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
周惠蓮坐下后,警惕看著對方:「你可以說了吧,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秦素開口:「重要的是,關於以前的司雪梨的事,你知道多少。」
「喲,」
周惠蓮聽到司雪梨的名字,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抄在胸前:
「那估計現在沒有比我更了解的人。」
秦素不廢話,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支票,推到周惠蓮跟前:「把你知道的說一說。」
周惠蓮沒想到還有錢收。
她坐直身體,詫異看了眼對座的女人。
對方長得小巧玲瓏,一頭黑直長秀髮用了摩絲打理,使其平整貼服在腦袋上,剩餘的長發僅用一根橡皮筋綁著。
身上穿著一套小西服。
看起來就像得力的秘書。
周惠蓮把支票拿起來。
一看,不得了。
後面那一串零,簡直閃花了她的眼。
周惠蓮一臉不可置信:「這錢,是給我的?」
「這只是一小部份而已。最終能拿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秦素說。
司雪梨那場慶功會邀請前兩三百名慈善人。
動輒能捐幾百萬上千萬的人,非富即貴。
可以說這兩三百人,是本市,甚至國內的風雲人物,而他們看在庄先生的面上,一定會出席的。
到時候濟濟一堂,秦素就準備在這些人跟前,爆出司雪梨的黑歷史,到時候看她這個庄太太還怎麼坐得住!
周惠蓮一聽還有錢收,立刻把自已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甚至添油加醋。
把司雪梨浮誇成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已的輕賤女人。
秦素一直安靜的聽。
待周惠蓮說完以後,秦素放下咖啡杯,發問:「這些事千真萬確?」
「當然!」
周惠蓮保證:
「司家人都知道。當初司雪梨就是被逐出司家,呆不下去,才出的國。她不是還有個野種么,就是給那個野男人生的,這些都是證據!」
秦素一想,也是。
司顏就是司雪梨和別的男人鬼混最好的證明。
然而掌家權杖就是落入這個野種手裡。
秦素想到這,真替孫佳碧感到不值得。
秦素再次伸手進口袋,摸出一張支票,推過去:「這筆錢,是讓你在司雪梨慈善機構慶功會那晚現身,對著眾人,把剛才你說的話,原原本本再說一遍。」
「啊?」周惠蓮受到了驚嚇。
她還以為只是這麼說就好。
可是,第二張支票的金額遠遠比第一張誘人多了,周惠蓮實在抵禦不了這個誘惑。
「可是……」
周惠蓮猶豫:
「司雪梨現在是庄太太,我要是在慶功會那晚現身,就等於跟莊家為敵,我怕這錢……我沒命花。」
「放心。」秦素哄騙:「事成之後,我會安排你們全家離開本市,到時候你們拿著這筆錢,做點小生意,不也挺好的。」
周惠蓮還是猶豫。
「你想想,司家人陸陸續續被庄先生收拾,就連司晨和司正偉都不可倖免,這些人都是傷害過司雪梨的。你覺得,你能僥倖活下來?」
秦素嚇唬:
「既然你遲早會被庄先生收拾,倒不如聽了我的話,辦了這場事,到時我安排你們全家遠走高飛,不是更好。」
「你真的能安排我全家離開?」周惠蓮吞了吞口水。
確實,她一直有聽到誰誰誰又被處理了又憑空消失了。
雖然沒有真憑實據是莊家人下的手。
但是,八九不離十了。
現在也就只有司雪梨有這種本事。
怕不是司雪梨這個女人,表面是好人,但實質小氣陰險奸詐,一到晚上,就在庄先生枕邊慫恿,才讓庄先生對他們一個個出手。
重點是,她今天在司家說的那番話全被司雪梨聽見了。
不用想,司雪梨今晚一定會跟庄先生告狀。
庄先生想整他們,猶如捏一隻螞蟻那般輕鬆!
周惠蓮越想越害怕。
背脊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嗯。」秦素見周惠蓮已經要上勾了,真想笑。
真是好騙啊。
等慶功會的事情一出,甭說安排別人離開,她連自已都自身難保。
不過,有周惠蓮一家給她墊底,秦素想,她也不會寂寞。
到時候周惠蓮只能怪自已見財起意。
周惠蓮猶豫三秒。
反正留下來是一定會死的。
倒不如拼一把。
「好。我做。」周惠蓮將兩張支票緊緊捏在手裡。
「等我通知。」秦素叮囑。
……
第二天。
中午。
莊園。
傭人剛把飯菜擺上桌,司雪梨就看見庄雲驍從門口進來。
哪怕現在是炎炎夏日,庄雲驍仍是一件黑色短T,配一件同色長袖外套。
司雪梨想了想。
她好像從沒見過庄雲驍穿短袖的樣子。
而冬天再冷,他也是這副打扮。
也沒有見他穿得很厚的時候。
司雪梨一時分不清,庄雲驍到底是怕熱還是怕冷。
司雪梨起身朝著餐桌走去:「真及時啊,我還想著打電話給你呢。」
庄雲驍不吭聲,抬眸掃了眼屋裡。
只有司雪梨和Queen在。
「哥,坐吧,今天就我們三個吃。」司雪梨注意到庄雲驍的打量,拉開椅子,招待他。
「幹嘛叫我來吃飯。」庄雲驍覺得奇怪。
還以為今天是什麼大日子,莊園所有人都在,司雪梨才把他叫來的。
「叫哥哥來吃頓家常便飯很奇怪嗎?況且你又沒有工作,整天也是閑著。」司雪梨抬起筷子。
想起地下室那種與世隔絕家徒四壁的石屋,真不知道庄雲驍這一天天是怎麼過的。
庄雲驍聽到這句,不樂意了,用筷子敲了敲司雪梨的碗邊沿:「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閑的?」
「你最近工作了嗎?」司雪梨不解。
同時夾了些菜到庄雲驍碗里。
在她印象里,庄雲驍就是整天閑著不用上班,但又有很多錢花的那種人。
嘖嘖。
簡直是人們夢寐以求的生活。
庄雲驍幽幽道:「忙著睡覺,忙著打遊戲,忙著發獃。」
「……」司雪梨汗顏。
Queen忍不住:「學學你妹夫吧,認真經營一份事業,你才三十歲,不做些正經事天天閑著,不慌嗎?」
「沒錢才上班,我錢多燒得慌,還要上班啊?」庄雲驍這句話說得有點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