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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 - 第193章 ,雪上加霜字體大小: A+
     

    川潁伯夫人心疼女兒,里裡外外將魏翊的嫁妝又添了三層,備足了壓箱底,魏翊拿著嫁妝單子手抖了下,眼眶有些濕潤。

    「母親。」

    魏翊出嫁,敏淑長公主只給了五套頭面和三間鋪子,五個莊子外加兩萬兩銀票,沈嬤嬤依舊是陪嫁嬤嬤。

    比起敏淑長公主給的,川潁伯夫人就要豐厚多了,一百二十抬嫁妝,全是這些年早就準備好的,至於敏淑長公主早些年原本準備的,已經留了起來,估摸著是給魏妧的。

    魏翊諷刺的勾了勾唇。

    「傻孩子,你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母親不疼你疼誰。」

    川潁伯夫人抹了抹眼淚,三個兒子不再膝下,常年跟著駙馬,唯有這個女兒時常陪著自己說些貼己的話,川潁伯夫人自然是希望魏翊過的好,別受委屈。

    潯王妃被貶也有一個好處,魏翊不用再侍奉婆母,每日成昏定省就不必了,一嫁過去就是當家夫人,這是唯一的好處了。

    魏翊心裡感慨,敏淑長公主栽培她這麼多年,何嘗不是拿自己當工具?

    「夫人,芷姨娘來請安了。」丫鬟道。

    川潁伯夫人厭惡的蹙眉,眸中劃過一絲不耐,「讓她進來吧。」

    芷姨娘是魏妧的生母,生的妖嬈多姿,柔媚嬌俏,這麼多年一直陪伴在川潁伯身邊。

    這些年一直是個低調的性子,不過近來,因為魏妧的緣故,隱隱有些大出風頭,每日跟著魏妧去敏淑長公主那裡請安,敏淑長公主對芷姨娘也是十分滿意。

    魏翊不悅,「母親,芷姨娘是不是又給父親上眼藥了?這麼多天了,女兒一次也沒見父親來過,豈有此理!」

    川潁伯夫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比起操勞家務,養兒育女,無暇顧及旁的,芷姨娘趁機抓住了川潁伯的心。

    近日又有長公主護著,根本沒有川潁伯夫人說話的餘地。

    魏翊把玩著手指,眼角瞄了眼進門的女子,大約三十齣頭,風韻猶存眉梢是一股媚態,一身淺紅色長裙搖曳至地,舉手投足越發妖嬈嫵媚。

    「婢妾給夫人郡主請安。」芷姨娘輕靈悅耳動人的聲音聽著直叫人酥了三分。

    川潁伯夫人蹙了蹙眉,這幅弱不經風的樣子看著就叫人反胃,厭惡的擺擺手,「起來吧。」

    「多謝夫人。」芷姨娘站起來時,身子晃了下,丫鬟趕緊扶著,「姨娘,小心!」

    川潁伯夫人皺眉,「又出什麼幺蛾子?若是身子不適,就回去好好獃著,沒得惹人厭煩。」

    「夫人,婢妾……」芷姨娘好似受了驚嚇,捂著小腹有些驚慌失措。

    「阿芷?」川潁伯急匆匆的走進屋子裡,一手扶著芷姨娘,仔細打量一圈,芷姨娘如同受了驚嚇的兔子,紅了眼眶拽著川潁伯的胳膊瑟瑟發抖。

    川潁伯夫人擰緊了眉。

    「老爺,婢妾沒事。」芷姨娘嘴上說著沒事,眼神卻不自覺的瞟向了川潁伯夫人,害怕極了。

    川潁伯立即大怒,對著川潁伯夫人沒好氣道,「夫人的心怎麼如此歹毒?阿芷身懷有孕,你卻處處刁難她,到底是何居心,你這個毒婦!」

    川潁伯夫人愣了下,身懷有孕?

    魏翊蹙眉,「父親,芷姨娘前腳剛來說了不過一句話,腳下沒站穩,不怪母親,女兒親眼看著呢,況且芷姨娘懷身子的事,母親根本不知曉。」

    川潁伯沒好氣瞪了眼魏翊,「混賬!我是你父親,你竟敢頂嘴?肚子里的也是你弟弟,你什麼時候也變得跟你母親一樣,顛倒黑白?」

    魏翊愣了下,川潁伯兩個月沒見怎麼變化這麼多,從前不說有多麼疼愛,卻也沒有這樣嚴厲的時候。

    更別提當眾訓斥自己了,魏翊委屈極了。

    「老爺,有什麼儘管沖著我來,別對著孩子,芷姨娘壞身子的事,妾身確實不知情,這院子里的丫鬟都可以作證!」

    芷姨娘拽了拽川潁伯的胳膊,柔柔道,「老爺,這件事真的跟夫人無關,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扭了腳,沒站穩。」

    芷姨娘故作一副隱忍的模樣,小臉抽成一團,眼眸含淚搖搖欲墜的樣子。

    川潁伯夫人這段時間來京都憋了多少氣,這個賤人竟然當著她的面就敢給給川潁伯上眼藥,下絆子,真是豈有此理。

    「你!」

    「我倒是好奇了,芷姨娘剛從祖母那裡請安回來,既然知道身子不適,又何必強撐著,祖母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姨娘為伯府繁衍子嗣是功臣,姨娘幾日都未來過,怎麼今兒就這麼巧,姨娘前腳一來,父親後腳就來了。」

    魏翊不是個傻的,敏淑長公主沒少教她后宅陰私,這種手段她見得多了。

    川潁伯夫人咽下後半句話,靜靜抿著唇。

    芷姨娘剛要開口,魏翊又道,「況且,母親連日來為操持家務和本郡主的婚事,根本無暇顧及姨娘,姨娘可都解釋一二?身子不適,就別到處亂晃,省的父親擔心。」

    魏翊這番話說的芷姨娘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連帶著川潁伯也有點懷疑。

    「大姐你誤會了,姨娘就是見母親忙不過來,一片好心過來要幫忙。」

    門外魏妧提著裙子進來,一如往日的低調,不卑不吭,低著身子附身,「女兒見過母親。」

    芷姨娘忙點點頭,「是啊,老爺,婢妾也想盡一份力,郡主出嫁,夫人無暇顧及,哎,可惜婢妾太不中用了……」

    川潁伯心底的怒氣又轉移在川潁伯夫人身上,「縱然你不知情,又何必為難阿芷,她也是一片好心。」

    川潁伯夫人又氣又怒,這還成了她的不是了。

    魏翊抬眸對上了魏妧的眼睛,魏妧緩緩笑著不躲不閃,手裡拿著一枚錦盒。

    「大姐姐,恭賀你新婚大喜,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大姐姐莫要嫌棄。」

    魏妧打開盒子,裡面露出一支奢華極致的鳳釵,細膩精緻大氣奢華,璀璨奪目,一看就不是凡品,精心打造而成。

    魏翊愣了下,半眯著眸,手心裡的拳頭緊握,攥的緊緊的,這支鳳釵是敏淑長公主特意打造的,沒想到會送給魏妧。

    看來敏淑長公主真的對魏妧上心了。

    魏妧就這樣保持著蹲姿,沒有一點委屈,魏翊遲遲不肯接,川潁伯皺眉不悅。

    魏翊回過神來,笑了笑,「一時被鳳釵恍了眼,沒想到二妹妹會準備這樣一份禮物。」

    川潁伯這才鬆了口氣,轉而對著芷姨娘道,「這裡不需要你幫忙,你就安心回去養著,日後成昏定省也不必來了,夫人忙的緊。」

    川潁伯這麼嘲諷,川潁伯夫人閃過一抹羞怒,憤憤地攥緊了拳頭,兩個小賤人一個個膽子都肥了,竟欺負到她的頭上來了。

    芷姨娘點點頭,「是,婢妾謹記。」

    三個人攙扶著走遠,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家人,和諧溫馨。

    川潁伯夫人的心一下下抽痛著,魏翊忙上前安撫。

    「母親。」魏翊瞧著有些礙眼,索性轉過頭去,「母親,等大嫂二嫂回來,一定會幫您減輕負擔的,消消氣,別跟一個妾計較,咱們越是計較,芷姨娘越是得意,有了孩子又如何,大哥二哥還有小弟全都是嫡子,芷姨娘根本影響不到您的地位,大哥是嫡長子祖母對大哥的話也能聽進去不少。」

    川潁伯夫人聽著,漸漸消了氣,事到如今她只能這樣想了,誰叫這個家是敏淑長公主說了算呢。

    敏淑長公主若是不待見川潁伯夫人,川潁伯是個十分孝順的兒子,必然不會給川潁伯夫人好臉色。

    芷姨娘回到了房中,找來大夫,大夫只說要卧床靜養,沒有旁的,川潁伯才鬆了口氣。

    「伯爺?公主請您過去一趟。」丫鬟道。

    川潁伯吩咐了幾句,然後就走了。

    魏妧低眉坐在床塌,柔聲道,「姨娘覺得如何了?」

    芷姨娘笑著搖搖頭,「本就無大礙,是你父親太在意了。」

    魏妧抿著唇,猶豫半響緩緩道,「姨娘,以後還是少招惹夫人,公主能一時捧著女兒,也能將女兒重重摔下,就像大姐姐,養了十幾年,棄如敝履,父親他並不缺兒子,況且祖母待大哥終究是不同的,有大哥在,母親絕不會倒下,何苦惹惱了母親?」

    魏妧想不通,一夕之間芷姨娘怎麼會突然變了性子,竟有心要和川潁伯夫人一爭高下的念頭。

    魏妧話落,芷姨娘有些不高興了,「你懂什麼?當初若非夫人,今日的長子就是你大哥,魏染又算得了什麼?」

    芷姨娘憤憤的捂緊了拳頭,激動的面色通紅,魏妧低著頭,深深嘆息,這麼多年了,這個心結芷姨娘一直打不開。

    等等,魏妧忽然抬眸,「姨娘,你想起來了?」

    當初芷姨娘當初偷偷倒掉避子湯,懷了身子也不敢聲張,那時川潁伯夫人剛嫁進來一年多了,遲遲未孕,後來芷姨娘走漏了風聲,懷孕的事被川潁伯夫人知曉,趁著川潁伯不在,強行灌下了墮胎藥,導致芷姨娘大出血,精神崩潰,忘記了這段往事。

    這麼多年了,芷姨娘身邊的人都被川潁伯夫人處理,魏妧也是偶然間知道的。

    十五年過去了,芷姨娘怎麼會突然想起?

    芷姨娘憤憤地握緊了拳頭,「她害我沒了兒子,這筆賬我一定不會算了。」

    芷姨娘只要一想起來,心如刀絞,那是她第一個孩子啊,還是男孩,若非川潁伯夫人善妒,容不下,她的兒子才是最優秀的,魏染又如何。

    魏妧沉默著,張張嘴不知道該勸什麼,她也是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魏妧,一個膽小不受寵的庶出,意外入了敏淑長公主的眼緣,魏妧時刻小心謹慎,生怕得罪了敏淑長公主,變得跟府里其他庶出一樣,隨意打發,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

    芷姨娘哭了好一會,才停住,魏妧一直抿著唇不說話,糾結著。按道理來說,正室沒生下嫡長子之前,妾身不允許有孕,這才是一個大家族最基本的。

    若是當初敏淑長公主知道,也一定會灌下落胎葯,絕不允許庶長子的存在,污了公主府的名聲,只是這話,魏妧是不敢提的,只能默默聽著。

    妾?

    魏妧是抗拒的,聽聞蘇家嫡長子文韜武略,儀錶堂堂,身邊資金還沒有一個女子,年紀輕輕就打了勝仗,這樣的英雄氣魄又深深吸引著魏妧。

    魏妧是猶豫的,咬了咬唇,陷入了沉思。

    沉思間忽略了芷姨娘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嘲笑,極快的消失不見。

    三日後

    公主府發生了一件大事,川潁伯夫人一聽到消息直接就暈過去!

    潁川伯幾個嫡子在來京的路上遇到了劫匪,死傷無數,生死不明,至今還被堵在了咸陽。

    魏翊聞言手裡的針扎進指尖,沁出一滴鮮紅色血珠,眼皮重重跳了跳,嫁衣上染上一滴血,艷紅奪目。

    「郡主……」沈嬤嬤驚了下,嫁衣見紅是不吉利的。

    魏翊也不顧沈嬤嬤,提著裙子就去了川潁伯夫人那。

    川潁伯夫人剛剛醒來,跟發瘋似的,不顧丫鬟的阻攔要出門,攔都攔不住。

    「快放開我,你們都胡說,天子腳下怎麼會有劫匪呢?一定是你們在胡說,聽錯了,不可能的,怎麼會出事呢。」

    川潁伯夫人奔潰至極,壓根就不相信,一見到魏翊,趕緊道,「翊姐兒,你快跟他們說,這是假的對不對,你大哥二哥和小弟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魏翊加快了腳步,揮退了下人,緊扶著川潁伯夫人,「母親,您別瞎想,要冷靜下來,大哥他們不會出事的。」

    「郡主,是公主吩咐,不許夫人踏出房門半步。」

    丫鬟一臉為難。

    魏翊氣狠了,甩手對著丫鬟就是一巴掌,「放肆!本郡主命令你快放開母親。」

    「郡主!」沈嬤嬤隨後趕來,見魏翊打了丫鬟,趕緊道,「既然是公主吩咐的,郡主您就乖乖聽話,咱們等消息即可。」

    魏翊聞言倏然回眸看向沈嬤嬤,冷若冰霜,沈嬤嬤語噎,頓時噎下後半句話。

    魏翊對她向來都是尊敬的,什麼時候用這種眼神看過她?

    「嬤嬤?您也是有兒有女的,下一次若是兩位乳兄出事,你就該體會到母親的心情了。」

    「老奴……」沈嬤嬤臉色漲紅,有些不悅。

    魏翊擺擺手,呵斥,「還不快放開,傷了夫人,你們有幾條命夠賠的?」

    魏翊一說完,丫鬟不得不鬆了手,川潁伯夫人愣愣的,差點摔倒,幸虧魏翊扶住了。

    「母親,您放心,我這就帶人去一趟,大哥二哥一定會沒事的,您在府里等著,我去去就來。」

    川潁伯夫人點點頭,「好好,你快去吧,小心些。」

    魏翊招來心腹丫鬟,「看住了夫人,不許任何人打攪,有什麼事,本郡主扛著!」

    話落看了眼沈嬤嬤,「祖母那邊,本郡主會親自稟告,不勞任何人費心了。」

    魏翊從小學過一些武術,馬術不錯,帶著不少侍衛,就要離去。

    秦姑姑一路追出來,「郡主,公主有令,讓您過去一趟。」

    魏翊一把推開秦姑姑,直接往外走,侍衛牽來了馬,利落瀟洒的跨上了馬背,手執韁繩。

    「姑姑,回頭本郡主一定親自向祖母請罪,駕!」

    魏翊雙腿一夾,馬兒吃痛狂奔,留下秦姑姑在原地跺腳,呼喚了幾聲郡主,魏翊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什麼?豈有此理,簡直越來越膽大包天了,氣死本宮了,枉費本宮教養她多年。」

    敏淑長公主氣的兩眼發黑,身子一晃,魏翊膽子也太大了,竟然不將長公主放在眼裡。

    魏妧低頭飛快的瞥了眼敏淑長公主,唇微彎了彎,當初敏淑長公主肯提拔她,又大半原因是為了教訓魏翊,並非完全的看重自己。

    偏偏魏翊一而再的頂撞敏淑長公主,讓敏淑長公主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越是失望,魏妧的機會才會越大。

    魏翊一路狂奔,咸陽是距離京都三百里遠的小鎮,兩面夾山,山路崎嶇難走,即使再偏僻,也不可能會有劫匪,魏翊根本不相信。

    魏翊帶著人找了好幾個時辰,有之前趕來的侍衛匯合。

    「郡主?」侍衛愣了下。

    魏翊趕緊道,「人呢?人在哪裡?」

    侍衛顫顫巍巍的指了個方向,魏翊順著視線看去,數十輛馬車都已經翻倒在地,丫鬟婆子死傷一地,身上刀口無數,不停的往外冒血。

    突然有人在喊,「找到了,五少爺找到了。」

    魏翊一喜,順著視線看去,當場眼睛一黑,捂著唇差點吐出來。

    「翊兒。」

    一個微弱又熟悉的聲音響起,魏翊立馬回頭,在一片草叢裡,一名男子渾身是血的躺在血泊,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胸前以下。

    「大哥?!」魏翊撲了上去,「是誰,到底是誰下的毒手?來人啊,快把石頭搬開!」

    魏染緊握著拳,唇色是透明蒼白的,毫無血色,滿臉濺滿泥漬血跡,痛苦至極的抿緊了唇,終於堅持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大哥!」魏翊慌了,「快,快把人救出來。」

    等魏翊回到府已經是半夜,魏染傷勢過重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太醫說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二公子五公子均已殞命。

    川潁伯夫人沖了出來,捂著唇撕心裂肺的大哭。

    敏淑長公主也趕來,霎時間像是老了十歲,顫抖著手,「查!查!務必要嚴查!一定要找出兇手。」

    魏妧跟在敏淑長公主身後,被嚇了一跳,這死相有點慘,忍不住扭過頭,恰好看見了芷姨娘,眼底是一抹快意,轉瞬即逝,魏妧大驚,這件事該不會跟芷姨娘有關吧?

    川潁伯和魏駙馬趕來,一時有些氣憤不已。

    川潁伯夫人哭傷心過度一下子失去兩個兒子,還有一個重傷隨時都有可能殞命,接受不了,昏死過去。

    唯有魏翊獃獃愣愣站在一旁,像個木頭人一樣,眼神表情都麻木了。

    敏淑長公主一肚子氣,見她這幅模樣,再大的氣也消了。

    太醫忽然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魏翊晃過神,追問道,「連太醫,我大哥怎麼樣了?」

    連太醫一臉凝重,魏翊心底咯噔一沉。

    敏淑長公主也著急道,「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連太醫頓了頓,「回公主話,魏大公子暫時性命無虞,只是傷勢過重,尤其是下半身,幾乎是粉碎性,血液不循環,造成下半身不通暢。」

    「連太醫,你的意思大哥他……再也站不起來了?」魏翊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心也越來越冷。

    連太醫點點頭,「可以這麼說。」

    魏翊愣住了,大哥那樣丰神俊朗才華橫溢的人,再也站不起來了,這對魏染來說,簡直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敏淑長公主後退一步,「連太醫,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連太醫搖搖頭,「魏大公子傷勢實在太重了,日後還需要好好精心調養才是。」

    次日

    魏翊一直守在魏染身邊,看著他虛弱發白的臉色,心沉到了谷底,沈嬤嬤在一旁不敢插嘴。

    回到屋子裡,床上那件綉了兩個多月的嫁衣著實有些礙眼,不必說,婚期自然要延後,至少一年。

    自那日後,敏淑長公主越來越看重芷姨娘,伯府一夕之間隕落三名嫡子,川潁伯膝下又沒有庶子,芷姨娘這一胎,興許就是伯府的希望。

    不僅是芷姨娘,就連魏妧也跟著吃香,敏淑長公主將從前魏翊住的院子收拾出來,讓魏妧住了進去,隱隱有讓魏妧取代魏翊的意思。

    魏翊聽聞后,只是淡淡一笑,越發的沉默,每日里除了照顧川潁伯夫人,就是看看沉睡不醒的魏染,旁的事再也入不了魏翊的眼。

    川潁伯夫人醒來后,受了刺激,就變得有些不正常了,時常對著窗外發獃,懷裡抱著枕頭痴傻的笑著,任憑魏翊怎麼呼喚,都沒有反應。

    太醫說這是受了刺激,需要靜養,過一陣子就會恢復。

    「郡主,大少爺醒了。」丫鬟道。

    魏翊站起身就走,遠遠的就聽見魏染痛苦的嘶吼,摔了葯碗,不讓任何人靠近,十分瘋癲的模樣。

    「大哥!」魏翊站在門口,流著眼淚叫了一聲。

    魏染停頓了一會,魏翊撲上前,摟住了魏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些天過的猶如行屍走肉,除了害怕沒有別的。

    魏染怔怔,忽然大叫,「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魏染揚起手中的花瓶對著門框砸去,嚇得一屋子的下人紛紛跑了出去。

    魏染低著頭,抱緊了魏翊,一臉痛苦,「是大哥沒用,是大哥沒有保護好二弟和五弟,大哥該死!」

    魏翊抬頭,眼睛哭得通紅,搖了搖頭,「大哥,你一定要振作,我和母親全都靠你撐著,若是叫我知曉是誰在背後在毒手,我一定叫他不得好死!」

    魏翊咬著牙,魏染眼眸微閃,唇抿的緊緊的。

    「人醒了?」敏淑長公主微訝,鬆了口氣,「菩薩保佑,終於沒事了。」

    秦姑姑點點頭,「是啊,只是大少爺一醒來,脾氣變得有些……身邊容不下人伺候。」

    敏淑長公主嘆息,「這孩子只怕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由著他去吧,吩咐下去,若是缺什麼,儘管去本宮的小庫房裡取。」

    「是!」秦姑姑點點頭。

    敏淑長公主抬眸,看了眼魏妧,「你姨娘怎麼樣了,身子可好些?」

    「回祖母話,昨兒個孫女去看,太醫把脈身體還可以,只是有些擔心。」

    魏妧乖巧的答道,敏淑長公主點點頭,「叫你姨娘放寬心,養好身子才是最主要的。」

    「是。」

    芷姨娘不是擔心,只怕是高興壞了,原本是可有可無,發生這麼大的事,肚子里這個寶貝疙瘩一下子就成了伯府最有希望的。

    景隆帝聞言大怒,派了蘇三爺和季無憂兩人一同前往咸陽剿匪,活捉了四十餘人,不到頃刻間,這四十人均咬毒自盡,一個不留。

    季無憂目光閃閃,「蘇大人,線索斷了,怎麼辦?」

    蘇三爺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找遍了線索,一下子全斷了。

    「先回去稟告皇上,聽皇上的意思吧。」

    景隆帝聽了消息,半眯著眸沉默半響,忽然瞥了眼季無憂。

    「季愛卿,明兒一早準備押送餉銀出發,西北戰事拖延不得。」

    季無憂拱手,「是!」

    「來呀,傳旨,由魏駙馬暫代兵部尚書一職,明日上任,不得有誤。」

    蘇三爺愣了下,和季無憂對視一眼,難不成景隆帝這是在安慰公主府?

    若非皇上下詔,幾位公子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許景隆帝有些內疚,過意不去,蘇三爺只能這樣想。

    「果真?」敏淑長公主驚訝的站了起來,秦姑姑點點頭,「錯不了,是連公公親自宣的旨,連帶著兵部尚書的官印也送來,駙馬明日就該上任了。」

    敏淑長公主大喜,「賞!等等,還是算了,晚上擺一頓酒席即可,簡單一些。」

    敏淑長公主雖然想慶祝,但府里氣氛壓抑,實在不好有些動作,況且景隆帝之所以將兵部尚書的位置給魏駙馬,大半原因都是因為這件事。

    「奴婢這就去辦。」秦姑姑道。

    魏妧淺笑,「恭喜祖母,祖父終於有機會嶄露。」

    敏淑長公主心情不錯,笑得合不攏嘴,「是啊,時隔這麼多年再回京,只怕有些不適應呢。」

    「只是不知道案子查得怎麼樣了。」魏妧似是無意的問,敏淑長公主抿著唇,緩緩道,「線索斷了,這幫劫匪全都咬毒自盡了。」

    魏妧悄悄鬆了口氣,忽然感覺哪裡不對勁,只是說不上來,敏淑長公主,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傷心欲絕,比起差點瘋癲的川潁伯夫人,敏淑長公主似乎,太平靜了。

    魏妧搖了搖頭,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公主,不好了,芷姨娘出事了。」

    秦姑姑剛一踏出屋子,就看見芷姨娘捂著肚子哀嚎,一旁的丫鬟拽住了川潁伯夫人。

    敏淑長公主蹭的下站了起來,「什麼?不是叫人好好看著嗎?怎麼會突然出事了。」

    敏淑長公主趕到時,川潁伯夫人嘴裡仍舊罵罵咧咧,「打死你這個小賤人,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就是你,賤人,你不得好死!」

    芷姨娘由丫鬟扶著,捂著肚子,一見敏淑長公主,趕緊道,「公主救救我!」

    敏淑長公主額頭跳了跳,訓斥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太醫,把姨娘扶起來!」

    芷姨娘捂著肚子哀嚎,不一會川潁伯得了信趕來。

    「母親,怎麼回事?阿芷,你沒事吧?」

    川潁伯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了芷姨娘,芷姨娘小臉慘白著,裙子底下沾上一片殷紅,滲透裙底。

    「回老爺,是夫人,是夫人退了姨娘,還用腳踹了姨娘的肚子。」

    芷姨娘身邊的丫鬟站了出來,憤憤不平道。

    川潁伯氣的臉色一白,衝上前對著川潁伯夫人就是兩巴掌,打的川潁伯夫人跌倒在地,不哭反笑,笑得瘋顛。

    「瘋了,肯定是瘋了!」川潁伯沒好氣道。

    敏淑長公主望著川潁伯夫人蹙了蹙眉,川潁伯見芷姨娘小臉慘白,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對著川潁伯夫人拳打腳踢,川潁伯夫人嚇得用手擋著頭,哇哇亂叫。

    「父親!」魏翊的了消息趕來,攔在了川潁伯夫人面前,將川潁伯夫人護在身後。

    川潁伯頓住了身形,沒好氣道,「來人啊,把夫人給我帶下去,不準再踏出房門一步,否則,休怪我無情,將你們統統發賣!」

    川潁伯對著川潁伯夫人身邊伺候的奴才道。

    魏翊站起身,有些氣不過,「母親剛剛痛失兩個兒子,情緒不穩,好歹也是您的髮妻,您怎麼能這樣對她?」

    魏翊又看向芷姨娘,「芷姨娘,你明知道我母親情緒不穩,一而再的出現刺激我母親,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芷姨娘搖了搖頭,「老爺……我沒有。」

    「還愣著幹什麼,把芷姨娘帶走。」敏淑長公主發話了,這裡是主院,川潁伯夫人心情不穩,若是加上有心人挑撥,敏淑長公主瞥了眼芷姨娘,神色暗了暗。

    川潁伯夫人指著芷姨娘,對著魏翊道,「她說,我的兒子都死了,我沒有兒子了,是不是假的?我有三個兒子,她才沒有兒子呢,她是不是在騙我?」

    魏翊握緊了拳,氣憤的不行,尤其是川潁伯夫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更加心痛,怨恨川潁伯的無情無義。

    川潁伯夫人話落,一院子的人齊齊變臉色,川潁伯氣急,伸手就要打川潁伯夫人,魏翊見狀一下子攔在了前面。

    「啪!」一個十分響亮清脆的巴掌落在了魏翊臉上,川潁伯愣了下,訕訕收回手。

    「哼!你母親心智已經失常,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別叫她出去禍害旁人,丟了公主府的臉!」

    魏翊半邊臉發麻,嘴角微破,臉頰很快高高腫起,緊咬著唇不做聲。

    敏淑長公主看了眼川潁伯,「老大,還不去瞧瞧芷姨娘?」

    川潁伯這才想起,轉身就走了。

    敏淑長公主瞄了眼魏翊,魏翊倔強地抬頭,「祖母也是認為是母親的錯嗎?」

    「翊兒,本宮從前就教過你,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今日念在她痛失兩個孩子的份上,就饒了她,即日起不許再踏出院門半步,安靜的養病。」

    敏淑長公主頓了頓,又道,「若是再敢犯一次,本宮不介意將她送進莊子上,安心養病!」

    魏翊驚的背脊發涼,一股涼氣寒從腳起,敏淑長公主的話絕對說到做到,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薄涼,一旦危及公主府的利益,敏淑長公主一定毫不留情。

    魏翊愣了半響,「是,翊兒一定會看住母親。」

    晚上有傳來消息,芷姨娘這一胎算是保住了,只是需要靜養,敏淑長公主怕出意外,直接在公主府弄了一個隔間,讓芷姨娘搬了進去,親自照看,不讓她有任何意外。

    「公主,查到了……」秦姑姑上前,低聲在敏淑長公主耳邊低聲嘀咕。

    敏淑長公主擺擺手,絲毫不意外,一切都跟她料想的一樣。

    川潁伯夫人是被挑撥了,然後芷姨娘恰好扶著肚子出現,川潁伯夫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芷姨娘沒少刺激川潁伯夫人。

    川潁伯夫人壓根就沒碰到芷姨娘,恰好就被秦姑姑看見了,芷姨娘倒是有點小聰明,把握得當,又不著痕迹的引來川潁伯。

    敏淑長公主冷哼,「幸好孩子沒事,否則本宮絕饒不了她!膽子這樣大,竟將本宮算進去。」

    秦姑姑也覺得芷姨娘有些冒險,萬一孩子出了點意外,芷姨娘這就是捏准了,伯府沒有了繼承人,魏染就是一個廢人,斷然不可能繼承,仗著她肚子里那塊肉,為所欲為,芷姨娘膽子也太大了。

    「這件事二姑娘似乎並不知情。」秦姑姑道。

    敏淑長公主點點頭,「確實是個聰明的孩子,本宮果然沒看錯,若是目光只局限在這一小塊,就辜負了本宮對她的期望。」

    魏翊扶著川潁伯夫人回去后,聽了消息,冷冷一哼,安頓好川潁伯夫人後。

    「今兒是誰伺候夫人的,統統給本郡主站出來!」

    魏翊篤定,川潁伯夫人一定是被教唆了。

    兩個丫鬟面面相覷,然後站了出來。

    魏翊挑眉,「誰准許你們私自帶夫人出門的?」

    「郡主,是夫人在屋子裡呆的悶了,執意要出去,奴婢們攔不住。」

    「是啊,郡主,奴婢和青霜怎麼勸夫人,夫人也不聽,只想著出門透透氣,奴婢一直跟在夫人身後,沒想到半路出現芷姨娘,夫人一下子就沖了上去。」

    「郡主,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

    魏翊靜靜聽著,一股怒氣油然而生,沈嬤嬤有心要勸,魏翊淡淡地掃了眼,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厲,動了動唇然後低下頭。

    「放肆!夫人豈是你們可隨意議論的,來人啊,給本郡主拖出去,狠狠的打,打到招認為止!」

    「郡主饒命啊,郡主,真是是夫人一心要出去,奴婢們攔不住啊。」

    魏翊話落,許久不見動靜,侍衛們一個個就像是沒聽見一樣,魏喲一陣心涼,不用說,肯定是敏淑長公主吩咐的。

    「好!好!你們不動手,我來!」

    魏翊拿起花瓶對這兩人砸去,咚的一聲,兩個丫鬟頓時倒地不起,額頭上緩緩流淌著血跡。

    魏翊是發了狠了,環視一圈,丫鬟們都愣住了。

    「下次,若是在敢教唆,就是這個下場,本郡主雖不得寵,賜死一個奴婢,綽綽有餘!」

    魏翊的事傳到了敏淑長公主耳中,敏淑長公主立即派秦姑姑走一趟。

    「郡主,公主有令,讓郡主抄寫靜心經百遍,三日後務必要交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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