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惠茜嬌柔的說話聲:「昊然,這牛奶太多了,我喝不完。」
「喝不完你先放著。」陸昊然在收拾什麼東西,隨口應了她一聲。
蘇芷旋怔愣的走進去,客廳里堆著行李,惠茜正一身居家服的坐在沙發上,手裡一杯溫熱的牛奶。
陸昊然正把那些行李搬進一間卧室,蘇芷旋看出,那些行李是屬於惠茜的,惠茜的行李怎麼搬到這裡來?
「你們……」她望向兩人,一臉的不解,惠茜不是應該在陸家主宅嗎?
惠茜看見蘇芷旋迴來,臉上的笑容一下褪去,露出很是驚恐的表情,一下子從沙發上起來躲進陸昊然的懷裡,怯生生的樣子好似非常害怕蘇芷旋。
陸昊然見她回來,沒有說惠茜為什麼在這裡,而是皺眉略帶不悅的問:「你這幾天又在醫院過夜?」
蘇芷旋也不回答,只問:「惠茜為什麼會在這裡?」
惠茜聽聞蘇芷旋提起她,更是害怕的縮瑟進陸昊然的懷裡,一雙眼睛小心謹慎的望著蘇芷旋,好像在她眼裡,蘇芷旋就是兇惡的魔鬼。
「她暫且住在這裡。」陸昊然眼眸閃爍了一下,淡淡回道。
蘇芷旋感覺腦子裡有一根繃緊的神經猛地斷裂,直視著對面那對男女,她告誡自己要沉住氣,不要動怒,動怒對自己不好,還是控制不住的微喘息,冷硬吐出三個字:「為什麼?」
陸昊然皺皺眉,淡瞥她一眼:「那一晚后惠茜住在主宅每晚都做噩夢,醫生說她受到驚嚇太大,已經有心理陰影,繼續住在主宅會對她不利。」
蘇芷旋猛然看向惠茜,惠茜被她這一眼嚇得把頭埋進陸昊然懷裡,嗚嗚道:「昊然,昊然,我害怕,這個女人好可怕。」
「蘇芷旋,你進屋去,不要在這裡嚇到惠茜。」陸昊然驀地冷聲道。
蘇芷旋轉眸看向陸昊然,他的丈夫,那個護住外面女人的男人,他還幫那個女人整理行李!
他不是有潔癖嗎?不是只會對人呼來喚去嗎?現在,他又在做什麼?
「陸昊然,做人不可以那麼偏心的你知道嗎?」她眼裡染上悲憤,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她控制不住了,好像開了一道閘,過往的那些委屈,隱忍,在這一刻像洪水一般傾瀉下來,她緊緊的捏起了拳頭,渾身都在輕顫。
他們,眼前這對狗男女,怎麼可以這樣欺她壓她!當她蘇芷旋真的是沒有感覺的死人嗎?
許是她突然的凜冽氣勢讓陸昊然一怔,她眼裡那些蓄勢待發的怒意讓他意外,蘇芷旋,你這次不再無所謂的笑笑說沒關係了嗎?終於有點脾氣了么?
他微挑眉:「你說的什麼話?惠茜不是因為你才被嚇成這樣的嗎?她住在主宅每夜做噩夢,情緒不穩會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這裡夠房間,暫時住這裡也沒什麼不妥。」
「你不是給她買有房子嗎?你讓她住回她的房子去。」蘇芷旋才不聽什麼對孩子好不好,那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說什麼被驚嚇過度,惠茜自己自導自演的戲還會嚇到自己?在她看來,惠茜現在這模樣完全就是裝,她不過是想逼她和陸昊然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