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寶也不沉迷,爹地讓她去休息,她就拔腿跑出去,正好她有點渴了,要去喝水水。
「……」司雪梨看著小寶從她身邊飛奔而過,一點也不留戀,心更累了。
「老婆,怎麼了?」庄臣將網頁小遊戲關了,站起,走到雪梨跟前,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蛋兒抬起,看了眼,最後得出結論:「瘦了。」
「我不想生孩子了。」司雪梨悶悶不樂。
「為什麼?」庄臣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改為雙手搭在她的腰間。
雪梨肚子隆起的弧度更明顯了,他只是稍微靠近,她的肚子就抵到他。
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三個孩子啊。
庄臣時常想起這件事,都覺得像夢一場。
上天可真是太厚待他了。
可因為他的自私,雪梨並不能享受到跟他一樣的喜悅。
「你沒看見嗎,小寶完全不粘我了,一定是因為我懷孕。」司雪梨悶悶道。
她可以接受孕吐抽筋身材變形,就是不能接受小寶不再粘她。
須知道,以前她可是小寶心中的第一名啊。
司雪梨也知道自已做得不夠好。
小寶睡姿太差了,自懷孕后,她便沒和小寶同床過。
就算是之前被庄臣趕出莊園,難得三母子同床,她也一定會讓大寶睡在中間。
久而久之,小寶才不粘她,對吧。
司雪梨心好痛。
「老婆。」庄臣不知道要說什麼安慰的話。
最近他都在家裡辦公,和女兒相處的時間多,女兒和他越發親密無間,其實他是很開心的。
總感覺這樣是把以前失去的時光補回來。
但在雪梨面前說這樣的話,無疑是討打。
而且,雪梨是因為懷孕才讓女兒不親近的,他更不能在她面前嘚瑟。
「再忍忍,再有五個月就可以卸貨了,到時候我帶小女兒,你專心陪大女兒,好不好?」庄臣約定。
「……」司雪梨才想起庄臣還不知道小小寶的性別,這句話聽在耳里莫名想笑。
好吧,她也知道有得必有失,這種景象,她在懷有二胎的時候就已經設想過了。
「老公,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司雪梨轉移話題:「你能不能借我幾個億?」
庄臣聽著這個借字,有點鬱悶,甚至有點想生氣:「我們之間誰跟誰,說什麼借。」
但是,庄臣更在意她拿這筆錢的用途,不生氣了,而是問道:「拿錢做什麼?」
「我想把司家買回來。」司雪梨低聲:「我不想爸爸住過的房子最後落到別人手上。」
司家雖然沒有莊園那麼大,可好歹也是有草坪,有前院後院的別墅,幾個億肯定是要的。
「呵。」庄臣突然笑了一聲。
司雪梨不解抬頭。
「老婆,過來。」庄臣拉著雪梨的手,將她帶到辦公桌前。接著,拉開其中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份文件,遞到雪梨手裡。
司雪梨接過。
這是一份房產的買賣合同。
她錯愕看了一眼庄臣。
因為第一眼,司雪梨就隱隱猜到這份合同事關什麼。
接著,她立刻低下頭,仔細閱讀。
當司雪梨看向地址那一欄,心裡浮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果真是司家的買賣合同啊,而且買方,是庄臣的名字。
司雪梨驚訝:「老公,你……」
庄臣竟然先一步把司家買下來了!
庄臣低頭看著她手中的合同:「還有些手續沒有辦完,打算辦完了拿到房產證再告訴你。房子是用我的名義買的,到時候我再用一元的價格轉讓給你。」
最近雪梨很忙,買賣的手續比較繁瑣,庄臣不想她操心,所以用自已的名義去辦。
打算等辦好了,再從他這轉到雪梨手裡,總歸比較簡單。
「這房子有你和伯父的共同回憶,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讓它落到別人手裡。」庄臣嗓音清淺。
司家欠了很多外債,資產都被銀行扣了,他出面要房子,銀行還巴不得呢,這樣就可以換取現金。
司雪梨很感動。
有些話,她還沒說,庄臣就猜到了。
司雪梨吸吸鼻子:「既然在你手裡就行,咱們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只要不落在外人手裡她都心滿意足。
「還是你拿著吧。到時候把文件都準備好了,我再讓你簽,省得你煩。」庄臣不想她為了這些瑣事操心。
司雪梨伸手抱著他的腰身,臉埋在他的胸膛里:「老公,你真好。」
庄臣抬手摸摸她的發頂:「剛才我好像聽到司依依大哭,怎麼回事。」
司雪梨站直,腦袋離開他的胸膛:「我決定把司依依送回司家,舒靜美再次自殺的可能性很高,得給她留些盼頭。至於司家,我會讓舒靜美住到百年歸老,再調派兩個傭人過去照顧她。老公,你看可以嗎。」
庄臣對這些毫無意見:「老婆,你想怎樣就怎樣。」
司雪梨心安。
一個小時后。
傭人已經將司依依的衣服還有玩具都收拾起來了,楊管家也已經備好車子。
司依依哭得嗓音嘶啞,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手裡緊緊握著燕子風箏,一雙眼睛直直看著主別墅的門口。
雪梨不要她了。
雪梨不要她了。
司依依一想到這裡,鼻子發酸,眼淚又想流下。
楊管家看著挺心酸的。
自司依依受傷那一刻起,她便與以前的她剝離,眼前的司依依,只是一個只有幾歲智商的孩童,有些嬌縱,有些刁蠻,經常讓伺候她的傭人頭大而已。
楊管家將車門拉開:「司依依,上車了。」
「姐姐姐姐。」司依依站在主別墅門口,不願走。
因為剛才哭得太厲害,聲嘶力竭的,導致現在嗓音無比嘶啞。
如果不是仔細聽,都分辨不出她在說什麼。
楊管家抓著她的手臂,將她往車上拉:「走吧,太太不會見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見我。我以後一定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再也不鬧脾氣。」司依依嘴裡喃喃,並沒有抗拒上車,因為她知道,這個家,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