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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176章:一己之私字體大小: A+
     

    離開村子之後的路,調配了部分村民幫忙,早已經平整好,因此,接下來倒也跟正常行進的速度相仿。轉了一個圈兒,終於又回到主路上,再之後,大概也就幾個時辰,樂成帝下令加快了速度,即便是午膳,也是草草了事,身為九五之尊都能將就,其他人就算是想抱怨,也只能藏在心裡,不會有誰愚蠢的在這個時候嚷出來。

    靖婉甚至有幾分苦中作樂的想,樂成帝是不是已經被這一路的狀況給弄怕了,才火急火燎的,先到達了目的地才是正經。

    如此,就算是耽誤了時間,最後倒也比最初的預計時間沒晚多少。

    別說其他人,靖婉也是舒了一口氣。

    能被選做行宮修建地,在很多方面肯定佔據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別的不說,在進入地界之後,明顯的感覺到溫度下降了一些,在最後落腳的時候,靖婉估計,這溫度至少降了五六度,別看這個數字不顯,但是,說得具體點,那就是三十七八度與三十二三度的區別,後者絕對能讓人舒服很多。

    有時候切身體會到了才有感觸,下馬車之後,孫宜嘉也忍不住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是跟著來了,這裡確實比京城舒服不少。」

    腳沾了地,靖婉狠狠的吸了兩口氣,這才對孫宜嘉笑了笑,「嫂子趕緊去歇著吧。」

    「別說你嫂子,你自個也趕緊去歇著。」駱老夫人沒好氣的說道。

    靖婉挽住駱老夫人的胳膊,撒嬌似的搖了搖,「知道了祖母,安置的事情交給三哥好了,我們都歇著。」靖婉著實半點不客氣的甩包給親哥。

    駱靖博倒也半點不介意,「小妹說得對,祖母你們都去歇著吧,沒多大點事兒,我一會兒就處理好了。」

    本來也是,因為早就派了人過來收拾,隨行的這些東西,他只需要隨便的安排兩句,自有管家負責調配,其他下人負責歸置。

    提前安排好的另一好處就是,什麼都妥妥噹噹的,進門之後就能先洗個舒服澡,放鬆放鬆,然後再睡一覺,不用太久,哪怕是半個時辰,再然後吃點東西,就能精神百倍了。只是,奈何天公不作美,剛要跨進大門,說是定國公夫人來了。

    別說是靖婉,駱家上下,大半的人,都將定國公夫人與幺蛾子划等號。

    到底是親家,即便是不喜,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駱大人是進去了,但是駱老夫人倒是折了回來,靖婉是晚輩,而孫宜嘉跟駱靖博更是女兒女婿,更加不可能離去。

    定國公府是直接被轎子抬過來的,見到從轎子上下來的人,靖婉心中吃驚不小,相比那個雍容華貴氣度端莊的定國公夫人,現在的她,蒼老消瘦,老了十歲不止,甚至連背影都有些佝僂,站著有些顫顫微微,需要人攙扶,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婦人,如果不是知道她的身份,猛然間見到,說不定都認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彰顯什麼,竟然穿著定國公夫人的大裝,可是她並不知道,這身衣服,她已經撐不起來,看著有些空蕩蕩的,就像一個偷穿別人衣服的小丑。心中唏噓,對她的惡感不由得減弱了兩分。

    要說自從她跟孫宜霖的婚事鬧掰之後,靖婉就再沒見過她,她在病中,倒是輪不到靖婉去探望,除了哥嫂回去看過幾回,也就她娘去探望過一回,不過那一次,怕是也沒什麼好事兒,因為她娘沒去多久,而且回來后臉色不怎麼樣,孫宜嘉問起來,她娘也只是牽強的笑了笑,「沒什麼,宜嘉別在意,那畢竟是你娘。」

    眾人都知道,張氏肯定是受氣了,不過她那性子,不提也罷。孫宜嘉嫁過來之後,也算是比較了解了,靖婉也與她說過,除了該有的敬重,都不用將她當婆母看,她還需要人多護著,不過現在的駱家后宅應該算是安寧了,她倒是可以自己過她的日子。孫宜嘉就直接告訴她,「娘,日後你都甭去了。」

    而張氏也就帶著幾分喜意的應了。

    靖婉就算早就習慣了,都還是又一次的無語,也好在孫宜嘉說的不是面子話,不然,就你這神情,指不定就得罪人了。很多人的心態都是一樣,就算自家有什麼問題,就算他說出來,也不會希望別人附和他的話,這話要反著聽,面子工程要做好,當然,對於真正親近的人這麼做,那就要傷感情了。

    孫宜嘉倒是不以為意,相反,她其實挺喜歡張氏這樣的人,比起那些說句話都要拐三個彎兒,婆母張氏簡直不要太可愛,婉妹妹日後出嫁了,她來護著她一生又何妨。

    這一路上,孫宜嘉不是沒去看過定國公夫人,只是定國公夫人的脾氣越發的古怪,尤其是孫宜霖辦差,首次遠離了京城,在他離開之前,就狠一頓撒潑,死活不讓他去,好像他離了京城就再也不會回來似的,可是,孫宜霖可不是乖寶寶,即便是孫宜彬拿出了不孝的名頭擠兌他,他也不過是冷笑一聲,他太清楚他這個大哥的心態了,無非就是他遲遲坐不上世子的位置,原本依附他的人對他越發的不滿,而孫宜霖越來越好,現在更是出京辦差,孫宜彬在朝為官好多年,可惜,也就那麼乾巴巴的混著,職位看著倒也是不小,卻沒有實權,能爬到現今的位置,不過是靠著定國公府的名頭,因此,他當然也是想阻攔孫宜霖。孫宜霖走了,走得很乾脆,仿似全不在意有一個不孝的帽子。

    孫宜嘉去看她,十句話,有八句都是在念叨她那個兒子,她要念,孫宜嘉也就當耳旁風,也不插嘴,盡到了自己的職責,也就離開了。現在這會兒剛剛落腳,不好好的歇著,卻穿著定國公夫人的大裝找到駱家的行宮別院來,她又想要整什麼幺蛾子?

    要說駱老夫人心中也有著詫異,不過面上不顯,「親家母這是有什麼事兒?」開門見山,語氣卻平和,並不疾言厲色。

    定國公夫人像是沒看見她一般,直接看向孫宜嘉,「宜嘉與我回去。」

    孫宜嘉氣了個夠嗆,她娘這是什麼意思?婆家祖母跟她說話,論起來還是長輩,竟然這般無視,最起碼的禮儀規矩都不講了,合著怎麼得罪了她似的;還開口就讓自己跟她回家,誰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兒,婆家那才是家,再回娘家,都只能是客了,自個兒好好的,她娘這話,就像是駱家如何如何的委屈了她?「娘在胡說什麼,我是駱家媳,駱家的行宮別院在這裡,要我跟你回哪裡去?」

    「宜嘉別怕,娘在這裡呢,凡是有娘給你做主,不用怕他們駱家。」

    孫宜嘉臉色青黑,這都什麼跟什麼,「娘,你趕緊回去吧,別在這兒鬧了。」

    「宜嘉,娘知道你在駱家受盡委屈,他們嫌棄你毀了容,刻薄你,肖想你嫁妝,還不讓你回去看我,他們以為我爬不起來了,就如此的欺凌你,你別怕,娘現在就在這裡,看他們敢把你怎麼著?大不了咱和離,回家去,定國公府養你一輩子又何妨?宜嘉……」

    別說是駱家主子,便是下人,那臉色也是鐵青。

    孫宜嘉氣得直哭,她娘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啊,她好歹是出身名門,又貴為定國公夫人,怎麼就能如此……如此不要臉的胡編亂造?行宮別院本來就建得比較密集,左鄰右舍的都是達官貴人,這會兒不上還在安置,就是剛剛抵達,多少人已經伸著腦袋,豎著耳朵在看熱鬧,這不知情的,要聽了這話,還真當駱家是這樣的人家,一門清譽,得被她抹黑成什麼樣。

    「嫂子,你別哭,別生氣……」靖婉擔心她身子,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宜嘉,別哭,也別怕,娘給你撐腰……」

    「夠了——」孫宜嘉嘶聲力竭的一聲吼,「你到底想幹什麼,想幹什麼?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你要這麼對我?我在駱家好得很,好得很,不知比出嫁前快活多少倍。和離?跟你回去?養我一輩子?我到底跟你多大仇,你這麼恨我,這麼見不得我好?」怒極攻心,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臉上的血色急速的消退。

    旁邊主子下人卻都駭得不輕,外人不知道,他們可是知道她現在是雙身子,本來駱榮平那事兒已經過去了,正要找個時機將喜訊公布出來,哪想到碰到這樣的事情。駱靖博連忙扶住她,「宜嘉,宜嘉,你怎麼樣?別嚇我啊——」

    「靖博,肚子,肚子疼……」孫宜嘉死死的抓住他,「孩子,我的孩子……」

    龔嬤嬤不用吩咐,讓人將靖婉拉開一些,先一步上前,扣住孫宜嘉的腕脈,單從她神情就知道,情況很不好。「三少爺,得趕緊找大夫保胎,不然……」

    「大夫,大夫呢,哪家有大夫,快幫我嫂子瞧瞧啊——」靖婉急得不行,真轉眼間…

    因為駱榮平,也因為小王氏,駱家的府醫並沒有隨行。

    看熱鬧的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顯然這是動了胎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定國公夫人在找事。這時候可是給駱家賣個好的好時機,不用說,有大夫的人家趕緊叫了人。

    定國公夫人卻猛地拉住孫宜嘉,「宜嘉,你懷上孩子了,娘怎麼都不知道?是不是駱家這群黑心肝的不准你回家報信?快,跟娘回去,不然,你跟孩子都得被他們禍害了。」要說,她站都站不穩,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甩都甩不開。

    大夫站在旁邊都插不上手。

    「你給我撒手,立馬滾。」駱靖博擔心得不行,卻遇到這麼個瘋婆子,要不是看在她是岳母的份上,捏得咯咯作響的拳頭已經揮過去了。那點因為身份上的尊敬,這會兒悉數化作泡影,殺人的心都有了。

    場面如此的混亂,而定國公夫人帶來的下人也悔得不行,早知道鬧成這樣,怎麼都不敢帶她過來。而近身伺候她的人,也是擔心得不行,再這麼下去,姑奶奶那孩子真的要保不住了,倒時候這仇可就結大了,可是,自家夫人現在的脾氣實在是太怪,曾最了解她的人,都沒辦法合她心意,又擔心她會有個什麼閃失,只能好聲好氣的勸她放手,可是她根本就聽不進去,一個勁兒的喊著:宜嘉,跟娘回去。

    孫宜嘉的手已經被她掐破了皮。

    駱靖博不再跟她客氣,直接伸手,掰開她的手,那力道可是一點都不輕。

    「姑爺,姑爺,你輕著點,……」

    「滾——」

    「滾開!」這一聲冷厲的呵斥,卻是伴隨著棍棒。

    在旁人眼裡,就是孫老夫人拎著手杖不客氣的一杖一杖的打下去,圍著的下人被打回頭,看到是自家的老夫人,立馬縮著脖子退到一邊去。

    定國公夫人的手恰好被駱靖博掰開,實則還有龔嬤嬤的功勞,她扣住了定國公夫人手臂內側的穴位,讓定國公夫人不受控制的鬆了力道,龔嬤嬤再適時的放手,孫老夫人抓住她還想撓向駱靖博的手,一把扔開,還順勢甩了她一巴掌,那站都站不穩的身體,自然是被打翻在地,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別的原因,總之,她看著孫老夫人的那眼神有些獃滯,場面有一瞬的寂靜。孫老夫人卻看都沒看她一眼,「大夫呢,趕緊給我孫女瞧瞧。」

    一旁的大夫這才趕緊上前,一把脈,心裡一咯噔,這一胎要抱住,可得看運氣了。「快,快把人抬屋裡去,趕緊躺著。」

    駱靖博一把揮開上來幫忙的丫鬟婆子,直接將孫宜嘉打橫抱起來,幾乎是小跑的往大門而去,伺候的人跟大夫都急忙的跟上。

    靖婉原本也想跟進去,可是自己幫不了忙,轉念一想,立刻叫人將為防意外準備的葯全部取出來,一些常見的可用作保胎的葯基本都有,不過,一副草藥,或許每個大夫的方子都不一樣,因此,靖婉並不放心,萬一自家的不齊備該怎麼辦,還是跟其他人家均一點沒有的,如果恰好用到,也面得手忙腳亂的找葯,還浪費時間,思及此,立刻走到駱老夫人身邊,說了自己的想法。

    駱老夫人聞言,也立即吩咐人去做。

    要說這事兒發生得其實很快,過程也並不久,駱沛山坐下才喝一口茶,聽到外面出事,急匆匆的出來,也就看到駱靖博一個背影,擰了擰眉,出來大門外。聽到駱老夫人的話,「去討葯的時候,告訴各家,但凡是均了葯的,不拘多少,老夫欠他們一份人情。」吏部尚書的一份人情,可著實讓人垂涎了。

    孫老夫人看看駱家人的作為,再看看自家這個,這還是親娘呢,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送你們夫人回去,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准她出院門半步。還有你們,明知道她有病,確任由她胡來,回去后,每人十板子。」

    孫老夫人管了大半輩子的破事兒,著實不想再管,本以為隨她在自己家如何的鬧騰,誰知道這一出來,才轉眼的工夫,就讓她鬧出這樣的事情來,若不是她多問了一句,在快到行宮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環上大裝,擔心她鬧事,趕過來看看,——她死了無所謂,就怕她死了還連累駱家清譽,連累宜嘉跟她夫君名聲——她來一趟駱家,不管原因是什麼,只要她出事,駱家就討不了好。孫老夫人這當婆母的,要怎麼收拾教訓都無所謂,就算是死了,讓她背上一個逼死兒媳的罪名,也無所謂,反正都是黃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

    處理了定國公夫人,孫老夫人才走到駱家人跟前,「親家啊,這事兒怪我,我早該將她拘起來的,我那兒媳是得了癔症,整天就自己想什麼是什麼,聽不進人言,她說了什麼,你們別往心裡去。至於宜嘉,我們都希望她跟孩子都好好的,……是我們家對不住你們家了……」孫老夫人有些說不下去了,駱家的曾孫輩兒,出生的一個都還沒有,宜嘉肚子里那個算起來才第二個,駱家自然是看重的,要是沒了,不止是罪魁禍首的罪孽,也是他們整個定國公府的罪孽。

    說起來,駱老夫人比自己還先嫁,可是她的長子比自己的卻小一大截,因此自己的曾孫都好幾個了,她的還沒出生,也不知道她早些年是沒要孩子,還是受孕艱難。

    即便孫老夫人好聲好氣的,駱老夫人的臉色依舊不太好,「親家什麼都不用說了,看宜嘉的孩子能不能保住再說吧。如果孩子能保住,我就托個大,除非是她娘死了,否則,我不會再讓她回去了,這也正好合了她的意,我們駱家也不枉背那個名聲。」

    孫老夫人卻是點點頭,「她有一堆人伺候著,自是不需要宜嘉做什麼,好好保胎才是正經,即便是你准許她回去,我也是不準的,我就宜嘉這麼一個嫡親的孫女,我也等著抱曾外孫呢。我就先回去了。」

    「親家不如進去坐坐?」

    「不了,剛剛到,本來就還有事,再有宜嘉那裡,我就不添亂了,就是麻煩親家回頭與我說一聲宜嘉的情況,到時候再來瞧她。其他的,讓她只管安心養著,別想那麼多,別為著她娘跟自個兒跟孩子過不去,那麼個人,就完全的死心了吧。」

    最後一句話雖然說得含糊,但是都明白她的意思,無非就是讓孫宜嘉別再指望她娘半點,完全不在意了,不把她當回事了,也就不會傷心難過了。

    「也好,就不送親家了。」

    孫老夫人點點頭,在轉身之際,卻看了靖婉一眼,「是我們家霖哥兒沒福氣,不過有那麼個娘,也合該他會折福,幸好有宜嘉嫁到你們家,兄妹有一個有福氣,我也知足了,我這一生也不算遺憾了。」說完,這才轉身離去。

    要說起來,孫老夫人也是是實打實的兒孫滿堂,而且還是四世同堂,可在靖婉看來,她的背影卻帶著幾分蕭瑟,聽說近來她在定國公府也常常是閉院不出,整就一副老年孤寂的狀態,明明像她這樣的人,就該是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

    大夫先用銀針給孫宜嘉穩住胎,再匆匆忙忙的開了葯,事實證明,靖婉的想法具有先見之明,駱家的葯果然少了一味,下人剛好匆匆忙忙的拿了趕回來,在大夫確認之後,再立馬拿去煎熬。就算是這樣,靖婉還是留了個心眼,讓龔嬤嬤再確認了一次,倒不是認為均葯的人家會做手腳,而是后宅的陰私實在太多,就怕那些人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出了問題,這萬一陰差陽錯的用到自家人身上……靖婉這時候是不得不防,半點馬虎不得。

    在這方面龔嬤嬤自然是很拿手。

    孫宜嘉的胎暫時是保住了,不過,按照大夫的說法,也只是暫時的,在胎沒完全養穩之前,情緒稍微激動點,都會滑胎,而且是再保不住那種,即便是日後,都要更加的小心,畢竟,這一次可是見了不少血的。

    送走了大夫,孫宜嘉被駱家人輪番的安撫,加上她親祖母的話,思及自己差點就沒了的孩子,強行的穩定了情緒,漸漸的也倒是真的平靜了下來,事實上,不用她祖母說什麼,她也徹底的對她娘死心了。她也不再去想她娘為何會變成今日這樣,總歸不會是因為她,她在她娘眼裡,還重要不到那種程度。

    而此時,孫老夫人已經從下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定國公夫人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她覺得自己的手心又有點癢,畢竟,剛才一巴掌打得太輕了,聽聽她都說的什麼話,她其實說的是她自己對待兒媳的態度吧?!

    定國公夫人嫁入定國公府幾十年,孫老夫人或許嚴苛,或許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把持著內宅的大權不放,但還真沒刻薄過定國公夫人,更沒打過她,這是中晚年的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掌摑,可算是丟進了顏面,以致晚節不保。

    定國公府此次出來的人可不算少數,誰讓府里別的不多,就是閑人多,不事生產,偏還一身的毛病,熱不得,冷不得,衣服上一個線頭子都能磨疼了他們的皮,入口的東西,用材稍微差了點就能敗了他們的胃口。孫老夫人有時候就止不住的冷笑,要她說,統統綁了,餓上十天八天的,樹根都能吃下去,大冬天的再把衣服扒了,倒時候別說是有線頭的衣服,枯草都能往身上摟。

    不過,孫老夫人倒是懶得搭理他們,一個個醉生夢死的,看不到定國公府本身的衰敗,看不到聖上對定國公府的不滿,只看到還有個皇后在那裡立著,只看到康親王是聖上的嫡長子,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多可笑,等著吧,總有他們流落街頭的一天,當然,這其實還是好的,新皇登基,抄了滿門,流放三千里可不少唬人的玩笑,她命長點,或許還能活到那個時候,命短點,大概就沒她啥事兒了。

    這會兒一大堆人在這裡看笑話,再趁機會奪權,搶點利益,再不然就落井下石,孫老夫人也沒皺一下眉頭。她只是看著定國公,她的長子,那眼神也不像是在看兒子,冷冷淡淡的,「你親自送些藥材去駱家,我希望你不要跟你媳婦一樣蠢。」

    要說孫老夫人當真端起了架子,別說是定國公府的人,即便是整個孫氏一族,資格最老的那些族老,都得敬她三分,其他人,那都得發悚,縮著腦袋裝鵪鶉。

    因此,便是定國公,這會兒也只得恭恭敬敬的應了。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孫宜彬跟著定國公一起去了駱家。

    接待他們的,是駱沛山,駱靖博這會兒要陪著媳婦兒,沒工夫搭理他們。

    看到送來的一堆東西,駱沛山倒是呵呵笑,只是那話里話外的諷刺,罵人不帶髒字兒,將父子二人說得面紅耳赤,七竅生煙,可是找不到反駁的話,而如果你反駁一句,他能還你十句,而且還不急不徐,很有君子風度,忽略他話里的內容,甚至會讓人覺得如沐春風。要說定國公在朝堂上不是沒見識過駱沛山的厲害,只是那時候針對的不是自己,就沒那麼深的體會,有時候還聽得津津有味,現在……以後他再也不嘲笑那些被駱沛山「罵得」啞口無言的人了,再也不覺得他們無能了。

    心裡再大的火氣也只能忍著,還不能發脾氣,不然鐵定被掃地出門,倒時候可就是真結死仇了。

    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提出了告辭,不過因為想到家裡的老娘,倒是問了問孫宜嘉的情況。

    不過,最悲催的大概還屬於孫宜彬,帶著目的而來,結果除了最開始的見禮,後面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是木的。也不能怪他,他還沒入朝的資格,完全沒見識過駱沛山的厲害。

    回去向孫老夫人復命。

    孫老夫人沒說什麼,看了一眼孫宜彬,帶著郁色,又夾雜著怒氣,更多的卻是因為備受打擊而不自覺的有些蔫頭耷腦,孫老夫人不置可否,這個孫子自幼就心術不正,正道不走,專門走歪門邪道,如果他能擺正心態,何至於如此。

    「娘,宜嘉這身懷有孕,乃是大喜事,是不是還要另外送些東西去?」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定國公一噎,扯了扯嘴角,「是,那兒子就先告退了。」身為皇后康親王一系的中流砥柱,在皇后與康親王都不在的時候,就更應該積極些,務必不能讓他們這一系的人人心散了,必須牢牢的將他們拴住了。

    而孫宜彬自然也要積極奔走,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因為連世子的位置都拿不到,想要別人擁護他,自然得更加的「禮賢下士」,花費更多的血本。

    當然,現在天不早了,一路上也累了,萬事也只能等明日。

    倒是孫老夫人,在用過晚膳之後,就去見兒媳定國公夫人,要知道,她身邊的所有人,一個沒落下的全被打了板子,可是因為夫人身邊離不得人,也只能帶著傷伺候著,這會兒見了孫老夫人,那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全部都出去,我有話跟你們夫人說。」

    一個個都忙蹲了蹲身,不過眨眼的時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的。

    定國公夫人靠在大迎枕上,眼見閃了閃,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起來行禮。

    孫老夫人倒是全部在意,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我知道,你那壓箱底的東西都隨身帶著,拿出來,給宜嘉,算是你給她的補償了。」

    定國公夫人嘴唇蠕動了一下,沒有吭聲。

    孫老夫人氣定神閑,要單看精神跟面容,她現在甚至比這兒媳還年輕些。「不拿出來,明日我就讓人送你回京,當然,還會帶著寫給你的休書。再將你的豐功偉績與世人說道說道。」

    定國公夫人眼瞳一縮,「娘,你居然想休了我?」

    「怎麼,不裝了?動了駱家三姑娘,擔心遭到晉親王的報復,就想抹黑駱家,為了你自己一己之私,親生女兒都不顧,更不顧她腹中的孩子,你這種人,休了也是應該的。我最後說一次,東西拿出來,你當初不願意用來解除宜嘉跟晉親王的婚約,現在給她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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