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假如我的身體在趕路的時候當真有什麼異常的話，若是身邊連個懂藝術的人都沒有的話，豈不是要一屍兩命了？？」

「醫者不自治，我自己是沒有辦法來解決的，這個時候若你是懂得醫術的，也能好好的照顧我，你覺得行嗎？」

南音的眼神誠懇的看著海棠，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又是鄭重，看起來並非像是一時興起才有的草率的決定：「至於我的醫術，如風所留下來的那些蠱術裡面，其中最為要緊的便是醫術，畢竟醫蠱是不分家的，想要害人最先需要學習的也是如何救人。」

「你完全可以按照上面的記載來學習。」

「其實有時候善惡只是在一念之間的，海棠我覺得你是可以明白我的意思的。」南音看著海棠的目光無比的鄭重，說出來的話也是蘊含深意。

有些事情，有些人，只是從表面上來看，是很可惡的事情，但是倘若你換了個想法的時候，她就會變得很有用很有利用價值。

究竟是否能發揮自己的作用和如何發揮自己的作用，是要看那個懂的人究竟如何選擇，而並非是事務的本身，畢竟，人才是活的，而事務則是死的。

「當然，海棠我知道你對古蠱術的成見很深，覺得它害了很多人。」

「所以不希望我學習，因為我現在是懷有孕的原因，我也願意答應你不去觸碰，但是海棠，倘若將來真的有一天，我所學的蠱術不但不害人，反到是可以救人致命的話，你會不會改變你心裏面對蠱術的看法？」

「會不會重新支持我練習蠱術呢？」

不得不說南音的這一番話倒是對海棠的震撼不小，也更是深深地說出來了海棠的新生，在心裏面讓海棠認真的對南音的這番話開始沉思。

是啊，凡事都有雙面性，有利也有弊。

蠱術的確是讓海棠所厭惡的，它害了不少人的性命，也更看起來血腥殘忍。

但是同樣的，南音所說的話也是有著道理的，畢竟這當年研究出蠱術的人只是想要治病救人罷了，是後來，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對蠱術加以利用之後，才讓蠱術成了現在所害人的東西。

倘若真的有錯，也是那些瞎利用蠱術的人的錯，而並非蠱術這個本身的錯。

南音的心思轉得很快。

「這……這樣……」

海棠尚且還有些猶豫，可是南音卻是率先替海棠做好了決定，直接拉著海洋的手海棠，柔聲的開口說道：「好了，不要再多說了，如果能學好醫術的話，對你來說也無疑是一個生存的本事。」

「是外祖母還是祖母來著，身體不是很好，常年都在病中嗎？」

「倘若你能學習好醫術的話，將來照顧你的外祖母豈不是也是方便許多？」

「學醫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為什麼要拒絕呢？」

不得不說南音在籠絡人心這一方面還是很有手段的，她這樣將海棠的祖母給牽扯出來之後，也瞬間讓海棠心裏面的猶豫壓了下去，繼而更多的是變成了願意。

南音的話說的很對，她的家中還有常年在病中的祖母，祖母的身體一直不好，看了很多的大夫，可惜都沒能查出來究竟是為什麼，而家中又很是貧困拮据，已經沒有多餘的銀兩去給祖母看病了。

導致祖母上了年紀，卻還要時常自己一個人坐在家中忍耐著病痛的折磨。

從小海棠的父親和母親便是不喜歡海棠，而祖母卻是一力將自己給拉扯長大的，每每海棠看見祖母受著傷痛折磨的時候都覺得心裏面難受的很。

可惜自己卻是沒什麼本事的，只能去給人當丫鬟，要麼是在宮裡面要麼是在大戶人家，總之是只能靠著那微薄的月例活著，當真是心酸。

按照南音的話說，倘若自己能將醫術的話，之後便不是為了謀生，而是看病適應的話，也可以為了好好照顧她的祖母而學習。

這樣海棠也能了卻一樁心事輕鬆很多了，心裏面做好了最後的權衡之後，海棠看著南音的眼神也跟著變得堅定起來：「好，小姐，您若願意，教奴婢，奴婢也是願意學的。」

「若奴婢當真有這方面的天賦，學有所成的話，依然會好好的照顧您和侍奉奴婢的祖母的。」

「即便奴才天分不高，奴婢也會用盡全力，絕對不會讓小姐您的心意白費，也更不會讓小姐你失望的。」

海棠說的堅定，心裏面是也下了決心的。

「好啊！」

「好，好，好。」

見海棠終於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南音不由得露出溫柔的笑容，她當然知道海棠的勤奮了，要麼這件事情海棠不會答應自己，可倘若海棠一旦答應了自己，那麼就算是多麼建安的事情，海棠都會竭盡全力去做的，這一點南音還是相信的！

南音隨後更是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謄抄出來的醫書送到了海棠的面前，南音緩緩的開口解釋道：「海棠，其實學醫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即便是有先生和師傅在一旁教授，也無非是讓你從識得要才開始。」

「趁著我們現在正在趕路的時尚路途煩悶，你便將我這所記載的藥材，熟悉一遍，等著我們將來出了這深山到市集上的時候，等著你將所有的藥材習性，特徵，藥用價值都背會的話，那個時候再開始學習醫術方子，也變會輕鬆很多了。」

「不管是治病救人，還是要做什麼總是要熟悉藥材才好方便，不然，一切都是浮雲！」

「好，。」海棠小心翼翼很是珍惜的，從南音的手中接過醫書。

海棠的眼神都確實帶著亮光的。

她原本的性子就是不肯輕易的低頭，身上有著錚錚的傲氣，只不過是因為身份所限，不得已才入宮為奴的。

如今醫術交給她，無疑是給她做了一重保證，生活的保障，倘若將來，她即便不去進宮成為宮女又或者去給大戶人家的老爺當婢女，也可以靠著行醫治病救人來換取銀兩。

海棠看著南音的眼神，滿是感激：「小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