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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 - 第222章 ,他是孽子字體大小: A+
     

    「世外高人?」

    潯王沉默了,腦中思索半天,戚曜身邊什麼時候多了個世外高人?

    文太醫點點頭,「對,世人皆稱元醫,藝術相當高明,若是能出手,世子爺病癒的機會比較大,否則,就是連太醫出手,這麼重的傷,也未必能醫治周全。」

    文太醫想了想又道,「世子何止站不起來,胸腔被馬蹄踩了一腳,若非命大,只怕這一會,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潯王沉默著,將文太醫送走後,臉色一沉,對著戚暄身邊的小廝厲喝,「世子究竟是怎麼傷的?」

    小廝已經嚇傻了,「奴才也不知道,世子爺今日出去辦差,誰知道馬兒突然狂奔,世子爺躲閃不及,身子直接被甩了出去,又撞在了樹上,被馬踩了一腳……」

    小廝說的顛三倒四,還未從那一幕回過神來,潯王聽著卻是心驚膽戰,這是差點要了戚暄的命啊。

    潯王聞言捏緊了拳,「那馬呢,去查查怎麼回事?」

    「是!」

    潯王怒極攻心,喉間一抹腥甜溢出嘴角,眸光里乍然閃過一抹狠戾,這孽子!

    一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西苑走去,又氣又急,走到門口卻已被攔住了。

    「王爺,容屬下……。」

    潯王二話不說沖著侍衛踢去,一掌就打在了侍衛的胸口,戚曜先前吩咐過,所以侍衛沒有攔著潯王,任由他走了進去。

    「放肆!本王你也敢攔,戚曜呢,快出來!」

    潯王是氣的糊塗了,渾身忍不住顫抖著,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太殘忍了,竟然廢了戚暄又同時毀了戚婷音和戚妍音。

    這三人悲慘的身影,一直不停的在潯王腦海里閃過,閃現一抹痛惜。

    潯王走得越來越快,站在庭院中,「戚曜,孽子!給本王出來!」

    不一會,戚曜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一挑眉,依舊是那一副放蕩不羈,唯我獨尊的狂妄樣。

    潯王瞧著恨不得一劍劈死戚曜,赤紅了雙眼。

    「說!戚暄他們三個,是不是你乾的?你好狠的心!怎麼能下得去手?」

    潯王厲聲道,「他們縱然得罪過你,也不至於要了你的性命,你做的太絕了。」

    戚曜笑意微瀲,淡淡道,「是本宮如何?不是本宮又如何?王爺既然一而再的偏袒,莫非是忘記了本宮那日所說?既然王爺不肯出手,本宮只好代勞。」

    「你!」潯王捂著胸口一陣陣發悶,「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戚曜勾起一抹極諷的笑,「王爺若是想進宮,狀告本宮,本宮絕不阻攔。」

    戚曜這是在赤裸裸的挑釁,站在廊下,和潯王對視,氣勢上足以壓過潯王。

    「孽子!本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

    潯王很快想通了關鍵,肯定是因為昨晚,潯王若是進宮,戚曜肯定能將昨晚的證據捅到景隆帝面前,到時候,戚暄三人必死無疑!

    好狠毒的心!

    只能叫潯王生生吃下這個啞巴虧。

    「王爺,輸贏乃兵家常事,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誰?」

    戚曜繼續道,大有氣死潯王的架勢,昨兒要不是早有準備,今日落難的就是他戚曜了。

    潯王怒極,「他可是你弟弟!你要毀的可是本王的後代。」

    「本宮最後奉勸王爺一句,若是再敢伸手,本宮絕不會像今日這般輕輕揭過,必叫他生不如死!」

    戚曜眯著眸子,說的淡淡,那渾身透露的霸氣,卻是令人難以忽略,一股壓迫感直叫人喘不過氣來。

    「胡言亂語,簡直就是胡攪蠻纏,戚曜,你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哼!」

    潯王再也不想看見戚曜那抹倨傲,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怕忍不住拿劍殺了他,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即日起,任何人不得踏入西苑,擅闖者,即可捉拿!」

    潯王剛一走,背後傳來這樣冷漠的聲音,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口鮮血噴出。

    「王爺!」

    潯王擺手,「本王沒事,走!」

    蘇晗方才就站在廊下,潯王對戚曜根本不只是冷漠厭惡,那眼神里的殺意,毫不遮掩。

    戚曜邁步進來,神色始終淡淡,「他一直都是這樣,為夫與他之間從未有過和平,並非為夫不容他,而是他不容為夫。」

    蘇晗點點頭,走過去擁住了戚曜,「夫君,東宮何時修好?」

    「快了,最多不過三日。」

    另一頭,范姨娘終於醒來,神色渾渾噩噩,朦朧間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掙扎就直接坐了起來。

    「姨娘?」寶翠驚了一下,趕緊扶住了范姨娘,范姨娘掀開了被子,剛要站起來,腦袋一陣眩暈。

    「世子呢?世子如何了?」

    范姨娘心急如焚,只抓著寶翠的胳膊,攥的緊緊的,寶翠皺緊了眉,差點呼痛出聲。

    「姨娘,奴婢一直守著您,也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

    寶翠痛的差點哭出來,范姨娘見狀,匆匆披上了衣服,直接奔了出去。

    戚暄了無聲息地躺在榻上,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慘白如紙,衣裳沾滿了血跡,剛剛包紮好的白色繃帶,隱約透著鮮紅色,渾身纏滿了繃帶。

    「暄兒!」

    在看到戚暄這幅模樣的時候,范姨娘差點暈死過去,心都碎了。

    范姨娘沖了過去,揮開了丫鬟,整個人都是木的,早上出門還好好的,一眨眼就變成了這樣,還有兩個女兒。

    是戚曜!一定是他!

    范姨娘死死的咬著牙,一股滔天的恨意席捲而來。

    「王爺,求王爺一定要追查兇手,暄兒馬技精湛,從未出過事,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還有婷姐兒和音姐兒,求王爺做主。」

    范姨娘跪在了潯王面前,范姨娘現在滿心都在想著如何報仇,血債血償,就算是要跟戚曜同歸於盡,范姨娘也願意。

    「這件事本王自有分寸,好了,你先起來吧,本王一定嚴加追查。」

    潯王眯著眸,看了眼范姨娘,戚暄是他一手栽培,他心裡的痛絕不低於范姨娘。

    范姨娘咬緊了唇,事實都擺在眼前,除了戚曜沒有別人敢對戚暄下此毒手。

    「王爺……」

    這時,戚暄也幽幽轉醒,痛的倒吸口涼氣,睜開了眸子。

    「父王。」

    戚暄啞著嗓子喚了一句,潯王趕緊大步上前,戚暄費力的抬起手臂抓住了潯王的胳膊。

    「暄兒,你怎麼樣了,你快告訴你父王,你是被人陷害的。」

    范姨娘也沖了過來,眼淚還未擦乾,急忙道。

    「是二哥身邊的衛然,父王,兒子瞧得清楚,就是他驚了兒子的馬,當時我避閃不及,腿上已經失去了控制,才會驚馬。」

    戚暄說完一番話,額頭上滿是大滴大滴的汗珠滑落,唇色抿的發白,極為痛苦。

    范姨娘見狀更是心疼不已,恨不得代替戚暄才好。

    「王爺,是太子,一定是太子對昨晚的事不忿,太子心太狠了,一夕之間毀掉了婢妾的孩子,王爺,暄兒也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如今落得這個模樣,妾身生不如死,恨不得代替他才好,您讓暄兒日後,如何自處?」

    范姨娘哭的傷心,緊抓著潯王的衣袖,「王爺,婢妾求求您,救救暄兒吧,他才剛剛成婚啊,兩個孩子小不懂事,得罪了太子妃,教訓了便是,婢妾也毫不怨言,可暄兒是無辜的啊。」

    「父王。」戚暄滿含期待地看著潯王。

    潯王腦子一熱,強壓下來的怒氣一下子被拱起。

    「暄兒,父王一定替你討回一個公道!」

    戚暄扯唇,「多謝父王。」

    潯王氣的腦仁突突,青筋暴跳,一甩袖子,「來人啊,備馬進宮!」

    「是!」

    送走了潯王,戚暄對著范姨娘使了個眼色,范姨娘會意,稟退了丫鬟。

    「兩個妹妹,如何了?」戚暄強忍著渾身劇痛,抽搐著唇問。

    范姨娘一五一十地將二人的情況說給戚暄,戚暄聽著陷入了沉思,緊抿著唇。

    「姨娘,是我們大意了,小覷了戚曜,這些年他一直都在藏拙。」

    戚暄說完閉上了眼睛,范姨娘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應該以絕後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姨娘,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就此罷手。」

    戚暄忽然激動起來,握緊了拳頭,「我絕不能當一個廢人,姨娘,你救救我!」

    范姨娘趕緊扶住了戚暄,「暄兒,姨娘一定傾盡全力救你,遍請天下名醫,你會好起來的。」

    「姨娘,你去找蘇晗吧,戚曜身邊就有一位奇醫。」

    戚暄深吸口氣,比起骨氣他更想好好活著。

    范姨娘首先不願意了,人是戚曜打得,蘇晗肯救才怪。

    「姨娘,別忘了,蘇晗身上還有蠱毒。」

    范姨娘眼睛一亮,點點頭,「你等著,姨娘這就去找她。」

    戚暄鬆了牙實在堅持不住了,又暈了過去。

    西苑

    「太子妃,范姨娘求見。」青書道。

    蘇晗瞧了眼窗外的天氣,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了,烏雲翻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見!」蘇晗毫不客氣,范姨娘手段毒辣,一次次毒害戚曜,若非戚曜運氣好,早就被她得逞。

    「范姨娘說,她能解太子妃身上的蠱毒。」

    呵!這是不打自招么,蘇晗沉吟了一會。

    「不見,等下次來,再來告訴本妃。」

    「是!」

    兩邊很快就會過去,沒有必要為了這個,讓元醫出手,蘇晗在等,她等的起,戚暄命在旦夕可等不起。

    范姨娘一臉失落和不可思議,竟然就這樣回絕了。

    「蘇……太子妃真的是這樣說?你們沒有騙我?」

    范姨娘還是不敢相信。

    青書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姨娘請回吧,太子妃誰也不見。」

    「你!」

    這時,天空飄起了小雨,打在了范姨娘身上,淅淅瀝瀝,雨點漸大,沒一會就變成了瓢潑大雨。

    「快走快走,剛才五小姐好像跑出來,跳井了。」

    「是啊,我也看見了,五小姐會不會沒救了。」

    「誰知道呢,可惜了下這麼大雨,要不然真要去瞧瞧。」

    耳邊是丫鬟們躲雨,極快走過的身影,嘴裡的話一句句飄進了范姨娘的耳朵里。

    范姨娘激靈一下,「婷姐兒!」

    范姨娘提著裙子就跑,心越發的冷了,朝著薔薇閣跑去,路過一處院子,卻見許多人站在屋檐下指指點點,頓住了腳步。

    院子里有一口大井,這裡又恰好離薔薇閣不遠。

    水靈站在一旁,已經嚇傻了,五小姐怎麼會變成這樣,直接就跳進去了。

    幾個家丁七手八腳的打撈,渾身已經濕透了,費了好大的勁,才將人撈上來,那熟悉的面貌,赫然就是戚婷音。

    范姨娘撲了過去,顫抖著將指尖放在了戚婷音鼻下,已經沒有了氣息,連脈搏都已經停止了顫動。

    「婷姐兒!」

    范姨娘抱著戚婷音失聲痛哭,心痛交加,差點暈過去,緊咬著牙強忍著悲痛,這筆賬她范琬燕記住了,終究有一日會讓那兩人血債血償!

    同時另一處,皇宮內,潯王身子跪的筆直,任憑雨水打在身上,渾身浸透。

    連公公瞧了眼,「王爺,您還是快回去吧,皇上今兒個身子不適,任何人不許打攪,您就是跪到明兒個早上,皇上也不會出來的。」

    景隆帝之前對潯王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惜,全都被潯王自己給作掉了這份父子情,怨不得旁人。

    潯王就是個耳根子軟的,性子易衝動,又是個聽不見勸,想起往事,連公公臉上閃過一抹惋惜。

    可惜了,絕世驚才的大公子。

    從潯王身邊經過的,有不少的大臣,有了昨晚上的經驗,一個個視而不見,不敢替潯王求情。

    一個落魄王爺,一個權勢太子,傻子也知道怎麼選。

    過了許久,屋子裡來了動靜,連公公聽到動靜就進去了,一會又出來了,手裡是一張剛擬好的紙條。

    「王爺,皇上要老奴將這個交給您。」

    潯王剎那間抬頭,將目光對準了連公公手中的紙條,微愣了下,伸手接過,很快打開。

    上面只寫了兩個大字,梁州。

    潯王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在地,捏緊了紙條,身子往前走了幾步。

    「父皇,您為何如此偏袒戚曜,這麼多年來,您可知兒臣的痛苦每日面對,兒臣差一點斷子絕孫,兒臣不甘心,父皇,您不公!」

    潯王豁出去了,對著議政殿大喊,驚的連公公差點要去捂住潯王的嘴,這大逆不道的話,潯王是糊塗了么。

    潯王卻不管不顧,一心想要將戚曜置於死地,潯王想的明白,這孽子不死,潯王府永無安寧。

    「王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連公公勸道,殊不知景隆帝心裡那道坎,始終過不去。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露出明黃色身影,雙手靠背立在門邊。

    潯王大喜,趕緊站了起來,走到廊下又跪了下來。

    景隆帝睨了眼連公公,連公公會意,帶走了所有的宮人。

    景隆帝深吸口氣,看著潯王的目光越發的失望,像是提及了往日,觸及到了那抹傷痛,連眸子都是痛的。

    「父皇,求父皇替兒臣做主。」

    潯王話剛落,景隆帝就從衣袖裡拿出一份書信,遞給了潯王。

    「你自己看看吧,若換成是戚暄,今日死的許就是戚曜,朕知道你一向不待見他,若不是你處理不當,怎會有今日。」

    景隆帝眸光里儘是失望。

    潯王撿起地上的書信,那字跡再熟悉不過,是戚暄寫給秦國太子,告知他蘇晗就在來京的路上,對蘇晗痛下殺手,已經派人潛伏在軍中幾名死士,給戚曜下毒,那私信蓋章全都是真的,斷然不可偽造。

    潯王像是一下子被人捏斷了喉嚨,腦子一片空白,他想的不是戚暄這封信,而是又被戚曜逃過一劫,若戚曜死,再無這些亂事。

    潯王眼底那一抹狠色,景隆帝瞧得清楚,一點也不意外。

    「戚潯,有件事,朕瞞了你多年,你並非是傾貴人之子,你的生母乃是梨貴嬪。」

    「什麼!」

    景隆帝說完,像是瞧見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滿臉的厭惡,一點也不似作假。

    當年的傾貴人和梨貴嬪同時有孕,一生男一生女,景隆帝為了讓傾貴人日後有個依靠,調換了兩個孩子,傾貴人所生的慶陽長公主,梨貴嬪的兒子才是潯王。

    一開始,景隆帝對潯王抱有極大的期望,甚至有了想法要讓潯王做太子,這樣才能讓傾貴人做皇后。

    可惜後來,潯王太不爭氣了,親手殺死了戚昀,對戚曜更是痛下殺手,那時候景隆帝就對潯王死心了。

    戚昀可以死,戚曜卻不能!景隆帝一路護著戚曜長大,直至今日,眉宇間的絕色和清傲,像極了傾貴人,比慶陽長公主更像。

    「昀兒的死,朕都知道,你無非就是怕昀兒將攔了你太子之路,戚潯,枉費朕對你的栽培,別說一個小小的戚暄,就是整座潯王府,滅了又如何?」

    景隆帝嘴角勾著笑,根本就不待見潯王,戚潯不過是個野種。

    死不足惜!

    潯王已經愣住了,誰不知曉,梨貴嬪是因為被撞破了姦情,杖斃而亡,禍及全家,全都株連一個未留。

    自己怎麼可能會是梨貴嬪的兒子呢?不,潯王不相信。

    「不是的,不會的,父皇,慶陽才是梨貴嬪的女兒,兒臣怎麼可能會是梨貴嬪的兒子呢,一定是個誤會。」

    比起亂臣之後,梨貴嬪的不貞更叫人難堪,難道……。

    潯王猛的抬頭,「父皇,兒臣是您的兒子啊,怎麼可能會是孽種,這一定是個誤會。」

    景隆帝提及慶陽長公主,眸中劃過一抹哀痛,像極了她母親,紅顏薄命,因為梨貴嬪的關係,不得不背上了污名,這是景隆帝一輩子也解不開的心結。

    其實景隆帝早就知道梨貴嬪不貞,只不過礙著慶陽,一直隱忍著。

    後來,卻無意間被戚潯撞破了姦情,這件事不脛而走,慶陽長公主從此抑鬱寡歡,生下孩子后,直接殞命,到死都是愧疚的。

    是戚潯一直嫉妒慶陽,無意間撞破姦情,所以故意宣揚出去。

    景隆帝觸及到這些,勾著唇冷笑,「你從小就嫉妒朕偏疼慶陽,多次為難她,這些朕都知道,戚潯,若無慶陽,你以為朕能容忍你到今日?」

    潯王已經呆住了,怪不得景隆帝從傾貴人死後,態度大變,對潯王府不理不睬,唯一的一次發怒,就是戚昀死那次。

    自此,潯王就失寵了,景隆帝寧可培養睿王和瑾王,也不多看潯王一眼。

    之前,潯王一直覺得,是因為景隆帝保護自己,可他每一次見到景隆帝,那眼中的厭惡毫不作假。

    剷除了睿王又扳倒了瑾王,潯王無數次的做夢笑醒,景隆帝就是在替自己鋪路。

    直到後來,一封聖旨,越過自己冊封了戚曜為太子,並且將大部分兵權一一送給了戚曜,半點沒有猶豫,潯王這才驚醒,這一切不是夢,是他太天真了。

    景隆帝是真的在扶持戚曜!

    「父皇!」

    潯王一下子驚醒了,若他真的是梨貴嬪之子,自己又不是景隆帝的兒子,景隆帝明知道這些,卻還將戚曜扶持成太子?

    將萬里江山拱手讓人?

    不,潯王不相信,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

    「難道戚曜是慶陽的兒子!」

    潯王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他愣住了,他的好父皇,竟然隱忍了這麼多年,一直不死心,費盡周折將戚曜扶持上那個位置。

    論身份,戚曜根本沒有資格繼承皇位,外姓族人,只有成了潯王之子,才能順利成章的登上那個位置。

    潯王一下想通了關鍵,不由得苦笑,他的好父皇,這麼多年了,一直在布局。

    景隆帝並不是生氣戚昀的死,而是差一點死的那個是戚曜!

    所以才會大發雷霆,沒收了潯王的所有職位,讓潯王空閑了十幾年未入朝。

    「這件事,季妃也知道?」潯王忍不住顫抖著嗓子問,景隆帝眸中劃過一絲愧疚。

    景隆帝沉默了,就算是默認了,潯王壓根也不指望給戚暄討回公道了,戚暄搶了戚曜的世子之位,景隆帝就拿太子安撫戚曜,戚暄設計戚曜,戚曜就算要了戚暄的命,就憑著景隆帝手裡的書信,戚暄死一萬次都活該。

    這都是景隆帝早就算計好的,潯王苦笑,他就是一個笑話,自以為看透了全局,殊不知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景隆帝眯著眸,「梁州,不失為一個好地方,這兩日起,就準備啟程吧,朕允諾,若你安分守己,許你一世安穩。」

    潯王失落的癱軟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這一趟,興許他就不該來。

    他的兒子是太子,在京都,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潯王,任誰見了都得客客氣氣。

    可現在,潯王勾唇冷笑,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景隆帝之所以肯肆無忌憚地告訴他,是因為料定了這件事,自己不會傳揚出去,一個落魄王爺比起奸臣孽子,孰輕孰重,要麼死,要麼遺臭萬年。

    不得不說,景隆帝把握人心極准,捏准了潯王的心思,又讓潯王下輩子都在苦痛煎熬中度過,簡直比殺了他還折磨人。

    潯王甚至有一刻,想要宣洩,或許景隆帝又想著為慶陽長公主正名,潯王很快想清楚了,這個罵名就讓慶陽長公主背到底吧。

    景隆帝嗤笑一聲,看清了潯王的為人,一招手。

    「來人啊,送潯王出宮。」

    潯王回府,一直都是渾渾噩噩,腦子裡始終都是景隆帝厭惡的眼神,他曾看過景隆帝看慶陽的眼神,恨不得將全天下都掏給她,慶陽一直都是景隆帝最得寵的女兒。

    即便是後來,梨貴嬪的事爆發,也未能影響慶陽在景隆帝心中的位置,力排眾議,給了她最好的封地。

    以及提拔駙馬,那時候潯王始終想不透,景隆帝應該處死慶陽才對,為何處處包容她。

    頂著巨大壓力,直到這一刻,潯王才豁然開朗,景隆帝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

    一聽說慶陽有了身孕,不顧一切將慶陽接進宮裡,恰好那時,潯王被調走,季妃被查出身孕。

    幾個月後,季妃誕下孩子,慶陽同樣生下孩子,只不過沒幾年就鬱鬱而終了。

    奇怪的是,按景隆帝喜歡慶陽的程度,應該加倍疼愛這孩子才對,景隆帝的態度令人捉摸不透。

    呵呵,潯王一路走一路想,不愧是帝王,將所有人都哄的團團轉,潯王想起戚昀,那個驚才絕艷的長子,必然就是自己的兒子。

    季妃當年根本就沒有懷孕,潯王被調走,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這時機,卻是景隆帝提供的,這一切瞞得天衣無縫,若非景隆帝開口,潯王至死也想不明白這些。

    潯王跟戚曜不親,從小就不親,那個孩子長得一點也不像自己,清冷倨傲的很。

    原是沒有血緣,果然不是自己的兒子,潯王壓根也沒拿戚曜當自己的兒子。

    回到府中,潯王還未晃過神來,就見一抹身影沖了過來。

    「王爺!」范氏瞧上去十分可憐,拽住了潯王的胳膊,一臉期待,「王爺,皇上怎麼說?」

    范姨娘一直在等,等著潯王的好消息,最好的景隆帝一生氣,廢了戚曜的太子之位,或者將他抓起來,眸光里隱有些火光跳躍。

    潯王低頭看了眼范姨娘,這張臉他看了二十幾年,風韻猶存,雖談不上極美,確實別有一股味道。

    比起那個溫婉至極善解人意的女子,提及季妃,潯王陷入沉思,當初景隆帝賜婚,潯王是拒絕的,一個商戶之女,怎麼能做自己的嫡妃呢。

    可是後來聽說,季妃是季家唯一的嫡女,家產豐厚,又是十分的體貼大方,容貌出色,潯王這才同意了。

    初見時,潯王對季妃確實寵了些日子,戚昀的降生也讓潯王高興不已。

    季妃是溫柔的,卻不會像范姨娘這樣貼心討巧,漸漸的,潯王就遠離了季妃,直到看見一名男子從季妃屋子裡驚慌失措地走出來。

    從那時候開始,潯王對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有了厭惡,甚至不願再多看戚昀一眼。

    任由他們被人算計,那碗致命的葯,是潯王親手灌的,若不是怕引人懷疑,戚曜他也會親自解決。

    只是後來,一直沒有機會。

    范姨娘見潯王不開口,一時有些慌亂,晃了晃潯王的衣擺。

    「王爺!」

    潯王回神,瞧著范姨娘的神色驟然一冷,將雙手放在了范姨娘的脖子上,慢慢收緊。

    范姨娘大驚,握住了潯王的大掌,驚慌失措,想要推開潯王,奈何潯王力氣太大。

    「王爺!是婢妾啊!」

    范姨娘咳嗽著,身子慢慢被舉起,腳尖離地,臉色憋的通紅。

    潯王緊抿著唇,陰沉沉的眼神里儘是殺意,驚的范姨娘手腳冰涼。

    「王……咳咳,王爺…。」

    范姨娘感覺都快停止呼吸了,腦子裡一陣陣眩暈。

    「賤人!本王問你,季妃房裡的男人是怎麼回事?你若不說實話,本王就殺了你!」

    潯王眸光狠戾,一點也不似作假,范姨娘愣了下。

    季妃?

    怎麼會好端端的提起季妃?

    范姨娘神色剎那間的閃躲,恰好被潯王捕捉,潯王的手越發的用力,范姨娘臉色漸漸發白。

    倏然一鬆手,范姨娘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范姨娘彎腰捂著喉嚨,咳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說吧!本王饒你不死,你老實交代,本王一定請人替暄兒診治,若有半句虛言,本王一定親手殺了你!」

    潯王居高臨下地看著范姨娘,看了二十多年了,竟有些厭惡。

    這樣的女子,如何能及得上那溫柔如水的女子半分?

    潯王仔細回想,當時也就是氣急了,所以才會誤會了季妃,那樣純潔的女子,斷然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潯王心裡滋味十分複雜,恨了十多年的女人,得知真相,潯王恨不得拿刀剁了范姨娘。

    都是這個賤人!

    范姨娘身子抖了下,「王爺,這件事婢妾真的不知情啊,當初王爺走時,並未與王妃通房,婢妾還記著當初王妃身子抱恙,請來大夫,並未診出身孕,王爺走後,王妃卻沒隔幾日就被診出了兩個月身孕,這不是很奇怪么。」

    潯王恨不得捏死范姨娘,要不是她當初,一直拿這件事刺激自己,潯王也不會去調查。

    「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季妃房中的男人從何而來!」

    其實范姨娘沒有懷疑過季妃的身孕,都是糊弄潯王的小把戲,若是知道這是真的,早就宣揚出去了,哪裡還等到今日。

    戚曜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了潯王心頭,不拔不快,這也是為什麼,范姨娘一心要除掉戚昀,疏忽了戚曜的原因之一。

    可惜,棋錯一招,早知如此當初就更不應該心軟。

    范姨娘對上潯王要吃人的眸子,愣了一下,也摸不準潯王到底為何突然說起這件事,仔細回想,當初的人,現在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不可能有證據。

    范姨娘咬緊了牙,「王爺,婢妾冤枉,當初婢妾無權無勢,怎麼敢陷害王妃呢,這些年來,婢妾對曜兒一直盡心儘力,不敢有絲毫怠慢,若非這次傷了暄兒婷姐兒妍姐兒,婢妾又怎麼會跟他計較?」

    范姨娘哭的委屈,紅腫了眼,「王爺,到底是誰在背後挑唆您,就是世子之位,婢妾也從未肖想,都是曜兒不要,才給的暄兒,婢妾從而有過二心,其心天地可鑒。」

    潯王瞧她哭得心煩意亂,緊皺著眉,這麼多年過去了,再想查找簡直比登天還難。

    潯王深吸口氣,「本王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自裁,要麼暄兒一直就這樣,你自己挑一個吧。」

    「為什麼?」范姨娘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潯王嗤笑,「暄兒若是要繼續做世子,這病不治也罷,餘下的話,本王不說了,你自己考慮吧。」

    戚暄留著,景隆帝也不會放過他,倒是這樣興許可以保住一命。

    至於范姨娘,潯王不過是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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