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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392章:為大事者,當被忽悠?字體大小: A+
     

    賀家護院以最快的速度往晉親王府趕,但不是擔心戰局會越來越大,而是打得這麼凶,肯定會引來城防隊的人,被城防隊的人抓到,不反抗還好,最多就是吃點皮肉苦,最後肯定能撈出來,但是依照他對小公子的了解,可能性很小,因為以前都被逮的次數多,都已經形成本能意識行為了,下意識的反擊。這一反擊,肯定就是要出事……

    所以,最好是能在公子被帶走之前,先把人給撈出來。

    城裡不能縱馬,而他們連馬都沒帶出來,所以就只能靠兩條腿,跑得太凶,牽動了舊傷,不過那疼痛,可以說已經習慣了,對行動有影響,卻不能阻止他依舊以這麼快的速度前進。

    晉親王府大門前,撐著膝蓋呼呼的喘息,骨頭裡面刺刺的痛,卻顧不得那麼多,三兩步上前,與晉親王府守門侍衛快速的將來龍去脈說清楚,求晉親王伸伸援手,救救他們家公子。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不過還迅速將事情稟報了進去。賀家小公子雖然每次來都被王爺狠揍,但其實賀識海對晉親王府的其他人來說,依舊是個比較特殊的存在,至少,別看王爺揍人凶,其實還算待見他,其他王爺都沒這樣的殊榮。

    李鴻淵正在給靖婉打下手,調製顏料呢,看上去,簡直不要太閒情逸緻。

    聽聞此事,轉瞬間就知道賀識海跟誰對上了。說起來,前世的時候,雖然沒有國書一起抵達,沒有前魏提前並第一個抵達,還是出現了某皇子「偷跑」的事情,雖然並不是如這次一樣在第一時間就跑了,依舊讓人找翻了天。

    事情本質上沒那麼誇張,只不過是找錯了方向,他們都以為,如果對方要探聽什麼,肯定是往繁華的,容易接近達官貴人或者他們家眷的地方,實情全部是那麼回事,跑去了平明百姓比較集中的區域去了。

    今生,倒是依舊沒改變,只是卻撞上了前世不在京城的賀識海,兩個人的性子本質上截然不同,表面上卻有點像,最後更是直接打起來。如此,倒是不用費心去找人了。

    賀識海不管如何,都是他的人,他如何調教都沒問題,對方卻是敵人,而且是前魏的一員殺將,心狠手辣,是個殺光搶光燒光的超級屠夫,不論是將士還是普通百姓都是異常的下場,當然,那是數年後的事情,現在還遠沒到那個地步。

    前世,李鴻淵手下將領,有不少都折在他手裡,不過,那時候賀識戰神的威名已經傳來,對方誰都不懼,就是不敢對上賀識海,每每都是繞開,不過,李鴻淵最後還是設局,讓賀識海將其斬殺,懸於城牆,暴晒成乾屍,以慰啟元將士在天之靈。

    前世,對方第一次與賀識海照面,就喪命,今生,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打起來,還真是「緣分」。

    即便是如此,李鴻淵也沒想著就此弄死此人,今生他的「作用」會更大。

    李鴻淵面上波瀾不驚,手下的動作不停,「讓暗一去將人帶回來。」不緊不慢的將靖婉需要的顏色調配配好,擱下筆,「不主動找事兒,麻煩都會找上門,婉婉,你家夫君我就是個勞碌命。」

    靖婉現在正在認真作畫,關於賀識海的事情也只是隨耳聽了聽,對於某人偶爾「自怨自艾」一把,也算是習以為常了,靖婉閑的時候還陪陪他,就當是情趣,現在忙著呢,而且你越搭理他,他大概就是越發沒完沒了,但是……

    李鴻淵也不是真要打擾靖婉,洗了洗手,慢條斯理的擦乾,「我去把這事兒處理一下。」

    「去吧去吧。」靖婉那語氣神態中彷彿帶著點嫌棄。

    李鴻淵這一次倒是沒有發神經,只是在離開之前,又不客氣的抱著靖婉親了兩口,導致靖婉差一點花了紙面,所以最後還是氣得靖婉直拍他,所以說,活閻王也深諳「山不來就我,我就山」的精髓。

    李鴻淵離開書房,讓人將賀家的護院叫過來——因為傷痛,也因為晉親王府的人阻攔,所以他沒有再返回,而李鴻淵需要從他口中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如此才能決定這件事最後要怎麼處理。

    聽完之後,這事兒已經不是什麼事兒了,在這種情況下,啟元跟前魏看起來還算和氣,但其實,當真遇到什麼事兒,便是最迂腐,最講中庸,最講禮儀,總是嚷嚷著不能用武力解決的那群人,都會忍不住捋袖子,前魏的?乾死丫的!

    試問,一個對自己國家虎視眈眈,還一直聲稱他們所效忠並準備為之奉獻一生的這片土地原本就是屬於前魏的,啟元是竊賊,是個人都不能忍好吧!

    只要將所有錯誤都死死的扣在對方的頭上,那麼只要沒死,老迂腐們,憑藉那張嘴,就能將對方給撩翻了,你整個使者團,再能,嘴仗上又有多少勝算,能舌戰群儒的人本身就不多,就算對方有,不代表啟元就沒有。

    所以,最後的結果,也大概就如同樂成帝他們起初心中所想:活該,倒霉。

    其實,這也算賀識海幸運,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國家,哪怕只是小國,賀識海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當然,前提,李鴻淵不出手幫忙,活閻王幫忙,管你誰是誰,都得退散,被揍的人也不管你是誰,大不了就是賠償一點損失,難不成還真能因為這個就直接開戰?真這麼做,只能說,有人早就想打了,如此,也怪不到賀識海頭上,沒有他這個借口,也有別的借口,反正,絕對不會拖很久。

    原本,城防隊應該會來得比較快,絕對在暗一之前,奈何,跑到別的地方招人去了,匆匆趕過來,幾乎與暗一是前後腳。

    在這位前魏皇子看來,知道他的身份后還敢肆無忌憚的下手,十有八九是與他有著一樣的身份,只是,對啟元的諸皇子有一個大致的了解,一時間還對不上號,然而,等城防隊的一來,發現對方居然只是賀振威的兒子,還是沒品沒級的那個,險些吐了一口老血。別問他為什麼知道賀振威,前魏在啟元的正北,東邊就是那些需要賀振威鎮守的大小部落聯盟的領地,前魏穩定住現在的地盤之後,主要心思都在啟元頭上,因此,跟那個聯盟也不少往來,而跟啟元有關的,自然就格外的關注。

    賀振威現存的三個兒子,老大跟老四都已經成為品及不同的將領,唯有最小的兒子,最是悍勇,卻是白身。

    前魏皇子想要暴起殺人,不過他被興奮過頭的賀識海揍得有點慘,後來甚至動了侍衛刀,而他要刀,賀識海就搶刀……

    「這件事,你們啟元必須給本皇子一個交代,否則此時我大魏王朝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滿面狠色,雖然渾身是傷,疼得絲絲的抽涼氣,站走站不起來了,依舊不改本性,大放狠話。

    領導這一支城防隊的小頭領也也覺得自己倒霉,怎麼偏生就遇到這事兒了?不過,這事兒他可沒能耐管,思量了一下,還是將賀小公子帶回去交由上面處理好了。揮揮手,「將賀公子帶走。」

    賀識海果然如同自己護院預料的那樣,下意識的要動手,不過因為暗一已經到了,「且慢。」兩個字,阻止了賀識海。暗一走上前,壓根沒看那位前魏的皇子,只看向城防隊的人,「主子讓我將人帶回去。」

    對於暗一,這個其他人不知其名,但卻是晉親王身邊的侍衛頭領,他們這些人也並非是每個人都要認識他,但是,該認識的還是要認識,為了更好的保住自己以及手下一幫人的小命。所以,暗一一開口,對方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還相當的恭敬。

    於是,暗一將賀識海以及賀家另外三個護院一起領走了,前魏皇子怒不可遏,拖著站不住身體想要阻攔,卻遭到了城防隊攔路。

    「你們啟元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敢不將本皇子放眼裡,這事兒,咱們沒完!」

    城防隊的小領隊低眉垂眼,「魏皇子你如果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向我們陛下直言,將人帶走的,是我們晉親王爺的人。」

    聞言,前魏皇子頓了頓,事實上,李鴻淵也算是來之前他們重點了解的對象,因為他實在是特殊了一點,根據他們的分析得出結論,如果跟這位晉親王起了衝突,最後十有八九吃虧的還是他們。不過,不是說,李鴻淵跟任何一個朝臣都不親近沒往來嗎?現在這又算什麼事兒?公然護著武將之子,他其兄弟也無動於衷?「你們晉親王?當本皇子好糊弄,莫不是你們以為,對於你們啟元的情況,大魏什麼都不知道?」

    那城防隊小領隊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扯了扯嘴角,「此事另有緣由,賀公子得了晉親王爺的眼緣,全京城皆知,具體什麼情況,卻不是我等微末小人物可知的,魏皇子有什麼疑問,可直接詢問吾皇,我等奉命尋找皇子,現在還請皇子允許我等送你回驛館。」趕緊將人送回去交了差才是正經,上面的人如何斗,他們這些小池魚躲得越遠越好。

    「我們皇子初入啟元京城,就被傷成這樣,爾等這般低賤之人,說送回去就送回去?」那護衛倒是硬氣得很。

    「如此說來,魏皇子是不想回驛館?」其他國家的人還會恭敬客氣點,前魏么,呵呵……

    「如果不是你們皇上親臨……」

    「那魏皇子就等著吧。我們走。」那小領隊揮揮手,帶著人就走了,相當的乾脆。

    前魏皇子以及幾個同樣受了傷的侍衛一時間有點傻眼,就這麼被扔下了?隨後就是滔天的怒火。這位皇子且不說,便是他的侍衛,因為主子得勢,他們雞犬升天,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在他們身上得到了最好詮釋,在前魏囂張慣了,就更螃蟹似的,且被人捧著,奉承著,何時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的屈辱,此時此刻,別說是相關的人,便是整個啟元京城,乃至整個啟元,所有的所有人,都想要除之而後快。

    不得不說,經此一遭,這位前魏皇子心裡的嗜血之性可謂是蘇醒了相當大的一部分。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是白搭,現在這樣子,總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吧?尤其是魏皇子,胸口腹部疼痛絲毫不減,極有可能傷到了肺腑,如果不及時救治,說不定會落後遺症,可是,他們入京的時候偷偷溜的,對於啟元京城的格局他們又不了解,就算是想去驛館,也不知道在哪個方向,而且這位魏皇子跟大皇子可不是一個派系的,這麼狼狽的回去,還指不定被怎麼嘲諷呢,別的不說,這位前魏皇子卻是個極其好面子的人。

    越想越狠,以至於怒急攻心,本來就帶上,咳嗽兩聲,直接噴出一口血來。

    幾個侍衛自然是大駭,瞧著是架都快架不住了,只得其中一人將他背負起來,命都成問題,那裡還顧的面子。可是,正要找個人問問,抬頭一看,原本是熱鬧的集市,現在卻是連鬼影都沒有一個,各種各樣的東西到處散落,那些鋪子甚至已經徹底的關上了門,莫名的顯現出一種凄涼,心頭滋生了難言情緒,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

    時間卻不等人,容不得他們傷春悲秋,這裡沒人,其他地方總有人,先離開再說。——去砸商戶的門,他們這會兒腦子可算是清醒了一點,沒忘記今兒這事兒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卻不知,其實城防隊的人並沒有全部離開,那位小領隊留了不少的人,悄悄的盯著,什麼都別做。倒不是沒人提出疑問,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好,小領隊只一句「他們是前魏的人」,就徹底的打消了他們多餘的念頭。

    這些年前魏與啟元雖然和平了一些,但是在啟元建立之初,沒少跟前魏打仗,大大小小的,各有輸贏,不知道折損了多少人,耗費了多少財力,兩國之間的仇恨,可謂是家喻戶曉。

    前魏的人原本想著離遠一些,沒看到剛才場景的人,總能遇到人,卻不想,便是出了集市,見到他們的人,也跟躲瘟神似的,飛快的躲了。

    這種在他們看來不能理解,甚至以為故意那麼干,其實完全情有可原,試想,他們不過是普通百姓,看到這麼幾個身配武器,渾身帶傷,煞氣十足的人,哪有不躲的道理,要知道這種麻煩,沾染上身,說不得就會影響到身家性命,甚至連累家人,看到了不跑才怪呢。

    看到他們這樣,城防隊的人遠遠墜著看樂子,別管這事兒誰是誰非,他們的想法都只有一個,該,活該。

    本來么,到死敵的地盤上,就該小心地龜縮著,出去了,如果被人認出了身份,說不定就引起眾人的仇恨,然後,不定在什麼地方就給套麻袋,偏生自以為是,半點沒有自知之明,溜出去,給人找麻煩不說,現在搞成這樣,不是活該是什麼?

    不過,到底是不好弄出人命,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不問,所以那小領隊已經將此事快速的稟報了上去,這等事情,自然是無人敢不耽誤隱瞞,所以,上傳的速度非常的快,沒多久就上達天聽。

    樂成帝自然是還在與幾位大臣以及幾個兒子議事,聽到之後全部都沉默,然而,心裡邊卻是不可抑制的湧出一股快意,該,活該,就算是讓人頭疼的孽障,也有干漂亮事兒的事情,不過呢,他們到底是身處高位,不能輕易被情緒所左右,所以,至少在面上沒流露出什麼。「老三,你再走一趟,去將魏皇子送回驛館,另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如果是我啟元的不是,朕自會給前魏一個交代,但如果……」

    未盡之言再明顯不過,如果是那位魏皇子有錯在先,這一頓揍別說是白挨,還得跟前魏要一個「交代。」

    「是,兒臣領命。只是,父皇,賀公子以及他的護衛都被六弟讓人帶走了,要了解情況,勢必要找賀公子,是將人從六弟那裡帶出來呢,還是……」

    「去問你六弟的意思吧,他放人就將人帶回來,朕親自問一問,如果不放人,了解清楚情況就是了。」

    「是。」李鴻銘嘴上應著,的心裡卻特別的不是滋味,同是兒子,樂成帝偏生就將李鴻淵當兒子,事事縱容,這等事情,原本根本就無需詢問李鴻淵的意思,要提人,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他們這些兄弟換一個試試,別說是詢問了,御林軍直接派出去,到王府要人就完了,敢多說一個字試試。——這才是正常情況,在李鴻淵那裡當真是不正常到了極點。

    其他幾個皇子的心思應該差不多,卻也只能閉口不嚴,而朝臣眼觀鼻鼻觀心,對於阮瑞中駱沛山這樣的知情人,可謂是樂見其成,至於其他人,早就習慣了,反正不前這到政權,樂成帝要如何他們也管不著,心算什麼的,跟他們與有一個銅子兒關係?

    如此這般,李鴻銘帶了人迅速去接人,兩隊人前面開路,他騎著馬小跑。在見到人的那一刻,李鴻銘也有點微妙,好像太慘了一點啊,不過講真,他心裡也挺痛快。

    而前魏的人,見到李鴻銘,簡直有點熱淚盈眶的衝動。

    李鴻銘坐在馬背上,並沒下來,「本王奉父皇之命,送魏皇子去驛館。」出於禮儀,也出於道義,都該將馬讓給魏皇子的,可是,那就意味著李鴻銘要自己走路,他可不認為對方有這麼大的臉面,而且,他很清楚,有些人就是喜歡登鼻上臉,你這會兒客氣了,對方指不定當你是理虧勢弱,還指不定怎麼趾高氣昂,既然現在是啟元壓著前魏,那就勢必要壓到底。

    這幾個人咬牙啟齒,可是沒有辦法,之前的人都敢那般,這一位王爺就更不用說了,誰叫他們弱勢,只得一言不發。

    李鴻銘說送回去,那就是送回去,半點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沒辦法啊,他也要避嫌啊,萬一魏皇子有個不測,就賴到他身上該如何是好,所以,還是你們當護衛的辛苦點好了。

    所以說,即便是有人來接,除了不再繞彎路,其他的其實並無半點改變,甚至可以說更更糟,被一群衣著「光鮮亮麗」的人圍觀,指不定心裡怎麼鄙夷看笑話呢。

    魏皇子胸膛的起伏越發的明顯,然後又疼得抽冷氣,如此,只能強行平息怒氣,然後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今日的事情,倒是給魏皇子好好的上了一課,而對權勢的渴望越發的明顯,以至於日後……

    臨近驛館的時候,前魏大皇子已經得了消息,到門口來迎接。看到那場景,心中也分外的微妙,大部分跟啟元人一樣,帶著快意,他這皇弟,排行第五,雖然不是皇后嫡出,但卻實打實是太子的死忠,她生母乃是皇后的庶妹,位列四妃,在宮中本應該也是敵對,但是,那位賢妃娘娘的生母乃是異族人,這位皇弟更是繼承了異瞳。

    前魏往北方擴張,為了有足夠的人口,收攏了不少的異族人,數百年的融合教化,但是,絕對的統治者還是從魏王朝延續下來的人,所以,便是皇子,有著異族血統,並且還有明顯的特徵,不管多受寵,那麼絕對與皇位無緣,這方面來講,還不如一個純粹的大魏人身份的宮女所出的孩子。當然,因為時間太過長久,數代甚至十數代的聯姻,血脈弱化,通常情況下也是難以追查,只是這位特徵太明顯不說,往上追溯,很容易就查到異族血統,整就一悲劇。

    然而,這位魏五皇子跟她親娘很看得清自己的身份,緊緊的靠攏皇後跟太子,而他們這樣的人,於皇后和太子而言,簡直就是天然的聯盟,這樣的人抱團,前朝後宮都佔據著絕對的優勢,因此,看上去前魏內部比啟元少了不少紛爭。

    而魏五皇子,就算是有著異瞳,在皇子中本應該是受到排擠鄙夷的那個,然而,仗著背後的大靠上,橫行無忌,便是大皇子也要起避鋒芒,在自己的國家何等的肆意張狂,現在卻被人揍成這模樣,怎麼會不讓人痛快。

    不過,到底是在啟元,不管自己內部如何,於外,那立場都是一直的。

    因此,前魏大皇子眉頭緊蹙,疾步上前,「五弟,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傷得如此的重?」

    雖然在國內不對付,畢竟大皇子也有著自己的野心,生母德妃,他又是長子,外租家亦是權勢通天,如此,哪能輕易的將皇位拱手讓人,自然也少不了明爭暗鬥。身為五皇子的侍衛,對於這些自然是很清楚,不過,現在的情形他們亦看得明白,要知道,這一次出使啟元,乃是一大皇子為主,所以,五皇子傷成這樣,還得大皇子出面,於是一個個義憤填膺,顛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述說啟元人的種種惡行。

    李鴻銘在一邊聽著,並不參言,只是安靜的聽著,甚至都沒有生氣。

    先聲奪人這種事,也是需要前提的,通常情況下,只有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這一手玩起來效果才大,但是現在,是在啟元的主場,啟元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並非是你說什麼就能是什麼的,別說不是事實,就算是事實,啟元這邊更有顛倒黑白的權利,所以呢,要說就說唄,自己去插話,那是浪費口水,自己不忿,那是自找罪受,何必呢?

    前魏大皇子聽完,「明顯」的很生氣,只是竭力的壓制著怒火,「睿親王是不是應該給一個交代。」

    李鴻銘輕笑,「事情如何,我們自然會查清楚,我們啟元是禮儀之邦,講規矩,講道理,不會輕易誣賴人,自然也不會被人誣賴,事情究竟如何,父皇已經發話,他會親自過過問。不過,依本王看,現在最關鍵的難道不是令弟的傷勢嗎?要知道,就算是輕傷,若是不及時治療,都可能變成重傷,甚至傷命。」

    前魏大皇子臉色微變,雖然是以他為主,但是隨行的人更多的卻不是他的人,這樣的挑撥,讓人以為他故意拖延時間,漠視五弟的傷勢,那麼,此行是勢必會不順,而回國之後,那些人共有攻訐自己的借口。「睿親王倒是不要叫人失望才好。還不快將五弟送進去,快請御醫查看。」無視了某些人懷疑的眼神。

    李鴻銘也跟了進去,前魏表面上內部爭端的確比不上啟元激烈,然而,只要不是一個派系的人,這種眾所周知的挑撥同樣有著不小的作用,而且可謂是立竿見影的。

    前為自己帶來的御醫有三個人,不過因為一路奔波,年紀最大的那個自己已經病倒了,現在在前魏五皇子跟前的,就只有兩個,兩個人都還不太擅長這種傷病,所以,一時間不敢大意。

    李鴻銘站在一邊,「要不要本王叫兩個擅長傷情的來瞧瞧,正所謂集思廣益,對令弟應該更有幫助。」

    前魏大皇子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另一個相當有分量的隨行大臣急忙開口,「有勞王爺。」

    前魏大皇子眼中閃過異色,沒有多言。

    「誰要他們的御醫,滾。」前魏五皇子的底氣似乎又足了。

    「五殿下切不可意氣用事,傷勢要緊。」那大臣上前兩步,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摁住魏五皇子的手。

    前魏五皇子想起臨行前母妃以及太子兄長的叮囑,切不可凡是隨性而行,要聽吏部右侍郎大人的話,思及此次自己擅自離開,才沒多久的時間就吃了這麼大的虧,到底是收斂住,沒在開口。

    「既如此,本王立刻派人去叫人。」李鴻銘如此說道,轉身就吩咐了幾聲。

    「有勞睿親王爺。」前魏大皇子拱了拱手。

    「客氣,不論怎麼說,令弟是在啟元京城受的傷。只是此時還需查證,與令弟動手之人被本王六弟派人帶走,本王還需去找六弟了解一下情況,就先告辭了,若無意外,明日宮中為諸位準備的接風宴上,就會給令第一個交代。」

    「如此再好不過。」

    「本王告辭。」李鴻銘離去。

    前魏大皇子面上表情不變,關懷詢問了幾句,沒得到對方的回應也無所謂,自顧自的說著,「……只是日後五弟行事還需小心謹慎一些,這裡畢竟不是我們大魏的國都,若是當真有個萬一……」

    「夠了,大皇兄還是收起那一套,沒外人,大家都知根知底,也就不用裝了。」

    前魏大皇子露出一點無奈,「為兄知道五弟不待見我,我也不多說什麼,你好好養傷。」並未留下為兄一定為五弟討公道之類的話。

    前魏五皇子不忿,將御醫也給趕了出去,讓他們出去配藥,其他人亦是如此,只留下吏部右侍郎。「胡大人,為何要接受啟元的御醫?」

    那為胡大人看上去四十上下,鬍鬚上還不件一根白,輕輕的一聲嘆息,「殿下,這裡不是大魏,大殿下更為勢強,而且因為太子殿下的關係,大殿下對你可是恨屋及烏,我們帶來的御醫是什麼情況,我們並不知道,就算看著是我們的人,背地裡也未必沒有被收買,萬一在這個時候動點手腳,讓殿下你就此……」

    「他敢!」前魏五皇子面目猙獰,一雙虎目殺意十足。

    「殿下,傷你的人是啟元人,大殿下大可以借刀殺人,而且,大魏跟啟元的關係咱們都非常的清楚,大殿下真有這個心思,你當真有個不測,他完全可以一面傷痛,一面藉機對啟元發難,等事情傳回國內,就算是陛下有所懷疑,也不會追查,只會死死的咬著啟元不放。殿下你且想想,你認為陛下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兒子去追究另一個兒子的過失,還是會借兒子的死從啟元身上狠狠的咬下一塊肉來?」

    前魏五皇子一言不發,因為他非常的清楚自己父皇會是什麼選擇。

    「陛下志在啟元,比以往的每一任九五之尊更甚,如果大殿下能在這方面立功,不會有過,反而有功,對於這一點,太子殿下也很清楚,所以,太子殿下也會從中插一腳,表現得更加的悲痛,對啟元討伐的聲音更大,不回去追究事實真相。」

    前魏五皇子呼呼的踹氣,「太子兄長,太子兄長……」

    「五殿下別說什麼太子殿下不會那麼做,大殿下立功,討了陛下歡心,他如果跟大殿下對著干,勢必會惹了陛下厭惡,五殿下認為,太子殿下會做這種事情?五殿下認為,自己的生死,在太子殿下心中,會比陛下的歡心重要?」

    不會!前魏五皇子很清楚,在與他的利益不衝突的時候,他會是他最好的弟弟,也會百般縱容,要什麼給什麼,闖了禍也會毫不猶豫的收拾爛攤子,但是如果觸碰到他的利益,尤其是事關皇位,說不定太子會親手解決他。

    「大殿下如果算計你,就此喪命,太子殿下說不得樂見其成,有借口對啟元發難,等事情過後,說不定還能對大殿下發難,你母妃與你親外祖母,以及你外祖母身後的勢力,都會感激太子殿下,對他越發的忠心。」

    「所以,我死活都會被利用個徹底?」隨後目光銳利的看向這位吏部右侍郎胡大人,「你是太子兄長的人。」

    「殿下,更確切地說,臣是你母妃的人,真正想要效忠輔助的是你。」

    前魏五皇子吃驚不已,他甚至聽出了他話讓人恐懼卻又令人靈魂都顫抖的東西,「輔助……」

    胡大人就像是沒聽見,「殿下,你該知道的,大魏皇族對異族一向有偏見。」

    「你又沒有異族血統。」前魏五皇子冷冷的諷刺道。

    「五殿下錯了,我不僅有異族血統,我父親還是純正的異族人。」

    前魏五皇子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這裡面說來話長,我父親不是我父親,反而是殺父仇人,如果不是因為我大部分都長得像母親,且沒有異族人特徵,說不定早就死了,連同母親一起。大魏北征擴張領土,這無可厚非,為了國家穩定,收編異族,但是骨子裡卻排斥異族,自認為高人一等,相同的條件,原本的大魏人更能被重用,而沾上了異族血統,哪怕能力更超群,也勢必要付出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努力,即便如此,都未必能比得過原本的大魏人,殿下,你知道嗎,臣好恨,也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如果登上皇位的是殿下,那麼這種局面就將徹底更改,我們也不是改朝換代,只是讓大魏再無原大魏人跟異族人區分,都成為大魏人,讓更多有能力的人更好的為大魏效忠,讓大魏更強,甚至實現大一統。」一邊說著,眼中流露出極其炙熱的光芒。

    而前魏五皇子,很明顯,也被他勾畫的藍圖給深深的吸引了,那些被壓在心底的不甘不平不忿也統統的冒了出來,是啊,他為什麼就不能當皇帝,他為什麼就一定只能被太子壓一頭,被他驅使呢?異族血統怎麼了,難道就不是大魏子民?他如果成了皇帝,改變了大魏不利的格局,然後一定會帶領大魏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他也將成為千古一帝。在這一刻,這位嗜血殘忍的前魏五皇子的野心也徹底的復甦。「胡大人會一直幫本皇子的對吧?」

    「自是如此。而且,那些有著異族血統的官員,都會站在五殿下這一邊的。」故意交出身世為把柄,自然是為更好的取信對方。

    前魏五皇子心中越發的火熱,「胡大人接受啟元的御醫,是因為他們不但可以牽制我們帶來的御醫,讓他們不敢做手腳,還會全力以赴的為本皇子治療,畢竟,他們是絕對不願意本皇子出事的,手上跟死人完全是兩碼事。」

    「殿下英明。只是,殿下今日的舉動著實有些欠妥,以前因為不得已,才會讓人誤以為殿下有些放誕,不怎麼可靠,但是我們都知道,殿下不過是為了更好的自保,故意為之,殿下其實胸有溝壑,雄才大略,日後,殿下卻不必一直如此,適當的顯得穩重可靠一些,會更加的有利。」

    前魏五皇子有些心虛,那還真是他的真性情,才不是故意為之,不過,為君者,肯定不能如此,所以,承認了對人誤會的事情,「既然知道了,本皇子自然不會再叫你們失望。」

    胡大人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臣就跟他們說,跟著殿下是絕對沒錯的。」

    前魏五皇子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此時母妃知道嗎?」

    「自是知道,賢妃娘娘為了殿下,籌謀良多。」

    這一下,前魏五皇子更是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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