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嬤嬤臉色陰沉沉的,有些嚇人,其中一個手裡竟拿著鉗子,輕輕劃過尉婧的皮膚,冰涼涼的,使得尉婧激靈一下,立馬瞪著那名嬤嬤。
「放肆!快鬆開本座,不許碰,否則本座定然叫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尉婧身子在發顫,這麼多個奴婢,門口處竟是兩名公公在守著,氣得咬牙切齒,冷若冰霜的小臉立馬陰沉了下去。
嬤嬤卻是不怕的,冷哼了哼,「姑娘還是莫要掙扎了,太子殿下有令,務必要檢查仔細,若是一不小心傷了國師玉體,可就不好了。」
嬤嬤一隻手搭在尉婧的肩膀上,轉過身去,又看了看尉婧的耳朵和臉頰,慢慢檢查起來。
尉婧只覺得有一雙粗糙的大掌慢慢在自己的肌膚上遊走,又氣又怒。
「找死!」
尉婧被那兩名宮女制服,動彈不得,只能用一雙犀利的眼睛瞧著嬤嬤,希望能震懾那嬤嬤。
只可惜,那嬤嬤連看都沒看一眼,冷聲道,「還愣著幹什麼,太子殿下還等著呢,脫!」
「你敢?!」尉婧氣的牙齒都在發顫,腦門上一陣陣的氣息往上翻湧,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如此侮辱,尉婧眼珠子發紅。
「是!」
幾名宮女立即上前,握緊了尉婧的衣服,尉婧極度掙扎不配合,幾名宮女也不客氣,撕拉撕拉幾聲。
「住手!快住手!」
尉婧大喊,雙手不停的掙扎,一雙眸子里儘是嗜血的殺意,欲要將這些人全部殺掉。
偏偏這些人,一個都不怕,手下動作不停,耳邊撕拉聲越來越響,刺耳難聽,尉婧想掙扎卻被宮女狠狠的按在榻上。
這時,一名宮女將手放在尉婧腰間,解下腰帶。
「不……快放開!賤人,你們這幫賤種,快拿開臟手!」
尉婧氣的嘴角都咬破了,氣的渾身血液翻滾。
那嬤嬤瞧了眼尉婧,下巴一抬,「掰開!」
尉婧倏然睜大了眼,「你!」
「國師,還是配合些,省的叫奴婢們動手,外頭還等著呢,一咬牙很快就會過去的。」
尉婧咬著牙閉上了眼,身子蜷縮緊繃著。
那嬤嬤抬眸瞧了眼尉婧,忽然勾起一絲邪笑,對著上頭兩名宮女點了點頭。
兩名宮女會意,一人點住了尉婧的啞穴,一人緊抓著尉婧雙手不讓她動彈。
尉婧睜眸,心底忽然涌一股不詳的預感,張張嘴,嘶啞著聲音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可惜了……
嬤嬤搖了搖頭,惋惜地看了眼尉婧,「拿衣服,給國師穿上!」
「是!」
宮女鬆開了手,將早就準備好的衣服,遞了上來,一件純白色長裙。
尉婧鬆開了束縛,氣的要殺人,對著那嬤嬤就沖了過去,高高地揚起手臂,對著那嬤嬤就扇了下去。
啪!
這一聲極響亮,嬤嬤被打的臉頰頓時腫起,鮮紅好的巴掌印,十分顯眼,栽倒至一旁。
這動靜引來了門口兩名公公忍不住回頭,尉婧身無寸縷的站在那裡,羞憤的大吼,「不許看!本座要殺了你!」
尉婧快速的拿過衣服,穿上了衣服后,那陣屈辱感湧上心頭,怒不可遏,直接就要殺了那嬤嬤。
索性兩名宮女攔住了尉婧,那嬤嬤神色惶恐的往外逃走,去了大殿,狼狽極了。
「皇上救命啊,皇上……」嬤嬤一副驚嚇,走到門口時還特意絆了一跤,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朝著大殿爬去。
「怎麼回事?」景隆帝沉聲道。
嬤嬤還未開口,尉婧一臉怒氣沖沖的走來,下身撕裂的痛,十分明顯,氣憤的不行。
「皇上!國師……。」嬤嬤正要開口說結果。
尉婧緊咬著牙,極快速的說道,「你若敢造假,本座絕不輕饒你,皇上,有人陷害本座。」
尉婧不傻,思來想去終於明白了關鍵,是自己太不小心了,踩進了陷阱,中了奸計。
尉婧說著,目光直射向蘇晗,又冷又凌厲。
「嬤嬤,有什麼話儘管直說,這是金鑾殿,自有皇上替你做主。」
戚曜身子前傾,擋住了尉婧的視線,將蘇晗護在了身後。
「太子殿下一而再的包庇太子妃,欺侮明初,是何道理?明初雖戰敗,卻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踩一腳的。」
尉婧這一刻,恨不得殺了戚曜解氣,太過狂妄自大。
戚曜淺淺一笑,「國師言辭激烈,莫不是真的有什麼問題吧?」
「你!」尉婧嗤笑,「本座怕什麼,說就說!」
說著,尉婧狠狠的盯著嬤嬤,只要她敢胡說,尉婧就敢殺了她,緊盯著嬤嬤。
景隆帝眯著眸,看向嬤嬤,「說吧。」
嬤嬤先是沖著景隆帝磕頭,然後稍微抬頭,恰好能讓景隆帝瞧見她臉上的傷,低聲顫抖著說,「國師……。國師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並且,似乎前陣子似乎落過胎,傷了身子。」
「什麼?還有這事,明初也太過分了,竟然那個破爛貨糊弄東楚,太不將東楚放在眼裡了,豈有此理!」
底下的大臣紛紛炸開了鍋,一臉憤怒,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尉婧怔了下,「胡說八道什麼?本座從未有了男子,何來落胎之說!」
「肅靜!」景隆帝沉聲,大殿上立馬安靜了不少。
戚曜勾著唇淺笑,坐在一旁,私下裡一隻手緊攥著蘇晗的掌心不放,端起一杯酒,輕抿小口,俊臉陰沉。
蘇晗瞧著,就知道戚曜還在生氣,小聲的拽了拽戚曜的衣袖。
戚曜板著臉,不去看她,硬下心腸,蘇晗也是無奈,只等著回去好好解釋。
對面的夜煥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難堪,又一次被當成了猴子似的供人欣賞,夜煥宇長這麼大都沒丟過這麼大的丑。
虧他還十分自信,吹噓尉婧是顆明珠,十里紅妝更是個天大的笑話,這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尉婧氣的直接抓起嬤嬤的衣袖,「你胡說,到底是誰收買了你,竟敢如此污衊本座,找死!」
景隆帝的臉色陰沉了不止一個度,尉婧太放肆了,一次次將他的話,置之腦後。
「國師。」景隆帝冷得掉渣子的聲音響起,尉婧這才愣了下,收斂些思緒。
「皇上,尉婧冤枉,尉婧一向自愛,守身如玉絕不可能做出不知廉恥的事來,一定是弄錯了。」
尉婧說著瞧了眼蘇晗,一定是她,尉婧恨不得弄死蘇晗才好,賤人!一定是她!
「冤枉?」景隆帝反笑,「好啊,國師既信不過東楚,不如由明初的有經驗的婆子,過來檢驗一番吧。」
尉婧咬了咬唇,恨死了嬤嬤,方才一陣痛,定然是毀掉了自己的清白,就算是要檢查,肯定還是這個結果,尉婧閉眸。
是她太心急了,急著毀掉蘇晗,一時不慎中了埋伏。
「不用查了,本座清白之身豈能容忍奴婢隨意侮辱。」
若是再經歷一次,尉婧寧可死了算了,喉間用上一抹腥甜,被她死死的壓住了,咽了回去。
點到為止,景隆帝擺擺手,面上縱然不悅,畢竟是外國使臣,他還沒有權利處置。
「大皇子,和親之事容后再議,散宴!」
景隆帝站起身,氣憤的直接甩手就走了。
夜煥宇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這一切都怪不了別人,全都是尉婧自己作出來的。
尉婧捂著胸口,一陣劇痛襲來,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夜煥宇現在都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強忍著怒氣,吩咐道,「將國師抬走。」
「是!」
另一邊,上官明瑤簡直看傻了眼,這個國師天姿絕色,沒想到私底下卻是這樣的放蕩不堪。
這下,不用自己動手,國師必然嫁不成戚曜了,這樣一想,上官明瑤心裡舒坦多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蘇晗壓根不好惹,可不是什麼柔弱之輩,必然反擊,叫人有苦說不出。
「皇兄,這個國師還真是蠢,自大狂妄,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一個戰敗國供奉的玩物罷了。」
上官明瑤翹唇,有些失望,是她太高看了這個國師,沒想到,這麼不經折騰。
不過想到剛才那一掌差點打死了蘇晗,上官明瑤就忍不住興奮,只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
上官黔城溫和的目光染上了戾氣,緊繃著臉,斜睨了眼上官明瑤,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大皇兄,等等我。」上官明瑤有些納悶,不知道怎麼好好的一眨眼,上官黔城就生氣了,難不成自己說錯話了?明初和東楚鬧翻,不應該高興才對嗎,上官明瑤瞅了瞅秦國使臣,那笑意都快笑道耳根子后了。
「奇怪!」
宮宴散去,戚曜一隻手拉著蘇晗,大步朝著東宮走,臉色陰沉的快滴出墨來,渾身冷颼颼的,涼氣直冒。
「太子妃……」青書扔給蘇晗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蘇晗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東宮,戚曜到現在才晃過神來,想起剛才那一幕,心都快跳出來了。
「夫君……」
蘇晗小心翼翼的討好,她也不是故意的。
戚曜拉著蘇晗就往卧室里走,陰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然後親自卸下了蘇晗的繁重的頭飾,臉上雖帶著怒氣,動作上卻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蘇晗。
「夫君,你這是做什麼?」
蘇晗湊過臉去,討好似的問,翹起了紅唇,眨眨眼。
戚曜依舊板著臉,指尖下黑如綢緞似的髮絲在指間劃過,帶著沁香,黑如漆似得眸光儘是狡黠和嫵媚,戚曜回神,那一掌用多大的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就差一點點!
戚曜瞳孔里霎時湧上一抹怒氣,紅著眼,手上有一點點顫抖,扣緊了蘇晗的腰間。
二話不說擺正她的小腦袋,湊了過去。
打?戚曜捨不得。
那就換個方法教訓。
「夫君……」蘇晗嚇得求饒,戚曜一身怒氣沖沖的模樣,實在太嚇人了,可憐巴巴地瞧著戚曜。
「嗚嗚!夫君……」蘇晗趁著空隙間,將頭扭過一旁,嬌嬌軟軟的叫著。
戚曜身子微頓了下,然後就當做沒聽見,硬是逼著自己狠下心,看著戚曜冷著臉,蘇晗後悔死了。
戚曜鐵了心要好好懲罰她,不去看她嬌滴滴的眼神,剛才氣的魂都快沒了,這個女人還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樣。
「錯哪了?」
戚曜蹬掉了鞋,雙腿盤坐著,冷著臉盯著蘇晗。
蘇晗翹起了紅唇,嫣然如畫。
蘇晗委屈的含著眼淚,想了半天,肯定就是尉婧那一掌了。
「其實,我打不過她可以跑……」
戚曜臉色一臭,蘇晗瞧這不對勁立馬改口,「多謝夫君搭救,若非夫君,可能……可能,」
蘇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就是不服氣,戚曜那個氣啊。
「是!你厲害,來,咱們過幾招,為夫讓你一隻手,你瞧瞧自己能不能跑得掉再說!」
蘇晗大糗,她只會耍一手鞭子,哪裡會武功啊。
蘇晗二話不說,爬了過去,摟緊了戚曜的一隻胳膊,小臉一紅,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夫君,我下次見著尉婧,繞著走,成嗎?不逞強了。」
戚曜被她逗笑了,嘴角笑意若隱若現,很快就收了回去,臉色仍舊緊繃著。
「為何要讓著她?」戚曜這次沒抽開手,任由她抱著,緊抿著唇,深深的嘆息,終究是敵不過一指溫柔。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回頭你把衛津帶在身邊,日後若是遇到危險的,必須要守全了自己,餘下的都交給為夫。」
蘇晗聽得心裡暖暖的,尉婧就是個瘋子,偏偏這個瘋子還武功高強。
戚曜不擔心才怪。
「是,我知道了。」蘇晗乖乖地點頭。
「日後,若是有人在敢挑釁管他什麼身份,無需忍讓,直接派人出手教訓,只是你不許上前。」
戚曜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一遍,蘇晗膽子大著呢,又是個極有主意的。
蘇晗被教訓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樂滋滋的,噗嗤一笑。
因為尉婧的關係,那些貴婦人不敢提讓戚曜納妾,更有不少的貴女瞧見了戚曜的戾氣,嚇得不敢靠近一步。
當然,這些小秘密,蘇晗是不會說的。
夜裡,戚曜剛好摟住蘇晗,蘇晗往後縮了縮,「不是沒有葯了嗎,不許胡來了。」
「什麼葯?」戚曜怔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晗小臉一紅,戚曜霎時明白了,憋的難受又不能靠近,蘇晗警惕的小眼神,戚曜恨不得趕緊將元醫重新抓回來。
戚曜氣餒,匆匆爬起來乖乖去沖涼水澡,等再回來的時候,蘇晗已經睡著了。
嘴角愉悅的勾起,眼角還有晶瑩的淚花閃爍,蘇晗習慣性的縮成蝦米狀。
戚曜失笑,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蘇晗這才滿意的輕哼了哼。
戚曜卻是睡得不踏實,有一股陰影圍繞著心頭,眸中乍然一片冰冷。
東宮一派安詳,相反的驛站那頭,卻是沉浸在死一般的寂寥中。
「大皇子,今日國師實在是太過分了,儘是讓秦國看足了笑話,明初至今,何時都過這麼大的丑?」
「就是就是!指不定秦國現在在背後怎麼笑話咱們呢。」
明初跟來的使臣一個個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奇恥大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夜煥宇抿緊了唇,他對著這場和親,壓根就不抱什麼希望了,心裡卻在想的是夜瀟寒!
怎麼會這麼巧,正好拿來了畫卷,幫著蘇晗澄清,這兩人私下必然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夜煥宇忽然有不妙的感覺,就是說不上來,原以為投靠尉婧,能給自己帶來莫大的好處,如今看來,不拖累自己就不錯了。
十里紅妝就是個笑話!
「現等等吧,看看東楚江上這邊是什麼意思。」
夜煥宇輕抿著聲,幾位使臣面面相覷,不敢忤逆夜煥宇。
「是,只不過大皇子,國師如今當堂被查出,恐怕不適合在聯姻了,太子肯定是不願意要國師,權貴們更是,若要嫁,只能低嫁了。」
「何止低嫁,一般的人家斷然不肯娶這樣的女子回去,秦國公主好歹嫁給一位皇子,咱們……」
那使臣說著,臉色羞紅著,真是搞不懂,為何非要選擇和親,又是派國師。
使臣話落,餘下的人都沉默了,才短短半天,就已經變得頹廢,國師不知廉恥,偏明初百姓個個視她為傲。
找個一般的人家,尉婧肯定頭一個不幹,這不是為難他們嗎。
誰不知,尉婧就是沖著戚曜而來。
夜煥宇獨自一人站在窗下,越想越不對勁,趕緊換來貼身的侍衛。
「快!立刻派人回去一趟,悄悄太子那邊的動靜。」
照理說夜瀟寒被沒收了兵權,沒有一兵一卒,難以成大事,可不知道為什麼,夜煥宇總覺得要出事。
「是!」
倏日一早,尉婧醒來,腦子裡全都是昨夜種種恥辱,氣的一掌直接打在了床上。
「國師!」丫鬟失聲。
尉婧緊閉著眸子,然後緩緩睜開,丫鬟趕緊扶著尉婧坐了起來。
尉婧緊眯著眼,「大皇子那邊什麼情況。」
丫鬟愣了下,「他們昨晚商議一夜,要讓國師擇一位殷實的人家嫁了,至於太子……」
丫鬟的話,尉婧也聽明白了,就是不同意自己嫁給戚曜了。
尉婧陰沉著小臉,「去把大皇子給本座帶過來!」
「是。」
不一會,夜煥宇走了過來,淡淡笑了笑。
「國師,身子可好些了?」
尉婧眯著眸,「本座身子無礙,本座問你,本座的婚事你們商議的如何了?」
夜煥宇找了個位置坐下,瞧了眼尉婧身邊那個丫鬟,沉默了一會。
「國師既然來和親,太子必然是上上選,可是昨晚的情況,國師也知道。」
「大皇子既然知道,就好全力以赴幫著本座,而不是給本座添堵。」
尉婧臉色微微一變,朝著夜煥宇沒好氣的厲聲道,毫不顧忌夜煥宇大皇子的身份。
夜煥宇也不惱,深吸口氣,「是,不知國師可有何良策?戚曜態度堅決,東楚大臣又是這樣反對,若是一意孤行,咱們就只能原路返回了!」
尉婧眼睛一眯,「你敢諷刺本座?」
夜煥宇笑了笑,「豈敢。」
尉婧冷冷一哼,她不用想也知道夜煥宇打的什麼主意,冷著臉道,「這件事本座自有考量,用不著大皇子操心,本座既來和親,必須是人中龍鳳,必須是戚曜。」
尉婧說的一臉堅決,嫁給大臣,尉婧勾了勾唇,嗤笑一聲。
「本座最後一次警告大皇子,莫要瞞著本座私下行動,否則休怪本座不客氣。」
尉婧眯著眸,捂著胸口,「戚曜,哼,他沒得選擇,必然要娶本座,至於蘇晗,本座壓根就沒放在眼中,你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多餘的話,本座不多說了。」
夜煥宇怔了下,真不知道尉婧哪裡來的自信,就認準了戚曜。
不過瞧著尉婧信誓旦旦的模樣,夜煥宇有些質疑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