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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 - 第221章 ,渣妹渣弟下場字體大小: A+
     

    戚婷音得了消息,愣了好半響,抓住了丫鬟的胳膊。

    「你說的都是真的?不可能,蘇晗她明明得的就是疫病,又怎麼會安然無恙呢,是我親眼看見的!」

    「小姐,是真的,太子妃就在大廳呢,正在追查疫病之事。」

    綠芙被杖斃后,就提拔了綠柳,比不得綠芙沉穩,是個膽小的丫鬟,抓著手臂差點要哭出來了。

    戚婷音聞言心顫了顫,竟有些心虛,眼皮跳了跳,瞧著窗外漆黑的夜色,心裡更加沒底。

    「那追查的怎麼樣了?」

    綠柳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總有一股不詳的預感縈繞。

    「快去準備馬車,五姐姐今兒傳信來,身子有些不適,一時忘了也不知道如何了。」

    戚婷音手心裡全是汗珠,回想起戚曜那嗜血的狠戾眼神,戚婷音沒來由的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扶著桌子才勉強站穩了。

    綠柳有些奇怪的看了眼戚婷音,「小姐,這個時辰去,怕是不太好吧,不如等天亮……。」

    「啪!」

    戚婷音直接跳起來,反手甩了綠柳一個巴掌,厲喝道。

    「讓你去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綠柳直接被打懵了,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戚婷音煩躁的擺擺手,綠柳直接就出去了,戚婷音想了想,直接奔上梳妝台,將所有的首飾細軟全都包起來,趁著夜色就要逃。

    戚曜帶著蘇晗回到了正廳,滿臉慍色,陰沉著臉,看的人膽戰心驚。

    梅側妃低著頭站在一旁,心裡那口氣總算是舒緩,幸好不是疫病,身子自覺退後幾步,離戚暄遠了些。

    瞧著戚曜怒氣沖沖的模樣,勢必要追查到底了,不論身份,單論手段,戚暄根本就不是戚曜的對手。

    戚暄抬眸瞧了眼,眼眸底是一抹諷刺。

    潯王爺站在一旁,等了好一會,不見有任何動靜,沉聲道,「太子爺又想做什麼?」

    戚曜嗤笑,「急什麼,父王若是累了,回去歇著便是。」

    潯王語噎,戚曜現在對他是半點尊敬也沒有,他知道戚曜心裡憋著氣呢,肯定留了一手,算計著誰呢,潯王目光環視一圈,希望別是哪個不長眼的。

    潯王一肚子悶氣,卻又無可奈何,論權論勢論身份地位,他哪一樣都比不上戚曜,一個老子被兒子這樣欺壓,潯王早晚會被氣死!

    潯王正要一甩袖子離去,那頭有侍衛上前了。

    「回太子爺,半夜抓到一人鬼鬼祟祟要翻牆而去。」

    潯王一聽腳步,腳步頓了頓。

    下一刻就見兩名侍衛押著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快放開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六小姐,你們豈敢對我不敬,父王,救命啊,救救女兒。」

    潯王瞪大了眼,不敢相信這女子竟是戚妍音。

    「妍姐兒,怎麼回事?」

    戚婷音像是找到了靠山,掙開了侍衛,直接抱住了潯王大腿。

    「父王,是我,我不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人就擅闖薔薇閣,將女兒帶到這裡,父王,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啊。」

    戚婷音哭的厲害,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出去了,目光哪有一絲懼意,狠狠的瞪了眼那兩個壞事的侍衛。

    潯王瞪著眸子,看向戚曜,「怎麼回事?」

    戚曜挑唇,「這麼晚了,六妹妹這是要去哪兒?」

    戚曜站起身,踢了踢地上的包袱,噼里啪啦的作響,聲音十分清脆。

    戚婷音臉色一頓,腦子轉的飛快,「我是要去莊子上看五姐姐,五姐姐身子不適,要不是今兒府上被堵死,早就去了,何至於等到現在,二哥又是怎麼回事,派侍衛攔截又是何意?」

    「這些都是我要帶給五姐姐的,莊子上清苦,沒點銀錢傍身怎麼行。」

    戚婷音說的頭頭是道,姐妹情深的模樣,底氣也越來越足,五小姐六小姐關係要好,誰人不知?

    這個借口,倒是不錯。

    「你到底要做什麼?如何才能滿意,這個家已經被你攪的四分五裂,家不成家,你既已是太子,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潯王陰沉著臉,擋在了戚婷音面前,「戚曜,凡事留三分餘地,別太過分了!」

    戚曜冷笑,「西苑井裡下毒之人,本宮已經找到了,來人啊,帶人進來。」

    走進來的人,戚婷音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瞧著來人,赫然就是已經死去的綠琴,嚇得失聲尖叫。

    綠琴也是戚妍音身邊的大丫鬟之一,和綠芙一樣,只不過戚婷音怕事情敗露,所以當綠琴得手后,找了個借口將綠書引誘到河邊,將她打暈拖入河中,親眼看著綠琴沉入湖底,怎麼會……。

    「啊!你是人是鬼,別過來!」

    綠琴走近了,朝著戚曜跪了下去,伸手直接指著戚婷音。

    「五小姐,您不是六小姐,您把六小姐打暈了送進了莊子,故意混淆身份,又派了人看著六小姐,六小姐差點被人打死,奴婢伺候六小姐這麼多年,雖五小姐和六小姐長得一樣,奴婢卻是能分辨得出的。」

    戚婷音差點跳起來,衝過去就要打綠琴,還沒靠近,就被侍衛的劍擋住了,銀晃晃的有些嚇人。

    戚婷音往後退了幾步,目光卻是狠狠的瞪著綠琴,恨不得撕碎她的嘴。

    戚曜慵懶的略一抬下巴,「接著說。」

    綠琴點點頭,又道,「五小姐心裡一直怨恨太子妃,故而派奴婢在西苑井中下毒,事後又將奴婢誘拐至薔薇閣河邊,溺死奴婢,幸而奴婢會些水性,這才撿回一條命。」

    「你胡說!你分明就是被人收買了,故意誣陷我!」

    戚婷音大叫,對著潯王哭,「父王,綠琴冤枉女兒。」

    「冤枉?」蘇晗沉默了半響站起身來,對著戚婷音略一抬下巴,「五妹妹,哪裡值得本妃去冤枉你一個小小庶出?沒得辱沒本妃的身份!」

    戚婷音瞪著蘇晗,似乎不敢相信她會這麼說,更加委屈了,「二嫂,雖你我之間有隔閡,但我們都是一家人,你為何要處處針對我,要置我於死地?」

    戚婷音就是這麼理解的,蘇晗故意報復,無關身份。

    蘇晗反笑,果真是個不長腦子的,比起戚妍音不止差了多少。

    綠琴從懷裡掏出一枚手帕,遞交給了蘇晗,「這是五小姐讓奴婢去下毒用帕子包裹的毒,這手帕也是五小姐的,這毒,是五小姐從一個府外拿來的,那丫鬟就是秦國公主身邊的丫鬟。」

    「綠琴!」

    戚婷音死死的瞪著綠琴,心尖兒都在發顫,這件事她是避開了綠琴,沒想到卻被綠琴給發現了。

    「這毒里有一種藥材,乃是秦國邊界獨有的,秦國邊城曾有疫病發生,五妹妹若不交代,只好請京都府尹來審問了。」

    蘇晗語氣幽幽,冷的戚婷音差點失聲尖叫,激靈一下,退後一步。

    「二嫂,莫要嚇唬妍音,妍音膽子小經不得嚇,不能因為一個奴婢的話,就懷疑到妍音頭上,這丫頭說話恍惚,也不能全然相信,不如一查究竟?」

    戚暄心裡知道怎麼回事,惱怒地看了眼戚婷音,這蠢貨八成就是戚婷音,膽子真不小。

    蘇晗勾唇,半蹲下身子解開了戚婷音的包裹,露出裡面的金銀細軟,大部分都是些女人家的首飾,男子是瞧不出來的。

    蘇晗挑出幾樣,「這些都是秦國女子裝扮的首飾,怎麼會出現在五妹妹包袱里?且,價值不菲,料想明瑤公主再大方,無緣無故為何要送五妹妹這麼多首飾?」

    戚暄沒好氣的瞥了眼戚婷音,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還保存著,蠢貨!

    戚暄忍不住咒罵幾句。

    「不,不是我的……。」戚婷音還想抵賴,目光看向了潯王,瞧他臉色發冷,心底咯噔一下。

    鐵證如山,戚婷音還想怎麼抵賴?

    「父王,勾結外邦陷害本宮,這個罪名,可不是潯王府能擔待的起的。」

    戚曜看向潯王的神色無比的倨傲狂妄,還有一絲狠戾。

    潯王驚的後退一步,深吸口氣,「此事非同小可,還未查清楚,也不能妄下結論。」

    潯王是硬著頭皮才說完這句話,戚婷音猛然鬆了口氣,看向蘇晗的眼神有些得意,略含一絲挑釁。

    蘇晗嗤笑,早就知道潯王偏心,人證物證都擺在眼前,還這樣的偏頗戚婷音,怒極反笑。

    戚曜一句話也沒說,帶著蘇晗就走了。

    兩人一走,潯王二話不說對著戚婷音就是一巴掌,又猛又狠,戚婷音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小臉迅速高高腫起。

    「父王!」

    戚婷音捂著臉懵了,不敢去看潯王的眼神。

    「混賬!別再叫我父王,我沒有你這樣膽大包天的女兒!」

    潯王氣的胸口起伏,這一次無疑是跟戚曜完全扯破臉皮了,戚曜若是揪扯不放,他也保不住戚婷音。

    戚婷音身子顫抖著,不敢去觸碰潯王的怒火,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戚暄,暗含期待。

    戚暄佯裝未覺,忽略了戚婷音的求救,這蠢貨只會拖後腿。

    「來人啊,將五小姐帶下去,從今以後不許再踏出房門半步,如有違背者,杖斃!」

    這麼說,是要將戚婷音監禁一輩子了?

    戚婷音搖了搖頭,「父王,女兒只是一時糊塗,誰叫二哥二嫂對您沒有半點尊敬,女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戚婷音委屈的大哭,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蘇晗處處仗著身份打壓自己,還不許自己反擊了?

    潯王冷笑,「沒那兩下子,就別學出來顯擺,丟人顯眼,帶走!」

    潯王怒極正在氣頭上,戚婷音哪敢觸怒,只好先忍了下來,被兩個丫鬟帶走。

    夜色如墨,戚婷音哭的累了,一轉身就怕在床上睡得沉,夢裡將蘇晗戚曜罵了個遍。

    就在這時候,一抹人影悄無聲息的進來,打暈了戚婷音,再背著她離去。

    戚婷音蹙眉,沒好氣的想要張嘴大罵,肯定又是綠柳在偷懶,一睜開眸子,呆住了。

    戚婷音大腦一片空白,「啊!別過來,別過來,我告訴你們,我可是潯王府的五小姐,太子爺的親妹妹,你們若是敢冒犯本小姐,本小姐絕不會放過你們!」

    戚婷音渾身顫慄,恐懼不已的瞪大了眼。

    「哈哈!剛才那個,還說自己說公主呢。」

    「是啊,那我就是天王老子!」

    「哈哈!」

    耳邊的笑聲一句一句的傳入耳中,戚婷音渾身如墜冰窖,冷的透徹,渾身哆嗦著。

    「你們!」戚婷音還沒開口,下一刻,其中一人上前摸了兩把戚婷音的小臉。

    「不用說肯定是因為犯了錯,被攆出來了,哪一家沒個不得寵的庶出?」

    戚婷音真的怕了,內心恐懼到極致。

    屋子裡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衛然坐在屋頂,猶如一尊雕像,嘴角輕抿,那幫人確實夠變態的,好似幾百年未見女人。

    這時,一抹身影走了過來,衛然抬眸微微一怔。

    青書順著視線往裡瞧去,臉色微微一紅,飛快的收回視線。

    「你怎麼來了?」

    青書清了清嗓子,「太子妃說,別將人弄死了,白白便宜了她。」

    衛然聞言蹙眉,瞅了眼青書清麗的容顏,恍惚了一下,青書被他盯的有些不自然。

    「好了,我該走了。」

    衛然卻一下子攔在了青書面前,「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青書板著臉一把撥開了衛然的手腕,「別鬧了,將人看緊了,別壞了太子爺的大事,衛然,身為暗衛,本就沒有資格去談論兒女情長,完成使命才是咱們最應該做的。」

    衛然頓了頓,眼底划落一抹落寞失落,鬆開了手。

    青書墊起腳尖,飛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中,沒了蹤影。

    衛然瞧著那一抹身影發獃,久久才回神,一轉身,飛身落地,那幫人瞧著衛然一臉凶神惡煞,極不好招惹的模樣,趕忙跪下磕頭。

    「英雄饒命,英雄饒命……」

    衛然冷著臉,「滾!」

    那群人頓時如鳥散,連滾帶爬的跑了,空氣里的氣息令人作嘔,衛然閉著眼,扛起了戚婷音,趁著夜色又回到了薔薇閣。

    ……

    老鴇笑著上前,「客官,今兒可是音兒姑娘頭夜,按照老規矩,價高者得!」

    「這身材確實不錯,比以往的姑娘更細膩白嫩,身姿妖嬈,嫵媚性感,這容貌肯定不是個差的。」

    「頭牌牡丹姑娘,也不過如此了,胭脂俗粉,有些膩煩了,這些天了,天香閣終於來了新姑娘,價格還不貴。」

    老鴇又上前,「今日呢,有一個新規定,音兒姑娘一兩銀子起價,每人只作陪一柱香,過時不候。」

    一兩銀子?

    底下的恩客都炸開了鍋,就是普通的姑娘,至少也得七八兩銀子,更別說這麼貌美的姑娘了。

    「我要了!」

    「我也要!」

    「還有我!」

    一眨眼,人數就到了十幾個,二十幾個,源源不斷。

    相比較,這種做法天香閣也是頭一次,效果顯著,前前後後加在一起,也有百十來兩銀子,老鴇嘴角笑成了花。

    「來,下面揭曉第一位恩客,可不便宜哦。」

    「十兩銀!」

    「十五兩!」

    「五十兩!」

    「一百五十兩!」

    一人喊過後,餘下的就沒了動靜,老鴇一笑。

    「好了,劉員外果然出手不凡,音兒姑娘就是劉員外的了。」

    戚妍音張張嘴,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前一片模糊,搞不清狀況。

    「來人啊,把音兒姑娘扶進屋裡,拿香爐來,記得綁上!」

    很快,戚妍音感覺有人在觸碰她的雙手,雙手被解下來,想掙扎卻渾身無力,軟綿綿的。

    被拖著走了一會,雙手又被高高吊起,腳尖剛好著地,轉了幾個圈,一陣天旋地轉。

    一炷香很快過去了,劉員外饜足的眯了眯眼,忍不住拍了拍戚妍音的小臉。

    「不錯不錯,小美人兒。

    戚妍音痛得快要暈過去了,恨不得咬舌自盡,一股莫大的屈辱油然而生。

    天一亮,外頭流言蜚語轉了個方向。

    寶翠聞言急匆匆的回到了梧桐閣,范姨娘被戚婷音氣的一整晚沒睡好,一大早準備去接戚妍音回府。

    范姨娘揉著額角,眯著眸沉聲道,「都安排妥當了?」

    寶翠臉色微變,對著范姨娘欲言又止。

    范姨娘睜眸,喝道,「出什麼事了?支支吾吾,有話就直說。」

    「姨娘,天香閣昨兒個來了位音兒姑娘,外頭都傳瘋了。」

    寶翠不敢抬頭去看范姨娘的臉色。

    范姨娘蹙眉,「什麼時候,你還有閑心去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辦正經事要緊,什麼污的亂的,也敢傳給我聽?」

    「不是的,姨娘,大家都說那位音兒姑娘長得與五小姐六小姐十分相似。」

    「砰!」范姨娘猛的一拍桌子,厲聲道,「混賬!是誰給你的膽子,叫你污衊府中小姐?活得不耐煩了么。」

    范姨娘一整晚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事發生,冷不防聽著寶翠的話,跳的更厲害了。

    「奴婢該死,求姨娘開恩,奴婢不該聽信謠言。」

    寶翠趕緊低頭認錯,范姨娘擺擺手,「先起來吧,去薔薇閣瞧瞧。」

    范姨娘生氣歸生氣,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總要見著二人才肯放心,昨兒出了那樣的事,保不準戚曜和蘇晗會做出什麼來。

    「是!」

    范姨娘想著,腳下步伐越走越快,還為湊近,就聽見一聲高過一聲凄厲的慘叫,心裡咯噔一沉。

    「快走!」

    范姨娘走進院子,直奔戚婷音的卧房,只見戚婷音跟發了瘋似的,逮著丫鬟暴打,散披著頭髮,渾身僅披著一件外褂。

    「啊!走開!走開!要你欺負我,哈哈,本小姐可是王府嫡女,你們敢犯上作亂,我打死你,打死你!」

    「婷姐兒!」

    范姨娘驚了一下,趕緊拉開了戚婷音,戚婷音身子劇烈地抖動一下,反應極大的跳到了床上了,怒瞪著范姨娘娘。

    掙扎間,衣裳滑落,露出了渾身青紫傷痕,戚婷音赤紅了眼,緊瞪著范姨娘。

    「壞人,都是壞人,別過來!」

    戚婷音手指著范姨娘,范姨娘驚住了,直盯著戚婷音暴露在外的傷口。

    「婷姐兒,我是姨娘啊,我是你母親。」

    范姨娘緊緊攥著拳頭,一顆心如墜冰窟,「告訴姨娘,是誰在傷害你,姨娘一定替你報仇,乖!不怕!」

    范姨娘柔柔的勸著,戚婷音好一會神色才算平靜下來,不一會,又嚎啕大哭起來。

    「姨娘,姨娘救我!那些人乞丐好噁心,他們一個個都在扒我的衣服,姨娘,快!快把他們都抓起來,全都打死。」

    范姨娘聽的心驚肉跳,「乞丐?什麼乞丐,昨晚是誰將你擄走,去了哪裡?」

    戚婷音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腦子裡都要炸開了,嘴裡止不住的尖叫。

    「啊啊啊!」

    「范姨娘,王爺吩咐,不許探望五小姐,姨娘莫要叫屬下為難。」

    這時,侍衛走了進來,對著范姨娘毫不客氣道。

    范姨娘焦急,臉色一沉,帶著寶翠就走了,「快!去莊子上。」

    范姨娘緊攥著手心,昨晚天香閣不是婷姐兒,莫不是……妍姐兒?

    不會的,不會的,范姨娘一路都在祈禱,不同的吩咐車夫,「快!快!再快點。」

    大約半個多時辰后,范姨娘陰沉著臉,慢慢走近別院。

    「姨娘?您怎麼來了?」水靈見著范姨娘,有些驚訝。

    「小姐在哪裡?」

    水靈指了個方向,范姨娘二話不說,趕緊跑了過去,沒有尖叫聲,耳邊是十分安靜的,莫名的,范姨娘的心一緊。

    范姨娘顫抖著手推門而入。

    「啊!」

    水靈砰地一聲,丟掉了手裡的盆,濺起一地的水花。

    范姨娘耳膜一震,不悅的蹙眉,卻沒來得及呵斥,看著面前戚妍音吊在房樑上,驚呆了。

    「快!快去把小姐放下來!」

    范姨娘回過神,趕緊抱住了戚妍音的雙腿,幾個丫鬟一起用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解開了繩子。

    撲通一聲,戚妍音重重的砸了下來,摔成一團。

    范姨娘被砸得頭暈眼花,顧不得疼痛,伸手摸了摸了戚妍音的鼻息,淡淡的溫潤氣息傳來,范姨娘心一喜。

    「快!快去請大夫來!」

    「是!」

    幾個丫鬟將戚妍音放在了床塌上,范姨娘手顫抖著去解開了戚妍音的衣裳,露出裡面的痕迹,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比起戚婷音,戚妍音受的傷害更大。

    范姨娘只看一眼,就受不了,趕緊蓋上衣服,身子顫抖著,看向了水靈。

    「昨兒怎麼連個值夜的都沒有,小姐失蹤了,也不知道嗎!」

    水靈一臉疑惑,「昨夜奴婢一直守著小姐,從未離開,不曾發生什麼啊。」

    范姨娘見狀又是一口氣門在胸口,差點喘不上來。

    「給我拖下去!」

    范姨娘對著寶翠使了個眼色,寶翠點點頭,一抬下巴,就把水靈帶下去了,水靈掙扎,寶翠直接堵住了水靈的嘴。

    瞧范姨娘的神色,殺!

    一個連主子都護不住的丫鬟留著還有什麼用,水靈驚恐的掙扎,沖著范姨娘磕頭求饒,范姨娘正怒火中燒,恨不得親自動手解決了水靈,哪還會饒了她,水靈絕望的被拽走。

    很快大夫就來了,伸手替戚妍音診脈,剛一搭上,不過片刻就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細細診了一次。

    「這……」

    這大夫歲數不大,剛上去三十齣頭,臉色一紅,望著少女時眼中劃過一抹鄙夷。

    范姨娘趕緊問,「大夫,怎麼回事?」

    大夫有些難以啟齒,委婉道,「這位夫人,這位小姐身子昨夜受過重創,性命倒是沒什麼大礙,只是……」

    范姨娘有些著急,又追問道,「只是什麼?」

    大夫猶豫再三,「只是小姐日後恐怕要得花柳病,年紀雖小,可這身子卻是自己的,萬萬不可如此大意,告辭了。」

    大夫話落,連診金都不拿了,搖頭晃腦地離去,好好的一個姑娘,何必作賤自己呢。

    范姨娘愣住了,花柳病?

    戚妍音悠悠轉醒,看向了范姨娘,眼眶裡的恨意擋也擋不住,碩大的淚水就從眼角里流出。

    「姨娘,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女兒好恨!」

    這幾個字,幾乎是戚妍音咬牙切齒擠出來的。

    范姨娘一下之間,兩個女兒連遭打擊,不由得抱緊了戚妍音,痛哭起來。

    「妍姐兒,我的妍姐兒。」

    范姨娘渾身都在發顫,這兩人都經歷了什麼?

    一個神智不清,一個差點死了,范姨娘哪能接受的了。

    「是戚曜!一定是他!」范姨娘哭了好一會,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恨意滔天。

    戚妍音抬眸,「二哥?」

    范姨娘點點頭,就把昨天的事全都說了出來,戚妍音攥緊了手心,原來戚婷音也和自己一樣,戚妍音心裡忽然有一股快意,巴不得戚婷音去死!

    就是蠢貨,害得自己跟著遭殃!戚妍音此刻最恨的人,並不是戚曜,就是戚婷音,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走!回去找王爺做主,這口氣我是咽不下,就算是告到了皇上面前,我也絕不罷休!」

    范姨娘抹了抹兩把眼淚,讓人去準備轎子,抬著戚妍音回府。

    范姨娘一回到屋子,二話不說就直接去找潯王,連哭帶嚎的把昨晚的事說了。

    潯王蹭得下直接就站起來了,緊盯著范姨娘,「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麼大的事,婢妾豈敢欺騙王爺,若非婢妾去的早,妍姐兒早已經不在人世了,王爺,婢妾就這麼兩個女兒,從小如珠如寶得寵著,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事,這是在挖妾身的肉啊。」

    范姨娘哭得十分傷心,潯王聽著有些不耐煩,腦仁一蹙一簇的抽痛著,臉色一沉。

    「去看看!」

    范姨娘忙不迭的點點頭,扶著丫鬟的手爬了起來,跟著新聞八卦大步流星似的,往薔薇閣走去。

    床塌上躺著一名女子,臉色蒼白,脖子間的勒痕十分明顯,潦開的胳膊上,滿是青紫,若不是從小看到大,潯王幾乎辨認不出來,這就是戚妍音。

    潯王直接愣住了,戚妍音已經昏死過去,緊閉著眸,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

    范姨娘在一旁抽泣,委屈又心疼。

    潯王大步流星,又轉向了戚婷音的屋子,還未靠近,就聽見戚婷音大喊大叫,撕心裂肺。

    一推開門,砰的一聲一個花瓶砸了過來,碎成了數瓣。

    潯王幸好躲閃及時,才沒被砸到,臉色一沉,不悅的看著眼前少女。

    「哈哈!砸死你,壞人,你們都是壞人,不許過來,嗚嗚,我錯了,別欺負我,好痛……」

    戚婷音一會哭一會笑,身上僅披著一件外褂,已經破了好幾處,隱約能瞧見裡面的青紫。

    「啊!不要!別過來,我是潯王府的五小姐,父王,母妃,救命啊!」

    戚婷音握著自己的脖子嘴裡喊著救命,目露驚恐,瞳孔逐漸放大這瘋癲的模樣不似作假,整個人瘋瘋癲癲的瞪著眼珠子,時不時瘋狂大笑。

    「請太醫來!」

    潯王隱忍著怒氣,拳頭攥的緊緊的,瞥了眼戚婷音,又退了回去,戚婷音完全就是拿自己當敵人,無法靠近。

    半個時辰后,太醫來了,幾名丫鬟按住了戚婷音,太醫怔了下,

    然後故作不知的替戚婷音把脈。

    許久,放下了手,臨了不注意還挨了戚婷音一腳,險些栽倒在地,戚婷音則是哈哈大笑。

    潯王臉色一沉,「把小姐帶回去。」

    「是!」

    「文太醫,您沒事吧。」潯王略帶歉意的問道,文太醫搖了搖頭,「無礙,沒什麼事。」

    「那小女……。」

    文太醫定了定神,「令媛身上的傷倒是好處理,只不過這情緒不穩,這兩日許是受了強烈的刺激,一時接受不了,所以才會這樣。」

    潯王深吸口氣,文太醫的話驗證了心裡猜想。

    「有勞文太醫多跑一趟了,朱松,送文太醫。」

    「是,這邊請。」

    文太醫斜睨了眼潯王,潯王最近家裡的事可真不少,如今兩個女兒又變成這樣,哎,造的什麼孽啊,文太醫搖了搖頭。

    范姨娘泣不成聲,「王爺……」

    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臉色極為凝重。

    「王爺,方才世子爺驚了馬,摔斷了腿,昏迷不醒……」

    「什麼?!」范姨娘直接拔高了語調,身子一晃,差點栽倒在地,直接抓住了侍衛,「世子現在在哪裡?」

    「剛被抬了回來,就在前廳。」

    話落,范姨娘的身子已經沖了出去,潯王臉色陰沉沉的跟了上去。

    范姨娘一瞧戚暄躺在擔架上,渾身血淋淋的,差點暈死過去,緊咬著牙,戚暄已經昏迷不醒了。

    剛走到門口的文太醫又被請了回來,見戚暄這幅模樣,十有八九是要落下殘疾了。

    「太醫,求求您救救世子爺。」

    范姨娘抓著文太醫的衣袖,泣不成聲,短短一夜之間,三個兒女都出了事,范姨娘大受打擊,使勁咽下了喉間的腥味。

    「姨娘別著急,老夫這就看看。」

    文太醫瞧了眼傷口,搖了搖頭,「這腿是保不住了,只能儘力保命了。」

    范姨娘聞言,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戚暄恰好醒來,一聽到這句話,臉色煞白一片,緊盯著文太醫。

    「太醫……。」

    文太醫極快的幫著戚暄處理傷口,撒上些止血粉,手上沾滿了血。

    「世子爺別說話了,別著急,日後若是能恢復得好,興許能有機會。」

    戚暄終是受不了疼痛,暈死過去,文太醫包紮好一陣,處理完傷口尤其讓人熬藥,等忙活完,已經是兩個時辰后了。

    文太醫累的渾身濕透,大汗淋漓,剛一走出來,就見潯王站在一旁呆愣。

    「太醫,暄兒如何了?」

    文太醫搖了搖頭,「王爺,恕老臣直言,世子爺的傷除非是華佗再世,世子爺心脈俱裂,傷的太嚴重了,日後恐怕子嗣也艱難。」

    這造的什麼孽啊,也太倒霉了,得罪什麼人啊。

    「真的沒辦法了嗎?」潯王大驚,又不死心的問。

    斷了子嗣?這是要讓自己絕後么。

    「老臣醫術有限,聽聞太子爺身邊有一位世外高人,許是能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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