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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色擔當性別女 - 88.第八十八章字體大小: A+
     

    此為防盜章,支持正版才是可持續發展之策,不要使勁薅作者羊毛啊

    自己逃出學校還失去聯繫,這事怎麼想都是要打屁股的那種,柏知還想著自己慘兮兮的,凌婭就沒有那麼生氣了。

    可是,看看這討厭的自愈能力,她都看不出受過傷了!

    沒等柏知想出點什麼歪主意掙扎一下,三個小孩子就被找到,順著指令到達目的地的警察們也沒有想到,嘿,這裡有三個孩子?

    救援這麼快,其實也和柏知有點關係,她折騰出來的爆炸沒有傷到綁匪,但聲響和亮度已經足夠引人注意,這個廢工廠離村子有一定的距離,但大晚上這動靜,讓村民們還是報了警。

    爆炸不是個小事,不少警力出動,半途又發現被綁走的兩個孩子發來的定位,增援的警車還在後面,先頭部隊一分為二,先確認孩子們的安全。

    那邊逃竄的六個綁匪也被村民們和警察抓了個正著,夜色之中不少警車呼嘯而過,但這些都和柏知沒有關係了,警察們確認了她的身份,通知了凌婭之後,柏知就被一個女警官抱在了懷裡。

    三個小孩子明顯是受到驚嚇,又被凍了很久,在家人出現之前,警察們也不敢貿然詢問,就先讓隊里的女警官陪著孩子們。

    勇敢了一把,此刻恨不得得意叉腰,嘚瑟一下的柏知,其實不太需要這種安慰,但兩個男孩抓著她的校服不鬆手,看到警察也很排斥,讓她走不開,一個不注意就被抱起來了。

    實際上,三個孩子從外表看,柏知最凄慘,兩個男孩除了穿著單衣,身上沾了點泥以外,就沒有什麼了,但柏知不一樣,臉上被蹭的灰和黑色的機油,頭髮好像被燙了一下,發尾有點卷,衣服更是土和泥混合,手肘和膝蓋的地方還有些擦破,一看就是摔跤了。

    雖然警察們不清楚,這三個小孩是怎麼出現在一起的,但單看外表,柏知才像是被綁架的那個,另兩個像是被順帶的。

    女警官也知道兩個男孩子身份不一樣,一出事巴音的全部警力出動,他們局長都急的摔了好幾個杯子;柏知卻是巴音本地的孩子,家長發現孩子不見了,報警之後也只有兩個警察去處理。

    這麼一對比,女警官安撫柏知的聲音更溫柔了。

    被找到的時候正是半夜,坐在警車裡,兩個拽著柏知衣服的男孩子困意和疲倦湧上,有點撐不住的點頭,柏知的精神很好,和女警官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就眼睛圓溜溜的等著見家人。

    剛才警察小姐姐已經說了,等會兒她就能看到媽媽姐姐了,把柏知高興的左扭右扭,全然忘記剛才她還在委屈巴巴,念叨著等會兒回家再哭的事情。

    兩個男孩的家人和凌婭得到消息,知道孩子接回來之後就開始焦急的等,凌婭沒想到柏知也被牽扯到綁架案之中,她一時間又怕又急,陶岸和陶汀不肯回家睡覺,硬要一起等柏知。

    於是,等女警官把柏知抱下車,她一眼就看到了媽媽和姐姐,小炮彈一樣的衝過去,柏知元氣滿滿的和媽媽姐姐打招呼,然後,就被凌婭一把拎起來,照著屁股就開始打。

    陶岸和陶汀也一邊拿手帕給柏知擦臉上的灰,一邊氣的也過去拍兩下她的屁股。

    等等,這和想的不太一樣啊!

    好在,不疼。

    柏知被摁在凌婭的腿上,照著屁股肉最多的地方揍,第一次揍孩子不太熟練,力道掌握的不好,拍上去只有聲音不怎麼疼,還讓柏知抽空扭了扭,找個舒服點的姿勢趴著。

    一下子把凌婭氣的眼前發暈,「陶柏知!」

    「啊?」柏知茫然,打屁股她也沒躲啊,怎麼還不讓調整一下位置了?

    不服氣的柏知想要扭過來身子,給媽媽姐姐看她的手肘和膝蓋,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什麼了,但是剛才摔倒了,可疼可疼了,手腕還腫了一個大包。

    但還沒有說話,柏知就發現,媽媽和兩個姐姐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掉在她伸過去的手上,涼涼的,讓柏知控制不多的哆嗦了一下。

    凌婭和陶岸陶汀都是性子軟的人,善良好脾氣,有的時候受點委屈也不會生氣,哪怕柏知再調皮也沒有對她高聲的呵斥過,同時,也足夠的好強和堅韌,若水卻不弱,很少會掉眼淚。

    相比之下,經常戲上來就嗷嗷哭的柏知,和漏水的哭包一樣。

    所以,柏知看到媽媽和兩個姐姐掉眼淚的樣子,都呆住了,也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次失蹤真的是嚇到她們了。

    「對、對不起。」一咕嚕從凌婭的腿上爬起來,柏知趕緊把手背在校服里乾淨的衣服上蹭乾淨,踮腳給媽媽姐姐擦眼淚,「我錯了,媽媽,岸岸汀汀,你們不要哭了好不好?」

    凌婭和陶岸陶汀一時之間情緒起伏過大,眼淚有點控制不住,想平復下來也需要緩一緩,看著柏知在她們面前急的團團轉,紛紛把臉別開,對柏知表示,這一次的錯誤,不是那麼容易原諒的。

    柏知苦著臉,不對啊,這劇本沒見過!

    守諾、知難而進這種美好品質,經常掉線。

    凌婭和陶岸陶汀再清楚不過柏知帥不過三秒的特質,在她點頭答應跳級之後,當天就把人拎去學校了。

    不給陶戲精載入劇本的任何機會。

    聯邦近二十億人口,幅員遼闊,年產天才眾多,巴音這種偏遠的小地方,也能見到幾個,但校領導任職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抱著門框,小爪子使勁甩,說自己叫陶笨笨的天才。

    天才不是家長單方面說說就行,柏知要通過學校的針對性考試才可以,凌婭把人帶來沒十分鐘,出去接個電話的時間,柏知就開始搞事情。

    陶岸和陶汀去幫柏知收拾書包了,姐姐又不在這裡,控制柏知的力量再削減三分之二,陶柏知就深情的巴住門,耍賴她是陶笨笨。

    很多時候,智商明顯超越常人的小孩子,社交能力或自理能力都不會太強,他們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與普通的社會有很多需要磨合的地方,大腦發育的時候也有偏重,這種真正意義上的『天才』,總是有點能理解的缺陷,怕生、易怒或者敏感過度,接待的老師們也見過不少。

    可是,柏知這種家長一不在,立刻跳起來巴住門,朗誦詩一樣,深情的說著她陶笨笨,對一年級的桌椅板凳,老師同學,粉筆黑板擦等等的不舍,請老師們等會兒不要拆散她和一年級。

    有個年輕的老師差點沒忍住笑,她是看出來了,不管這個小傢伙是不是天才,情商一定是遠超常人了,在陌生環境里和他們相處的很好,聲情並茂的巴在門口還知道給自己搬個凳子坐,眼神清亮中氣十足,顯得活潑又戲多。

    老師們接觸的孩子不少,但柏知這種的實在少見,逗了幾句之後凌婭回來,就看到柏知帶著凳子立刻跑回原位,乖巧狀的微笑。

    正和老師們寒暄的凌婭眉頭一跳,總覺得哪裡不太對,讓柏知過來和老師做一下自我介紹。

    「老師們好,我是陶柏知,今年五歲,來參加三年級的跳級測驗,希望老師們多多指點。」看看,得體又優雅,根本看不出剛才那個和一年級難捨難分的小混蛋模樣。

    凌婭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讓柏知帶著小書包先去考試,沒看清老師們驚訝的表情。

    這還能隨時切換劇本?

    沒辦法了,老師們也沒有領悟她的意思,自己拿著鉛筆開始寫卷子的柏知表示很絕望,看來,她是必須要讀三年級了。

    看到自己沒有再掙扎的餘地,柏知就加快了答題速度,媽媽說晚上去吃大餐,看來只有很多碗飯能拯救她脆弱的小心靈了。

    只有一個考生也不用監考,等在外面的老師們還沒有說兩句話,就看到柏知拿著卷子出來了,分數當場出,滿分。

    讓陶岸和陶汀帶著柏知先去外邊等她,凌婭和老師們確定了柏知的班級,道完謝離開,留下參與改卷的老師感慨,這卷子給初中生都不一定能滿分,現在的小天才果然厲害。

    跳級已成定局,柏知沮喪了三秒鐘之後,立刻顛顛的擠到姐姐身邊,雖然讀書沒自由,但姐姐很好啊,這麼想想也挺好的。

    凌婭的大餐也兌現了,其實這是兩個男孩父母的感謝宴,三個孩子如何從綁匪手中逃去農田裡依然是個謎,但柏知在裡面絕對起著不小的作用,這種救命之恩不可能不謝的,三家就這麼聚在了巴音最好的餐廳。

    之前說凌婭和兩家人是舊識,其實也不太準確,凌婭實際上是京都人,和兩個男孩的媽媽曾經是校友,只不過關係也是見面點頭而已,多年未見重遇在巴音,又有救命之恩要感謝,也是讓人感慨。

    齊軒和石楊,柏知可算是知道兩個男孩的名字了,他們是表兄弟,一個八歲一個七歲,被解救成功后哪怕接受了心理輔導,還是受到了些影響,對身邊的人包括父母的信任降低,冷著小臉坐在桌邊,但看到柏知卻興奮的站起來揮手。

    他們還是有點模糊的記憶的,被柏知拖去安全的地方,黑暗之中擠在一起取暖,這種記憶實在太深刻了,讓他們對柏知這個小孩子,有著很高的親近感。

    凌婭和男孩的父母打招呼,三個校友坐在這裡只能說一句物是人非,要知道,凌婭當時可是校花,多少青年才俊心慕於她,但凌婭本人倒覺得沒什麼的,她也是因為些理由離開京都,現在的生活也很滿足,出現在這裡也是兩家人盛情難卻。

    這是為了孩子們的宴請,家長們說說笑笑,柏知被圍在中間,兩個男孩想挨著她坐,兩個姐姐也想挨著她坐,把她擠得想伸手去拿個吃的都夠不到。

    「弟弟,給你玩這個。」石楊現在還不知道柏知是女孩子,把自己帶出來的玩具裝滿了一書包,現在想全部送給柏知。

    齊軒也有禮物,也是自己喜歡的模型,還是特意定製的那種,要拿給柏知。

    陶岸和陶汀皺著眉頭,細聲細語的反駁,「這不是弟弟,柏知是女孩子。」

    怎麼可能?兩個男孩子不相信。

    小孩子對性別的認知還是很表面的,藍色、短頭髮以及活蹦亂跳是男孩子,粉色、長頭髮以及安安靜靜是女孩子,想想躲在農田裡時,鎮定又勇敢的柏知,再看看今天穿著小熊套頭衛衣,淺灰色運動褲,頭髮利落而蓬鬆的柏知,他們不相信。

    終於摸到了桌上最近的一個小蛋糕,柏知還沒有往嘴裡塞,就看到兩個男孩子盯著自己的褲子。

    出於禮貌,不明所以的柏知盯回去,也看著兩個男孩子的褲子。

    凌婭他們聊的也很融洽,準備讓孩子們過來,於是,三個媽媽轉頭一看,就看到了這一幕。

    京都是聯邦最繁華的地方,有待凌婭解決的事情不少,陶岸和陶汀還能在家裡呆著,柏知就不行了,老實了幾天就巴在陽台上,千言萬語就是想出門。

    正巧南齊知道柏知她們搬家,樂顛顛的跑來請客,凌婭想了想,婉拒了外出,但把柏知打包給南齊了。

    於是,懷裡抱著柏知,身上還背著凌婭給柏知準備的小書包,南齊就美滋滋的出發了。

    他正是事業上升期,在外面露個臉都能讓粉絲堵上三條街,所以南齊空有一顆地主之誼的心,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帶柏知去哪裡玩,乾脆把人帶去公司了。

    「走,柏知,讓你南哥帶你去看大明星!」南齊是小孩子心性,坐在車裡就眉飛色舞的向柏知炫耀他的經紀公司,星海。

    作為娛樂夢工廠的巨頭之一,星海有著近三十年的歷史,基本上是隨著聯邦文娛業興起的大勢而產生,旗下的簽約藝人主要是影視圈和音樂圈的,還有很多合作的工作室,進了星海大廈,三四線明星隨處可見,一線明星也有機會見到。

    南齊作為當紅流量,家裡又和星海的高層有點淵源,直接帶著柏知進了高層電梯,嘚瑟的介紹,哪層能去上聲樂課,哪層有著舞蹈室,經常待在公司里的老師有多麼厲害。

    從大廳進來,柏知就被晃得有點眼花,大廈內部的裝修頗具現代感和小資情調,來往的基本上都是俊男美女,哪怕見多了凌婭和姐姐們的美貌,她也覺得很驚訝。

    不過,沒幾分鐘,柏知就在南齊的肩膀上軟軟的趴下了。

    「大南齊,你們都這麼厲害嗎?」當明星可是很難的,柏知覺得自己要努力的路還有那麼——長,沒想到,這裡都已經有這麼多明星了呢!

    南齊很快反應過來,柏知的明星標準,有點卡殼,「那個,也不是。」

    本來想解釋一下,當個明星沒有那麼難,現在長得不好能整容,資源不好能潛規則,人品不好還有水軍和公關團隊,圈子的大方向都有些浮躁和虛榮,哪還有人要當完科學家、舞蹈家和畫家才出道的?能有個名校的本科學歷,就能學霸人設不倒,讓粉絲們吹很久了。

    南齊家裡是有些能力的,本身天賦也不差,沒有讓他沾這些事情,但類似的事情他也是知曉的,明星早就不是二三十年前,苦練演技和唱功,甚至為了拍攝效果,敢往眼睛里塞彩玻璃的時代了,魚龍混雜,純憑良心。

    可是,良心又總是被很多人第一時間捨棄。

    但是,柏知的眼神很認真,小爪子貼上電梯,好奇的望著經過的旁人,可能是練習生,可能是已經出道的藝人,也可能是公司的行政人員,但她的眼底,都帶著幾分羨慕和嚮往。

    明星,可是很厲害的人呢!

    突然間,南齊就說不出什麼解釋的話了,沉默片刻,把柏知的小爪子從涼涼的電梯上拿下來,認真道,「我們大部分人,都還在努力變成明星中。」

    這麼說也沒錯,有亂七八糟的明星,就有努力追求夢想的明星,付出辛苦和汗水,想站在更大的舞台上,不能全盤否認。

    「那也很厲害,當明星可是很辛苦的。」柏知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京都的教學質量比巴音高很多,允許跳級的要求也苛刻不少,哪怕能在巴音橫著走的柏知,也在適應期付出了不小的努力,回家也知道老老實實寫完作業再看電視了呢!

    南齊感動於柏知的純真,覺得自己的思想水平都有了提升,孩子的視角簡單又純粹,讓自己變得很優秀,自然而然被很多人喜歡才是明星,但現在的娛樂圈,很多都顛倒了因果,讓不堪一擊的假象迷惑著大眾,也迷惑著自己,這麼一想,南齊覺得自己的境界還有提升空間。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話,被南齊發散思維想的那麼有哲理,柏知看著大南齊突然激情澎湃起來,有點方的伸手去拍他的臉,這突如其來的戲份,她接不上啊!

    而正是熱血上頭的南齊,取消了自己帶著柏知到公司隨便看看的計劃,他是歌手出身,但這兩年唱片業不景氣,反倒是影視牆欣欣向榮,於是公司準備把他往電視電影這邊推。

    但演技這種東西,又不是憑空產生的,他之前的大學是標準的理工科,沒有任何幫助,於是,公司給他請了專業的表演老師,讓他先學一下。

    可能是感悟程度不夠,南齊上了幾次表演課只覺得自己的尷尬症都要犯了,唱歌跳舞還可以,但把鏡頭懟到他面前,讓他情緒變化或喜悅或難過,他就怎麼也不適應,於是,每次的表演課他都是炸著毛去的。

    現在抱著柏知,和扛炸♂藥包去獻身差不多,南齊一鼓作氣,大步走向表演教室。

    老師是個中年男性,話劇出身兼著大學的教授,來星海教課純粹是人情,看到南齊來找他上課還有點詫異,他看得出南齊還沒有開竅,每次上課和受刑一樣,一到下課就咻的消失,沒想到今天提前來找他,咦,還帶了個小孩子。

    雞血上頭的南齊準備迎難而上,拿下演技這個難題,哪怕老師今天讓他表演一塊石頭,他都會努力完成的。

    學生狀態不錯,老師自然也樂見其成,理論部分時間不多,很快就開始到實踐部分,剛還儒雅溫和的老師瞬間入戲,演的是個挺經典的電影片段,幫派里的警方卧底被發現,生死關頭為自己辯解。

    戲中戲的情緒,很考驗細微之處的變化,卧底本是個正直純善的警察,因為任務在身潛伏在幫派之中,為了取得信任違心做了不少事情,手上也沾過鮮血和污泥,但在快要暴露的當口,他又要快速壓下心底的慌亂,不能漏出任何惹人懷疑的地方,反倒像個心狠手辣的小人。

    南齊一聽,眼前就發暈,等等,這個情緒是怎麼表達來著的?老師先讓他模仿,演過一遍之後他還是有些迷糊,這個難度不是給新手的吧?

    一邊抱著隔壁老師給她的瑜伽球在門口玩的柏知,也安安靜靜的湊過來,連瑜伽球滾遠都沒有發現,等老師演完一遍齣戲,耐心的給南齊講這裡面的情緒變化,看著南齊仍舊暈圈的眼睛,有點想嘆氣。

    但這個時候,柏知舉手,引來老師的注意之後,就自然而然的動起來,完全就是老師剛才的動作,甚至連一些細微的手指捏緊,暗壓眼尾的動作都學出來了,沒有過分誇張,也沒有情緒表達不足,恰到好處,明顯就是通透了其意。

    模仿,是表演的第一步,這一點,柏知做的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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