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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463章:瞬間,桃花,如蜜字體大小: A+
     

    「呵,你這意思,小輩搶長輩東西,男孩搶女孩的東西,『得不到就毀掉』,這些都沒錯是吧?正所謂言傳身教,莫非,四皇兄就是這樣的人?」李鴻淵支著下巴,「這可就有意思了,父皇推行仁政,四皇兄這些想法與父皇可就完全的相左了,不知道父皇若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李鴻淵的嘴皮子,在場的人沒幾個沒領教過,話未必多,就是太毒,出口就或許要人命的那種。就好比現在,傳到樂成帝耳朵里,恭親王十有八九要吃排頭。

    恭親王壓制住怒氣,因為吃過的教訓太多,當真被激怒了失去理智,下場只會更慘,所以一再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冷靜。「六弟,正所謂東西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為兄到底是兄長,你如此污衊,恐怕不妥吧。」

    「四皇兄這話可就說錯了,本王呢,向來是東西不亂吃,畢竟吧,從小就挑嘴,這不好的,不好吃的,那都咽不下嘴,這話倒是一直都隨意說,是非顛倒又如何,黑白交換更有趣,所以說,四皇兄有些話才不要亂說才是,尤其是在本王面前。」

    恭親王扯了扯嘴角,現在有點後悔了,原本吧,兒子弄出來的事情,與晉親王府無關,只是想到可能要面對父皇的懲處,就下意識的想要脫罪,已經形成了習慣,那話甚至沒怎麼考慮就脫口而出。惹上李鴻淵,脫罪的可能性沒有,「罪加一等」卻是十之八九。恭親王甚至都想扇自己兩巴掌。

    「羽瑤是我們表妹,她的表侄表侄女可不在少數,那麼多人沒跟她搶,就你兒子目無尊長,四皇兄也好意思將罪責推到本王頭上。不過呢,四皇兄都那麼說了,有一點也好叫你知道,本王的東西,愛給誰給誰,想拿出來就拿出來,沒本王的允許,敢伸手試試!即便如此,本王倒要瞧瞧,誰敢指責本王的不是。」

    「六哥,要我說啊,說不定是因為你府上的好東西太多,四哥眼饞呢,這貓貓狗狗的能拿出來共享,說不定還指望著你將其他東西也拿出來共享呢。」

    跟李鴻淵相關的事情,其他人都已經學聰明了,哪怕他懟的人其實是自己的死對頭,最好也不要輕易的摻和進去,因為說不定坑不到死對頭不算,還能將自己給埋了,所以,遇到這種事,大家都有了默契,看著就好,現在居然有人摻言,可不就不約而同的望過去,十一,還當真是出生的牛犢不怕虎。

    十一皇子十五,要明年才會離宮開府,與李鴻淵的年齡差距有些懸殊,雖然知道李鴻淵的威名,但其實李鴻淵對他們這些小的,基本上沒下過手,不管從哪方面講,這些弟弟,那就是一個人,他老子的兒子,如此而已,多的再沒有。

    李鴻淵瞥了他一眼,在其他人以為他要發飆的時候,只是淡淡的收回目光。

    跟預計的不太一樣,恭親王本來都還希望對方給他分擔一下火力,結果這一回李鴻淵不照常理出牌!奈何不了李鴻淵,奈何不了他嗎?恭親王的眼刀嗖嗖的飛過去,「十一,沒你六哥的命,就不要輕易學他,不好。」

    十一皇子被威脅了,卻也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弟弟我向來有自知之明,可不是在學六哥,僅僅是說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四哥認為沒那回事,不承認就是了,多簡單,何必在意呢,這人呢,多思多慮,容易折壽。」

    怎麼說,他們對這個弟弟,似乎有點「刮目相看」,今兒這是吃錯藥了,敢這麼懟自己有權勢的兄長。像他這樣的,才是真正的無權無勢,也無寵,小透明一個,成年的這些皇子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就算是成年了,也要看他妻族是什麼樣的,才會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現在這是小透明不想當小透明了,以前蹦出來找存在感?也不怕將自己蹦折了。

    畢竟是皇子,比起很多人,再差也有三分,只要安分守己,就跟病秧子五王爺一樣,日後,隨便哪個兄弟上位,為著名聲,都能繼續舒坦的過日子,就跟現在的忠親王一樣,十一皇子就是好個色,早幾年就開了葷,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不知死活的蹦出來,就怕日後沒機會繼續抱美人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之李鴻淵沒興趣,當然,如果有某一天這位弟弟異軍突起,勉強成為一個對手,李鴻淵大概會給他兩個眼神,然而,就算他現在就奮起,只怕是已經沒那個時間了,現在的亂局,勢必會在兩年之內結束。

    「本王今兒心情不錯,不想管什麼破事兒,不要找到本王頭上來。」

    眾人聞言,立馬就明白李鴻淵這是不再追究,有人遺憾,獨獨恭親王慶幸。

    只是,固定思維,認為李鴻淵只喜歡現時報,不喜歡秋後算帳,因此,很多時候被整,整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人,往往都會選錯目標。

    真正了解李鴻淵的人才知道,他的心眼比針尖還小,暗地裡陰人是拿手好戲,所以說,恭親王當真是慶幸得太早了,試問,你兒子弄死了他著人尋給媳婦兒的生辰禮物——甭管這禮物他媳婦兒是不是已經轉送出去——你還能什麼代價都不付,就輕鬆脫身?呵呵,想得倒是挺美。

    之所以不是現在「處理」,還是那句話,因為靖婉,因為靖婉的生辰,他想要盡善盡美,如果最後反而是因為他給破壞了,靖婉不說什麼,他自己都要鬱悶了。

    而後,為了不惹到活閻王,眾人那都是相當的安分,氣氛那真是相當的和樂融融。

    恭親王坐了片刻,想到自己王妃那性子,終究是坐不住,他可不想再因為秦氏犯蠢,被李鴻淵算到他頭上,夫妻一體?妻子做錯了什麼算得丈夫頭上天經地義?那都是屁話,恭親王他只知道「大難臨頭各自飛」,儘管現在遠不到這個程度,然而,當真遇上什麼大事,他半點不介意將自己的妻子推出去。

    這一尋找之下,發現自己王妃當真是已經離了晉親王府,恭親王恨得牙根癢,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

    要說在以前,恭親王那是將恭親王「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恭親王妃那是府里府外都張狂,她處置了恭親王的侍妾,恭親王反而要好言好語的哄著她,那是因為他岳父兵權在握,他想要是上位,絕對離不開岳父的支撐,只是他伏低做小處處討好,可是,這父女二人真敢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頤指氣使,因為一點小事,秦天鳴就對他橫眉冷對,註定討好不了,又何必再低三下四。

    恭親王對秦氏失去了耐心,秦氏自然就要遭殃了,但是,秦天鳴畢竟還立在那裡,跟恭親王之間又沒有徹底的鬧掰,恭親王就算不給秦氏好臉,也還似顧忌著三分。

    恭親王趕回恭親王府,可是居然沒有人。恭親王略做思忖,轉頭去了冠軍侯府。

    說來也巧,秦天鳴的夫人因為有些傷寒,身體不適,今日便沒有去晉親王府赴宴,免得晦氣,結果這會兒原本應該在晉親王府的外孫跟女兒前後腳回來,外孫一身狼狽身上帶傷,哭的稀里嘩啦的,要說秦夫人還是很疼這個外孫的,急忙問是怎麼回事。

    恭親王妃進來,好言好語的安撫兒子,許諾了諸多好處,這才讓丫鬟帶去梳洗。

    秦夫人在她女兒說話的時候,就選擇了袖手旁觀。

    秦夫人對於女兒教養孩子的方式,她是非常不贊同,結果她女兒根本就不當回事,說什麼,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眼珠子心肝肉,而且她兒子是皇孫,恭親王府的世子,日後還可能是……做什麼事都不打緊。

    聽聽這叫什麼話,真真是氣得人肝疼,真當自己是天皇老子了,等哪天踢到鐵板才知道厲害。久而久之,也就難得再管她。

    現在聽聽,這是惹到大長公主頭上去了,還敢跟兒子理直氣壯的說不適他的錯?!你要真這麼能耐,你就別負氣跑到冠軍侯府來啊。秦夫人當真想一巴掌抽死她,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帶累了冠軍侯府。當然,秦夫人在意的不是冠軍侯府,而是他們這一房,反正,自己這一房雖然住在冠軍侯府,自己夫君跟公爹卻是不睦。

    等恭親王世子被帶下去,恭親王妃就開始對著自己娘各種發泄,指責大長公主,指責晉親王妃,總之,除了她,別人都是錯,只要不順著他們母子都是錯。

    雖然沒什麼條理,秦夫人還是大致明白了前因後果,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你給我閉嘴!」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東西,啊?口沒遮攔,什麼都敢說,「這些話,有本事你到皇上面前說去。」

    「父皇肯定不講理,偏幫他們。」

    秦夫人氣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誰給你的膽子,皇上都敢編排。」

    被親娘一巴掌打懵了,只是聽到親娘這話,敢怒不敢言,「這裡就我們娘兩,別人又不會聽見,而且,娘,我可是親王妃,你怎麼能打我?這是以下犯上。」

    秦夫人捂住胸口,險些吐血,「好好好,你現在尊貴了,我這個當娘的都碰不得你一根手指頭了,冠軍侯府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還請恭親王妃帶著世子立即離開,日後都不要回來了。」

    恭親王妃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訥訥不言,片刻,「娘,你別生氣,我也是一是口不擇言。再說啦,頂著一個巴掌印出去,我還怎麼見人?」

    「臉都已經丟盡了,你還要什麼臉見人。」恭親王掀了帘子,大步地走進來。

    「王爺……」恭親王妃在恭親王面前,早已經張狂不起來,潛意識也知道今兒其實做錯了事,所以有些畏懼的退了兩步,「你,你怎麼來了?」

    秦夫人倒是半點不意外,「見過王爺。」

    「岳母快免禮。」恭親王手虛扶了一下。

    「王爺是來接王妃跟世子的?」要敢說不是,那也就不用肖想什麼皇位了,自個兒乾脆點,將手頭的差事交出去,回家抱孩子去。

    「是,六弟妹嫁入皇家后第一回生辰,缺席了到底是不好。那混帳小子知道你不舒服過來瞧瞧,他本是一片孝心,若是被人說三道四,那就不美了,你說是不是?」

    睜眼說瞎話,說的就是恭親王這樣的人了,不過,多少人都點亮了這個技能,倒也無所謂,沒見秦夫人毫無異樣,還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正是如此,王爺帶王妃跟世子趕緊過去吧。」

    恭親王點點頭,「那混賬小子呢,哪兒去了?」

    按理,只是洗漱一下,換身衣裳,又不是沐浴,能花費多長時間。

    恭親王轉身出去,親自去找人。

    「王爺……」恭親王妃急忙的跟出去,就怕恭親王在氣頭上會對兒子動手。

    恭親王世子果然在帶著兩個小童瘋玩,晉親王府發生的事情,似乎被忘到九霄雲外。他沒看見他親爹,倒是某一個小童,那一瞬間,臉都嚇白了。

    恭親王世子隨後也轉過頭,他敢在他娘面前撒潑,卻很畏懼他父親,無法無天的小霸王,這會兒縮頭縮腦的像個鵪鶉,「父,父王……」

    恭親王面無表情的看了他片刻,然後冷冰冰的目光落到恭親王妃身上,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恭親王妃急忙拉了兒子,跟上去,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根本就不敢說出來。

    「母妃,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恭親王世子扯了扯親娘的袖子。

    「晉親王府。」

    「我不去。」立馬就炸了,也不願意再走。

    恭親王妃急忙捂住他的嘴,「你個死孩子,渾說什麼。」

    可惜,已經晚了,前面恭親王已經聽見了,轉過身,因為已經出了冠軍侯府的大門,情緒再無半點收斂,臉色可謂是陰森森的要吃人。

    恭親王世子嚇得直往他娘身後躲。

    恭親王妃護著兒子,正要說什麼,卻被恭親王大力拂開,一把抓住兒子的肩膀,「不去?可以,本王可以著人送你回去,只是,從今往後,你再不準踏出恭親王府半步,本王順便再給你皇祖父上一道摺子,以你病弱為由,撤銷你世子的身份,你以為如何?現在告訴本王,去還是不去?」

    即便年齡還不大,也清楚的知道世子身份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只是現在親爹實在是太恐怖,嚇傻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回應。

    被嚇到的又何止恭親王世子,恭親王妃同樣如此,顧不得那麼許多,撲過來抓住恭親王的手臂,「王爺,你怎麼可以那麼做?你不能那麼做。」

    恭親王甩開她,反手一巴掌,恭親王妃後退一步,然後直接摔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向恭親王,雖然他不是第一次動手了,但是,現在可是在冠軍侯府的大門口,這一巴掌打的何止是她的臉,還有她父親的臉,他怎麼敢?

    恭親王居高臨下,「不能?有什麼不能的?本王真那麼做了,那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好好的兒子,看看都被你教成什麼樣了?跟長輩動手,欺負女孩子,這就是你教的?得不到就毀掉,這是你的想法?你有多大能耐多大臉?因為你,因為這個孽障,讓本王在眾兄弟跟官員面前丟盡顏面,而你呢,得罪了大長公主,不想著賠罪,還敢帶著這混賬東西回娘家,怎麼著,自己做錯了事,還覺得委屈了?」

    恭親王妃嘴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她敢辯解一個字,只怕更沒好果子吃。

    恭親王目光又落到他兒子身上,「你記住了,你的世子位置當真沒了,那麼,一切都是你母妃的錯。今日席宴之後,給你兩個選擇,搬到前院住,跟先生好好讀書,沒本王允許,不準見你母妃;要麼,你就一輩子跟著你母妃吧。」

    恭親王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冠軍侯府的大門,「哼——」袖子一甩,轉身上了馬車。

    恭親王妃怔怔的出神,臉上一邊一個巴掌印,只是恭親王可比秦夫人的手重太多,因此,半點不對稱。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到頭來全是她的錯?

    恭親王妃的目光無意間落到兒子身上,然而,她看到的卻是兒子眼中的疏離,戒備,甚至是隱隱的仇恨。哈,她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兒子卻這麼容易就被挑撥了,為了利益,毫不猶豫的就拋棄了她這個親娘,整就一小白眼狼!

    恭親王妃伸手,就像是做最後的挽留。

    然而,她的好兒子嘴一撇,噔噔噔的就往他父王的馬車跑過去。

    心灰意冷,也不過是一瞬間!

    恭親王看了眼面前小心翼翼的兒子是,再透過車窗看向秦氏,眼中一片冷然。「還不走,等著本王來請你?」

    恭親王妃慢騰騰的起身,伺候的丫鬟想要去扶她,被她一把甩開。

    秦夫人從丫鬟口中得知發生在大門外的事,閉眼眼睛,擼下手腕上的佛珠,快速的轉動,她非常清楚,恭親王不過是做給自己看的,做給自己丈夫看的,因著丈夫對他的冷淡,他在告訴他們,他已經失去了耐心。

    秦夫人想到自己的女兒,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能不心疼。說起來,她原本的性子也是不錯的,人也算聰穎,只是前頭好幾年,一直被恭親王捧著寵著,當真以為恭親王是為著她這個人,就忘乎所以,失了本心,越發的不像樣子。

    恭親王妃在馬車上,由著丫鬟給她上妝,遮住臉上的紅印,只是,粉底再怎麼掩蓋,能掩紅不能掩腫。

    返回晉親王府,恭親王帶著妻子孩子去給大長公主賠罪,顯得特別的真誠,沒辦法,相比較秦氏,他對這位姑母更為了解,最好是不要在她面前耍小心眼,一次兩次的,將她惹毛了,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而恭親王世子,也不知道他老子跟他說了什麼,跟羽瑤道歉的時候也顯得特別的誠懇,跟之前的囂張模樣判若兩人。不少人心中驚訝,看不出來,恭親王教兒子也挺有一把「刷子」,只是,到底是真的讚揚呢,還是嘲諷,那就只有各自的心裡清楚。

    大長公主最後到底是沒有揪著不放,畢竟,瞧著某些人的意思,如果她不原諒,那是準備一直誠誠懇懇的道歉下去,到時候傳出去,那就成了她的不是了。

    大長公主心頭冷笑,她要收拾一下某人,就一定要通過自己兄長的手嗎?她一直關門過日子,就真的半點門路都沒有嗎?呵……

    「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一個大男人,貯在這女人堆里算怎麼回事。」

    「是是是,姑母教訓得是,侄兒告辭。」目的達到了,恭親王也走得很乾脆。

    留下來的恭親王妃,成了眾人議論的對象,只是,恭親王妃這會兒就跟一木頭似的。

    大長公主看在眼裡,像恭親王妃這樣,有一點點的事情,就跟天塌地陷似的,她最是瞧不起,看著是比她之前的張狂模樣還厭煩。

    相比較而言,康親王側妃倒是更合她眼緣一些,雖然康親王的次子作為「從犯」,大長公主倒也沒有怪罪康親王側妃,畢竟,她不是嫡母,那孩子也不是她生的,的確是輪不到她來管,而且,難得的是,這是一個看的透徹的聰明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有越來越多的官員抵達,然後,有一批人遭受到了來自活閻王的「驚嚇」。

    時辰差不多的時候就開宴,事實上,這一頓宴席,多數人都表示滿意,就算是矜持的女賓席,桌上也基本上沒有出現沒動過筷子的菜肴。

    沒辦法,那是真的色香味俱全,那味兒不受控制的往鼻子里鑽,勾著眾人肚子里的饞蟲,再矜持的,那也動了好幾筷子。

    心中感嘆,這才像席宴的樣子嘛,不過,晉親王府的廚子當真是厲害,這每道菜的用料也是最好的,別看他們這些人屬於整個啟元最頂層的那一圈,要說這桌上的有些東西他們都還沒吃過,這當然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丟人。

    當然,沒怎麼伸筷子的,也還是有的,其中就包括靖婉,因為在開宴前的一碗長壽麵,做得太好吃,靖婉那會兒就吃了八分飽,後面又有不少人敬酒。

    靖婉不怎麼喝酒,這酒量自然就淺,這席宴才到一半的時候,她基本上就醉了。

    年長的那些貴婦人大多都比較的體貼,都讓她去休息,當然,也並非什麼人都心懷善意,年輕的舉著酒杯笑得花枝亂顫的,什麼壽星怎麼可以半途走人呢,什麼裝醉是不不厚道的,年長的就在一邊點頭表示贊同。

    要說這些人還不都欺負靖婉年紀不大,臉皮薄,多半都會硬撐下來。可惜……

    晉親王出現在女賓席,著實讓不少人吃驚。

    然而,李鴻淵目不斜視,有人問安也不理會,直接走到靖婉身邊,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醉了?」不管是動作還是神情,都偷著化不開的柔情。

    「王爺……」靖婉起身,卻是站不住。

    李鴻淵忙伸手扶助她,「我帶你去休息。」不由分說,將靖婉打橫抱起來,略微用力,就鎮壓了靖婉的掙扎,在駱老夫人那一桌停了停,「之後就勞煩老夫人幫忙招呼一下,等靖婉醒了,再讓她向諸位賠罪。」

    活閻王是誰?讓他的閻王妃出來賠罪?看看現在那寶貝勁兒,當真在之後唧唧歪歪,對晉親王妃表示不滿,就該引起他的不滿了,他不滿了,在場的女眷或許不會怎麼樣,但是,她們的父親亦或丈夫亦或兒子,就可能要倒霉了,所以,這話,聽聽也就算了。一個個嘴上都忙道不敢,讓他趕緊將靖婉送去休息。

    就因為這一出,一直到席宴結束,都還有一些未出閣的大姑娘甚至已經出嫁的少婦們神思不屬。

    活閻王的惡名,整個京城中,那是男女老少眾所周知,然而,真正吃過他手段的,其實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人,基本集中在他那些兄弟身上,還有那些老想跟他過不去的朝臣,其他的人,尤其是高門大宅的女眷,了解他的渠道,那就是傳言傳言傳言。

    正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誇張的以訛傳訛之後,再加上李鴻淵有意為之,那基本上就是聞活閻王色變,就算是在某些場合,偶然間遇到,遠遠地就會避開,再或者中意他的皮囊,也會被旁人竭力的勸阻,然後理智的選擇放棄。

    然而,見到晉親王對待晉親王妃的那一幕,如何還能無動於衷。

    尤其是,那些曾經其實肖想過晉親王而今已為人婦卻過得不怎麼如意的人。

    原來,晉親王竟是如此的溫柔體貼;原來,晉親王一點都不可怕;原來,就算晉親王對其他人不好,對自己的王妃也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沒能成為他的王妃呢?要知道,晉親王可是好多年前就開始選妃了,如果不是聽信了那些謠言,自己又怎麼可能錯過這樣的男人?如果不是聽信了那些謠言,晉親王又怎麼可能被京城外的女人叼走。

    她們不認為晉親王是在做戲,因為晉親王根本不需要做給誰看,而且就算做戲,也沒有哪個男人會做到這個地步。

    會的腸子都青了,加上嫉妒腐蝕著內心,多少人不自覺的扯碎了帕子。

    而相對而言,某些沒出閣的姑娘,心裡那都蠢蠢欲動,晉親王的側妃可一個都還沒有呢,侍妾更是不用說了,不用擔心晉親王的殘暴,說不得還能得到他的百般寵愛,加上晉親王府滔天的富貴,還有什麼比得上這份滋味。

    就算晉親王妃是妒婦,只要晉親王護著,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一群上了年歲的貴婦人,倒是看得分明,有人不屑,有人淡漠,也有人悲嘆:孽障啊孽障,一個個都被迷了心竅。

    如果一直這麼沉迷下去,甭管是出嫁的還是沒出嫁的,都別想再有好日子。

    已婚的,如果總是幻想著晉親王的溫柔,置其他於不顧,或者被自己夫君知道了,是想進家廟呢,還是想被休啊?

    未婚的,總想以晉親王為標準來擇選夫婿,那還想不想嫁人了?

    「一個個心比天高,只怕也要命比紙薄。」大長公主是誰,說話半點不客氣。「當自己是誰,真以為隨便什麼身份都能當親王妃?晉親王就算克妻,那也不是他自降身份,隨便什麼女人都會娶的人。正所謂同人不同命,就算是入了晉親王府,也未必就有晉親王妃的運道,不好好過日子,整天就想那些有的沒的,過得不如意也是活該。」

    周圍的貴婦人都沒有接話,都是習慣萬事留三分餘地的人,這會兒自是不會說什麼來得罪人。不過,心裡都明白,大長公主這話極對,都是過來人,什麼沒見過。

    要知道,駱沛山雖然是一品大員,但是靖婉不是長房的嫡姑娘,加上她爹完全拿不出手,她的身份都做不了正妃,還是認了大長公主為義母,抬了身份才行。

    樂成帝就算想六兒子成婚都想瘋了,也不會降低太多的標準。

    再有,大長公主就算是收義女,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收,哪怕是樂成帝的意思,也要看大長公主本身的意願。

    就算身份夠的,還是那句話,同人不同命。

    更何況,活閻王,選定的就那一個人,其他的,換誰都不成。

    所以,那些甚至怪罪到靖婉身上的,當真是不可理喻得很。

    「大長公主何必在意這些,這人啊,除了運道一說,日子過得好壞,更多的,到底還是要靠自己。」駱老夫人笑道。

    大長公主頷首,「老夫人說的是。不過,那孽障也是個禍根,就算是心疼媳婦兒,大不了派身邊的人過來,然後讓丫鬟將人送回去便成,非要自己走一遭?」

    「這年輕人啊,正是情真意濃時,偶爾衝動一回,忘了其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倒也不必太過計較。」一位老王妃笑道。

    「嬸母說的也是。」大長公主點頭。

    龔嬤嬤適時上前,「老夫人,戲園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要過去?」

    晉親王既然是委託了駱老夫人,這個時候自然是詢問她的意思。

    駱老夫人徵詢了一下其他人的意思,於是紛紛移席。

    晉親王府的戲班子,那都是自己養的,與外面的自是不一樣。

    不是男女席分開一起看戲,而是直接分成兩處,男看男戲班,女看女戲班,對於不少人而言,這樣的聽戲方式還是頭一次,挺新奇。畢竟男唱花旦常見,女唱武生更難。

    女賓席倒是無所謂,只是男賓席那邊,有人蠢蠢欲動想要看看純女子戲。

    李鴻淵也大方,行,後半段交換一下就成。

    只是,那些心生邪念的,註定要落空,畢竟願意離開的戲子,靖婉早送出去了,剩下的,只要不滋生異樣心思,靖婉自然會護他們周全,這種小事,活閻王一向「唯妻是從」,從活閻王手裡要人,呵呵……

    相鄰的兩個院子,咿咿呀呀的聲音不絕,時不時的叫好聲伴隨著掌聲。

    只是女賓席這邊,總有姑娘坐不住,各種理由想要出去走走活動筋骨,而活動筋骨的地方,都不約而同的選擇男賓席那邊的院子。

    「都是些什麼東西,那想法,就差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的,不知廉恥。」袁巧巧坐在孫宜嘉身邊,憤憤不平的說道。

    「管她們作甚,反正最多也就是想想,癩蛤蟆還能吃到天鵝肉不成?」孫宜嘉瞧著不以為意,那出口的話,也是帶毒的。她雖然看李鴻淵不順眼,但是不代表就樂意其他女人肖想她小姑子的丈夫。

    袁巧巧噗嗤一聲笑。

    其實,駱家人跟她們的想法差不多,又不是跟自家姑奶奶有仇,自然希望她好。

    最後還是大長公主看不順眼,想挖她義女的牆腳?「自家人,自己看著點,別竟干一些丟人現眼的事情。」

    要說,作為長輩,家裡出了這麼個姑娘,也是羞得無地自容,奈何,姑娘們基本上都聚在一起,隔了一定的距離,不好管,更怕弄出了大動靜,才更加的丟臉,現在被大長公主的戳破,當真是恨不得將自家的孽障拎回來掐死。

    好在,真的這麼做的,只是少數中的少數,大多數還是理智尚在。

    「大長公主,王爺去主院半個時辰了。」守在邊上的龔嬤嬤輕聲說道。

    好么,正主兒早就不在了,這些企圖來個偶遇的,白費功夫了。

    靖婉被李鴻淵送回主院,當時就吐得昏天暗地,不少穢物還吐在李鴻淵身上,李鴻淵皺皺眉,相比臟污帶來的難受,更心疼靖婉。迅速的處理乾淨,然後親自照料靖婉,一直等她喝了醒酒湯,好些了睡下,這會兒,靖婉睡得差不多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李鴻淵剛好去看她,她就抱著李鴻淵不撒手,膩膩歪歪的。

    不怪靖婉這會兒黏人,她雖然是喝醉了,但是並沒有喝斷片,一切都記得,李鴻淵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心中如何會不高興,別說是大男子主義鼎盛的朝代,便是前世,也沒幾個男人能做到這一步。便是心如磐石,也很難不愛他。

    李鴻淵也將她擁在懷裡,輕輕的替她揉著太陽穴,「還難受?」

    靖婉搖搖頭,「有阿淵呢,不難受。」她現在可就跟灌了蜜一樣。

    李鴻淵輕輕的敲敲她額頭,「說好聽的也沒用,你照樣是個蠢的,不能喝酒就不喝,沾沾嘴就已經給面子了,那些人還敢有異議不成?也就你,蠢透了,真喝下去。」

    「多數都是長輩呢。」被罵了,靖婉也不生氣。

    「長輩又如何?」

    靖婉無奈,「你能不放在眼裡,我卻不能呢,倒時候閑言碎語針對的,可不止我一個。」

    李鴻淵親親她的額頭,「委屈你了,總有一天,任何人在你面前,那都只能看你的臉色行事,不想做的事情,不做是理所當然,給他們一個笑臉,那都是恩賜。」

    靖婉笑,這霸道範兒,怎麼感覺還有點中二呢?委屈什麼的,哪裡委屈了?「我知道,我等著。」帶著點「敷衍」,真到了那一天,靖婉也不會如此,不是不能,而是,那不不過是最平常的相處好不好,哪來那麼多彎彎繞繞。「我休息得差不多了,去戲園子那邊吧,王府統共就我們兩個主子,總不能一直都不在。」

    「無所謂。」

    靖婉再次無奈,又來了。「走吧走吧,我想看戲呢。」

    李鴻淵瞧了她一眼,也不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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