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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 - 第207章 ,誰願意做太子字體大小: A+
     

    蘇晗醒來時,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這一覺睡得很沉,馬車顛簸,身上蓋著毛毯,一隻手臂搭載她的腰間,順著視線,一張俊臉微微眯著眸呼吸淺淺,眉頭微蹙似是有些不踏實。

    蘇晗一動,戚曜就已經醒了,睜開眸,映入眼帘是一張嬌小絕色容顏,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自己,戚曜率先摸了摸蘇晗的額角。

    「嗯,總算好了,這一路估摸著還要一個月。」

    戚曜聞言嘆息,她太嬌弱了,這一路顛簸真怕她受不住。

    蘇晗淺笑,「這有什麼,不是有元醫在嗎?」

    元醫就在馬車一側,冷不防聽見有人叫自己趕緊附和,「多謝少夫人信任。」

    戚曜笑容淺淺,眯著眸攬著蘇晗的腰,「時間還早,再睡會。」

    蘇晗點了點頭,一隻手環住了戚曜的胳膊,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明初

    尉婧剛一醒來就聽說,戚曜回京,抑制不住猛的吐出一大口血,趴在床沿,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憤憤的捏緊了拳。

    「婧兒。」

    這時一名男子走了進來,身子修長偏瘦,臉上戴著半邊面具擋住了大半張容顏,唯有一雙眼睛格外的溫煦,使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尉婧見狀,身子沒來由哆嗦了下。

    「師父……」

    男子重重一哼,「你可知差點壞了為師大計,性子怎麼變的如此莽撞,這一次,太叫為師失望了。」

    尉婧頭皮一麻,「師父,婧兒知錯,請師父再給婧兒一次機會。」

    男子擺擺手,「也罷,先將傷養好,你身上的毒已經清理了大半,餘下的還需要三個月,皇帝那邊,為師自有安排。」

    三個月?

    尉婧微驚,「師父,婧兒還有要事尚且未辦完,不能歇著。」

    男子略瞟了眼尉婧,略帶冷色,「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為師自有安排!」

    尉婧動了動唇,不敢忤逆男子,只好點點頭,「是!」

    明初帝心裡始終心心念念惦記著琅華夫人,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癢難耐。

    夜煥宇眸光微轉,「父皇,兒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明初帝沒好氣掠了眼夜煥宇,「吞吞吐吐,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了。」

    「那日兒臣搜索太子府,發現二弟府上竟有一位女子,長相極美,譽有東楚京都第一美人之稱,就這麼生生擱著,實在浪費,二弟如今不在府上,出差在外,兒臣實在擔心,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這可如何是好。」

    夜煥宇故作為難,明初帝一聽果然來了興趣,若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去找畫師畫一幅畫來,讓朕瞧瞧。」

    夜煥宇點了點頭,不一會就呈現一幅畫好的畫卷,放著明初帝的面前打開。

    女子膚若凝脂,笑顏如畫,站在廊下逗弄湖裡的鯉魚,手裡拿著魚食,雖然比起之前的三幅略差些,但也是絕色。

    暫時得不到蘇晗,有了這女子也不錯,明初帝睨了眼夜煥宇,「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夜煥宇笑著道,「兒臣遵旨。」

    解語閣突然被一群士兵闖入,朱寧嫣嚇了一跳。

    「側妃別怕,我是大皇子,咱們見過的。」

    朱寧嫣見夜煥宇,稍鬆了口氣,擰著眉,「大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太子殿下並未在府上,殿下怕是來錯地方了。」

    夜煥宇搖了搖頭,「我不找二弟,我是奉命接您進宮,府里已經不安全了,近日流匪作亂,攪的京都不得安寧,二弟也不放心側妃,故而托我來請側妃進宮。」

    朱寧嫣蹙眉,「這……」

    「怎麼?側妃信不過我?」夜煥宇微一挑眉。

    朱寧嫣連忙擺擺手,「豈敢,殿下誤會了,既是這樣那就走吧。」

    夜煥宇眼中劃過一抹得意之色,帶著人進了宮。

    朱寧嫣站在大殿前,低著頭,心跳得越來越快,手裡緊攥著手帕,腿有些發軟。

    上頭,是明初帝毫無顧忌的打量,朱寧嫣害怕的縮了縮身子。

    明初帝眼中越來越驚艷,更有一絲怒氣,這樣的尤物,夜瀟寒竟然獨自私藏,不呈現給自己,實在可惡。

    朱寧嫣長得嬌柔明媚,眉眼之間儘是媚態,嬌小玲瓏的身姿靜靜地站在那裡,讓人不自覺地憐惜,頭上朱釵下的一段流蘇慢慢搖晃,瑟瑟發抖的模樣更加激起了明初帝的憐惜。

    「陛……陛下,妾身還是回太子府等著吧,府里事情眾多,還需要打點。」

    朱寧嫣大著膽子硬著頭皮開口,夜煥宇斜了眼朱寧嫣,又看了看明初帝,勾了勾唇。

    「父皇,兒臣突然想起府里還有件事未處理,先行告退。」

    明初帝匆匆看了眼夜煥宇,擺擺手,「快去吧。」

    「大殿下!」朱寧嫣忙叫住了夜煥宇,一臉祈求,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後悔跟著夜煥宇進宮。

    夜煥宇輕瞥了眼朱寧嫣,「側妃,這是太子的意思,先安心的待在皇宮吧。」

    朱寧嫣捏緊了拳,眼睜睜看著夜煥宇越走越遠,砰地一聲,大門緊閉,朱寧嫣的心也跟著顫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瀟寒的意思?

    不不,朱寧嫣不敢相信,夜瀟寒怎麼可能會這麼做呢,沉思間脖子處一股溫熱傳來,驚的她立馬轉頭。

    「側妃小心!」明初帝伸手拉住了朱寧嫣的胳膊不松。

    「陛下……」

    明初帝倏然鬆了手,朱寧嫣緩緩鬆了口氣。

    明初帝走至桌子旁,舉起兩杯酒,遞給了朱寧嫣一杯。

    「側妃別怕,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明初帝笑了笑,舉杯淺嘗小口,「這酒來自東楚,是最有名的桃花釀,側妃千里迢迢來到明初,不妨嘗嘗看,這味道可純正?」

    朱寧嫣手顫抖著接過一杯,酒香四溢,上頭還飄著一瓣梅花,極小,湊近了聞還帶著一絲香氣。

    明初帝又退後了幾步,倒著酒,連喝三杯,止不住點點頭,「確實不錯,側妃嘗嘗?若是不願呆在宮裡,稍後朕就派人將側妃送回太子府。」

    朱寧嫣低頭看了眼酒杯,一咬牙將酒一飲而盡,抬手間,明初帝眸里剎那間的得逞。

    還沒來得及開口,朱寧嫣只覺得渾身燥熱,面前的人影在晃動,又過了好一會才停下,腳步虛浮有些不穩,一隻手抓住了桌角,勉強才站住身子。

    「側妃,朕忘了說,這酒極烈,不宜喝的太猛,要細細品嘗才可。」

    明初帝話落,朱寧嫣心裡漸漸湧起恐慌,張張嘴要求饒,說出的話確實綿軟無力,媚態十足,半推半就。

    朱寧嫣搖了搖頭,「陛下,妾身無礙,求皇上派人將妾身……」

    夜煥宇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不遠處緊閉的大門,笑的越發快意,幾乎要迫不及待的看夜瀟寒發怒的樣子。

    夜瀟寒這頭得了信,死死的捏住了信,陰鬱的眸子緊眯著。

    夜一不敢開口勸,明初帝實在太過分了,竟恬不知恥的要了朱寧嫣,這讓夜瀟寒的面子往哪擱啊!

    夜瀟寒攥緊了拳,對明初帝的憤恨又多了一層,燒毀了信。

    「回去告訴晴妃,殺!」

    夜一點點頭,朱寧嫣勢必不能再留了,那就是夜瀟寒的一個恥辱。

    「查!務必要查的清清楚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

    ……

    朱寧嫣往後縮了縮,差點忍不住要吐了。

    「側妃,起來洗漱吧,皇上還在等著側妃用晚膳呢。」

    言雅手裡捧著衣裳,半蹲在床前,許是見慣不怪,這麼多年了,她早已習以為常,這張龍塌睡過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或驚訝,羞憤,氣惱,得意,嬌羞,言雅都已經見慣了,所以並沒有當回事。

    「滾!」

    朱寧嫣一把打掉了言雅手中的衣服,披頭散髮怒吼著,紅著眼眶,眼底儘是絕望和怨恨。

    強大的羞恥感涌了上來,緊閉著眸,強逼自己不去想,不去聽和看。

    言雅沒生氣,好脾氣的撿起衣裳,輕聲道,「側妃,皇上請您用晚膳,莫要讓皇上久等。」

    朱寧嫣攥著拳狠狠的瞪著言雅,眼神犀利,好像要將她凌遲,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

    言雅不躲不閃,又重複了一遍,朱寧嫣像一隻斗敗的公雞,一下子頹廢,無奈之際,在明初她什麼都不是,明初帝要玩弄她,不過是看在她的臉長的還不錯的份上,心裡不免有些悲戚。

    朱寧嫣趕到時,明初帝剛巧被叫走,朱寧嫣驀然鬆了口氣。

    「她就是太子要敬獻的女人?長得確實好看,不過卻不及畫中人半分。」

    「你懂什麼,太子要獻的乃是東楚琅華夫人,貌若天仙,只可惜被劫走了,否則一定可以好好瞧瞧,這天仙長得什麼模樣。」

    「我也好奇呢……」

    議論聲越來越小,漸漸遠去,朱寧嫣握緊了拳,她雖然是個婦人,卻也知道這些天外頭髮生了什麼。

    「琅華夫人……」朱寧嫣小聲呢喃著,「蘇晗!果真是蘇晗,太子殿下,你好狠的心。」

    朱寧嫣苦笑,夜瀟寒那樣上心的人竟然是蘇晗,怪不得父親要她多多留意。

    又是蘇晗,先是戚曜又是夜瀟寒,兜兜轉轉還是擺脫不了蘇晗,一而再的因為她,毀了自己。

    朱寧嫣狠狠的大笑,心痛至極,端著桌子上的酒盞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笑的肆意。

    又好一會,朱寧嫣倏然瞪大了眸子,鼻尖湧出黑色的血痕,身子僵直慢慢的倒了下去。

    言雅嚇了一跳,「側妃!快去請太醫。」

    朱寧嫣中了劇毒,渾身僵硬,只有一雙眸子微微眨動,嘴角不斷的溢出鮮血。

    「夜瀟寒私藏蘇晗,就在太子府。」

    朱寧嫣忽然心一涼,緊抓著言雅的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而後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言雅伸手放在朱寧嫣的鼻尖,已經沒有了氣息,頓時大驚。

    「快去請皇上。」

    明初帝好不容易得了個絕色美人,還沒好好寵幸,人就死了,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頓飯若是他吃了,躺在床上死得就是自己了。

    明初帝背脊驀然發涼,又氣又怒,「查!查!給朕好好的查,務必要查個清楚,好大的膽子,豈有此理。」

    言雅想了想,還是把朱寧嫣死之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明初帝,明初帝陰沉沉的眸子越發的冷冽。

    「去將太子召回!讓大皇子接替。」

    「是!」

    馬車上,戚曜靜靜的聽著消息,這幾日夜瀟寒忙的焦頭爛額,身陷下毒私藏逃犯的罪名,明初帝對他信任不復存在,不過夜瀟寒手裡還有一部分兵馬駐紮,守住了兵權,餘下的問題都是小問題。

    明初帝和夜煥宇二人也足夠夜瀟寒喝一壺了。

    「爺,尉國師身上的毒解了。」衛然道。

    戚曜眯了眯眸,點點頭,給尉婧下的毒,不過是想驗證猜測,果然不出他所料。

    戚曜勾了勾唇,他遲早要將這背後攪混水的人揪出來!

    一路上回去倒不著急,遊山玩水,閑暇的功夫還會看看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一路的美景也不可忽視。

    偶爾戚曜會帶著蘇晗騎馬,蘇晗馬術不錯,那次打馬球,戚曜也聽說了,還在有驚無險,光是聽著那個場面就叫人發寒,一路緊跟著蘇晗。

    蘇晗笑的肆意,許久都沒有這樣暢快過了,卸下了心防,無拘無束。

    夜裡,兩人又回到了馬車裡。

    「別鬧,叫人聽了,有損你大將軍的威武。」

    蘇晗沒好氣瞪著戚曜,嬌羞的紅著臉,「要不,前頭若是遇到客棧,有花樓……」

    蘇晗話還沒說完,戚曜亮晶晶的眼神一下子熄滅,幽怨的看著蘇晗,「你竟要將為夫送到別處!」

    蘇晗緊低著頭,下一刻腦袋都可以埋進胸膛里了,戚曜卻是一下子捕捉到了她眼底的嬌羞大膽,豁出去了。

    戚曜從懷裡掏出一本書,遞到蘇晗面前,伸出大掌,饒有興趣的翻開一頁,時不時的評頭論足,臉不紅心不跳。

    蘇晗羞的恨不得找條縫鑽了進去。

    「怪不得夫人背著為夫看了好幾次,著實精彩。」

    蘇晗沒好氣的推了下戚曜,羞的就要站起來,卻被戚曜扣緊了不放。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咱們不如一起瞧瞧,可好?」

    「傻瓜,為夫娶你之前,忍了十九年,不在乎一朝一夕,不許多想了,等著元醫找到解決辦法,為夫要連本帶息統統補回來。」

    戚曜合上書本,再看下去,蘇晗非惱了不可。

    蘇晗點了點頭,臉紅紅的抬不起來。

    「還有十幾日,就該回京了,回京之後,勢必要忙,能陪你的時間可不多。」

    戚曜嘆息,蘇晗沉默了,忽然苦著臉。

    「母親那裡,怎麼辦?」

    想起凌氏的氣,蘇晗縮了縮脖子,有些后怕。

    戚曜淡笑,「不怕,岳母那裡我去說,估摸著氣也消的差不多了。」

    比起蘇晗的擔心,戚曜對蘇霆可是氣得牙根痒痒。

    蘇霆冷不防一個激靈,身子抖了下,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夫君,你沒事吧?」戚瓏兒聞言趕緊放下了碗筷。

    凌氏雖然擔心,沒好氣的睨了眼蘇霆,蘇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蘇晗一日不回,凌氏不會給他好臉色瞧。

    蘇三爺也跟著瞪了瞪蘇霆,「冷了就多穿點衣服,別傳給了你媳婦!」

    蘇霆語噎,望了眼戚瓏兒,「我沒事,別擔心。」

    戚瓏兒想笑又不敢笑,蘇霆純屬活該自找的,不過卻很仗義,替蘇晗扛下所有責任。

    還記得剛開始,蘇晗音信全無,凌氏瞧見了蘇霆,沒少罵他,戚瓏兒又心疼又無奈。

    所幸很快就有了消息,凌氏對蘇霆才算是有了幾個笑臉,尤其是這兩日戚瓏兒剛剛被診出了一個多月的喜脈。

    「你父親說的對,今晚上給大少爺熬藥,趁早喝下去。」

    凌氏是個通情達理的,沒道理讓一個成婚不久的小兩口分房,這個惡婆婆她可不願意討人嫌。

    「是!」

    蘇霆想了想,「母親,昨兒個妹妹來信,估摸著還有十日就該回京了。」

    凌氏聞言,臉色一沉,「她還好意思回來!」

    得!他又說錯話了,不過這一次他可幫不了蘇晗了。

    蘇三爺放下手中筷子,「這次戚曜那小子打了勝仗,奪回城池,皇上只怕不是賞賜那麼簡單。」

    蘇三爺話落,飯桌上的人頓了頓,陷入了沉默,估摸著就是那個位置了。

    「我最擔心的是,晗姐兒去邊關的事,皇上會不會追責,前幾日碰見潯王,實在不好意思見他。」

    一想起潯王那刀子似的眼神,恨不得凌遲了蘇三爺,蘇三爺就心虛,他的女兒膽子太大了,一聲不吭就跑去了邊關,萬一出點差錯,就是活颳了戚曜,都不解恨。

    一說到這個,凌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哼了哼,「不是有戚曜在么,自己的媳婦自己護著,要你多操閑心!」

    蘇三爺猛然被一噎,臉色漲紅,還當著兩個小輩的面,訕訕一笑。

    蘇霆和戚瓏兒低著頭,佯裝未察覺,心無旁騖的夾菜吃飯,起初戚瓏兒還勸過幾次,後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蘇三爺對付凌氏的招數就是,一哄二躲,能哄則哄,不能哄就躲。

    凌氏今兒倒海大發善心,點到即止,蘇三爺不敢再去惹她,乖乖的吃飯。

    自從蘇晗走後,凌氏就是個炮仗性子,一點就著,氣極了蘇霆和蘇三爺就是出氣筒。

    比起蘇家的和諧,潯王府的氣氛就有些糟糕。

    潯王坐在椅子上發獃,直到戰勝的那一刻起,潯王一直都是恍恍惚惚的,周邊的人不斷的給他恭賀,潯王聽得多了就麻木了。

    戚曜竟然真的打贏了,並不是紙上談兵,這個兒子,越發的不解了。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戚曜就變了,變的琢磨不透,學會了掩藏。

    「王爺,皇上請您進宮一趟。」

    潯王抬眸,點點頭。

    景隆帝召潯王,潯王大概能猜得到是因為什麼,沒想到還找來了魏駙馬以及幾位大臣,還有許久未見的瑾郡王,仗勢有些嚴肅。

    「這麼多上奏的奏摺,都是要朕立儲君,儲君乃國之根本,朕即將古稀垂暮,儲君之位,各位可有何看法?」

    景隆帝緩緩沉聲道,一雙眼睛掃視一圈,淡淡掠過,又極快的收回。

    瑾郡王咬緊了牙,一隻手緊攥,另一隻手顯得有些突兀,空蕩蕩的。

    「父皇,兒臣以為四弟最合適不過,論身份年齡以及威望,加上又有了這麼出色的嫡長子,四弟仁德寬厚,是乃上上之選。」

    潯王頭皮一緊,瑾郡王推薦自己,還真是沒有想到。

    「瑾郡王此言差矣,論身份五皇子世家出生,生母良妃又是名門之後,天資聰慧,已及弱冠,小小年紀已露不凡,微臣覺得最合適不過。」

    「臣倒是覺得瑾郡王世子,初次出征便是副將,穩重睿智,身份尊貴,生母或是郡王,都是萬里挑一。」

    說來說去,就是沒有一個提戚曜,這幫人像是說好了一樣,避開了戚曜,處處往戚曜的不足之處談論。

    潯王生母乃是宮婢,又是前朝罪臣之女,身份低微,戚曜的生母季妃更是商甲出生,幾位世子中,數他身份最低。

    魏駙馬瞧了眼瑾郡王,勾了勾唇,很快的別開眼,戚曜抗旨不尊,擅自離軍孤身前往西北,這筆賬必須要好好算。

    景隆帝微微擰著眸,潯王心裡比誰都清楚,走這一遭,完全都是為了戚曜。

    果然,太子之位就是等著戚曜呢,難怪他不稀罕世子,比起太子一個小小的世子誰還會放在眼裡,景隆帝為了戚曜還真是煞費苦心。

    潯王深吸口氣,事已至此,景隆帝的種種安排,他差不多明白,絕不讓戚曜記恨自己,緩和父子關係。

    「魏尚書,可有何高見?」景隆帝忽然眯著眸問道。

    魏駙馬被點了名,站了出來,一紅手,「微臣以為,潯王殿下最合適,畢竟年長!」

    景隆帝緩緩的看向了潯王,潯王很識相直接站了出來。

    「兒臣有自知之明,儲君乃國之根本,兒臣無德無能,不足以當此大任,況且兒臣志不在此,一心嚮往閑雲野鶴,請父皇另選高明。」

    潯王拒絕的很乾脆,倒是讓魏駙馬有些驚訝,「潯王殿下何必如此謙虛。」

    「尚書大人此言差矣,為國儲君者,若無賢能,僅憑一長或是身份高低,實在不能叫人信服,立儲必然要立賢能,這才是重中之重。」

    潯王也不傻,明知道爭不過戚曜,任憑旁人怎麼挑撥,只當自己是個聾子。

    「去請五皇子和郡王世子來!」

    景隆帝對潯王的回答很滿意,眼底笑意越發的深,面上卻不顯露半分。

    不一會,兩人被帶進議政殿。

    景隆帝斜睨了眼最旁邊的那名少年,頭戴玉冠,容顏清秀,溫文爾雅。

    「顯兒,有幾位大臣推薦你做儲君,你有何想法?」

    景隆帝直接就問出來了,之前幾十年,能壓就壓,能拖就拖,今兒景隆帝偏偏反其道而行,直接挑明了問。

    五皇子愣了下,顯然被這個問題困住了,若說是,又怕景隆帝懷疑他有野心,若說不是,估計景隆帝會當真,又有點可惜。

    五皇子不由得要眸瞅了眼魏駙馬,景隆帝就這麼瞅著,魏駙馬也不好過多的給他指示。

    「兒臣一定會盡心儘力,多多努力,絕不讓大家失望的。」

    景隆帝笑了笑,又看向了戚昀宸,「宸兒呢?」

    「皇祖父,孫兒自知不足,恐難以擔當。」

    這話卻是棱模兩可,答的深意,景隆帝點點頭。

    「不錯,有雄心不見得是壞事,人若有上進心才會進步,顯兒,你年紀也不小了,朕打算讓你去兵部歷練幾日,魏尚書,可不要放水,朕要視察的。」

    魏駙馬蹙眉,「是!臣遵旨。」

    至於戚昀宸,景隆帝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笑了笑沒說話。

    「都退下吧。」

    脫了朝,魏駙馬靠近了潯王,「王爺真是謙虛,我瞧著皇上似乎有意屬向王爺啊。」

    潯王擺擺手,「多謝駙馬看得起本王,本王天資愚鈍,不適合,相信皇上自有決斷,本王還有要事,恕不奉陪,告辭。」

    魏駙馬語噎,誰不知道潯王和戚曜關係不好,潯王若是肯配合,戚曜想上位也沒那麼簡單。

    「怎麼臉色這樣差?」敏淑長公主迎了上來,「皇上怎麼說?」

    魏駙馬嘆息,「還能怎麼說,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只不過沒有明擺著罷了。」

    「本宮去找太后。」敏淑長公主說著就要往外走,卻一把被魏駙馬攔住了。

    「公主,皇上今日問五皇子可願意當儲君,你猜五皇子怎麼說,竟一口答應了。」

    魏駙馬有些氣,「皇上顯然是在試探,簡直愚不可及!皇上直接就將五皇子甩給我,讓我帶著五皇子在兵部歷練幾日,近日還是小心些為好。」

    敏淑長公主蹙眉,景隆帝的心思越來越難猜測了。

    「你明兒進宮去瞧瞧貴妃,探探口風,實在不行,說說軟化,這孩子吃軟不吃硬,別耽誤了大事。」

    敏淑長公主一聽,微微蹙眉,魏翊進宮以來十分得寵,但不僅沒有幫襯公主半點,反而處處攪和公主府的前途。

    上一次只差一點,魏駙馬的尚書之位也到頭了,簡直可惡,越來越猖狂了。

    為了大局,敏淑長公主深吸口氣,「本宮知道了。」

    魏駙馬點點頭,有些煩躁。

    次日,敏淑長公主遞了牌子進宮,玉秀宮的大姑姑瞧了眼,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回了吧,貴妃娘娘近日忙著照顧小公主,沒空會客。」

    敏淑長公主聽了信,捏緊了拳,「這孩子,越發的不知分寸了。」

    「公主,娘娘的意思,會不會是……」

    秦姑姑睨了眼西廂房,敏淑長公主愣了下,那屋子裡住著芷姨娘,再過兩個月就該生了。

    敏淑長公主擰緊了眉,這可是大房目前唯一的孩子了,太醫說十有八九是個哥兒,要她落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去將大少爺請來。」

    敏淑長公主忽然道,魏染終究是伯府嫡長子,又是和魏翊血脈相連,他的話魏翊多少能聽進去些。

    「是!」

    大約一柱香后,魏染被兩個小廝抬了上來,面無表情。

    「祖母,你找我。」

    敏淑長公主揮手稟退了丫鬟婆子,只留下秦姑姑一人。

    「染兒,祖母確有一事相求,翊兒那裡,你多勸勸,好歹咱們都是一家,叫她收手吧。」

    敏淑長公主悔不當初,壓根就不應該帶魏翊來,追溯到以前,敏淑長公主絕對不會一手調教魏翊,偏景隆帝如珠如寶似的寵著,魏翊說什麼是什麼。

    魏染低著頭,「祖母,我在府里,娘娘在宮裡,如何勸?」

    敏淑長公主大喜,又有些欣慰,這個大孫子果然明事理。

    「這不難,你可以寫信,祖母可以進宮帶給她。」

    魏染勾唇,眼下時局動蕩,公主府又不想得罪潯王府,又想緊抓權勢一面打壓,無非就是想趁此機會,讓魏翊在景隆帝耳邊吹吹枕頭風。

    簡直異想天開。

    魏染低著頭,好半響才抬頭,「是,染兒遵命。」

    敏淑長公主大喜,直接叫人伺候筆墨紙硯,魏染當著敏淑長公主的面寫了信。

    敏淑長公主接過看了眼,滿意的點點頭。

    魏染出來時,天上已經飄起了雪花,門口芷姨娘在嬤嬤的陪伴下緩緩走動,魏染睨了眼芷姨娘高高挺起的肚子,眸色冷了冷。

    魏妧見狀擋在了芷姨娘面前,沖著魏染笑了笑,「大哥。」

    魏染收回視線,微微頜首,任由小廝抬著走。

    魏妧瞧著遠遠的身影,眸色微閃了閃,剛才魏染眼底那一抹狠戾她瞧的真真切切,心裡不由得一陣發涼。

    「姨娘回去吧,日後別再出來狂了,女兒要回去了。」

    魏妧認真的囑咐芷姨娘,希望她能聽得進去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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