卓少風還在那裡賴著不走,還想要討好費莎莎,費莎莎看了一眼齊管家,齊管家點點頭跟保鏢示意了一下,卓少風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拖出去好遠。
「莎莎,你這是幹什麼?你相信我,這一切都是誤會,那女人肚子里孩子絕對不是我的,她就是一個公共汽車,誰都能上,你是我老婆,你不能冤枉我啊,莎莎!」卓少風奮力掙脫,氣的牙痒痒,但也只能忍著。
「莎莎,你相信我,我是清白的……」卓少風不肯走,餘光冷厲的掃過喬思語,憋了一肚子的火。
「等孩子生下來吧。」費莎莎漫不經心的說道,無所謂的聳聳肩,「卓少風,你太讓我失望了。」
卓少風還想說話,齊管家掃了一眼保鏢,保鏢立刻捂住他的嘴,直接把人給帶了出去,這一回客廳徹底安靜下來。
「齊管家,倒兩杯果汁來。」費莎莎唇角淡淡的勾著,似笑非笑的吩咐,齊管家答應著離開,費莎莎看了一眼小方,「小方,麻煩你過去幫一下忙。」
小方很識趣,看了一眼喬思語便跟著齊管家離開了,客廳里只剩下費莎莎跟喬思語兩個人。
「我以為你會喝酒呢。」喬思語抿了抿唇,悠悠道了一句,腦海里還是喬詩嫣那無助凄然的眼神。
「喝果汁好。」費莎莎反問一句,抬手揉了揉眼睛,「媽的,浪費老娘這麼多眼淚,不過效果還不錯。」費莎莎得意地一笑,一切跟她計劃的一樣。
喬思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不自覺的沉默下來,費莎莎不以為然的瞧了她一眼,感慨的說了一句,「你啊……」
什麼?喬思語凝眸望向費莎莎,費莎莎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