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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076章:孫宜嘉的改變字體大小: A+
     

    孫宜嘉的注意力在院中的花木上,而其他人的注意力在她身上,自然都沒有看到靖婉的到來。

    靖婉踩了踩腳邊的一小截樹枝,響動雖然輕微,但是因為院中足夠寂靜,幾乎每個人都聽到了,下意識的轉過頭來。

    孫宜嘉平淡的眼神亮了亮,張嘴就想要喊她,不過剛剛張口就下意識的捂住臉,輕輕的嘶了一聲,秀眉皺了起來,抿上唇,顯然是因為突然張嘴的緣故扯到了傷口,不過除此之外,她倒是沒有別的什麼情緒,對著靖婉招招手。

    而孫宜霖看到靖婉的瞬間,那灰暗的眼神也終於有了一絲神采,似乎除了一些小傷,她竟算得上完好無損,倒是打心底里高興,他正想要開口說什麼,就見靖婉蹲了蹲身,算是見了禮,然後向著房間內而去。

    孫宜霖再次的看向自己妹妹,果然她正站起身折回屋裡。

    「駱姑娘……」孫宜霖開口喊住他。

    靖婉停下腳步,看向他,「孫公子有事?」

    「宜嘉與你相識雖不過短短几日,但實際上,我從未見過她與哪家姑娘如此親密,便是自家姐妹,於她而言都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那點情分,實則與陌路人一般,與你倒像是親姐妹一般,她遭此大難,日後……希望駱姑娘能勸解勸解她。」

    「嘉姐姐真心待我,我自然以誠相對,你希望她好,我自是不例外,因此,不必公子多言,我也會盡我所能。」

    孫宜霖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靖婉徑直走入房間內,孫宜嘉坐在桌邊,示意她過去坐。

    靖婉也沒講那些禮儀規矩,甚至沒有避諱,直直的看著她的臉,對於不相熟的人而言,這麼做的確是很失禮,但如果親近的人都一味的避諱,那種隱晦的、故意的漠視,才會叫人更難受。她那半邊臉的大半都被白布遮蓋,用細細的白線繞過頭頂下巴固定,白線處理得很仔細,儘可能的掩蓋了起來,這也是靖婉剛才沒在另一側看到明顯痕迹的原因。

    孫宜嘉伸手拉她坐下,對伺候自己的一干人揮揮手,示意她們出去。

    靖婉明白她是想單獨跟自己說說話,也讓自己的人退到了外面去。

    孫宜嘉的奶娘畢竟不放心,出去之前還是忍不住說了幾句,「姑娘暫時不宜說話,所以,駱姑娘……」

    孫宜嘉伸手讓她打住,很明顯,她現在不想聽自己身邊的人啰嗦。從她被救上來開始,她身邊就一直兵荒馬亂的,先是無措的哭泣,又是心疼她又是怨天罵地,一遍又一遍的說她日後該怎麼辦,看到她目無表情,又開始不停的勸說,從她的身份,說道她在家是如何如何的受寵,不僅有定國公夫人,還有老夫人,還有皇後娘娘也最是喜歡她云云,就算傷了臉毀了容,她也定會有好姻緣,日後夫家也斷然不敢對她不好。

    孫宜嘉又不蠢,她怎麼會不知道毀容后意味著什麼,說得天花亂墜又如何,有些事情,在那塊尖銳的石頭劃破她的臉時就已經註定。她一直沒反應,別人都以為她心灰意冷,意志消沉,實際上,並不是如此,她的承受力還沒那麼差,相反,她的內心近乎詭異的平靜,她其實很想告訴他們,自己沒事,可她知道,沒人會相信,包括她五哥,於是她選擇沉默,這種沉默,讓身邊的人都愈發的心疼她,甚至同情她,如此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後來,在她的冷眼之下,所有人終於都閉了嘴,可是所有人一起沉默也同樣是件令人難受的事情。

    靖婉的到來,簡直是拯救了她。

    「嘉姐姐,還好嗎?」靖婉自認為看人出錯的時候還是比較好的,她總覺得孫宜嘉對自己毀容似乎並不是那麼在意。或許是因為關心則亂,又或許是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認為一個女孩子不會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她身邊的人才會那麼緊張又小心翼翼,完全沒感受到孫宜嘉的真實情緒,不過靖婉也不是很確定,於是直接開口問了出來。

    孫宜嘉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除了臉上疼,身上一些地方被擦傷撞傷也疼之外,她跟平日里沒什麼兩樣。

    靖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孫宜嘉微微的眯眼笑起來,從房間里找出文房四寶,研磨之後刷刷刷的開始寫:「你能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婉妹妹跟其他人不同,我說什麼就相信什麼,而不是認為我為寬慰你故作堅強。」

    「這種事沒什麼好說謊的,如果真的是失去了在意之物,不管是大發脾氣,還是傷心沉默,都無可指摘,也不需要為了遷就別人而委屈自己,壓抑自己,本該就是別人包容、理解你。」

    孫宜嘉點頭,又寫道:「果然還是婉妹妹你最了解我。」寫著寫著默默一嘆,「十多年了,為什麼還遠不如你數面之緣呢。」

    「大概就是『所謂知己』。」

    孫宜嘉一怔,「對啊,可不就是『所謂知己』,真正的知己可沒幾個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呢。」

    「嘉姐姐日後待如何?」見了孫宜嘉的狀態,靖婉也就開門見山,一針見血,直指核心。

    「婉妹妹這心腸硬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傷人呢,這傷疤還沒結痂呢,就又狠狠的撕開,非要讓人面對最殘酷的現實。」

    「我只是相信嘉姐姐不是會逃避的人。」

    孫宜嘉看著靖婉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寫滿了認真,她是打心底關心自己,僅僅自己這個人,而不是附加在她身上的東西。「婉妹妹,知道嗎,我這臉,原本不會傷得這般嚴重的,我故意的,在碰到那塊銳石的時候,我鬼使神差的就偏了一下頭,我不確定偏向另外一個方向自己是否就能躲開,或者可能不會傷到臉。那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臉沒了,我的價值也就沒了,他們就不用處心積慮的考慮如何用我來換取最大的利益了。」

    靖婉看著紙上的字,伸手揉了,扔進香爐里。

    孫宜嘉又取了一張紙,「婉妹妹未免太謹慎了些。」

    靖婉沒有開口,而是接過她的筆,寫道:「我為了誰?若是被別人看到了,傳到你父母的耳朵里,你能有好日子過?」

    「沒想到婉妹妹的字還寫的不錯呢。」

    靖婉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我已經沒好日子過了,再差能差到哪裡去。」她很清楚,她家裡的那些人會是些什麼反應,唯一真心關心她的,大概也就屈指可數的幾個——五哥、祖母、奶娘,或者再加兩個與她一起長大的丫鬟,就算她娘,她為了自己,為了她兒孫,哪怕她是她唯一的女兒,也依舊會放棄她,比其他人好點的是,大概不會作踐她。如果還有點親情,知道點良心,可能會將她嫁給一個勉強過得去的男人,而不是純粹的廢物利用,榨取她最後那點價值。

    「值得嗎?」值得為了擺脫被至親掌控的命運,或者還有點意氣之爭,就做到這種地步,落入塵埃里。

    「如果我說值得呢?」

    靖婉點點頭,「那就值得。」

    「婉妹妹,你真好。」這種行為明明該被狠狠的訓斥,她離經叛道,她不知好歹,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五哥都不會贊同的行為,而靖婉,她說值得,她就毫不遲疑的站在她這一邊。

    「自己選擇的路,便是跪著也要走完,你不後悔就好。」

    「婉妹妹是擔心我吃不得苦嗎?其實呢,情況還遠不到最糟糕的情況,五哥總會護著我,祖母也不會對我置之不理,吃穿用度差些,明嘲暗諷的人多些,使喚的人手少些,遇到的刁奴多些,如此而已。只是,恐怕為了護著我,少不得會被威脅而做出妥協,他現在畢竟是天子近臣,很多事都比別人有優勢。」

    「他是男子,自身才能也不差,就算有些棘手的事情也能自己想辦法處理好,況且男兒大丈夫,也要能屈能伸,將這些事作為磨鍊未嘗不可,等到在面對至親的算計都能遊刃有餘的時候,外面的那些人,他又何懼?再說,你是他嫡親妹妹,護著你,為你做些什麼也是應該的,只有今生的親緣情分,既然關係融洽,就當珍惜,當守護。」

    「婉妹妹的意思是,他為了我做出妥協、隱忍之類的,我無需愧疚,相反,可以盡情的使喚他,有什麼事兒都找他,他幫我做好了,那是應該的,如果做不好,就是他無能?是這個意思對吧?」孫宜嘉雙眸像小孩兒一樣亮晶晶的看著她,帶著點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的小興奮,在等著她認可,用她前世的話來講呢,就是「求表揚」。

    靖婉再次的無奈,越是與孫宜嘉相處,越是覺得她與傳言中嚴重的不相符,外表清傲,骨子裡其實很叛逆,還有些小壞,以前或是一直被隱藏得好好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靖婉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己將她這樣的一面給釋放了出來,如果真的是,那還真是罪過了。明知道孫宜嘉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看著她那小表情,臉上那傷又襯得她可憐兮兮的,靖婉硬著頭皮點了頭,「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吧。」

    看著她眯著眼睛像個小狐狸,靖婉在心裡為孫宜霖默哀一把,日後被自家妹妹坑,千萬別算到她頭上。

    孫宜嘉既然已經有了面對未來的準備,靖婉也不再多說什麼,沒有意義。

    靖婉再次看著她的臉,「日後,別再做這種事。」傷害自己來達到目的,總歸是不怎麼好。

    「這次只是適逢其會,我只是讓自己避不開的劫難更嚴重了一些而已,自己倒從未想過故意為之。」

    「嘉姐姐心裡有數就好。」

    「婉妹妹是擔心我日後遇到什麼事兒,會做出極端的事?不會,就如婉妹妹之前跟我說的『偶爾哭一哭也可以,但是要找對人,要對那個知道心疼你的人哭』是一個理,沒了價值,你就是死了,有些人也未必會掉一滴眼淚。」

    「姑娘,定國公夫人到了。」外面突然想起龔嬤嬤的聲音。

    孫宜嘉一怔,她雖然知道家裡邊會來人,但沒想到她娘會親自來,在孫宜嘉想來,最可能來的是她大嫂。

    趁著一會兒功夫,靖婉迅速的將桌上用過的紙張全部收起來,也沒有掩藏,隨意的用白紙一遮,待會兒拿走就完了,氣定神閑的喝茶吃差點,半點沒有做「壞事」的心虛與慌亂。

    這份鎮定,孫宜嘉也自認為自愧弗如。

    隨後,被孫宜嘉趕到外面的人也陸續的進來,如果夫人來了,看到伺候的人都在外面,肯定會吃排頭。

    緊接著,進來了一大群人,孫宜嘉突然覺得自己想多了,原本還以為她娘其實很在乎她這個女兒,事實上不是。幾個嫂子都來了,算是怎麼回事,是來看她笑話的嗎?就算這些所謂的嫂子打著關心小姑子的名義要來,只要她娘態度強硬一些,完全可以拒絕她們,她這些嫂子們,可沒膽子忤逆她娘。

    「哎喲,我們嘉姐兒真的傷到臉了?這可如何是好。」打扮十分莊重華麗的少婦人,第一個進了屋,語氣與表情都是關懷無誤,但那眼中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那帶著長長指甲的手,沒輕沒重的就往孫宜嘉臉上戳。

    孫宜嘉面無表情的避開,冷冷的看著她這個四嫂。

    顯然,孫宜嘉毀了容都還是這副「高高在上」的「囂張」模樣,將這少婦人給氣狠了,壓低了聲音,「嫂子倒是要瞧瞧,變成醜八怪的嘉姐兒還能傲氣到什麼時候?」

    「四弟妹,娘在呢。」那輪到你走前面的道理。後面進來的一群人,定國公夫人身後的另一個女子開口道。

    「呀,娘,您別生氣,兒媳只是一時間著急嘉姐兒,決沒有……」

    「夠了。」定國公夫人不耐煩的一揮手,隨即將目光落到孫宜嘉身上,看著她的臉,雖有關懷擔憂,但是,也很有限,更多的是參雜著各種情緒的複雜表情。

    孫宜嘉如同平日里見到她娘一般,面容清冷的見禮。

    定國公夫人嘴唇動了動,有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在來之前,就已經與定國公關於她的事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最終還是她妥協了。「既然傷著了,就好生養著吧,不用想那麼多。」

    定國公夫人正準備好好問問孫宜嘉的奶娘,她臉上的傷具體如何,是不是真的沒有恢復如初的可能,無意間發現還有外人在。看到她頸間也纏著白布,那麼就是一同出事的幾個女孩之一。「你是哪家姑娘?」雖然靖婉去過定國公府,但是,對她有印象的也只有孫宜嘉的長嫂,平日里八面玲瓏的人,這個時候選擇沉默。

    「駱氏靖婉,見過定國公夫人。」

    眾人聞言,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微妙,定國公夫人的眼神甚至有那麼些不善。

    「你就是那個約我們家嘉姐兒出來的人啊,怎麼就嘉姐兒傷了臉,你倒是好生生的站著?哦,對了,好像你還摔到下面河裡去了,還真不是一般的命大,也不是一般的命硬啊。」那雙原本挺漂亮的眼睛,卻帶著讓人討厭的審視,看靖婉就像看什麼稀奇一般。

    靖婉很清楚,有類似想法的人絕對不止一個,無非就是遷怒,讓他們有一個發泄怒氣的對象,不過,靖婉的好脾氣也是相對而言,你以禮待她,她自然同等對待。靖婉掃了一眼其他人,想要看好戲的人可不在少數,包括定國公夫人都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倒是孫宜嘉,臉色有些難看,眼中浮現出怒色,眼見著就要發作了,靖婉先一步開口,「敢問你這話是代表定國公府說的,還是代表自己說的?」

    對方一愣,顯然是沒想到靖婉如此反應。「代表定國公府說的又如何,代表我自己又如何?」表情變得蔑視,在她看來這這兩者有什麼區別。

    定國公夫人倒是微微的蹙眉,倒是睜眼瞧著靖婉,她突然從這份淡然下感受到了銳氣。

    「如果代表定國公府,那我倒要抽個時間,上定國公府問問你們家老夫人,你們家的規矩是不是與別家不同,竟有如此放肆又無禮。」說這話的時候,目光還甚是平靜坦然的看著定國公夫人。

    整個定國公府嘛,這身份最高的可不就是孫老夫人,直接忽略了定國公夫人也是很正常的不是。

    別說定國公夫人,剛剛進來的這一大群人,臉色可都變得有些不好看了,這一巴掌扇的,可不是一個人的臉。

    孫宜嘉那四嫂的臉色最是難看,偷偷的瞧了一眼定國公夫人的臉色,她倒是想要借這位婆母的手好好收拾收拾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賤丫頭,可是這事兒要是落實了,她還不得被活活的扒下一層。「自然是代表我自己說的,怎麼著?」

    「哦,代表你自己啊?」靖婉低聲接了一句,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左手拂過右手的袖口,在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想要打人的意圖是如此的明顯,那女子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啪……」一聲脆響驚住了所有人。

    那女子捂著臉,不敢置信的偏頭看向孫宜嘉,沒錯,打人的不是靖婉,而是孫宜嘉,女子下意識的揚手就想打回去,孫宜嘉一臉冷漠,甚至還微微仰頭,將受傷的臉遞上去,方便她下手,如果真打回去,任誰有理也變得沒理了,女子只得五指緊扣,憤恨的收回手。

    「怎麼,不敢還手啊?」孫宜嘉唇形張合得很小,儘可能避免扯動臉上的傷。說完,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下,眾人都驚得合不攏嘴了,孫宜嘉雖然平日里性子比較冷,但她絕對是京中眾多閨秀的典範,有一天她會動手打人,任誰都不敢想象,因為這一幕上演的時候,可想而知造成的震撼有多強烈。

    「宜嘉!」定國公夫人看著孫宜嘉,眉頭皺得更緊,顯然孫宜嘉的行為雖然也讓她吃驚,更多的卻是怒氣,她教出來的女兒怎麼能有這麼粗魯的作為。

    可惜,以往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女兒,說她錯了就會立即承認並加以改正,做到最好最完美,現下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孫宜嘉眼中凝出前所未有的強烈情緒,帶著戾氣,像毒蛇一樣的盯著她四嫂,「四嫂不知道吧,原本婉妹妹是打算今日來白龍寺的,是我將時間提早到昨日下午,按照你這說法,我不就是那禍害?一馬車的四個人,就我傷得最輕呢,你們一個個心裡都在咒罵我怎麼沒直接摔死呢吧,讓你們失望了,誰讓我不是一般的命大命硬呢,你們都死光了也輪不到我。」因為故意壓低了聲音,甚有幾分索命厲鬼的意味。

    不發火的人突然發起了火來,還真不是一般的駭人。

    「宜嘉,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還不住嘴。」

    孫宜嘉猛地扭頭看向定國公夫人,「我什麼樣子?不與你心中的樣子相同,自然都是不好的。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爹是怎麼想的,又想做什麼,我現在已經這樣了,」說著捂住受傷的臉,眼中淚水聚集,「反正什麼都沒了,誰敢糟踐我,別怪我破罐子破摔,做出讓定國公府丟盡顏面,讓你們悔恨終生的事情。」

    「宜嘉……」或許是被孫宜嘉點中了心裡的想法,再看到她那心如死灰的模樣,也心疼起來,這怎麼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雖然盡心竭力的培養她也是有目的的,可畢竟是用了無數的心思,「別說傻話,有誰敢糟踐你?別做傻事知道嗎?」

    孫宜嘉冷冷的扯了扯嘴角,擺明了就是不信。

    定國公夫人驀然間對自己這個女兒莫可奈何,不由得軟下語氣,「先跟娘回家好不好,有什麼事兒我們回去再說。」

    「回去?回去就將我禁足,免得讓我這個醜陋不堪的人出去被人指指點點,讓你們丟臉?還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我遠遠的嫁了,再不能踏入京城一步?」

    「你怎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娘,你敢發誓你跟爹沒有那樣的打算?用你兒孫的命發誓,如果你說謊,你就斷子絕孫。」

    定國公夫人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眼中熊熊怒火,「孫宜嘉,這麼惡毒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你哥哥們都白疼你了,你的侄兒們都那麼喜歡你,你竟然咒他們?」

    「我惡毒?我不過是讓娘你用他們發誓而已,你跟爹如果真沒那些打算,自然問心無愧。」

    定國公夫人突然啞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沒話說了?」孫宜嘉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掉下來,述說著無盡的委屈與悲哀,「是你們先拋棄我的,是你們先不要我的。你們以前是把我捧在手心裡,總是給我最好的,那是因為我有價值,你們養的不是女兒,是一件珍貴的物品,就等著那一天給你們換取最大的好處,可你們畢竟是生了我養了我,我該回報你們,所以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從無怨言,可現在呢,我臉毀了,沒價值了,你們非但不憐惜我,不安慰我,還在我傷口上撒鹽。都說小貓小狗養久都會有感情,我覺得自己還不如一隻小貓小狗呢……」越說越悲憤,越說也撕聲竭力。

    靖婉之前還能冷眼的瞧著,可眼見著孫宜嘉臉上又開始流血了,急忙上前,「嘉姐姐,別說了,快別說了……」

    定國公夫人愣愣的站在原處,她大概從來沒想到自己女兒心裡竟是這般的想法,可是她說的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正因為這樣,這觸動才不是一般的深,想想她自己,這一輩子也不就是這樣的嗎?那時候的自己委屈嗎?怨恨嗎?明知道那種悲哀,還是無情的要自己女兒重蹈覆轍?

    靖婉焦急的聲音喚醒了她,「宜嘉,宜嘉,是娘不好,娘不對,娘不會捨棄你的,娘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有那一日的,你相信娘好不好?」定國公夫人也忍不住落淚,這些年,她不是沒有哭過,不過是哭給定國公看的,哭得有多傷心委屈,她當時的心就有多冷多硬,可現在真的哭了,因為她的女兒,因為她自己。

    孫宜嘉甩開她的手,將頭埋在靖婉頸間,「娘,你們先出去吧,我安靜會兒。」

    「好好,娘都聽你的,聽你的,你別再說話了,當心……疼,血流多了不好。」本來想說當心臉,可擔心又會觸及到她的心傷。可就這麼出去了,她又不放心。

    「夫人不妨先出去,嘉姐姐交給我,我勸勸她。」見到她無措,這一刻也是真的在乎孫宜嘉,靖婉開口道。

    「好,就麻煩駱姑娘了。」

    「夫人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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