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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083章:一個個都很瘋狂字體大小: A+
     

    「主子,錢侍妾生了,是個……小郡主。」李鴻銘的近侍在聽到書房外的響動之後,輕手輕腳的出去,很快又回來,說話的時候卻顯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主子不快。別說是主子們,就算是他們,也都希望這胎能是個小公子,之前很多人都說十有*是個小子,為什麼偏偏就不帶把呢?

    「知道了,讓王妃安置,該如何就如何。」李鴻銘繼續寫著什麼,從始至終都沒變一下臉色,也沒抬一下頭,下筆的速度也如一。「再派人到宮裡走一趟,給母妃報個信兒。」

    「是。」見到主子沒有生氣,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又覺得有幾分寒涼,外人都說他們跟了一個好主子,事實上,他們這個主子並不是那麼好伺候,或許他的溫和儒雅都在王府外耗費光了,在王府里難得見到他笑模樣,而對於犯錯之人也絕不手軟。

    在蘇貴妃得到消息之後,先是頓了頓,眼中流露出一絲掩不住的失望,隨即就收了起來,然後讓身邊的人將準備好的東西賞下去,就再沒有半點動靜。

    錢氏在懷胎期間可謂是被捧在手心的寶,如果她能生下兒子,她依舊還會是個寶,只可惜,她生下的是個閨女,那麼除了那點遠低於常規的賞賜,她幾什麼都沒得到。承諾給她的側妃位置沒了,她還要養著給她帶來這一切「災難」討債鬼。

    本來么,還在肚子里揣著的時候,因為早就告訴她如果生下兒子會被抱走但會為她請封側妃,她堅信自己懷的是兒子,側妃的架子也端了起來,整個府里奉承討好她的不知有多少,面對睿王妃的時候都多有輕慢,那時睿王妃對她也多有寬容。錢氏背地裡沒少罵睿王妃自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就想搶她兒子,還盤算著的等側妃的位置到手了,就想辦法將兒子要回來,再有以後,如果他們家王爺登基為帝,她兒子就是皇長子,然後是皇帝,然後她就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想得太美,夢裡都能笑醒了,可惜,現實卻是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孩子倒還在她身邊,可是她的待遇直接從雲端跌入塵埃,圍著她轉的人嘩啦啦的一下子走了個精光,坐月子還要吃殘羹冷炙,如果發脾氣砸東西,甚至沒得吃,后廚的人嗤笑不已:那是王妃開恩,什麼都緊著錢侍妾……的肚子,可惜沒那個福分,只有當侍妾的命,還想要王妃一般的待遇,還沒睡醒吧?

    而那些曾對她羨慕嫉妒的女人,無不是上門嘲笑奚落,她之前仗著肚子有多趾高氣昂,現在就被踩得有多慘。

    嚷著要見王爺,可惜,即便是喊破了喉嚨,也無人理會,然後她就是各種咒罵,毫無意外的被堵了嘴,……本來產後就虛弱,這麼一折騰,鬧得產後血崩,眼見著就要不行了,卻連大夫都沒人給她請,在臨死前,她強撐著起來,耗費最後一口氣,抓起不受她待見扔得遠遠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沒了哭聲的襁褓扔了出去,……

    從她產後到香消玉殞,不足十二個時辰。

    「王妃,錢侍妾產後血崩,沒了,小郡主體弱,也跟著去了。」

    睿王妃愣了片刻,「安葬了吧,錢家那邊多送點東西過去,跟吏部那邊打聲招呼,錢家的隨便哪個人提一提吧。」

    「王爺,錢侍妾產後血崩,沒了,小郡主體弱,也跟著去了。」

    李鴻銘依舊頭都沒抬,「這事報與王妃處理就好,告訴本王作甚?」

    「娘娘,錢侍妾產後血崩,沒了,小郡主體弱,也跟著去了。」

    蘇貴妃撥弄著手上的鐲子,漫不經心的開口,「倒是個沒福氣的,不過遇到個孝順的女兒,知道她寂寞,就下去陪她了。」

    如果蘇貴妃在賞賜東西的時候不要做得那麼明顯,哪怕稍微的厚重那麼一點點;

    如果李鴻淵在她產後叮囑一聲「好好養著」,隨便賞賜點什麼;

    如果睿王妃離開前稍微吩咐一聲,留下幾個人,在其他侍妾山門的時候阻止一下,在得知是小郡主的時候抱一抱……

    那麼錢氏就不會死,還有那個可憐的孩子不會連一口奶都沒吃到就被扔到一邊自生自滅。

    說到底都是這些人高高在上慣了,視人命為草芥,於他們無利的人就可以不聞不問毫無作為,睿王妃對錢氏這樣的女子還心懷悲憫,但也僅僅那樣了,她不會因為那點悲憫就給自己找麻煩,伸出援助之手,無論她們多可憐多可悲都逃不過搶她丈夫的事實,是隨時都可能威脅到她孩子的人。

    與此同時,晉親王回京了!

    與輕裝簡行的離京時不同,回京時可謂聲勢浩大,除了親王儀仗之外,還有上千人的護衛隊。

    一路上,讓看熱鬧的人過足了眼癮,雖然被護衛隔絕在外,他們的興緻也半點不減。他們並不知道馬車裡的人是誰,就算是天子腳下,這些普通百姓也與那些掌權者依然有著天塹般的鴻溝,不可逾越,就算是那些知道京城中各個達官貴人家標記的人,就算了解晉親王為人的人,也只敢在暗中啐兩口,不敢明目張胆的表現出來。

    靖婉她們的車駕跟在後面,也在護衛隊的保護範圍內,看上去,簡直就像是晉親王的家眷一般。

    在離開白龍寺的時候,她們才知道,遇刺的晉親王也剛好要回京。他們四個人,在之前,也就靖婉知道他遇刺的事情,包括孫宜嘉,定國公夫人都未曾與她提過,直到孫宜嘉得到賜婚的消息,張氏無意中提起,她們才知曉,隨後很快就是晉親王被找到,白龍寺戒嚴,因為戒嚴反而將事情鬧得越發的惹人注目。

    白龍寺前,兩方人遙遙相對,他面無表情,眼神冰冷,負手而立,即便是有著一張無人能及的俊美面孔,都還是讓人不寒而慄,加上那生人勿近的氣場,讓人更加不敢輕易靠前。

    前兩日才說過他壞話的袁巧巧,總覺得他那視線分明落在自己身上,像毒蛇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孫宜嘉倒是面色從容的看著他,對於自己臉上貼著的白布更是半點沒有遮攔的意思。不過,對上他的眼神,孫宜嘉明白,他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婚事,倒是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他對於這件婚事的看法,不過,都無所謂不是嗎?

    周應霜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並不表示她感覺不到周圍冷凝的氣氛,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大氣不敢出。

    幾個夫人的臉色也不是那麼好。

    唯獨靖婉,受他的影響最小,不過還是莫名的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含著深意,想來也很好理解,她或許是外人中唯一一個了解他受傷后真實情況的人,也是直言拒絕進晉親王府的人。

    在等待李鴻淵決定的這些日子,靖婉心裡其實還是有幾分忐忑,然而在聽到他那頗具有傳奇性的被救過程,靖婉就知道,與他「肌膚之親」那事兒已經徹底的翻篇了。

    不過透過這件事情,靖婉也看到了更多的東西,這晉親王或許並不像傳言中那般一味的仗著聖寵只追求奢靡逍遙的生活,手無權勢,不爭權,因為知道她可能觸及到了不該觸及的東西,某種程度上來講,她,包括駱家,怕是都與這晉親王撕扯不開了。知道得越多,往往死得越快,不想死的話,就想辦法讓對方信任你,甚至視為心腹。

    然而靖婉並不後悔將這件事告訴祖母,間接的告訴祖父,就算她對晉親王說,她沒對任何人提過救他的事情,對方也未必會相信。如果他藉此暗中找上駱家,還是只能靠祖父去應對。

    還有,因為那份不一樣的心境,沒有被他攝人的氣勢駭住,靖婉竟從他身上感覺到了君臨天下的氣勢,她沒見過聖顏,不知道所謂的龍顏天威到底是怎樣的氣場,感覺告訴她,李鴻淵讓她看到的就是。

    靖婉很自然的將目光移開,然而就在這無意間,她看到了另一邊的阮芳菲,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看李鴻淵的眼神,如果靖婉只是土生土長的十四歲小姑娘,大概還不會明白那是什麼,偏偏她不是,她很清楚那代表著什麼,迷戀,佔有,甚至是控制欲,靖婉忍不住的輕輕顫了顫,說好的出水芙蓉呢?一個正常的姑娘會對晉親王這麼恐怖的男人產生這種那些感情嗎?如果僅僅是心慕痴迷也還好啦,畢竟他是親王,還有一張好皮囊,可是佔有和控制,愛之深或許會想要佔有,那麼又是什麼讓她想要控制呢?那已經是心理扭曲有些變態了好吧?內閣首輔阮大人的后宅是不是藏著什麼恐怖的秘密,不然怎麼會養出這麼個詭異的姑娘?還是說,阮芳菲真的如她所想,真的存在一個「前世」,那本身就是個變態?

    有靖婉在場的地方,李鴻淵分給別人的注意力絕對堪稱施捨,當然,他會自我控制,即便是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她身上,也不會讓人注意到,有一個所謂的未婚妻在,還有一個不正常的阮芳菲在,讓人發現他的心神所在,豈不是將婉婉推上風尖浪口。如此的關注,李鴻淵怎麼可能沒有發現靖婉那細微的變化,順著她的視線掃了一眼,毫無停頓,揮袖間上了馬車。

    他的動作太快太突然,讓來接妹妹歸家的兄長們略微躊躇猶豫后,欲山前見禮,落了一個尷尬。

    阮芳菲所表現出來的,李鴻淵會不知道?在他前世的時候,阮芳菲雖然也心慕他,做了一些常人不會做的事情,但遠沒到現在這種程度,自己這是名聲越差越壞,她反而越喜歡越想靠近越想得到乃至控制在手?呵,如此狂妄自大的女人,等她沒用之後,要怎麼收拾才比較的讓人心情舒暢呢?

    於內心黑暗的人而言,這世上有兩種人最具吸引力,其一就是與自己相似的人,因為他們了解彼此,在很多時候能達到心意相通;另一種就是與自己走在另一個極端的人,他們身上有著走在黑暗中的人極其厭惡卻也極其嚮往的東西。

    李鴻淵雖然不算完全走在黑暗中的人,他不孤寂,不墮落,也沒有被*掌控吞噬失去自我,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更清楚自己需要什麼,但他也不能算是一個正常人就是了。阮芳菲那種人他沒有興趣,那種純白無暇的女人也不是他的目標,他堅定的,執念的,唯一的,只有那一個,如果阮芳菲的那種眼中出現在婉婉眼中,試著去想一想那情形,李鴻淵突然蜷縮其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那是身體本能的渴望,在興奮,在叫囂,他似乎完全不在意將自己全部的剝開,讓她能輕而易舉的掌控自己。「婉婉……」

    轉身上馬車的靖婉莫名的頭髮發麻,好像有危險在暗中靠近,忍不住蹙眉,難不成又要發生什麼事情?

    而沐公公也好受不到哪裡去,主子在見到駱姑娘之後,怎麼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發瘋?主子,悠著點,周圍那麼多人,如果讓人聽到了,你那名聲……沐公公突然無力的垂下頭,自家主子的名聲早就壞得不能再壞了,眼觀鼻鼻觀心的裝死。離馬車最近的那幾個人的詭異神情,也全當沒看見。

    因為各自的不方便,回程中幾人倒是沒擠在一輛馬車中,懷著忐忑不安,靖婉一路上都緊繃著情緒,生怕又出現點什麼意外狀況,然而,直到進了城門,一切都安然無恙,靖婉疑惑,莫非那不好的感覺其實並不是沖著她們本身,而是……靖婉的目光投向正前方,雖然入目的只有擋著馬車門的帘子。

    難不成一次沒能置他於死地,還敢在今日這場面再來一次暗殺?之前在白龍寺都不行,在這重重護衛之下更加不行,若真的鋌而走險到這種地步,是不是說明晉親王李鴻淵的威脅性遠遠超乎想象?

    直到各家的馬車分開而行,直到靖婉進了駱家的大門,還是什麼事都沒有,難道出錯了?可那種危險縈繞的感覺依舊還在。

    靖婉低頭撥了撥手腕上的繞了好幾圈的小紫檀佛珠,顆顆圓潤光滑,是她娘見她接二連三的出事,加上祖母離開前特意叮囑,去跟了塵大師求來的,靖婉知道,這串佛珠的價值不僅僅是被了塵大師親自開光那麼簡單,原本用的小紫檀的年份怕是都不低,而做成佛珠之後也至少有兩百年的時間,說它價值連城都不為過,了塵大師卻輕易的給了自己。

    了塵大師當時說什麼來著,自己與它有緣,能驅邪避災,佑自己平安,切莫送人。

    靖婉一顆一顆的扒拉著佛珠,心裡突然間就平定了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多想無益。

    靖婉去了主院與駱老夫人請安,看到靖婉面色不錯,精神也佳,便放了心。

    畢竟剛回來,駱老夫人也不多留她,讓她回去休息。

    路經花園的時候,靖婉瞧見了一叢花目前的駱靖穎,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花瓣,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沒有焦距,靖婉就在她正前方也沒半點反應,突然間又痴痴的笑了起來,帶著夢幻般的感覺。

    靖婉都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她這才出去了沒幾日,怎麼一回來,這個死對頭就少女懷春了?

    駱靖穎的丫鬟瞅著靖婉看著自己姑娘的眼神,實在有些忍不住,冒著被責罰的危險,輕輕的拉了拉駱靖穎的衣衫,「姑娘…」

    「作甚?」駱靖穎惱羞成怒的瞪著丫鬟。

    那丫鬟在駱靖穎發作之前指了指靖婉的方向。

    駱靖穎順著瞧過去,一愣,隨即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似乎都落入了靖婉眼中,又惱又怒,不過卻沒有發作,而是輕輕柔柔的笑了笑,「原來是三姐姐回來了,三姐姐好。」規規矩矩的見禮,不敷衍,更不怠慢。

    靖婉不急不徐的還了禮。

    「三姐姐剛回來,想是也累著了,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

    靖婉看著駱靖穎離開的背影,不找茬,甚至說話也不是陰陽怪氣的,太正常了,就顯得太不正常了。

    「嬤嬤,你說她這又是唱的哪一出?」靖婉問道。

    「想來是因為四姑娘有小心思了,沉靜其中,不願被人打擾,自然就平和了。」

    靖婉心中感概一句:這愛情的力量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公子了,不過,能讓她駱靖穎看上眼的男子,這身份只怕是不一般,甚至可能是天家人。那與自己倒是無關,只要她有那個能耐,便是成為後宮寵妃,靖婉也不會抬一下眼皮。

    回到海棠雅居,靖婉向奶娘詢問了一下這些天的事情,除了鬧得滿城風雨的大事,這個駱家後院最熱鬧的大概就是三房了。

    劉氏在駱榮平明目張胆的護著浣娘開始,劉氏基本上就與他真正的撕破了臉,仗著有駱老夫人「撐腰」,直接跟浣娘開撕,這種依憑自己主母的身份折騰小妾,在沒有顧忌之後,還真是理直氣壯毫不客氣,也正是將所有的手段都用在明面上,簡單粗暴,而更擅長陰私手段的浣娘還真的是沒有多少招架之力,最關鍵的是受身份所限,劉氏能做的,她不能,她敢做,劉氏就敢直接發賣甚至杖斃了她。

    浣娘各種窩囊憋屈,但她是個極其能忍的,劉氏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反正就是不讓劉氏抓到她的把柄,甚至都不將自己被劉氏欺負的事情告訴駱榮平,將委曲求全的形象做到了極致,很多下人都看不過去了,畢竟,浣娘還懷著身孕。

    劉氏冷眼瞧著,對於下人們背後的言論,她自然知道,對於此卻半點表示也無,甚至放任這些言論擴散。直到她的所作所為悉數被駱榮平知道,然後,駱榮平自然就找上了劉氏,於是,在這夫妻二人之間爆發了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吵,然後駱榮平見識到了劉氏隱藏起來的瘋狂與狠辣,劉氏甚至險些抓花了駱榮平的臉,只是因為他避了避,傷了脖子。

    駱榮平甚至說出了休妻的話,劉氏陰沉沉的盯著他,「駱榮平,你敢休妻試試?」

    「我現在就休了你,你這個妒婦。」

    「駱榮平,你敢寫下休書,出了駱家門,我就去敲響登聞鼓。」

    「你……」駱榮平被駭得不輕,沒想到劉氏敢做出這種事情,「你怎麼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敢帶回一個賤貨爬到我頭上,我就敢拉著整個駱家去死。」

    「你簡直瘋了你!」駱榮平拂袖而去。

    劉氏冷冷的盯著駱榮平離去的方向,「我是瘋了,被你們給逼瘋的!」

    登聞鼓,非國破帝崩不響,非大軍凱旋不響,非天下奇冤不響,登聞鼓無守衛看護,誰人都可敲響,但是,如果隨隨便便的敲響,輕則全族貶為罪奴,發配邊疆,重則直接抄家滅門,不過是因為後宅紛爭,就敢去敲登聞鼓,別說駱沛山只是禮部尚書,便是內閣首輔也吃罪不起。

    駱榮平投鼠忌器,只得回去安撫他的小心肝。讓她不用理會劉氏,劉氏派人找也不必去。

    浣娘安安靜靜的聽著,時不時的安撫駱榮平兩句,男人靠不住了,就只有靠自己了,於是,浣娘縮在院里不出門之外,陰招開始了,她別的沒有,她就是還有點錢,十兩銀子買不通的人,就花一百兩,劉氏不好對付,就朝她兒子下手。

    你來我往,明爭暗鬥,簡直不要太熱鬧。

    「敲登聞鼓?三嬸還真是不能小瞧啊。嬤嬤,登聞鼓真的沒人看守嗎?」

    「曾今沒有,但從六年前就有了,只是人在最裡層,外面的人看不見而已。」

    「咦,為什麼?」突然加了守衛,不可能沒有原因。

    龔嬤嬤頓了頓,「因為初出宮的晉親王無聊,爬上了登聞鼓樓,只差一點點就敲響了登聞鼓,從此聖上就命人看守登聞鼓樓。」

    「晉親王……」靖婉無言以對。「按理說,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不多,嬤嬤怎麼知道的?」

    「……在宮中時無意間聽到的。」

    駱靖穎回到三房,她爹娘大吵一架之後,她爹就沒再出現在他們三房的主院,今兒居然在,而且將下人都打發了出來。駱靖穎擔心他們又吵起來,不顧阻攔的進去……

    「……康親王天命所歸,穎兒若能嫁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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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啦,小天使們,今天被小寶寶給纏住了,沒時間碼字,更晚了一些,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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