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不敢的。」費莎莎輕呼一口氣，臉色越來越難看，指甲在卓少風臉上留下一條條血痕，看著叫人揪心，但沒人敢上前制止。

卓少風苦苦哀求，從沒這麼低三下四過，但娶了費莎莎之後這樣的事，他做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你不是說我性冷淡嗎？」費莎莎面無表情的看著卓少風，卓少風避開她的目光不敢看她。

「不，沒……沒，是她們胡說。」卓少風忍著痛一個勁的辯解，但她無論說多少其實都只是徒勞，毫無意義。

「是我苦了你，我向你道歉。」費莎莎收回手，卓少風已經是一臉的血痕，「這樣吧，我今天就滿足你。」

話音未落，費莎莎就站了起來，起身朝洗手間走去，留下一房間里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是你！」聽到洗手間的門關上，卓少風猛地跳起來衝到喬思語面前，拿手指著她的鼻子，「你想害我？我告訴你，沒門，費莎莎聽我的。」

喬思語冷著眼瞧著卓少風，她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哪裡來的，竟然以為費莎莎好對付。

「但願。」喬思語抿了抿唇，紅唇越發的紅，誘人的很，眼底不時的閃過几絲輕蔑，無形中跟周圍人拉開了距離。

「喬思語，你給我等著。你別以為有凌智第有凌家撐腰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卓少風一定會玩死你！」卓少風惡狠狠的沖著喬思語放話，話一說完就朝洗手間跑去。

那幾個小姐沒有費莎莎的允許也不敢出門，只能在那耗著，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見卓少風離開小客廳，那個『露臍裝』抬眸望向喬思語，「你是凌家少奶奶？」

她一開口其他幾個小姐也看向喬思語，眼色複雜，羨慕嫉妒恨摻雜其中，凌家的確是很多人嚮往的地方。

喬思語淡淡的看了她們一眼，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喬詩嫣的姐姐？」『露臍裝』一聽喬思語這麼說，隨即又說了一句，一聽到喬詩嫣的名字喬思語心下不由得一怔。

「你認識詩嫣？」喬思語抬眸看著她們，她們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你們怎麼會認識她？」

「喬詩嫣在我們這裡做過一陣……」『露臍裝』脫口而出，還沒說完就被其他人制止，露臍裝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嘴。

喬思語心下一沉，喬詩嫣在這裡做過？她到底瞞著她們做了多少事？

「什麼時候？」喬思語上前一步，面色沉了下來，那幾個小姐也意識到多嘴了，不敢吭聲。

她們平日里是很囂張，可現在面前的可是凌家少奶奶，這城中人誰不知道凌家，誰又敢得罪凌家。

「一個多月前。」旗袍女迎上喬思語的目光，雖然她有點無法掩飾的緊張但目光里沒有絲毫的凌亂，旗袍女用眼神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幾個姐妹。

「一個多月前……」喬思語念著這幾個字，覺得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是。」露臍裝見旗袍女都說話了她膽子也大了起來，而且她看上去對喬思語很有好感，「而且……喬詩嫣還跟我們借了錢。」

露臍裝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猶豫，幾經思量她還是說了出來，「她那時候也在接客人，跟幾個老闆走的又近，卻經常連吃飯的錢也拿不出來。」

接客？聽到這兩個字喬思語的心頓時涼了一片，喬詩嫣她……她深呼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火。

「繼續說。」喬思語淡淡道，眼睛瞥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卓少風還在求費莎莎，費莎莎也不知道在裡面做什麼，好一會都沒有出來。

「您知道的，我們賺錢也不容易，家裡還有弟弟妹妹要養，哪裡有多餘的錢借給她。」旗袍女看了喬思語一眼，輕聲道，「她說她姐姐喬思語是凌家少奶奶，還給我們看了您的照片。我們哪裡敢招惹凌家，就借了，可她一直也沒還錢，後來乾脆消失了。」

喬思語緊咬了咬唇，心中漣漪陣陣，她突然發現喬詩嫣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得讓她完全不認識了。

「多少錢。」喬思語深吸一口氣，眸光暗淡說不出的疲憊，「利息按照銀行的來算，我還給你們。」

「不不，凌少奶奶，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看著您眼熟，一時最快說了出來而已，沒有要您還錢的意思。」露臍裝凝眸望著喬思語，即使濃妝艷抹也遮不住的她的年輕。

「錢是一定要還得，但還是得請你們幫忙，把喬詩嫣在這裡的事情告訴我。」喬思語眸光沉著，沒有絲毫猶疑。

幾個女人連連點頭，不敢怠慢，旗袍女剛想開口，就見費莎莎從洗手間里出來，卓少風像是跟屁蟲一樣的跟在她身後。

喬思語抬眸望了旗袍女一眼，她們幾個是聰明人立刻噤口不言。

「莎莎，你別生氣，你……」卓少風頂著一臉的血痕，偎在費莎莎身邊苦苦哀求。

「放心，我不會怪你，我還會好好的滿足你。」費莎莎抬起手在卓少風臉上拍了拍，卓少風臉上掛著滑稽的笑，說不出的苦情。

喬思語一旁看著，心裡思忖著喬詩嫣的事情，喬詩嫣竟然會來這裡上班，她根本沒辦法想象，而且她要那麼多錢幹什麼？這個問題一冒出來，答案也跟著冒出來了，除了吸毒她還能幹什麼。

想到這，喬思語只覺得後背發涼，心裡很不是滋味。

「莎莎，只要你不生氣就行，這次是我錯了，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犯了，再也不會。」卓少風見費莎莎語氣緩和，以為沒事了，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來。

誰知沒過多久，就有人敲門，費莎莎漫步盡心的說了一句進來，就見幾個兩個大漢帶著六個女人進來了，撲面而來的還有刺鼻廉價香水味，喬思語扭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把喬思語嚇著。

「啊！」露臍裝尖叫一聲，忍不住想笑，「這從哪裡來的丑貨！」

喬思語睨了一眼費莎莎，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說誰丑呢！」露臍裝這麼一說，那幾個女人不樂意，沖著露臍裝她們吼了一聲，聲音粗厲，露臍裝她們只顧著笑，也不回答。

「莎莎，你這是……」卓少風有種不祥的預感，那幾個女人的確丑的慘不忍睹，身材臃腫，臉盤碩大還頂著一臉濃妝，卻掩飾不住她們的「特別」，看一眼就覺得隱隱的有些膩歪。

這都是從哪裡找來的，喬思語收回目光，那畫面太美，她不敢看。

「沒什麼，把這酒喝了。」費莎莎順手抄起手邊的紅酒遞給卓少風，卓少風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小心翼翼瞧著費莎莎，「喝了，今天這事咱一筆勾銷，別忘了，我爸準備要投進你公司的錢還在我手裡你。」

費莎莎話音未落，卓少風拿過酒來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好了，今天你就在這裡好好玩，我們出去吧。」費莎莎緩緩地站起來，喬思語也跟著站起來，「還有你們，都出去。」

費莎莎把目光投向那幾個小姐，她們早就想走了，一聽到這個連忙起來，跟著費莎莎後面出門，留卓少風一個人還有六個……恐龍度這良宵。

「莎莎，你這是什麼意思？」卓少風一個箭步衝過來，卻被那兩個大漢擋住，抓起來就丟了回去。

「我就想好好滿足一下你啊。」費莎莎一個眼神，那幾個肥婆便沖向卓少風，幾個人夠他折騰的了。

喬思語總算明白費莎莎的用意，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一招又狠又損。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耳邊傳來卓少風的嘶吼，殺豬一般。

「你也太狠了。」兩人相繼出了會所的門，喬思語看了費莎莎一眼，悠悠道，「不，也太損了。」

「現在心裡好過一點了吧。」費莎莎沒有正面回答喬思語的問題，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的笑，從這一刻開始，喬思語覺得費莎莎是有故事的人。

喬思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實話，她是解氣，但有又再添了幾分悶氣，喬詩嫣的事情她必須得搞清楚才行。

見喬思語沉默，費莎莎也沒說什麼，嘴角勾著一抹得意的笑。

「你覺得卓少風會……」喬思語呼了一口氣，已經入夜，風涼的很，吹到臉上很不舒服，喬思語不自居的裹了裹身上的風衣，想了想繼續道，「畢竟那幾個……你從哪裡找來的，簡直要男人自宮的節奏。」

「放心，保證他玩的開心，滿足。」費莎莎悠悠一笑，似乎很有把握的樣子，喬思語無奈的聳聳肩，面對那幾個女人，卓少風應該不會有胃口吧。

「聽過飢不擇食嗎？」費莎莎嘴角噙著壞笑，凝眸望向喬思語。

「飢不擇食？」喬思語黛眉微蹙，回望費莎莎，她一臉的神秘，喬思語不斷的回憶，心裡忽的咯噔一下，「那杯紅酒……」

費莎莎看了喬思語一眼，笑而不語，喬思語輕嘆一聲，「這些女人你從哪裡找來的？」

費莎莎動作緩慢的回過頭仔細望著喬思語，嘴角勾起，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誰說她們是女的了？」

額……喬思語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