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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戾王嗜妻如命 - 第068章:來,大家一起做戲字體大小: A+
     

    內宅的事,哪怕是鬧出了不止一條人命,在那些大男人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鬧,如果是碰觸到了他在意的事情,或許還會插手管一管,而手段往往也是簡單粗暴,若是受到某些限制,或許還會講點事實,若他是家裡的絕對權威,那麼,不好意思,他心偏向誰就毫無原則的幫誰,其他人即便是氣得跳腳,也只能忍氣吞聲。

    他們眼中的大事只在朝堂,除了那些真正心懷天下蒼生的人,其餘的,就算是自己本職的事情都未必上心,汲汲營營,攀附這個,結交那個,為自己為家族謀利,企圖爬得更高,獲得無上的權利,沒本事開疆擴沙場覓封侯,就希冀從龍之功更上一層樓。

    今日朝堂上的大事,無非就是昨日花市走水一事,因為救火不及時,不得法,整個花市幾乎都毀於一旦,傷亡慘重,若說是意外,最倒霉大概就是潛火軍,附帶的或許還有城防隊,可是很明顯,這是一起人為的縱火案,因為火場的屍體太多,事關重大,在大火撲滅之後,緝拿兇手之事交由京兆府的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三輔共同查辦。

    只是短短不到十二個時辰的時間,哪怕三人帶著京兆府的所有人夜以繼日,在朝會的時候還是沒有半點頭緒,甚至連那些死者的身份都沒能弄清楚。

    京兆尹眼中布滿了血絲,跪在大殿上,被樂成帝劈頭蓋臉的一通狂罵。

    京兆尹也很無奈,屍體燒傷實在太嚴重,即便是仵作也看不出太多的東西,不知道他們是被燒死的,還是在死後被扔進火場的,現場也找不到其他的線索,很像是人為抹去的,一切都指向人為,可就是找不到證據,越是這樣,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

    然,事實上,大殿上的不少人其實都知道事情「真相」,不過因為沒有證據,一個個都閉口不言,心裡邊或許早就將對方的祖宗問候了幾百遍。

    沒錯,三皇子睿親王認定是大皇子康親王,而康親王又認定是睿親王,而作為棋子卻始終不自知的可憐蟲四皇子恭親王也認定是這二人之一或者是暫時的聯合一把只為坑他,心中恨不得將二人扒皮抽筋,他手中的勢力本身就相對弱勢,這一次的損失,於他而言,可不算少。

    除開這三人,皇二子早夭,皇五子病弱幾乎不出門,皇六子李鴻淵是萬事不管的主兒,十次早朝,他能到一兩次就不錯了,現在亦不在,其餘年滿十六的皇子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不管是暗中投靠了某位強勢的兄弟,還是亦有自己的野心,不管是知道這件事的內情,還是全然不知,都並不打算攪合進去,畢竟,一個不好就可能惹禍上身,被推出來做替罪羊還是輕的,丟了小命就太不划算了。

    各派系的人自然不閑著,就算是與這件事扯不上邊,那就捏造,再不然,便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拿來攻訐對方,相互挖坑。明面上與暗中若效忠的不是一個主子,那就更不客氣的使勁拉仇恨,反正實際遭殃的也只是明面上的主子而已。

    因為少有戰事,武將相對文官更勢弱,可那是一群糙老爺們,其中以秦天鳴最初突出,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拳頭,即便是曾經被樂成帝廷杖也不知悔改。

    樂成帝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正事沒處理好,越扯越偏。「夠了!」

    原本就跟市場一樣的朝堂瞬間安靜下來。

    「刑部,大理寺,協同京兆府一併查辦此事,限三日,若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結果,相關人員全部罰俸三年,若有懈怠不盡心者,官降一級,再滾回去思過三月。退朝。」樂成帝冷著臉說完,直接拂袖而去。

    「恭送陛下。」

    事不關己的,向同僚們拱拱手,施施然的退出奉天殿。

    而刑部,大理寺,京兆府的大人們就頭疼了,這都什麼事兒。最無辜的就屬第五太卿了,身為大理寺卿,他昨日還恰好在現場,恰好他還屬於中立,甭管刑部尚書與京兆尹背後的主子是誰,找上他都毫無壓力。一句話:第五大人,您在現場不說,查案能力也是一等一的,能者多勞,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一聲。

    京兆尹就不說,官居四品,本身就比大理寺卿官位低,說話諂媚點也無可指摘,可是你刑部尚書,你好意思說出這種話。第五太卿冷眼瞧著他,可惜,對方臉皮超厚,半點不覺得羞愧,整張臉都寫滿了「有勞了有勞了」。

    第五太卿冷哼一聲,他是難啃的硬骨頭不假,但也不是那種自持能耐喜歡大包大攬的人,明知道這件事弄不好可不是罰俸降職那麼簡單,如果真的是皇子們在背後鬥法,說不得好會丟掉小命,誰會那麼蠢一個人攬下來。「今日還是各自行事吧,明日匯總,處理好了自然最好,處理不好就繼續查,沒事大家都沒事,有事大家一起扛。」繞過兩人,快步的追上駱沛山,駱沛山雖然只在禮部,但是第五太卿從不小瞧他的能耐,他昨日也在場,問問他,或許能得到比較中肯的建議。

    兩人走到一處,駱沛山知道他要作甚,手一擺,讓他什麼話都打住,只是意味深長的給了第五太卿一句話:「聖上是要他滿意的結果。」

    第五太卿一怔,——聖上滿意的結果,可就未必是事情的真相了。第五太卿臉色沉了沉,他多半是給不了聖上想要的,那麼,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行事方式,將事情理一理查一查就行了,不管能不能得到結果都無所謂,反正於他而言,就是走個過場,聖上都不會搭理他,反而害怕他弄出一些他不想看到的東西,皇家兄弟相爭,草菅人命,那可是大丑事,如此,他最多也機會被罰俸三年,這懲罰不痛不癢。

    想清楚了,第五太卿也就不愁了,該幹嘛幹嘛去了。

    恭親王叫住自己的兩位兄長,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兩位皇兄倒是叫弟弟越發的佩服了。」

    康親王與睿親王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恭親王一開始就是那隻倒霉的蟬,顯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對他下手,電光火石間,康親王與睿親王都想到了將事情推到對方身上,聯手這個四弟,將對方弄倒了,再來扳倒好四弟,可就簡單多了。他們真正承認的對手是對方,老四不過是在他們斗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起到平衡緩和的作用。

    康親王這想法尤其的突出,畢竟,睿親王還忌憚恭親王背後的左都督秦天鳴,可康親王知道左都督效忠的是自己,這四弟就是個跳樑小丑不值一提,對於此,康親王可謂得意至極。豈知,他自己也是被人耍弄的小丑。

    「四弟……」康親王與睿親王幾乎同時開口。隨之又同時的看向對方,要說他們可是自幼就相爭的老對頭了,有時候對方的想法,不說十成十的了解,七八成還是有的,不必多言就知道了彼此的用意,很好,現在是什麼都說不成了,那就只能私下解決了,就看誰有能耐將四弟拉到自己這邊。一個笑得肆意張揚,一個笑得內斂斯文。

    恭親王氣得肝疼,這兩個人之間那種將他摒棄在外,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默契」,讓他恨不能直接將他們活撕了。輕賤他,瞧不起他?他們是憑什麼,自己哪點比他們差?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會將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看他們搖尾乞憐的模樣。

    「瞧四弟這話說的,四弟的能力父皇可都是極為讚揚的,要說佩服,那也是三哥佩服你。——你三嫂近日可是一直在叨念都沒時間與四弟妹親近親近,三哥可是聽說她們二人出嫁前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今兒晚上,三哥讓你三嫂備上薄酒,你帶四弟妹到三哥府里坐坐。三哥這兒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睿親王拍拍恭親王的肩,再對康親王點點頭,轉身便離去,似乎完全不擔心康親王會趁著這個機會就將恭親王拉過去了。

    恭親王最大的依仗就是岳家,對自己的王妃自然格外在意,恭親王妃可以說是在諸多的王妃郡王妃中,過得最快活的,夫君疼著寵著,王府里就算有側妃侍妾,比起其他王府也是最少的,且完全不能對她構成威脅,還有父親護著,宮裡的秦淑妃是親姑姑,而正經婆婆那是將她當親閨女一樣疼,真真是沒有半點不順心的。

    就算有妯娌嘲笑她,她這日子啊不過是鏡花水月,她也只當是她們嫉妒她。

    恭親王臉色有些難看,別的邀請方式他還能拒絕,唯獨這個不能。不等康親王開口,「大哥,弟弟也先行一步了。」

    其他皇子繞著康親王離開,生怕被牽連,成為他發泄火氣的對象。

    顧忌到現下所處的位置,康親王生生的忍住了火氣。要是換成其他時候,他完全能以同樣的方式邀請老四,如果對方不答應,扣上一個「答應老三,不答應大哥,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大哥」的帽子,可惜,他的王妃才沒了,現在可不是宴飲的時候。那麼只能另找機會了,而且還得快,拖到晚上,就麻煩了。

    李鴻銘那個人,就算不能讓老四跟他聯手,也會激起老四對自己的仇恨,左都督畢竟是老四岳父,就算不顧及他,左都督也會顧忌自己女兒,老四真的對自己發難,也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想了想,康親王還是準備去找自己母后,李鴻銘能從恭親王妃身上下手,她母后要召見她,不也同樣名正言順。

    恭親王離開后沒多久,就碰到了自己岳父秦天鳴。

    「見過王爺。」

    「快免禮。都是自己人,岳父無需如此多禮。」

    「禮不可廢,況且現在還沒有離宮,自然不能與王爺招來話柄。」

    對於秦天鳴的態度,恭親王很是受用,就算自己依仗他,可自己是皇子,是親王,身為臣子自然該恭敬,如此,待日後自己登基,不讓他掌權,至少也會讓秦家享受富貴榮華,而自己王妃,即便不掌鳳印,也會讓她坐上后位。

    要說恭親王在秦天鳴眼中還是太嫩了,他是什麼心態,秦天鳴其實很清楚,而自己不與冠軍候府一條心,除了家裡的原因,皇四子不值得自己輔佐也佔據了很大因素。有晉親王這顆珍珠在前,誰會看得上其他的魚目。當然,那些野心極大企圖手握大權的人,期望主弱臣強,最不濟也不能讓皇位上的人一言堂,自然最不想要的就是晉親王那種能力強悍、手腕強硬、說一不二的強勢君王。

    秦天鳴很清楚,除非真的需要,他這位女婿不會找他商量什麼事,他暗地裡養了自己的謀士幕僚,這會兒大概就是忙著回去找他們。說了些看似很無聊,實則很有深意的話,只要他這個女婿不蠢,就該明白他的意思。

    恭親王看著自己岳父離開的背影,微微的眯著眼眸,兩邊敷衍,兩邊要好處,還真是……非常合心意的注意呢。

    「王爺,御花園那邊出事了。」一個穿著太監急匆匆的趕到恭親王身邊,顯然,那是恭親王在宮裡的人。

    「御花園那邊能有什麼事?」恭親王不以為然的說道。

    太監靠近他,附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恭親王臉色變得有些微妙,「此話當真?」

    「奴婢怎敢欺瞞王爺,事情鬧得很大,其他王爺皇子乃至諸多后妃、各位公主基本上都過去了。」

    恭親王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該說果然不愧是老六嗎,還真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話雖如此,其中的意思是何其的諷刺。「走,我們也去瞧瞧熱鬧,倒要看看這次父皇是不是依舊會包庇他。」他們對父皇縱容老六可是意見大得很呢。

    「王爺,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那事關聖上顏面。」恭親王的近侍說道。

    「怕什麼,那麼多人都去了,正所謂法不責眾,父皇還能將我們一併罰了?」

    等恭親王趕到的時候,御花園裡還真是人頭攢動,不過,除了事發中心,其餘人都非常的安靜,不過安靜歸安靜,卻是表情各異,或是不屑,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冷眼旁觀,當然,還有那些少數的人顯得格外的心憂,似乎對他有些失望卻又不能對他置之不理。

    李鴻淵面對暴跳如雷的樂成帝,甚至比以往惹怒樂成帝還淡然,微微的垂著頭,手中把玩著一塊暖玉,他老子的怒吼聲比那耳旁風還不如,因為他已經走神去回味昨晚的事情了。

    在旁邊還跪著一群人,而為首的女子穿著宮裝,美艷動人,此時卻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孽障,你有沒有聽朕說話?」樂成帝氣急,一腳踹過去。

    李鴻淵是誰,即便是走神,不過是下意識的反應,就輕易的避開了。

    「你還敢躲?」李鴻淵上前兩步又繼續踹,可惜還是一樣的結果。反覆幾次,樂成帝倒是累得氣喘,卻連李鴻淵的衣角都沒碰到。

    「六弟,你怎可如此,還不快停下。」或許是終於看不下去了,康親王開口喝道,一邊還急忙上前,企圖攔住李鴻淵。有他帶頭,不少人都涌了上去,到底是想要攔住他們,並勸解樂成帝,還是想趁機下黑手報復李鴻淵,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李鴻淵冷笑,不管多少人上前來,也不管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也不還手,只是恰到好處的「驚險」避開,有意無意的引導,包括樂成帝都在無意間挨了黑手,一時間場面異常的混亂,偏生一個個都身份尊貴,侍衛不敢上前,傷著任何一個,他們都得掉腦袋。

    最倒霉的還是跪在旁邊的那群人,因為多數都是女子,驚叫著忙躲開,弄散了頭髮,你弄亂了衣裳,狼狽不堪。

    最後倒是皇后出來鎮住場子,「愣著做什麼,還不將你們主子拉開,都是死人嗎?」

    各自的近侍才頂著被揍的危險上前,七手八腳的抱住自家主子,使出吃奶的勁兒拉開他們。皇后趁著這個機會,走到樂成帝面前,輕言細語的說道:「皇上,你先消消氣,縱使老六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是他父皇,只管教訓就是了,怎麼還自己動手,沒得叫人看了笑話。」

    蘇貴妃在一旁氣得發抖,什麼叫只管教訓,老子教訓兒子自然是天經地義,更何況這老子還是皇帝,可皇后那意思,分明是讓侍衛動手,皇上正在氣頭上,下令侍衛,他們自然不敢手下留情,其後果簡直不敢想象。上前直直的跪在樂成帝跟前,「皇上,淵兒平日里行事,偶爾縱然是出格了些,但不至於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還請皇上明察。」說著,還回頭瞪著李鴻淵,「還不快跪下向你父皇說清楚。」

    李鴻淵看著她眼中明顯的擔憂,一改之前的淡然,蹙了蹙眉,走上前,「母妃,你先起來。」

    「淵兒……」

    「你先起來。」李鴻淵很堅持。

    蘇貴妃無奈,看了一眼樂成帝,見對方沒什麼表示,只得起身。

    李鴻淵不緊不慢的跪下,「父皇若是還沒消氣,現在踹吧,就算踹死,兒臣也不會挪動一下。」這不是認錯,更不是解釋,分明就是火上澆油。

    樂成帝下意識的抬抬腳,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麼,忍住了,只是臉色比之前更加難看,后牙槽磨得直響。「你這個孽障,孽障,還是不肯認錯,是不是?」

    「父皇,不就是調戲了一個女人么,您用得著這麼生氣,兒臣以為你早就習以為常了。」

    「不就調戲了一個女人?那是老子的女人,是你庶母!」樂成帝怒吼道。

    也不知道樂成帝是不是真的氣暈了頭,還是對李鴻淵干出的事兒早就懶得再遮掩,反正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沒有要將眾人疏散的意思,還將一句話,直指核心。

    他都不在意,李鴻淵就更加無所謂了。「她當真有點庶母的自覺,見到兒臣的時候就該自動避開,而不是直面迎上來,還含羞帶怯的與兒臣見禮,這麼明顯的想要紅杏出牆,兒臣若是不成全她一回,豈不是辜負了美人恩?再說,兒臣也就動動嘴皮子,沒碰她一根手指頭,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轉臉就要死要活的,仿似大庭廣眾之下兒臣就會將她怎麼著似的。」

    樂成帝的臉色簡直要變成青黑色,是他兒子主動調戲他妃子,還是他妃子勾引他兒子在先,這就完全是兩種性質了,後者比前者更讓人憤怒。

    就算他一直保養得當,可畢竟是上了年歲的人了,不管是外在還是體力都出現了老態,而他兒子年輕力壯,還有一副少有女人能拒絕的好皮囊,就算他是皇帝,想要什麼都可以,有時候還是忍不住嫉妒。他的女人因為他不行了,而盯上了他兒子?奇恥大辱!

    樂成帝就像一頭瀕死的凶獸,轉頭,死死盯著那個衣衫凌亂的妃子,這簡直就像是她剛剛被捉姦在床一樣,樂成帝目露凶光,似乎下一刻就會撲上去活活咬死她。

    那女子駭得直哆嗦,「皇上,皇上,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相信妾身,是晉親王……」

    「父皇後宮美人如雲,兒臣別院的美人也不算少,除開身份,單論顏色,兒臣的那些似乎還更甚一籌,於兒臣而言,不過都是些玩物,誰還會在乎她們身份,」李鴻淵漫不經心的說著,再淡淡的看了那宮妃一眼,「就這姿色,就這身段,就這低俗的涵養,還達不到兒臣主動瞧上眼的地步。兒臣倒是很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設計陷害兒臣,還請父皇明察秋毫,為兒臣做主。」

    瞧瞧這說的什麼話?他還瞧不上眼?那他這個當老子的,將這個女人連續的寵了幾個月,位分一升再升,豈不是眼瞎沒品位?樂成帝胸膛快速的起伏,不過大概是隔三差五的被李鴻淵氣一回,氣歸氣,卻顯得精神抖擻,沒顯露出半點毛病。

    「麗嬪降為末等更衣,打入冷宮,永不復出,帶下去。」

    「皇上,皇上不要啊皇上,事情不是這樣的,你並不能這麼對……唔唔唔……」

    掙扎著想要撲上前的麗嬪,被內侍抓住,然後直接堵了嘴,免得驚了聖上,連拖帶拽的被弄走了,而原本伺候她的那些宮人,像鵪鶉一樣的縮成一團,就怕被聖上遷怒,他們可沒那麼「好命」進冷宮,最大的可能是直接杖斃,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麗嬪的結局,眾人倒是並不意外,就算責任不在她,事情鬧成這樣,她也不可能繼續榮寵無限。而這幾個月,麗嬪仗著聖寵,沒少給其他宮妃難看,就算是面對皇后與蘇貴妃等幾個後宮最具權勢的女人,她也敢敷衍了事,皇後幾人知道她不會有好下場,根本就不搭理她,其他人倒是氣得跳腳,現在一下子就被踩入泥里,拍手稱快的同時,莫名的也有些悲涼。樂成帝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很清楚,都說帝王無情,他將這一點做到了十足,只有少數的人知道,他曾經有過情,可隨著那個女人的死去,他的感情也被埋葬。

    眾人更關心的是樂成帝會如何處置李鴻淵,他這人實在太招人恨,就算是沒有與他發生過衝突的,也討厭他囂張跋扈我行我素,自然不會期望他好。

    「皇上,就算此事麗嬪錯在先,但是晉親王就那麼順水推舟的出口調戲麗嬪,也是大逆不道,平常人家也沒有兒子調戲父親妾室的道理,那是悖德,逆倫,於禮於法都當嚴懲不貸。」一個宮妃越過皇后四妃率先開口道,口中說的倒是大道理,可看向李鴻淵的那雙眼,恨意實在太明顯。

    蘇貴妃側頭瞥了她一眼,她知道這個女人為何恨淵兒,淵兒七八歲的時候,撞掉了她肚子里成形的男胎,更是導致她身體受損,不能再受孕,她能安穩到現在,除了皇上補償她給她晉了嬪位,本身也沒有威脅,沒想到一直沉寂的人,記恨到現在,還想藉機報仇。

    李鴻淵也抬頭看了那嬪妃一眼,卻沒印象,他得罪過收拾過的人那麼多,哪有那心思去一一記在心裡,收回目光,似有意無意的開口,「這美人嘛,還是年齡大點比較有韻味。」

    那開口的宮妃刷的一下白了臉,擰緊帕子,不管心中多恨,也不敢再開口。

    李鴻淵那就是個混不吝的,有麗嬪在前,他現在說出這話,那就是十足的威脅了,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什麼都幹得出來,其他人就不行了,尤其是這些后妃們,但凡名譽受點損,輕則冷宮,重則暴斃,而且他也不是蠢人,不必自己動手,隨便找個侍衛,甚至是內侍,毀了她們太容易了,依照聖上對他無限縱容,再如何重罰他,也不至於要他的命。而相關的人,能殺的殺,不能殺的皇上也會嚴令他們閉嘴,如此這般,誰敢跟這活閻王硬碰硬的死磕?

    都說只有起錯的名兒,沒有叫錯的外號。活閻王,那可真的是活閻王!

    「淵兒,還混說,閉嘴。」蘇貴妃厲聲喝道,可那眼中寫滿了擔憂。

    始終滿不在乎的李鴻淵,因為她的話,眼神倒是放放軟和了些,周身的銳氣也收斂了不少,至少感覺上不再那麼倨傲不知悔改,也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開口。

    蘇貴妃似鬆了一口氣,「皇上,淵兒自幼在妾身身邊長大,與銘兒、敏襄一般都是妾身的心頭肉,不管他們好不好,這一點都是不容改變的事實,他們若是優秀,妾身自然高興,可他們若做錯了事,那也有妾身一半的責任,對他們的責罰,妾身自然也要承擔一半,妾身懇求皇上開恩,從輕發落。」

    樂成帝緩和了臉色,「你呀,說你什麼好,就是你一味的縱著他,才會讓他越發的無法無天,他年幼時你還能下狠手管教,長大后就沒見你對他說過一句狠話。」

    「那不一樣,幼時嚴厲些,能將他們身上不好的地方糾正過來,現在……妾身總不能看著他們遭罪,那不是割妾身的心么?大概也是妾身不會教導孩子,他們三個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說道這裡,蘇貴妃很是無奈。

    「愛妃這話可就說差了,你是如何教孩子的,朕可都看在眼裡,這個孽障如今這德性,怪不得你,他生性就暴躁壞脾氣,朕又不是不知道,你花在他身上的功夫可是比老三跟敏襄身上還多。至於敏襄,偶爾有些小脾氣,朕瞧著也是嬌俏惹人愛,尋常人家都講究女兒嬌養,更遑論我們天家公主。老三就更不用說了,朕對他很滿意。」

    「銘兒在辦差之前,可平庸了,現在能讓皇上滿意,那是皇上教得好。」

    樂成帝聞言,龍心大悅,哈哈大笑,哪還有半點生氣的模樣。

    他們這副和樂融融的樣子,不知道叫多少人暗中咬碎了牙齒,尤其是樂成帝那句「朕對他很滿意」到底只是隨便說說,還是別有用意?

    「皇上,那淵兒……」

    李鴻淵的威脅之言放在那裡,就算是皇后也頗為忌憚,她倒是不怕他會動到自己頭上,李鴻淵再放肆也不會到這種程度,也不會這麼蠢,只怕他用其他的方法,不管不顧的遷怒到自己兒子身上,那麼容易就攪合了兒子與侄女的婚事,皇后是半點不敢小覷他的破壞能力,因此,在這個時候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依愛妃之見,該如何處置這孽障?」

    「皇上,過些日子就是……何不讓淵兒去白龍寺住些日子,菇素齋戒,再讓武僧看著他,好好收收心,也算是小懲大誡了,皇上以為如何?」

    樂成帝臉色微變,轉瞬恢復正常,「就依愛妃所言。」

    一群等著李鴻淵倒霉的人都黑了臉,這等大錯,就這麼完了?菇素齋戒一段時間也能算是懲罰?跟閉門思過有什麼區別?可是,樂成帝既然同意了,就沒有別人置喙的餘地,這事就算是眾所周知,也不能鬧到朝堂上,讓樂成帝丟臉的事情,還敢再提起來,你以為自己跟晉親王一樣膽肥?以為會跟晉親王一樣得到寬容?做夢呢!

    李鴻淵貪美色,好享受,到了佛門重地,各種清規戒律,這也算是對他的嚴懲了。——心氣不平衡的只能這般安慰自己。

    「孽障,立馬給我滾去白龍寺,無旨不得返回。」

    「兒臣遵旨。」也不等樂成帝叫起,施施然的站起來。

    那模樣叫樂成帝又想抽他,不過任你如何,他都無動於衷,說得難聽點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最後氣到的也只是自己。「還佇在這兒作甚,一個個都沒事幹?都給朕滾!」如此明顯的遷怒。

    所有看戲的人立馬一副自己有要事,一個接一個的告退,還自發的封口。

    「你這個孽障還不滾,朕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

    「兒臣有話跟母妃說,父皇這會兒還有政事沒忙完吧?」言下之意,還不走!

    樂成帝終究是氣不過,狠狠的給了李鴻淵一腳,這才氣沖沖的走了。

    李鴻淵看了眼衣角上的腳印,皺皺眉,不是因為疼,純粹是嫌臟。

    蘇貴妃很自然的蹲下身,用手絹拂去那腳印,就像是幼時摔了跤,被扶起來,然後她親自拂去身上的塵土,溫言細語的安慰。李鴻淵臉色微微異樣,退後一步,「母妃……」

    蘇貴妃站直身體,慈和的看著他,「怎麼啦?」

    「這種事自有宮人做,怎麼還能勞您親自動手。」

    「母妃這是習慣了,你要是不喜歡,母妃日後會注意的。」

    「不是不喜歡,兒臣只是……」李鴻淵頓了頓,似乎後面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你只是心疼母妃,母妃知道。你呀,少惹你父皇生氣,他自然不會對你動手,那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今兒又是怎麼回事,母妃相信你不會真的那麼任性妄為,就算麗嬪行為不端在先,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湊上去,剛才那麼多人你不願意說,現在,能不能說給母妃聽聽?」蘇貴妃溫聲說道。

    李鴻淵冷著一張臉不願開口。

    「娘娘,主子是前幾日見到麗嬪娘娘對您不敬,所以才……」

    「閉嘴。」李鴻淵冷聲打斷沐公公的話。

    蘇貴妃怔了怔,眼中迅速的泛起了淚花,倍感窩心,「淵兒,你真是……」

    「母妃……」李鴻淵蹙著眉,臉色越發的冷,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是不知道怎麼安撫蘇貴妃,因為手足無措,才會越發顯得冷淡。

    蘇貴妃擦了擦沒掉下來的眼淚,笑得很開心,「別人都說我兒怎麼怎麼不好,他們哪裡知道,我兒最是孝順貼心不過了。只是淵兒,日後別做這種有損自己名聲的事情,母妃在這後宮二十多年,麗嬪不過是個恃寵而驕的小丫頭,見得多了,母妃還不將她放在眼裡。你父皇是什麼心思,母妃再清楚不過了,他也不過是貪圖一時新鮮,長久不了。」

    「母妃別聽沐安胡說,兒臣不過是一時興起。」

    蘇貴妃見他不承認,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那表情,分明是說:母妃知道,淵兒是害羞。「淵兒啊,此次去了白龍寺,你就安安心心的住一段時間,雖然是菇素齋戒,但是白龍寺的齋菜是出了名的好吃,母妃在入宮之前,沒少專程跑出吃齋菜。除此之外呢,沒事就抄抄佛經,就當是為你父皇祈福,別惹出其他什麼亂子,那是佛門重地,沾了不該沾的東西,你父皇怕是真的要生氣了,這次聽母妃的,忍耐一段時間,好不好?」

    李鴻淵頓了頓,「兒臣知道了,母妃無需擔心。」

    「那就好。」蘇貴妃知道,只要是他答應自己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如此兒臣先告退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回來,母妃保重。」

    「你放心,你父皇不會讓你在白龍寺呆太久的。」蘇貴妃似有深意的說道。

    只當她會找機會向樂成帝求情。

    李鴻淵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對此事全不在意。「兒臣告退。」

    等李鴻淵走遠了,蘇貴妃身邊的嬤嬤開口道:「要說這母子就是母子,是別人遠比不了的,王爺在外面再如何,在娘娘跟前,也依舊跟小時候一般呢。」

    「是啊,淵兒其實很聰慧,因為我跟銘兒,他才放棄了不少。」蘇貴妃低聲說道。

    睿親王李鴻銘站在不遠處的樹后,沉默的看著聽著,然後面無表情的離開,他到底在想什麼,只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漸行漸遠,而李鴻淵周身的冷厲氣息越發濃重,沐公公跟在他身後,大氣不敢喘,明明昨兒晚上說要去白龍寺休養一段時間,今日就達成了目的,怎麼看都像是早有計劃。那麼簡單心想事成,且算是一箭多雕,該高興才是,可是看他這樣,心緒是比前往駱家之前還差啊。

    沐公公思前想後,這問題可能出在蘇貴妃身上,他們這些人,也就知道主子對皇位有野心,而且是志在必得,私下裡撒網布局非常大,或許因為這樣覺得愧對將他養大成人的蘇貴妃?還是說,主子與蘇貴妃並不是表面那般的母子情深?具體怎麼回事,主子沒提過,也沒有明顯的表示過,任他想破腦袋也無濟於事。

    不過,這件事也用不著他費心思去揣測。

    出了宮門,李鴻淵在上車之前,看了眼巍峨的皇宮,想到蘇貴妃最後的囑託,懲罰是假,祈福是真,至於這祈福的對象嘛……自然是不能沾惹不該沾惹的東西,那可是他好父皇心中的禁忌,再如何縱容他,在這上面踩了他的底線,也會遭手他雷霆之怒。不過,就算他將佛門重地的戒律破了一乾二淨,也要你們知道才行啊。

    回到晉親王府,因為早有準備,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倒是沒有大張旗鼓,畢竟,堂堂親王被罰,怎麼看都不是光彩的事兒。

    龔嬤嬤接到暗衛傳來的東西,氣得直哆嗦,好容易才平復了心緒,轉身,不得不去找自家姑娘。

    「姑娘,白龍寺的桃花開了,你要不要去瞧一瞧?白龍寺的那片桃林非常大,每逢花期,都格外漂亮,整個京城,絕對找不到比那兒更好的桃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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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架第一天,更新一萬,感謝親們的支持,不過因為作者菌要照顧寶寶,還不到兩歲的小傢伙,很調皮,整天搗亂,又還不會聽話,因此碼字的時間少,之後盡量更新五千,有時間窩會盡量多更滴,么么噠~

    ps:若無意外,更新時間還是每天19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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