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司雪梨一覺醒來,渾身痛得慌。
而窗外,日上三竿,不用看時間也知道是接近中午。
她心裡鬱悶極了。
這狗男人,明明昨晚很認真跟他講小寶的事,他竟能一心一意沉淪在風花雪月中。
靈光一轉。
司雪梨瞬間覺得不太對勁。
這男人平常最疼就是小寶,平日只要事關小寶,就算是芝麻綠豆般的小事,都會上升到一級警戒線,而她昨晚這麼認真商討這事,他竟然不當一回事,甚至回應得有點敷衍?
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
司雪梨覺得這事不尋常。
不過,她要是貿然提起,肯定會打草驚蛇。
算了,先按兵不動,看下庄臣是有問題,還是他變了,變得沒那麼疼小寶。
司雪梨下樓。
客廳里有四個人。
鄒君媛和庄裕森坐在餐桌處,處理從四面八方送過來的請柬。
莊家地位擺在這裡,不管什麼人辦喜事,都會送一份請柬來。
有些明知道庄臣不可能有時間出席,或者說得現實一點,自家和莊家的地位相差甚遠,但也會送來。
彷彿本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誰的請柬不送一份給莊家,就是對莊家的不敬。
鄒君媛每天都要抽時間來處理這事,就算人不去,也會給送請柬的人備一份薄禮。
還有兩個在沙發上。
一個握著手柄在打遊戲,另一個在看著握著手柄那個人打遊戲。
「雪梨,起床啦,」鄒君媛抬頭看向司雪梨,目光柔和:「聽說你跟小寶要去旅遊?Queen那邊不是要辦家宴嗎?」
司雪梨想到這個就苦惱。
不過肯定是以小寶為先的,反正這個家宴她不出席更好,出席了只有尷尬。
司雪梨拉開鄒君媛旁邊的椅子坐下:「等會我打電話跟媽說清楚,她能理解的。」
這時,楊管家把一杯溫開水端上來,悄無聲息放在司雪梨面前,然後退下。
庄裕森開口:「小寶是不是壓力太大,讓Queen別給她這麼多壓力。」
鄒君媛也面露擔心:「對了雪梨,這事你要跟庄臣好好談談,他這麼疼小寶,我真怕因為這件事他去找Queen麻煩。Queen也不想的,平日Queen也不是只讓小寶工作學習,一有空,Queen還會接小寶下課,兩婆孫去吃甜點,我看她們相處還挺融洽。」
要是小寶心裡有負面情緒,肯定無法對Queen這麼友好。
司雪梨若有所思,開口:「媽,在你眼裡,庄臣就這麼在乎小寶?」
把庄臣說得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少年,動不動會為女兒干架。
「當然!」鄒君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司雪梨:「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覺得庄臣對小寶還不夠好?我每天都提心弔膽庄臣又去找丈母娘晦氣!」
司雪梨想笑。
但是心底的疑問卻是越來越深。
這麼講來,昨晚庄臣的表現,真的很反常。
算了,靜觀其變,當務之急,是帶小寶去散心。
司雪梨站起,看向沙發那兩個無所事事的人:「喂,去收拾行李啦,你的護照趕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